冤家同居不同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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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姜晋淳这才猛然想起她在法国游历了一年的事,当下不禁精神一振,连忙拉她到电脑前。“既然你懂法文,那我请教一下,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唉……英文、德文、西班牙文都难不倒他,偏偏法文他只懂一些皮毛,e…mail上的内容,有些他勉强看得懂,有些则必须查法语辞典才能了解其意。
甚少看他如此喜形于色,黎欣颖有些诧异,直到眼尾余光扫见他手中的法语辞典,这才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呵呵……当作他送巧克力的报答吧!
想到这儿,她将那封法文信从头至尾仔细的看了一次,然后一字不漏的翻译出来,待将信件内容全部念完后,不禁有趣的笑了——
“『东亚』要和法国『雷诺斯集团』进行合作案吗?”呵呵,她是不是接触到企业内部的第一手资料了?感觉好刺激喔!不过……怪了!为何她会觉得“雷诺斯”这个字眼很耳熟?
抱头苦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听过,最后个性大而化之的黎欣颖索性放弃,不想了。
“也许!”神秘的一笑,得知“雷诺斯集团”的回信中亦透露出双方有合作机会的可能性,姜晋淳不禁心情大好。
呵……如此有利的消息,不枉他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耗在电脑前和法国那边殷勤联络了。
乍见他唇边那抹神秘又隐含着强抑不住欣喜的优雅笑痕,不知为何,黎欣颖的心口莫名狂跳失序,只能怔怔地瞅着他,突然间发现……
“其实你长得很好看耶!”直觉脱口而出,真心诚意的赞美。
从以前她就知道他不难看,但直至此时此刻才真的将他瞧了个仔细,真真切切的意识到眼前男人是个极品帅哥。
呃……他该说什么?
谢谢?
生平第一次有女人大剌剌的当面称赞自己,姜晋淳不由得愣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地微微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哎呀呀!他竟然脸红了,好……好可爱啊!
被眼前这个个性正经严肃,可如今反应却显得如此“纯情”的男人给逗得心花怒放,黎欣颖简直乐到不行,忍不住调侃取笑,“喂,你害躁了吗?”
无言瞪人,姜晋淳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脸上尴尬之色更加明显。
哇——连否认也不会,太老实了吧!
惊奇地连连咂舌,黎欣颖愈是瞧那控制不住窘红神色的俊脸,愈是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心痒得几乎要按捺不住……
糟了!糟了!这个“非我族类”怎么突然在她眼中怎么变得如此秀色可餐?好想扑上去啊!
完蛋!仔细想来,他好像是第一个让她觉得秀色可餐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让她很想扑倒尽情蹂躏的男人,这这这……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难道是……
想到什么似的,黎欣颖猛然瞠大了眼直勾勾的瞪着他,眸底满是惊愕,老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良久过后……
“完了!我就知道老天爷不安好心眼……”掩面呻吟,她悲凄地喃喃自语。呜……果然料中,人与人的遇合,必有其特别的理由啊!
“什么?”不解她的辗转心思,姜晋淳直觉脱口询问。
闻声,黎欣颖蕞地自掌心中抬起脸恶狠狠地瞪人,眼底满是凶残,咬牙切齿恨声捐话。“既然栽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女人到底是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眉头紧拧,姜晋淳满头雾水,当纳闷的眸光对上那很令人心惊的凶残视线时,不知为何,竟无来由的起了一阵恶寒。
“嘿嘿嘿……”发出奸险恶笑,黎欣颖虽然个性懒散,但从来就是个忠于自己感觉、顺从自己渴望,性格坦率的人,一旦确认了自己的心情后,便会毫不抗拒的坦然接受,并且马上付诸行动实行。
是以,如今她正眯起眼直勾勾的盯着猎物,心中转着邪恶的念头。
呃……是错觉吗?为何总觉得她看人的眼神很色迷迷的?
暗自思忖,正当姜晋淳满心狐疑之际,她突然缓缓开口了——
“我必须郑重的说一件事。”表情凝重。
“什么?”下意识搭腔应声。
“我喜欢上你了!”话落,两手猛然捧住俊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快、狠、准的封住薄唇,毫不客气的狠狠蹂躏享用一番。
轰!
只觉脑袋像被丢下核弹般响起一声轰然巨响,姜晋淳思绪瞬间空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她又突然退开了。
“放心吧!”一副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的得意样,黎欣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红唇,对着因太过惊愕而还处于呆滞中的男人拍胸脯保证,“我会对你负责的。”话落,提着满袋巧克力满足地离开书房。
呵呵,果然秀色可餐,滋味很赞啊!
书房内,嫩豆腐被吃尽的可怜男人老半天后才终于回过神,瞪着早已不见女色胚人影的书房门口,修长手指不自觉地轻抚上才刚被蹂躏过的唇瓣,脸皮不受控制的热烫了起来,心情……五味杂陈。
刚刚他被告白兼袭击了吗?还有,为何她可以袭击男人袭击得如此光明正大又理直气壮?
唉……胃又开始痛了!
“呵呵呵呵……”洗完热水澡回到房间,想到方才某人被偷袭后呆滞的可爱表情,黎欣颖就忍不住一阵得意的窃笑。
“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这么可爱……”喃喃自语偷笑,她把自己抛进软软的被窝中滚动磨赠,心中其实是很害羞且激动的。
哎呀呀!本以为自己和“非我族类”应该是天生不对盘的人,没想到“同居”久了,竟然不知不觉间被他那种龟毛样和不自觉间的体贴细心给吸引了,这实在是非她所能料想到的。
唉……别看她刚刚热情如火的主动偷袭人,一副老手的模样,其实……其实她心中也是很紧张、害羞的,只是有人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又太秀色可餐了,害她忍不住想扑上去的欲望,就熊熊的给他下手杀害……
不是,是下手夺吻啦!
想到这儿,黎欣颖的脸上不禁一阵热烫火红,边尖叫边将自己埋进枕头里,在亢畜情绪中傻笑不断,直到最后才终于恍恍惚惚的陷入梦乡,一夜好眠。
啪!
清晨六点,在命运交响曲即将响起的前一刻,优雅修长的好看大掌准时拍下闹钟,可男人接下来却没有一如往常那般捏人起床,反而一言不发地站在床边。
为何这个女人干下了那种事,还是照样可以睡得如此酣甜?
瞪着床上大梦周公的女人,无辜的被害人——姜晋淳百思不得其解,清俊的眼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昨晚,他被她的言行举止给扰得一夜无眠,脑中净是那句宣告与自己被“袭击”的画面,可没想到始作俑者却像是没事人般,睡得不亦乐乎,这……这算什么啊?
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困扰吗?简直令人恼火!
想到自己辗转难眠了一整夜,认真思考着两人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料到她反而睡到不省人事,好像昨晚的事情只是心血来潮的玩笑,不值得放在心上,姜晋淳不由得火大气结了起来。
算了!她爱睡就睡个够吧!
难得恼怒,他又瞪了床上那个可恶的女人一眼,随即掉头走人,决定不当人肉闹钟了。
“听说姜特助和员工餐厅的那个女助手走在一块儿了……”八卦人士热烈散播着昨日的新消息。
“不——这不会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咬手帕哭泣。
“是真的!餐厅欧巴桑昨天亲眼目睹姜特助送巧克力给那个女人……”信誓旦旦。
“昨天是白色情人节耶!看来此事是真的了……”痛心疾首。
“八九不离十了……”跟着哀声叹气。
秘书室内,众年轻粉领族们愁云惨雾地窃窃私语着,不巧让路过的伍士鸿耳尖的听了个正着,当下不禁狐疑万分……
那孩子有喜欢的人了?怎么都没听他提起过?
心中又惊又讶,老人家难得失去了一贯的威严,拄着拐杖忍不住加快步伐回到董事长室内,霎时就见流言当事人坐在办公桌前低头查阅公文资料,沉静安定的神色令人瞧不出任何异样。
“咳!”轻咳一声引起注意后,伍士鸿这才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并又示意起身而来的姜晋淳在对面落坐。
“董事长是想问合作案的事吧?关于这个案子……”才坐下,姜晋淳就笑着想报告最新进展,然而话才开口,就马上被意不在此的老人家给打断了。
“那不重要!”挥了挥手,伍士鸿无心谈论公事。“我都说合作案全权由你负责了,一切你决定就好,毋需向我报告。”
闻言,姜晋淳先是一愣,随即波澜不兴地噙着浅笑询问:“那么董事长找我想谈些什么?”
他明白老人家不会没事在上班时间找自己闲扯,肯定是有什么让他在意了,才会一副想促膝长谈的模样。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了解他呢?
老眼横睨,心中却又有些高兴孙子对自己的“了若指掌”,伍士鸿作态地轻咳了几声后,这才意有所指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对我说的?”
有什么事没对他说?
神色微征,姜晋淳奇怪的笑了。“董事长为何这样问?我不懂!”
“还装蒜?”见他不肯老实承认,伍士鸿不禁赌气暗恼。“晋淳,你想瞒我到何时?我都听说了!”
很清楚老人家一旦不是以“姜特助”称呼,而是直接唤他名字时,便是抛下公务上的身分,以最纯粹的祖孙关系在关切了,当下,姜晋淳不禁失笑,如他所愿改变称呼。“爷爷,我又瞒您什么了?您问得不清不楚,让我很难回答呢!”
严厉的老眼一瞬也不瞬地直勾勾盯着他,却见他深幽的黑眸平静回凝,似乎真的不清楚自己在问些什么,伍士鸿这才稍稍缓下气,直攻核心问了——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姜晋淳瞬间愣住,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窜出一张灿烂笑颜,而那张笑脸一出现,昨晚被袭击夺吻的画面也紧跟着跃出,当下俊脸不由得微现潮红,神态有一丝的慌乱。
“当然没有!”下意识否认,他难得窘迫。“您怎么会这样问?”
脸红?那就是有了!
伍士鸿老归老,可是耳聪目明得很,见他不肯承认,怒气不禁又起。“还说没有?我都听人说了!”
爷爷他……该不会是去听到公司内关于他和黎欣颖的谣言八卦吧?
“听谁说?”颇为无奈,不抱希望的询问。
“很多人说!”哼声。
果然!
心中的臆测证实,姜晋淳头疼地揉着额,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老人家又开口了——
“晋淳,你……你不跟爷爷说,是不是怕爷爷反对?”再次开口,原本还生着怒气的伍士鸿语气突然疲软下来,向来严厉的老脸如今满是悔恨与伤痛。“你放心吧!只要是你喜欢的女孩子,爷爷都会接受的,不会再像……再像当年反对你爸妈那样反对了。”
“爷爷,您别想太多,我没那个意思。”见一向威严骄傲的老人家突然显露出如此脆弱懊悔的一面,姜晋淳连声安慰的同时,心中不免叹息。
唉……当年父母亲相恋,可爷爷却极重门第观念,嫌弃母亲的出身平凡,高攀不上伍家,是以坚决反对,甚至对独生子的父亲撂下“要那个女人就永远别回伍家,伍家不承认有你这个人”的绝话。
不幸的是,父亲是个硬气的人,与顽固的爷爷原本就处不好,父子俩开口没三句就能吵翻天,是以听了这话,果然转身踏出伍家,带着母亲私奔去了,从此不曾再回到伍家过。
甚至在他出生时,父亲还恨恨的说了一句“我都不是伍家的人了,我儿子自然也不是”的话,死硬脾气地坚持让他从母姓。
就在他三岁那年,父亲骤逝于一场交通意外,母亲伤心欲绝,虽心知一个女人要照顾孩子又要工作赚钱极为辛苦,但因为以前受到爷爷的反对与嫌弃,倒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去寻求帮助,还是自己一个人咬着牙含辛茹苦的把他给拉拔大了。
直到他二十岁那年,母亲觉得他长大成年了,也认为上一代的恩怨不该波及到他,是以才把过往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让他自己选择是否要回伍家认亲。
老实说,他对父亲已完全没有印象了,当初得知自己的身世时,心情也没有大大的波动,只是本着一种莫名的寻根心态,想说去瞧瞧那个据说很顽固的爷爷一眼也好,完全没有想要认亲的想法。
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