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爱放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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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突然,年皋的嗓门由远而近,满头大汗跑到秦贯日面前,还来不及喘气随即又道:「老大,你说你要出来用膳,顺道看看乐善坊的居民,我果然来对了!」
「有事?」
「嗯,钓到鱼了!」年皋打着他们之间才懂的哑谜,黝黑方正的脸庞写满摩拳擦掌的兴奋。
秦贯日好看的唇角冷勾,黑眸透出有如黑豹捕杀猎物前的冷锐光芒。
「我们走!」他才跨出一步,便回头朝身旁的女子冷声道:「你自己回去?」
柳娟娟点头。「我会。」
她话才说完,一脸沉肃的秦贯日便疾奔而去,迅捷身影在街角消失不见。
「柳姑娘,老大不是故意不理你、什么都不说就把你抛下,他只是办起案来六亲不认、眼中就只剩工作,你别太在意。」年皋习以为常地,替秦贯日做起擦屁股的善后工作。
「二爷没有不理我,也没有什么都不说,他有问我能否自行回去。」她道。
年皋一楞,搔头傻笑。
对噢,他也有听见嘛——慢着慢着!
「我没听错吗?老大方才不是说完『我们走』之后就跑、没理身边的人?!」
柳娟娟浅笑摇首,对年皋瞠目结舌的夸张模样感到趣然。
「老大他……变了。」年皋仍陷在震惊当中。
柳姑娘应该是随老大来的吧,他才在怀疑老大近日午膳时刻怎么净往外跑,原来是去陪柳姑娘吃饭,还说不管人家午膳吃什么,呶,这不就关心得很!
他就说嘛,老大身边难得有个不会让他过敏的姑娘,怎么可能不心动,而且还是将人家姑娘放在心上了呢,否则依往常的老大,遇到这种抓犯人的紧急时刻,根本不会多看旁人一眼,遑论多说一句话。嘿,最有先见之明的,还是他年皋啦!
「哇哈哈哈哈——」
「你还好吗,年皋哥?」柳娟娟打量着在原地狂笑的年皋。
「我没事!柳姑娘,要不要我派个弟兄送你回去?」年皋轻声细语奉上笑脸。他原以为「身患怪补的老大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现下看来老大得救了,他可不能怠慢这副「解药」!
「你去忙吧,我认得路。」
「你一人真的没关系?」
「无妨。」她浅笑,不明白年皋为何变得慎重万分。「有什么不对吗?」
「老大对你,很不一样。」留下这句话,年皋开心呼啸而去,还脱口欢呼咧。
目送年皋离去后,柳娟娟不由得低忖。
秦贯日对她很不一样?还有,年皋哥说,秦贯日出来用膳,但他得知她自己买了饼来吃,却说他已经吃饱了?
「姑娘,捕头大人的厉色并非针对你。」老人以为柳娟娟的垂首思忖,是因秦贯日的冷漠态度而难过,于是为秦贯日说话。
「大人办案时全心全意,难免疏忽了与案情无关的旁人,他其实是个好人。我们乐善坊两个月前遭到祝融之灾,二十来户人家的财物屋子全被烧个精光,全赖他向官衙调度到人手、钱财、还有这个暂时栖身之所,他还不时亲自到一里外的乐善坊帮忙大伙儿锯木建屋,我们才得以重建家园。要不是大人,我们就只能餐风露宿了。」
「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柳娟娟道。
要不是多亏他办案时的全心全意,她也许就没那么容易进占他的房间,逼得他到年皋房里打地铺。
但他,却没有抢回属于他的房间。
他虽不相信她看着他就能文思泉涌,却愿意彻夜陪她写稿。
他嘴上说着要她午膳自己看着办,却老是巧遇她、要她一同去吃饭。
他办起案时眼中只有工作,方才却记得回头看她。
他对她,因为这些,而很不一样吗?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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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一处议事书房内,一名坐在桧木大方桌前、身着清雅儒衫衬托浓浓书卷味的俊逸男子,在看见推门而入的来人一张冷脸上写满懊恼,心中便有数了。
「人昏了?」师爷左涤非意思意思问,斯文的脸庞挂着了然的惋惜。
没听错,他问的确实是犯人「昏了没」,而不是犯人「逃了吗」。
「没想到那兔惠子这么不经揍。」
秦贯日没好气地撇撇嘴,将剑鞘拍在桌面上,自动斟了杯凉茶解渴。
亏他还想替此番缉捕行动中,被暗器刺伤的两名弟兄,对那个他们花了一个月放长线钓来的迷魂大盗痛扁几下报仇,岂料迷魂大盗才吃他一拳就倒地不醒人事。
咳,有胆出来混,还这么孬种!
左涤非轻抿一笑,看得出他的懊恼,其实是因为还得等犯人清醒后才能进行问讯。没办法,人昏了,什么都问不了,只好放弃第一时间问讯。
那名专门潜入富户、以迷药迷昏人然后再将财物洗劫一空的迷魂大盗,终于在朝廷刑部通缉了半年后,于江南被缉捕归案,功臣当推秦贯日。
「这回你可立了大功,朝廷方面自当有重赏。至于上头也定会好好犒赏你,你想要什么赏,我可以帮你上报给大人斟酌斟酌。」而他这位师爷的工作,就是负责给官大人出些拉里拉杂、大大小小的点子。
「功不是我一个人立的,好处均分给参与此案的弟兄们吧。」秦贯日对那些什么功劳不功劳的不感兴趣。
「那我就提个小小的建言给大人,赏有功之人三旬假、外加破案奖金两个月薪俸。秦大捕头,你说可好?」对他们这些吃官衙饭的人,休假比银子来得实惠。
「随你!」
「你讨赏讨得这么不积极,衙门众弟兄们可是会埋怨你的。」
「有你在,不会发生那种事。」他记得左涤非也参了一脚,若没有他献计,要逮到那个成功掩人耳目,藏匿三个月的迷魂大盗,可能就没这么轻松了,他相信左涤非绝不会亏待自己。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将秦大捕头体恤下属之意,上报给大人知道。」左涤非微笑拊掌。
秦贯日瞥了眼窗外金灿如琉璃的霞光天色,抓起长剑,转身要走。
「犯人清醒后,再派人通知我。」他还得回去煮饭烧菜,柳娟娟中午只啃了一块馅饼,现下肯定饿了。
说到柳娟娟,他怎么觉得趴俯在桌子另一端、那团覆着一袭褂衫的粉色身影,有点眼熟?
左涤非发现他视线的终点,便和煦一笑。
「要把柳姑娘唤醒吗?我见她睡得熟,不忍心叫她。」坏人你来当。
「是柳娟娟?」秦贯日的眉头慢慢向眉心靠拢。
「嗯。我说秦大捕头,女人合该是让男人捧在手掌心里呵疼爱护才是,男人让女人『太累』就显得不体贴了,尤其是对这样一个娇弱弱的姑娘家。
你下手可要轻点,夜里别把人家折腾得连觉都睡不饱,瞧,柳姑娘眼下那两抹淡影,让人好生怜惜……」
「谁折腾谁,你又知道!」秦贯日冷哼。她有没有睡好关你屁事,你怜惜个什么劲!
「哦,难道是她折腾你?」左涤非恍然大悟,拊颚低忖。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若不是你不够尽力,不然就是你太草率了事,才惹得女方不满。莫非你有这方面的障碍?」
「呸呸呸!谁跟你说这个,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况且,他一切「功能」好得很,才没有障碍!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从没『想』过?」左涤非特意加强某个字的语气。
秦贯日挫败地扒过额前垂落的黑发。
他就知道:就算没有「在场目击者」,该传的或不该传的迟早都会传遍整个衙门,他只有落得被同僚好友调侃的份。秦啸日头上的烂帐,再记一笔!
「你给我听清楚,也去告诉其它人!我从来没想过要把柳娟娟压在身下,吻遍她那身细致无瑕的肌肤,也没想过她那双柔软如丝缎般的小手,抚摸我胸膛会是什么感觉,更没想过要与她尝尽艳情书中,那些男女癫狂纠缠的滋味——」
发现好友笑得兴味暧昧、频频点头说「嗯嗯,你没想过对柳姑娘这样,也没想过对柳姑娘那样,更没想过对柳姑娘这样加那样」,秦贯日愕然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脸红脖子粗地撂下狠话:「懒得跟你说!别再让我听见有谁嚼舌根,否则我就痛扁谁!」
他甩眼瞥向柳娟娟,一名睁着甫睡醒的迷蒙眸子看他的女子映入眼底,顿时让他整个人像是泡入热烫的赭色染料,从脚趾头到发梢,一寸寸染得热红。
被话语声吵醒的柳娟娟,俏脸上浮现的淡淡嫣红,不知是由于睡得暖熟,还是因为一字不漏听清楚了他「从没想过点点点」的一席话而羞怯,配上刚从睡梦中清醒的慵懒神态,娇柔得一如初绽的粉色睡莲,清中带艳,艳中带清。
秦贯日剑眉一横,大步跨到她身边,颀长身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好阻挡了左涤非欣赏佳人慵懒之姿的视线。
「回家!」他一把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等等。」柳娟娟跑回左涤非身边,将披在身上的衣衫还给他。
秦贯日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握住她的手,只是当她抽回手时,他胸口莫名泛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混帐感觉:她的手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纤细,触感也比绸缎好上几分,他才摸到一下子就没了,都是那个姓左的害的!
「多谢左师爷,我改日再来拜访。」
「随时欢迎。」左涤非纵使接收到一道想将他煎煮炒炸的可怕视线,态度仍是一派斯文,整个衙门有胆子迎视秦贯日鹰眸中的怒焰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柳姑娘的手稿,别忘了。」他温文提醒。
「喔,对唷!谢谢左师爷的笔墨。」柳娟娟收起桌上一迭纸张,满意地抱拢在胸前,朝左涤非礼貌一笑后才离开。
回家的路上——
「我说过,你不能去衙门。」男的冷着俊脸质问。
「当时我是问你,可不可以『随你』去衙门,你不准,我只好自己来了。」女的无谓地耸耸肩。
似乎对她伶牙俐齿的反驳已经愈来愈习惯,秦贯日仅是眉峰一挑,没有发火。
「我不在那里,你能写什么?」
「有左师爷在呀!」
她原本是要打道回府的,但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衙门。
在尚未厘清自己为何走到衙门前,左涤非以为她来找秦贯日,便领她入内、告诉她可以在那里等秦贯日回来,而且向她保证秦贯日绝对会平安逮捕人犯归案,而她原本有些无所适从的心,顿时像是稳稳踩到了地面……当时的她为什么无所适从?
当时的她为什么一听见泰贯日会平安归来时,那种不踏实的感觉就消失了?
「喂,你在发什么楞?」
眼前突然有只大手挥了挥,柳娟娟倏地从远扬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什么?」
「我在问你,你说有左涤非在,然后呢?」
他一字一句道,清晰到有些震耳。
「左师爷很乐意充当我灵感文思的来源。」
她胸前抱着的手稿就是下午完成的,写了一篇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幽密私会,会到后来就以花圃为床、枝叶为幔,共赴巫山云雨的纯艳乐故事。她还首次尝试在巫山云雨时加入「道具」助兴,应当能获得不错的回响。
「你看着他,也可以写?」他没发觉略为高扬的语气中多了抹不悦,宛如霸占多时的好位子忽然被人占去。
「可以,左师爷的俊,俊得很斯文、很有书卷味。」虽然进度不及看着秦贯日时顺畅,不过也比其它男人强太多了。
「而且左师爷听了我的要求之后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拒绝我,爽快答应让我看着他写稿,他还说,只要我想去找他随时都可以去,若我有需要,他也愿意替我润稿。能当上官衙师爷的人,想必学识文采过人,有他润稿,我的手稿说不定更臻完美,左师爷真是个好人!」
她说得兴高采烈,他听了只觉得醋气冲天。
「你不准意淫他!」可恶,他与左涤非的交情是不错,但有不错到愿意替左涤非被人意淫的程度吗?但又为什么他的回答……竟是肯定的?!
柳娟娟瞟了他一记白眼。
怎么说不听听,就说了她写稿时没有意淫任何人咩!
「既然你都说了不愿再帮我,我只好——」
「我帮!」他咬牙,厌恶透了她又要去「找别的男人」。
「二爷。」狐疑目光贼贼地溜上他的脸,看了半晌。「你与左师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奸情,不然为什么这么替他着想?对了,男人身上没有脂粉味,所以比较对你的胃,是吧?
你此种表现及情愫,在我的书中叫做『占有欲』唷!我可不可以请教你,男人跟男人做那档事的时候,与跟女人做,有什么不同?
姿势、速度、感受也会不同吗?说出来让我参考一下,我也想写写看这种禁忌题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