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鹰戏凤-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可是这一切世人眼中的美德优点,在秦闇的眼中看来,却是厌弃、嗤之以鼻的不屑,所有学习而来的好修养、好脾气,在他面前全成了他嘲讽的废物。
难道他就一定要这么的鄙弃自己,甚至不顾一切的在人前人后扮演双面人的角色?
秦闇讶异的抬了抬眼,“想不到你也有脾气,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起气来的样子很美。”最后这一句话是真心的。
他托起她因生气而酡红的小脸,著迷而且玩味的细细摩挲著。在敦煌每一个女孩都很有个性,她们看起来不像她的娇柔无助,但同时也少了她这份纤柔的抚媚。
这份妩媚可以揉进人心,搅乱心湖。
尤其是那一双燃起小小火簇的黑褐色眼瞳,就像明亮而璀璨的星夜,令人著迷的想陷入其中。
他凝视的模样令她感到不安,四周的热气都冒了起来,蒸发得口舌都觉得干燥,不自觉的她舔了舔唇,试图令干涸的唇瓣滋润一些。殊不知,这个动作看在秦闇的眼里,有多么的性感和诱人。
“不许动。”秦闇粗嗄而低沉的声音突然命令道。
“啊?”她不解的低了下头,粉红而小巧的灵舌不自觉的又舔了下诱人的唇瓣。
“我叫你别动,听到了没有。”
握住她受吓想退却的双肩,他俯下头去狠狠的吻住她,吻住那柔软温润的艳丽红唇。
她惊住了,被他突兀、霸气的吻给震慑住,在他充满惩罚性的吮吻下,她感觉不到一丝初吻的喜悦,反而带有一点血腥的占有欲;这个吻令她感到害怕、羞怯与侵犯。
虽然她没有被吻过,未曾经历过两情相悦互相拥吻的感觉,可是身体的直觉却清楚的知道,现在这个吻不是爱,也不是喜欢,而是欲;是一个对任何花街女子都可以有的情欲。
她难过的扭动著身体想挣脱他的拥抱,想抗拒这个令她作呕难堪的吻。
可是他的力量是无穷的,铁钳般的双臂根本不允许她挣脱半分。于是,无奈、羞辱心痛的泪水无助的流了下来。
口中流入的咸热感让秦闇一震,失落的理智猛然拉回。抬起首来,他看见她满布泪痕的脸庞,一丝自责无声的敲入心崁。
她使尽全力推开因自责而怔愣的他,像饱受到惊吓的小动物般,躲入墙角,戒慎的眼神蕴满无声控诉的看著他。
秦闇为刚才的事失神了一下,但很快的恢复平静的神色,平涛无痕的眼没有半点情绪的看著她。
“我警告过你。”他平缓的声音逸出喉间,将所有的过错归咎到她身上。“是你自找的。”
秦闇说完就转身上床睡下,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芃瑄傻了!“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喃喃自语著。
****
秦闇从没想过会因一个女人的泪水,使自己的心湖泛起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女人的泪水他见多了,杏花楼的姑娘哪次见到他,不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祈求他不要走?城里的姑娘每每托人说媒不成,就等在府门口,一见到他就拖衣带拉的哀怨不已,就连自己老娘的泪水也从没让他心软过。
偏偏这进门不到几天的新嫂嫂,轻轻淡淡的几滴泪水,就令他悸动不已,这种情况让他很不习惯,也很不愿意去习惯。
“二哥。”坐在他对面的秦梵,唤了他好几声都得不到回应,于是伸出手去推了推他。“我刚刚讲的事你觉得怎样?”
甫回神的秦闇根本没听到他刚刚在说什么,只是胡乱的点了下头,“你决定就好。”
秦梵蹙起了眉头,为了追查那夜出现在新房外的可疑人物,他才和二哥一起到书斋来商量对策,可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根本没有把刚刚的话听进去。
“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心烦?”他关心的问。
“没有。”秦闇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秦梵的关心。
“没有就好。”他可不希望这个节骨眼上再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刚刚说怎样?”秦闇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面,于是直接拉回主题。
“我是在猜想,那夜的黑衣人或许并无恶意。”他回忆起那天的情形道:“依我看来,那两个黑衣人的武功很高,他们一察觉被人发现,立刻有默契的一颔首,随即施展高强的轻功遁去,不战而逃的动机显然是不想泄漏身分,不然以我的身手,想同时擒住他们两人,只怕也占不到便宜。更何况当时还有一个灵儿,和完全不会武功的娘,若他们真有恶意,大可挟持她们以达到目的。”
“可是会有什么人一袭夜行衣的偷窥新房呢?其用意何在?”秦闇快速的在脑中过滤一切可疑的人物,可是都没有一个人有符合如此动机的条件。
照理说要是恶作剧的宾客,大可明正言顺的去闹洞房,何必大费周章的换夜行衣,再偷偷摸摸的潜到新房去。
有此可能的人,除了乘机行窃的宵小外,应该别无他人;可是一般的宵小会有如此高深的轻功吗?
秦闇的眼神再次转向秦梵,他是唯一跟对方照过面的人,以他的能力跟精明,应该看得出来人的出处跟门路才对。
秦梵当然了解他眼里的意思,只是以当时的夜色跟毫无机会交手的情况看来,恐怕要让他失望了,“实际门派我并不清楚,但他们的身手倒有点像是朝廷大内的武路。”
朝廷!秦梵的话让秦闇的脸色倏地一沉,眼神充满著怒气,“看来咱们的年轻皇帝并不如我们想像的无情,最起码他还懂得派人来探视他的老情人。”
原来是有人在监视,难怪那天大哥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一反道德礼教的坚持叫他搬到新房去睡,原来大哥早就知道了。
一簇怒焰无法克制的在胸中燃起,指关节因怒气而握得嘎响,额上的青筋几乎爆裂。
如果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以为他们敦煌秦家是好欺侮的,那就大错特错了。至少有他秦闇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他们得逞,他会让他们后悔,后悔曾经愚弄了敦煌秦家。
重新和秦梵安排了府里的戒备后,他又独自留下来重拟了份巡逻时间表,将府里以及整个敦煌的巡逻重新安排过,让那居心叵测的皇帝小子,再也不能小觑他们敦煌的人,以为这个地方是可以任他们自由来去,为所欲为的如入无人之境。
等他整个安排好后,再走出书斋时已经是午后的黄昏时刻。
看看时辰,如果他动作快点的话,说不定可以赶上府衙休息前,将手中的这份计画书送出去,让巡城守备的副将今晚就开始执行他的新计画。
“二哥。”经过梨园时,树梢上荡著一个调皮的身影,秦灵儿笑咪著嘴,倒挂在树上,“才新婚,怎么就不见我那新嫂子跟你一起呢?”
“下来。”秦闇双眉轻蹙,振臂一挥,将她悬挂的树枝震断。
“哎呀!”没有发现二哥突然的举动,秦灵儿反应不及的应声下坠,跌个四脚朝天的哀叫:“好疼啊!”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捂著发痛的屁股道:“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不会是新嫂子惹你不高兴,把气出到我头上吧?”
秦灵儿没忘记他在众人面前亲吻“大嫂”的事实。
“胡扯。”-拂手,秦闇不管她的迳自离去。
“我说的没错吧!”小丫头不怕死的追上来,在他面前倒著走的调侃著。“不然你干嘛家里待不住的想出去。”
“我出去是为了办正事。”大掌一伸,“啪”的一声,往她的额上拍了一记,“要是让我知道娘那传出了什么嚼舌根的事儿,小心我不饶你。”
秦闇警告秦灵儿不要再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坏念头。
抚著额,秦灵儿大喊冤枉:“娘那我什么也没说,但你以为没事儿发生,就错了。”
“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头一甩,就想走人。
“等等。”秦间手一抓,把她甩在半空的辫子揪了回来。“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哪也别想去。”
灵儿痛呼一声,认命的道:“好嘛……好嘛,告诉你就是了。我刚刚看娘带了几个嬷嬷到你们房里去押人……”
“干什么?”秦闇扯动辫子催促著。
灵儿痛得一阵哀叫!“哎呀!好疼啊,二哥。”
“到底什么事?”
“为你出气。”
“什么!”秦闇一惊,手劲不自觉的加重。
灵儿气呼呼的白他一眼,“怎么精明、睿智的二哥成了亲就变傻了,这种事叫女孩儿家怎么说嘛!当然是为了她在京城里的事啰。”
京城!秦闇脸色一沉,旋即转身朝新房走去。
“二哥,你上哪?”秦灵儿凑热闹的追上。
秦闇的身形飞驰的来到新房门口,推开房门一看,冷冷清清的没有半个人,“上哪去了?”
“你问我吗?”随后追来的秦灵儿,不小心撞到了秦合,“呜,死二哥、臭二哥,要停下来也不说一声,人家的鼻子都给你撞疼了。”连泪水都撞流了下来。
都这节骨眼了,谁还管她的鼻子?秦闇拉著她的手追问道:“你不是说娘派人到这来了吗?人呢?”
“我是说娘到这儿来押人,又没说一定待在这儿。”
这蠢丫头不想活了,还在这耍嘴皮!“快说,人到哪去了?”他暴喝一声,双目进射出骇人的火花。
秦灵儿一吓,什么时候二哥开始重视那女人了!颤抖的手指向花厅的方向,“娘……派人把大嫂带到花厅去了。”
花厅!
秦闇身影一转,又朝花厅奔去,秦灵儿也想跟去……
“我劝你最好别来,不然我立刻召集全城的媒婆过来,把你嫁掉。”
他向来说到做到,吓得秦灵儿再也不敢前进一步。
****
花厅外,七、八名年老的嬷嬷一字排开,挡住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入。
花厅内,秦母气势威严的坐在主位,她一手端著茶碗,一手拿著茶盖,眼似垂闭,边呼著茶上的热气,边拨开茶里的叶子。
“老夫人,人带来了。”两个粗壮的仆妇押著红珠进来,推著她在秦母面前跪下。
“红珠!”跟著追来的芃瑄一看红珠被推倒在地,立刻奔过去扶她。“疼不疼?要不要紧?”
红珠摇了摇头,害怕的睨了秦老夫人一眼。
“婆婆。”芃瑄陪著红珠一起在秦母面前跪下。“红珠并没有错,那封信是芃瑄写的,婆婆若是要怪罪的话,就怪芃瑄好了,千万别为难红珠。”
虽然明白自己在敦煌的地位微不足道,可是从来没有想到会微不足道到连写封信递个家书的自由都没有。
最近的日子她备受冷落,也激起了她思念故乡爹娘的心情,所以今天一早她便写了封信,想藉书信的往返来纾解一下心情的苦闷跟乡愁。可是信才由红珠拿出房,正准备找个人送回京城时就出了事情,红珠不但莫名其妙的被秦老夫人派人抓住,就是自己也被“请”到花厅来。
芃瑄实在不明白,写封家书真有这么大的罪吗?瞧这花厅内八人、外八人的层层戒护,就是她在京城王府时,爹在审人都没这么大的阵势,想不到自己到敦煌才多少天,就让人用如此“大礼”的伺候著,若是疼爱自己的爹爹知道了,不知要有多生气?
“老夫人……”红珠吓坏了的看著堂上的老夫人,不明白自己拿郡主写的家书找人送信而已有什么错,为什么被人揪到花厅来审问?
“放肆。”押著她的仆妇一见她开口,二话不说的就挥来一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的住了口。“老夫人还没问话,轮不到你这贱婢开口。”
“住手,你做什么?”芃瑄保护的抱著红珠,无法置信的望著堂上视若无睹的老夫人,她竟默允纵容这种私刑!
红珠脸颊吃痛,滚了滚眼眶的泪水,就是忍著不敢流下来,那股委屈样儿看在芃瑄眼里,更是觉得不舍跟生气。
“婆婆,您要是有什么误会尽管开口问好了,不要这么责打红珠。”她护著红珠,坚定的说著。
秦母没有说话,只是稍稍抬眼望了望芃瑄,又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过了许久,她手中的那碗茶喝光了,由身边的老嬷嬷接走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睨了红珠一眼,“你就是郡主陪嫁过来的小丫鬟红珠?”秦母的眼光始终没有停留在芃瑄身上。
“是的,老夫人。”红珠伶俐的答道,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招来一个巴掌讨打。
哼笑一声,秦母道:“人倒是挺机灵,难怪能成为郡主的心腹,为她传情送信什么的,敢情你在京里时,也常常做这种事情?”
指桑骂槐的态度甚是明显,芃瑄的睑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