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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游鹰戏凤-第14部分

小说: 游鹰戏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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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识到这位皇家郡主的出手大方,一时间整座大厅的族亲都纷纷凑上前,急著与她攀亲附戚,就连三、五岁的小娃儿都不例外。

    “孙媳妇,我是你的六叔公,天儿的爷爷的六弟弟。”

    “表叔嫂,我是秦铁柱,是太守叔叔的表外侄……”

    “我是你表舅舅……”

    “我是你三婶母……”

    “我是你表外叔婆……”

    消息一出,整个敦煌都轰动了起来,赶来太守府门前认亲戚的人直将整个大街挤得水泄不通,短短三天,秦家在敦煌的亲戚就暴增了三倍之多。

    芃瑄这个皇城远嫁而来的新娘,其出手之大方,真可谓是敦煌建城以来的第一人!

    ****

    次日午膳过后,秦母就差人到新房把芃瑄叫了过去。

    “婆婆。”芃瑄主仆一进门,就看到满屋子的织锦,秦母站在其中,一看到她进来,就忙著招手的要她走近。

    “芃瑄,你过来看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她拿起一块绣有喜凤的彩绫在芃瑄身上比了比。“这些儿东西都是我这几年,从天儿、闇儿跟梵儿弱冠年起就年年准备的,积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用著的一天了。”她喜孜孜的说。

    虽然一开始她很反对这桩婚事,总以为这个远从京城来的媳妇不会有心,会忘不了在金銮殿上的情人皇帝。可是自从昨儿的事后,她的娴柔气质、端庄礼貌,在在都让她打从心底的喜欢。

    再说她进门后,就被大家蒙骗,必须跟个不是她相公的男人同房,这对她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些。所以秦母愿意摒弃原先的成见,试著接纳这个新媳妇看看,说不定能成为知心的一家人也说不定。

    芃瑄轻移莲步,跟著红珠走进这片七彩炫目的织锦世界里。

    “哇!老夫人,怎么这么多漂亮的布,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搜集吧!”红珠眼睛一亮,拿起一块块美丽丝布就在自己身上比著。

    “可不是!那几个兔崽子一年一年的让我催,一年一年的让我等;我就一年一年的准备著,不知不觉的就准备了这一屋子的料子,可都是累积下来要送给我媳妇做衣裳的见面礼啊!”

    她面露慈蔼的说,拉著芃瑄的手就要她亲自挑选出最喜欢的来。

    “老夫人。”红珠讨喜的道:“挑刺绣的料子吧!我家邵主针黹女红的手艺最巧了,也最喜欢那些。”

    “真的。”秦母也喜道:“这倒好,我有几件上好的织绣,你刚好可以帮我看看。”说著就命人去取来自己重金买来的压箱宝贝。

    红珠帮忙摊开一件件的绣品,好让主子看个清楚。

    芃瑄约略看了一遍,然后才把目光停驻在一件色彩斑斓的凤求凰织绣上,“这织品的绣工细致,连丝线都是上好的金线织成的,以一般的手艺来说算是上品的了,可惜……就差了点。”她摇首叹息的说。

    “差了哪一点?”秦老夫人探过头去看。

    芃瑄纤纤玉手一指,指著上面那只凤的彩斑羽翼道:“娘,您看。那只凰的绣法很好,可是这只凤的刺绣就不对了。”

    “不对?”秦母再靠近点看个仔细,“怎么会呢?这喜凤是我在前年就托城内最有名的老师傅绣存起来的,她的绣工可是一流,连关里的人都慕名而来求绣,怎么可能不对呢?”

    “确是如此。”芃瑄挽著婆婆再看个清楚,仔细的分析道:“瞧,以手绣的方向跟熟稔手法来看,羽翼部分分明不是同一人所绣,而且这位代绣之人的绣龄可能只有短短三年。”

    经芃瑄一说,秦母总算瞧出个不同处,“真的耶,确实是有些不同。”她对这媳妇的好眼力,真是佩服不已。“没想到这老师傅还会骗人。”忙不迭的,就想拎著绣品去找人理论。

    “婆婆。”芃瑄扶住婆婆,拉她到座椅上坐下来,递了杯茶给她消消气的道:“您别生气,即使去了只怕也是白费事,不如将这东西留下来吧!让芃瑄想法子给您补救补救。”

    看得出来这件绣品是婆婆最喜欢的一件,不忍她太难过,芃瑄于是提出自动重绣的补救办法。

    “真的?那就谢谢你了。”一听芃瑄要重绣,秦母的火气也消了大半,拉著芃瑄就一起坐下来,两个婆媳就在花厅内闲聊了起来。

    人哪,谁不喜欢被奉承,秦母只听芃瑄的几句话,就把她给乐上了天。

    想那灵儿,虽是她亲腹所生,可就没一根筋跟她相似过,每天不是抡拳动剑的,就是在外头撒野,人影也很少见上一个。

    “何止喜欢,想婆婆我还未远嫁到这个敦煌来时,做的也是刺绣这门功夫,你家老太爷呀,要不是看上我这双巧手,哪会八人大轿,远从关内把我娶了过来。”秦母喝著茶,有些得意的道。

    回忆以往,真是又风光又甜蜜,谁也想不到刁泼的绣花女会有当上太守母亲的一天,而且还做了郡主的婆婆呢!

    “对了,你又是怎么懂刺绣的?”皇家郡主不都是娇生惯养,手不动三宝的吗?她这新媳妇怎会懂得这么多?

    “因为我娘对我们姊妹的教养自小就重视,所以打小就遍请京城跟江南各地的名师来教导我们才艺,刺绣就是其中一项。”

    “这么说你的其他才艺也不错了?”

    芃瑄恭谨谦容的一笑,道:“不敢,只是除了琴、棋、书、画之外,还略懂了织绣、烹煮、算术、诗词、歌赋而已。”

    秦母听得瞠目结舌,她那女儿要是有这媳妇的一半好,她老人家就不用再烦恼操心了。

    她心中一高兴,就拉起芃瑄的手道:“别再媳妇、婆婆的叫,我们敦煌没你们京城那么多规矩,就称我娘吧!我也叫你芃瑄。”

    看著婆婆满心欢喜,芃瑄自然跟著笑逐颜开,高兴的就依著婆婆的话叫了声娘。

    婆媳两人聊得正兴起,一阵杂沓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打断两人的谈话。

    “谁呀!怎么回事?”话题被打断,秦母很是不开心的站了起来,走向门去,准备打开门朝吵闹的人教训一顿。

    猛的,两扇厅门被人推了开来,秦闇魁壮的身影出现在她们面前。

    乍见芃瑄在此,他微显讶异的扬了扬眉,而后视而不见的转过头去,对著秦母道:“娘,有些事孩儿想跟您谈谈。”

    “什么事?没看我跟你大嫂在聊天吗?”瞥见芃瑄疑惑的眼神,秦母立刻有技巧的点明身分,以厘清两人间的关系。

    “二弟。”芃瑄怯怯的低唤了句。

    秦闇莫测的眼神在她身上停驻了下,而后没有任何回应的转回母亲身上。“我有些事想跟您谈谈。”声音比刚进来时沉哑很多。

    感觉到他要谈的事情不简单,秦母直觉的逃避道:“什么事比我跟新媳妇培养感情重要。”

    既然母亲不肯单独和他谈,秦闇就只好将眼神转向芃瑄,因为只有她离开,自己才能够跟母亲好好的谈谈。

    “你先出去。”没有客套,他直接的命令。

    虽然芃瑄早在他提出想与秦老夫人单独谈话时,就想起身离去,可是被他冷漠的言语命令,她还是有种受伤的感觉。

    搞清楚,我家郡主是大嫂,你只不过是小叔耶!红珠看不惯他冷傲的态度,就想冲上前去驳斥他。

    然而芃瑄拉住了她,朝她摇摇头后道:“是的,芃瑄先行告退。”

    掩下眸中的受伤,她向两人一福,乖顺的带著红珠退出花厅。

    花厅里,留下对峙的两母子,以及一场即将展开的激辩风暴。

    “娘知道大哥好了?”口气是冷凝的可怕,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感悚颤。

    “是……是啊!”秦母有点心虚的移开几步,坐回原来的位子上喝茶。

    “那为什么瞒我?”他忿忿的冲到她面前,怒瞪著她。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对为娘说话的礼貌吗?”被秦闇逼急了,秦母有些恼羞成怒。

    不在乎母亲的斥责,秦闇依然沉著声问:“为什么瞒我?”

    “我不知道,这完全是你大哥的意思。”

    “大哥?”他阴鸷的眼睛眯了起来。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敬茶礼后的转变是芃瑄始料未及的,有兴奋、有雀跃,也有希望,那些原先仇视她的婆婆、小姑,现在都成为她最亲近的朋友,常常三天两头的就朝她房里跑,不时邀她到院子里出游赏百花,就连出门也拉著她一起,像是要弥补前些日子的不快,努力要与她接近、交好。

    而那些待她势利的下人们,态度也有重大的转变,以前只要一看到她走出门外,远远的就冷漠走开。现在则不然,只要她一出现,不管多远都会蹦出个人来,恭敬有礼的向她请安,这种尊崇与先前的鄙视相较,真是天差地别。

    一切的转变对她来说是那么美好,唯一还让她感到美中不足的是秦天对她的态度,从那日敬茶礼之后,他的态度变得谦让多礼起来,待她“斯文有礼”就像臣子对待主上的尊敬一般,虽是有著敬意,却倍感疏离,这种转变虽然不再让她感到压迫,却也莫名的感到一股惆怅和失落。

    尤其是晚上就寝之时,他也坚持不再与自己同床,而是在外房以屏风隔开另辟小房睡卧,他的转变是那么的令人不解。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凶时自己感到害怕和不被重视,可是当他真的变得尊重自己时,反而觉得失落了。她真不明白自己是病了?还是傻了?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的难懂而惶惑呢?

    “大嫂,我说的话你有在听吗?”坐在马车一角的灵儿见她又陷入沉思之境,不由嘟著嘴推她一把的叫道。

    她们两个今天一早就到太叔公家里去作客,可是席间就见芃瑄心事重重的,不时陷入恍惚沉思之境,若不是那些热情的亲戚围著她又说又扯的讲了大半天话,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恐怕大家都会发现她的不对劲,说不定还会以为她得了失心症呢!

    “哦!灵儿,什么事?”

    还问什么事?看来她果真没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听进去。

    “我说等会儿娘问我们为什么早上被请吃饭,吃到月黑才回家,我们该怎么回答?”多亏了那个大嘴表妹,把秦家一族上至太祖、太爷,下至孙系外侄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全说了一遍,七嘴八舌抢著说的结果,让她们到月上树梢了才得以离开。

    若不是灵儿累了,表妹说不定这会儿还意犹未尽的不肯放人。她是习惯了无所谓,就可怜了这位从京城里来的恬静大嫂,被她的长篇大论,搞得头昏脑胀。

    “实话实说,太叔公留我们下来闲话家常,我们做孙侄辈的能拒绝吗?”

    “说得好。”灵儿一击掌,好生佩服。“大嫂说得是,把问题推到太叔公身上,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想不到大嫂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旦动起脑来可比她冷静灵活多了。

    马车停在太守府门口,跟车夫一起坐在前座的红珠下车来扶芃瑄。

    当她的手再次伸向灵儿时,被灵儿帅气的一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她身手俐落的跳下马车,率先进门。

    芃瑄笑著摇摇头,也跟著红珠一起进去。

    烦恼没了,灵儿俏皮的笑脸一漾,蹦跳的在芃瑄面前倒著走道:“大嫂,真有你的,从中午到晚上好几个时辰耶,都还保持著一脸美丽的笑容,如果是我,不死了、疯了才怪。”想到在客桌上,芃瑄被几十个人围著讲话的情况,灵儿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搓搓双臂,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好被包围的人不是她,否则难保她不会发飙,一人一个拳头的挥打出去。

    灵儿那副又吓又怕的样子,逗得芃瑄不由得掩嘴笑了。

    “灵儿小姐好性儿,说得真好。”红珠开心的直拍手,感觉这位灵儿姑娘跟她真是对味极了。“你没瞧见那位白须老爷爷,他一直贴著我们家郡主讲话,只差没用口水帮咱们家郡主洗脸,用白长须帮我们郡主擦脸而已。”

    “那白长须老爷爷是咱们的太叔公,他跟咱们爷爷可是孪生兄弟哦!”灵儿在护送她们步向后院长廊时说。一只玉手不时摸向挂在腰际芃瑄送她的匕首,真是喜欢极了。

    “哦!原来如此,难怪咱们郡马跟二爷也是孪生兄弟。”红珠茅塞顿开,朝芃瑄眨眨眼的笑。

    芃瑄羞红的啐了她一下,“少贫嘴,不懂的事儿别乱说。”

    “我哪有乱说。”红珠冤枉的拉高声调,笑著转向灵儿道:“灵儿小姐,郡马是孪生子,那我们郡主也能生对孪生子了,你说是不是?”

    原本跟她们嬉笑打闹的灵儿一听红珠这么问,突然警觉的噤了口,暗骂一声糟。自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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