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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有多少爱可以胡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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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龙炎说我有肝病的事,接触那么多我让他也去查查,他说他有与肝病绝缘的一项阳性,这辈子跟这病打不了交道。说得我那羡慕。他让我别太往心里去,说把身体养好这周去医院看看。我说只能这样了。
这时候,我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处境凄凉,天空一下阴霾了。
林新说我坏话的事是隔壁宿舍的方文文告诉我的。
那天我上厕所的时候,旁边蹲位突然有人敲了敲我这边,我正纳闷是哪个哥们儿上厕所都不老实。未待我考虑完那边传出熟悉的声音:萧佳,是我。声音还压得特低,原来是隔壁的方文文。我说你丫鬼鬼祟祟的做啥子,你怎知我在这哩。方文文继续她的小声音说,你小子那米奇图案的拖鞋我一眼就瞅出来了。我低头一瞧,隔着那不大不小的缝儿清楚的看见方文文穿了个红得耀眼的拖鞋。想她方文文每次上厕所还有透缝儿看人脚的嗜好,真是怪异。
方文文用一种神秘的声音说萧佳告诉你一件事,我说你有什么事快说啊,厕所可不是聊天的地儿。话还没说完,方文文就放了一个响亮的屁,我立马想到了一个电视剧的名儿:军歌嘹亮。她还在一边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萧佳别介意。我被那屁熏得晕头转向捏着鼻子说,你他妈恶不恶心啊。我话音刚落,她就啪啦啪啦地开始拉屎,那屎落在粪池里依稀能听见溅起的声音。方文文极其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拉肚子。我抢救似地捂着鼻子和嘴,生怕被臭气污染了我的呼吸道。这时方文文一边超爽快地拉屎一边说,林新那坏蛋正跟我们屋说你坏话呢。我想好家伙终于等到你说完事了,但我心里那个怒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没有做任何思考我就风风火火地往方文文宿舍冲去。
刚到宿舍门口就听见林新的声音在说,萧佳她算个什么狗屁东西,不就是长的嫩点儿吗,装纯。我一听差点没抽过去,他奶奶的林新你丫逼至于这么狠吗,我萧佳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我越想越是生气,以致于门没敲就冲了进来。
当时林新的脸先是很惊吓地愣住,之后又恢复平静,甚至还冲我笑了一下,不过那笑容虚假得令人恶心。我没有跟她废屁,直接说林新你他妈刚才说谁呢,谁是狗屁东西你有种再说一遍。我说这话的时候林新的脸反而没有露出慌乱的神情,平日里还真没看出她有如此的定力。不过对昔日的姐妹儿这样我还是生平第一次,我心里有着巨大的悲伤和愤怒。
没想到林新竟然说,萧佳你有那劳什子病还待宿舍,你他妈的算是个东西吗。看着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我不知哪来的劲儿冲上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很快她也发狠地揪住了我的头发,我们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两个人疯狂地厮打在一起。
林新落在我脸上的拳头又狠又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大婶过来拉住林新说,你他妈至于这样欺负人吗,说着一个耳光就向林新煽了过去。这个响亮的耳光让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时间似乎一下停滞了。
林新恶狠狠地看着我跟大婶,那眼神似乎要把我们给撕裂。大婶很气愤地说有什么事回宿舍说,别跟这儿丢人。说着就把我拉了回去,留下看着吓到发愣的方文文一屋。
我对林新大声说我搬出去住总行了吧,我他妈的不连累你,你身体比主席同志都娇贵!
林新不说话,只是背对着我跟大婶。
大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说,萧佳你开什么玩笑呢,谁让你搬出去就从我身上踩过去,大婶的声音都颤抖了,大婶的这句话说得我直想哭。
想了一个晚上,我给龙炎发了一条信息:我想搬出来住。
龙炎很快就回了过来:好,不管怎么样,我要跟你一起。

我的失败与伟大(1)

龙炎在中关村那儿找了间屋,条件一般,厕所厨房小得看着都压抑,房租是一个月一千四。北京的房子最要命的就是贵,我心里盘算着以后得少买点衣服,少去肯德基了,再想想我这病要治好又得花不少钱,我心里堵得慌。
我去班主任那儿签了份保证书,保证出去住一切后果由本人承担,与学校无关。我在那张纸上签下我的大名后,就表示我在外头被人砍了都跟学校屁关系没有,那感觉就跟把自个儿给卖了似的,心里有点不爽。不过对于学校这种趁早撇清关系的做法,我实在是佩服。
房子三个月的押金是龙炎交的,我问他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他吱吱呜呜了半天才肯说,说是跳了一年的舞攒的钱,还跟我说看病的钱他也有,让我别担心。我当时眼睛就湿润了,我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对他好,要和他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去宿舍整理东西的时候大婶苦笑着说,你个天杀的混球怎么就丢下我一人呢,说好了我们买电脑一起玩游戏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说话的时候大婶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害怕这时候哭出来,于是我掉转话题问孙佳哪去了,大婶吱呜了一声说好几天没见她回宿舍住了,我说得,回头帮我跟她说一下,就说我搬到中关村那儿住去了。大婶说行,我记着了。
我说我们永远是好姐妹儿,想我了就住我那儿去吧。大婶半开玩笑的说,那你们家那口子怎么办呀。
临走的时候大婶拉住我的手说,这几天林新哭得挺凶的,林新还让我给你说让你别走。我笑了一下说,现在我什么都不再想了,我要好好生活。大婶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眶红红的。
离开住了一年的宿舍,我忍不住往这座楼多看了几眼,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刚来时宿舍欢笑温馨的场面,觉得亲近又遥远,朦胧的感觉跟做梦似的,可又是那么真实,此时我眼角挂着泪,可嘴角却不经意浮出笑意。
等待我的将是一种全新的生活。
当天把屋子收拾完后,已经是深夜了。龙炎问我后不后悔搬出来,我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后悔。他抱着我坚定地说我们会幸福的,我甜蜜地笑了。
他温柔地为我脱去外套,把我抱上了属于我们的大床。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我脸上来回抚摸着,我握着他的手说你这是艺术家的手,他孩子般地笑了。
他正准备亲我,可是我却猛的一下推开他,我说现在不能,会传染。
他又笑了,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不怕,也不会。
第二天是周末,龙炎一大早就起了说要陪我去医院,我立刻就起床了,穿戴整齐后我们出发了。
到了医院,排队挂号的人实在是多,黑鸦鸦的一片,不过用一片片和一群群是不能形容的,思来想去还是一堆堆比较合适。这便足以证明该医院生意极好,由此又能推断出此医院名气很大,医术高明。我顿时对这家医院肃然起敬。
龙炎让我去大厅那儿找个地儿坐着,他去挂号,这种时刻正是他大大展现自己“模范丈夫”形象的时候,所以我也不跟他推辞,一个人跑大厅找座儿去了。
结果跑到大厅,人还是一堆一堆的,我睁大着眼睛一个座位都没找着,我不得不佩服该医院,实在是人气鼎盛。为了完成龙炎让我去找个座儿的使命,我决定跑楼上找座儿去。我七拐八拐地路过了儿科、眼科、耳鼻喉科,终于发现了一排座位,于是我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正当我叉开双腿肆无忌惮地伸懒腰的时候,一个约摸三十的少妇跟我搭讪问我多大,我说十九了。那少妇很深沉地叹了口气说:年纪还小,做这个对身体不好啊。我说阿姨您说做什么不好呀,我不懂啊。那个少妇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都来了就少装了。我装什么了,我心里那个忿忿。
少妇很无奈地指了指我的背后,接着我转过身看见一个牌子正对着我:人流手术室。我跟弹簧似的蹦了起来,飞快地逃离了此地。
龙炎给我打电话着急得问我在哪,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远离他视线很久了。等我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挂完号了,劈头盖脸就问我跑哪儿晃悠去了,我跟他说了刚才的经历,他骂了我一句活宝。
龙炎挂的是普通医师号,据说专家号早被一群号贩子给买走了,这群从患者身上谋取暴利的人,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票贩子的存在,也说明了医院内部的腐化问题。现在真是天使都分黑白两道的。只是黑道明显多于白道。要是没这病,打死我也不愿意来医院。
那个医生我看还不到四十岁,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我问他转氨酶高是什么意思,医生推了推具有金属质感的眼镜说,引起转氨酶高的原因有很多种,例如感冒、失眠、焦虑等。被医生这么一说我仿佛看见了希望,我连忙咨询肝病跟转氨酶高有关系吗,那医生很坚定地点了一下头,我刚才腾的燃起的希望之火一下熄灭了一大半,就跟男人欲火中烧后突然阳痿了的感觉无异。
那医生把我带到了一个帘后面说要帮我检查一下,我呆头呆脑地问检查什么,那医生好脾气地说,我摁你肚子,哪疼跟我说就是了。明白了医生的意思我就躺下了,龙炎站在一边高度紧张地看着我,我看见他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那医生用敦厚的男中音说,小姐把腰带解开。我还没反应过来,龙炎就在一边大吼一声;你想干吗。那医生脸一下窘迫成猪肝色,想来龙炎实在是太不懂礼貌了。医生强忍住骂人的冲动跟龙炎解释说这是为了检查的需要,龙炎这才勉强安静下来。我边解腰带边说就你这点出息还一大学生呢,龙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医生估计是被龙炎不礼貌的行为给气坏了,无奈不能直接教训他,只好把满腔怒火转移到我这个无辜者身上来。医生摁我肚子摁得那个用力,我怀疑他是不是准备把我肠子给挤出来,疼得我直冒冷汗。医生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摁我一边咬牙切齿地问我哪儿疼,我鬼哭狼嚎地说哪儿都疼,那医生不饶我,说不可能还得再来一遍。我吓得不轻忙指着肝儿的部位说这儿疼,那医生才算松了手,我看见医生一张脸都已经大汗淋漓了,一双小眼睛在充满雾气的眼镜片后显得越发深沉。
医生给我开了个单子让我去验血做两对半检查,我问医生两对半是什么意思,那医生不耐烦地挥挥他那粗壮的大手说,等检查结果出来了再过来。就瞅医生这破态度,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还白衣天使咧,狗屎还差不多。
验完血那个女医生让我下午过来取单子,我想下午就能知道结果了,心情一下就高度紧张起来。我这人有个不好的毛病,一紧张就想拉屎。于是我把龙炎一个人扔在验血室就跑去找厕所了。
下午去领单子的时候,我感觉冷得直哆嗦。单子上面五项都是阴性,我一脸茫然的问龙炎什么意思,龙炎一脸严肃地说不知道,我说就你还北大的呢,知识面这么浅薄。龙炎反而笑了,我心里却是紧张得要命。
再一次来到医生那儿的时候,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我说,小姐你肝功能完全正常。当时听到这话,我差点没乐得抽过去。不过那医生却死皮赖脸地说,虽然正常,但还是要注意调养,我给你开些药,回去记得按时吃。
我心想,又来这一套了,不套点乱七八糟的钱,心里就不舒服怎么着?这个医生人模狗样,典型的黑衣天使的代表。
写完一大堆药名,还恐吓了我一句,这些药如果不按时吃,恐怕没这么理想了。
龙炎果然是个高智商的老实人,被这医生这么一吓唬,也跟着使劲提醒我一定要认真吃药,临走前还不忘对那满脸得意的医生连声说谢谢。
看着医生写的如狂草一样难认的字体,我是怎么着也没看个明白写的什么玩意儿,想必是写的时候想到又大赚了一笔心里乐过了头,跟着手也不听使唤,字才写得这般诡异。
我跟龙炎说这些破药没吃的必要,却遭来他一阵比医生还恐怖的说教,最后硬拉着我去拿药,真不知道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一瞬间成了那黑衣天使的傀儡了?
果然是一大堆没什么针对性的药,什么感冒药,胃病药,最可笑的是还有什么保护肾脏的口服液,我仔细算了一下,从挂号到拿完药,我没有任何毛病,却花了人民币六百多元。
我跟大婶特愤怒地说完医院的不幸遭遇,大婶却切了一声说,这算什么,她表姐看一次妇科病花了一千五百多。
当时,我真想对中国全体从事黑心医疗事业的人说一段儿全国人民(除却这些黑心医生)的心声:
黑心医生,腐败风盛。
从医心声,为钱牺牲。
用药不省,只为薪升。
红包丰盛,黑手一伸。
黑心医生,医德不圣。
原则心声,欺诈众生。
误人病身,一个不剩。
小心今生,报应甚深。
大婶和李扬再次分手了,原因是李扬背着大婶搞了个北师大的美女,据说那美女长的是清水出芙蓉,大婶碰到北师大美女那次差点没找块抹布蒙住自己的老脸,用大婶的话说就是女的见了都得流口水的那种绝色,我想此女定是一尤物。只是这美女怎么没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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