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胡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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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暧昧的音乐,那老板侃侃而谈他的人生经历,嘶哑的声音令我觉得眼前的男人定是饱经沧桑。
他的经历果真是曲折又丰富,大婶已经毫不掩饰对他的好感,大赞他有男人味,那老板张嘴哈哈大笑起来,满嘴的烟味扑面而来,令我有些许反感。
我说,大叔,您今年几岁了?
那男人听后一愣,估计是对“大叔”这个称呼有点接受不了。
他说,三十六。
我说,大叔,对小女生有兴趣?
也许我是太够直白了,大婶在我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但那老板似乎比我更直白,他微笑着说,是的。
我说;那大叔是不是想追我姐妹儿?
这次大婶换了攻击部位,在我的屁股上很用力地捏了一把。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没有因为我的问题而尴尬,平静的说,也许。
我噢了一声便再也没说话,实在是大婶下手太重,那男人回答的又过于朦胧,弄得我实在是没有说下去的欲望。大婶跟他倒是挺谈的来,从国内到国外谈得是不亦乐乎,其中关于台湾问题他们就讨论了很久,就好比一对情侣睡在一起不谈情不做爱,而是讨论国际政治问题,想来实在是怪异。
出了酒吧,我才看见该男人的真实面目,长的不难看但绝不属于英俊的那种,身材用“伟岸”二字便可形容,是一个看上去稍有安全感的成熟男人。
大婶压低声音对我说,你不觉得他像韩国的一个明星吗?
我用牙缝里挤出的一点声音说,至今没发现有比他丑的。
大婶听后颇为不满,竟说,你不觉得他很像裴勇俊吗?
我想大婶是看韩剧看得走火入魔了,裴勇俊最起码也是个眼镜王子,这男人不仅眼镜没戴,长相更是相差甚远,大婶的眼睛真是不中用了。
大概是我们悄悄话说得太多,那男人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其中饱含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不满。本来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差,可就是因为这一眼,我觉得这个高大的男人有些委琐。
那男人说要开车送我们回学校,我想此男人实在是居心叵测,一方面向我们炫耀他的豪华轿车,一方面想装绅士赢得我们的好感。想到此,该男人在我心中的形象又委琐了一大截,一边的大婶却是兴奋异常,典型的傻不拉叽。
结果上了他的车后,那男人就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想奶奶的你追大婶问我名字做啥。
我说,萍水相逢,无需多问。
大婶那丫说,装什么神秘,她叫萧佳。
我顿觉得大婶确有做长舌妇的潜质,虽然名字告诉他并无大碍,但大婶此做法甚是违背了我的原意,我心里有点不爽。
那男人却说,刚才忘做介绍了,只碍灯光太过昏暗,我叫林冲。
我思来想去觉得此人说话太过狡猾与蹊跷,灯光昏暗跟介绍名字有何关系?
但是他叫林冲,着实委屈了水浒里的那位豹子头大英雄,我要是施耐庵早从棺材里跳出来告他侵权了。几经折腾,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经委琐得不堪入目了。
到了学校,那男人跟大婶在车中话别,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很是亲密,虽然我对此林冲没多大好感,但此情此景还是勾起了我和龙炎在一起时的美好回忆,一想到往日的种种美好,我是无限思念上眉头,但一想到龙炎如今对我的不闻不问,我又是无限辛酸上心头。
回到宿舍,大婶兴高采烈地说林冲开的是法拉利,我叹了口气说难不成你真看上他了,这回你可想好了。大婶不回答,只一个劲儿地在那少女怀春的笑,想当初她第一次见了李扬也是这副德性,我不禁慨叹大婶的爱情来得真是迅猛。难怪大婶在QQ上的留言是:“让爱情来的更猛烈些吧!”
大婶的第二春来了,而我等待的只是龙炎的归来。
当我接到龙炎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宝贝,为什么要丢下我?”
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的喉咙里觉得有个东西在梗着,痒得难受,我把头埋在被子里哭得很大声,我为我们这样的互相折磨而痛心。
去租屋的路上,我脑子里不断闪现出他的脸,那张要强而倔强的脸。我们相爱,却又互相伤害,追根溯源只怪我们个性太好强,为了一个田甜,我们互不理睬,这样的痛苦又能怪谁呢。我们的爱情不够成熟,关键是我们还跟孩子一般地活着,有着幼稚的自私。
打开门时,满屋的酒气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已经知道里面是怎样的狼籍。坐在床上的龙炎看见了我,只是匆匆一眼,他就埋下头去。
我没有说话,默默地收拾着房子,看着无序的倒在地上的酒瓶,我在心里默数着酒瓶的个数,当数到第一百个的时候,我不顾一切地跑到床边抱住了他,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心疼他,我需要感觉他的温度,他的存在,我比任何时候更需要感觉到他。我们不断地说对不起,不断地请求原谅,我们其实都很脆弱。
那一天,我们和好了。
晚上我收拾桌子的时候,看见杯子下面压着一张涂得乱七八糟的纸。
我以为是张废纸,本想扔掉,却看见下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是龙炎略显凌乱的笔迹:
我每天在家里等你,可你一直没有出现。
看不到你,我就很难过,难过得睡不着觉,因为另一个枕头是空的。
因为睡不着,所以我喝酒,我想只有睡着了在梦里才能看见你的笑脸。
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地走开,还那样地跟你说话,我真的错了。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不要丢下我。
看着如此单薄却真实的文字,我的眼眶顷刻间湿润了,认识他,我发现流泪原来如此简单。
龙炎老是穿着我给他买的那双鞋,我实在看不下去一天到晚他只穿一双鞋的行为,我说你这样鞋子不破你脚也该臭了,他竟然乐呵呵地指着那双已经失去往日光彩的鞋说,穿着它就等于跟你在一起。说得我就跟双鞋似的,为此我愤愤不平了好几天。
正当我跟龙炎欢欢喜喜过日子的时候,大婶那儿却出了问题。大婶说把那林冲给甩了,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这次的恋情短暂得只维持了半个月,有惊讶但也在意料之中。
大婶跟林冲约会的时候,林冲大多时候是滔滔不绝,话题不是国家大事就是公司业务,开始大婶觉得林冲果真够男人,很是崇拜。可是约会老讲相同的话题,大婶就跟猫老吃不到新鲜的鱼一样心烦。
一次,大婶终于按耐不住打断了讲得口沫横飞的林冲,说,冲,我们谈点别的好不好?
林冲说,好。
大婶说,冲,你除了工作还有其他的爱好吗?
林冲说,有,文学。
大婶听后颇为惊讶,欣赏的说,那你喜欢什么书呢?
林冲说,《金瓶梅》
大婶惊呼,那不是禁书吗?
林冲说,禁书又如何,我认为它代表了一种思想大解放,里面关于性的描写更是大胆又豪放,鄙人甚是崇拜。
对于林冲话题转变之快,大婶颇为汗颜,觉得此人很难看透,高深莫测。
大婶尴尬地说,我听说过,但没看过。
林冲见大婶面露潮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尴尬),便伸出他的禄山之爪爱抚大婶的手背,弄的大婶是一阵颤抖,不过大多是因为反感引起的。
林冲继续说,我认为做爱只是一种运动,你认为呢。
大婶无语了,耷拉着脑袋做缩头状,此时大婶觉得林冲是个脑袋里充满黄色思想的危险人物,先前对他的崇拜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冲见大婶不说话,以为大婶默认了,顿觉找到了知音,一下紧紧握住了大婶的手。
林冲说,今晚去我家如何?
这句话令大婶更觉得林冲委琐无比,当场回绝了他。
林冲问她为什么,大婶找理由说,我不是处女。
林冲立马做狂喜状说,不是处女岂不更好,我不在乎这个。
大婶本以为他那年代的人应该很在乎这个,但是林冲却前卫得出乎大婶意料,结果大婶以晚上有课回绝了林冲,逃离一劫。
大婶至此不敢见林冲,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大婶提出了分手,林冲只做了一下挽留便宣布放弃,可见大婶做出分手的决定是多么英明。
我想,林冲能从文学一下谈到做爱,进度之快乃自盘古开天地以来第一人,这样另类的人大婶自觉接受不了,分手乃是必然。
灰色空间(1)
大婶的短暂爱情结束了,接下来等待我们的是一个很大的难关,用某校领导的一句话:逃课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我跟大婶去上本学期第二次光顾的专业课时,老教授看着我们特乐的说,你们是旁听生吧。我跟大婶一听汗都出来了,忙说我们就是这个班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盯着我们看了半天说,实在是没见过你们呀。结果对了一下名字,老教授特愤怒地指着我们说,原来一直逃课的就是你们俩。老教授动气之大,眼镜都能做抛物运动向我们飞奔过来。而我跟大婶立马羞愧得低下头去。
那天被老教授教训了一通后,我跟大婶都郁闷到极点。晚上回去我跟大婶去澡堂洗澡,结果澡堂是人满为患,一个个精光的身体在我跟大婶面前不停的晃动,我们隐约闻到了蒸煮人肉的味道,觉得一阵恶心就出来了。
实在没办法,我跟大婶只好跑宿舍四楼小卫生间洗澡去,结果到了那儿一个女生刚好洗完出来,大婶正准备进那一间时,那女生抢先一步拿了个脚盆往里面一放,冲大婶没好气的说,后面还有人。就这样,那女生光着她肥胖的身体在我们面前完成了洗澡占位的全过程,大婶大声说了一句,靠!洗澡都要占位,你他妈还让不让我们活啦。那女生不说话,干脆光着个大屁股对着我们,弄的我跟大婶原本郁闷的心情升华为愤恨。
没过几天班主任给我跟大婶打电话说是要谈谈,我们就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我跟大婶两个人在宿舍转了一圈又一圈,希望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在心里想象了一下我最悲惨的后果:
学校先把我逃课过多的事通知家长,我爸爸听后老泪纵横,却说不出任何责怪我的话,这是令我最心痛的,我妈听后十有八九先找个工具将我狠狠收拾一顿,然后再哭天抢地,这是我精神上和肉体上绝不能承受的。我如果回家,邻居会指着我对自家小孩说,不要跟那个坏姐姐玩,她逃课哩!以后小孩子们见到我就会嘲笑我,拿石子扔我是他们最开心的事。等我变成老太婆后,我的儿孙们会鄙视我当初逃课的行为因而对我不尽孝道,我死后牌位上会写上“逃课大王”四个字,于是我遗臭万年。想到此我是不寒而栗,如今只有将学校摆平才能对家里封锁消息,我就不至于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了。
没多久,大婶就想到了办法,说是生平最爱的奶奶去世了,她逃课是为了回去送奶奶一程,如今带着巨大的伤痛重返学校。
我问她奶奶是不是真不在了,大婶那家伙听后猛地一下跳了起来,特愤怒地说你奶奶才不在了呢,我奶奶活得可精神了。一句话说得我是为她奶奶心痛无比,当初大婶以妈妈生病住院为由欺骗善良的门卫,现在故技重施却是程度更深,想来做大婶的家人还真不容易,每天都得顶着挨咒的危险。要是某天谎话成真,大婶被拖出去剁成肉酱都不值得同情。
班主任找我们谈话那天,大婶戴了一顶很是怪异的白帽子,穿了一身白衣服,腰里系了个麻绳,这身装束是大婶花了两天工夫才准备好的丧服,带有浓郁的家乡特色,走在校园里,回头率高得惊人,大婶说第一次尝到了万众瞩目的快感。
大婶走到班主任面前,班主任以为大白天见到鬼了,吓得花容失色,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婶揉着因为玩了两天两夜游戏而布满血丝的眼睛说,老师,我是石春,您找我?
班主任看见大婶这身装束,再看看大婶红肿的眼睛和疲倦的面容,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来,只是很温柔的说,出什么事了?
大婶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竭力装出哀痛之色,道出了早已编好的故事。一说到奶奶二字,大婶就哭哭啼啼地流下了她那虚伪的泪水,班主任心软是出了名的,也跟着大婶一同落泪,还安慰大婶节哀顺变,想当时这俩人就差没抱头痛哭了。
结果大婶一回宿舍,就给她奶奶打电话问长问短,连奶奶吃了几块肉都要亲自过问,细致得令人瞠目结舌,我料想大婶多半是觉得愧对奶奶才打这通电话。假如班主任知道大婶此时在跟她奶奶打电话,估计会吓得抽过去。
大婶的事搞定了,虽然在我看来这种方法实在是欠妥当,但大婶终究是成功了。而我,没大婶这么聪明,也没她那么大胆,只有先靠运气了。
班主任说,你这学期太不像话了,不仅搬出去住,还逃这么多课!
我说,老师,我搬出去住是不想把病传染给同学,逃课是为了看病。
老师,生命对我来说只有一次啊!
老师说,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那病看得怎么样了?
我说,快康复了,在吃药呢。
老师说,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