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单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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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筱岑收到刘臣浩的短信,“我在小区门外,今天一定要见你一面。也许,我已经准备离开了。”
筱岑很欣慰,这一个星期的沉淀让这个男孩认清了些什么。她下楼,坐上刘臣浩的车,去了一间茶楼。
榻榻米式的茶坐让两个人裸足而坐,心理上添了不少坦诚。筱岑举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刘臣浩承认自己的不死心:“你没必要让自己这样,是为了钱么?你把孩子给她,我可以给你更好更舒心的生活。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名分的跟在男人身后,是不幸福的。”刘臣浩深邃的话语戳着筱岑的心。她知道,他不了解自己。
“你觉得我过得很不自我么?你觉得我没有自由意志是吗?”筱岑轻轻笑了一下。“也许在外人看来,我生活的形式会是你想的那样灰暗。可是,我没必要骗我自己,就算我和深爱我的人在一起,我也不会找到灵魂的归属。我现在把现实和心灵划分的很好,我是幸福的。”
刘臣浩不信。“那你告诉我,你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我要的幸福是,我的感知幸福的能力。还有就是一个能让我安心的灵魂,不论他懂不懂爱。幸福来自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别人的给予。”
刘臣浩的眼睛湿润了,“我也可以让你安心,让你安全。或者,你也能让我安全。”
“可是,你的出场在我的涅槃之后,所以…还是做朋友吧。”
刘臣浩无语。
三天后,这个看似大男孩的男人带着也有筱岑不懂的情愫,默默离开了北京。
华政明收到一份没有发送人的邮件。打开信封,筱岑和赵程的照片火辣辣的映在他的面前,他看着照片上的时间,一股怒火烧了上来。照片背面写着:想知道详情请打×;×;×;×;×;。华政明把照片摔在办公桌上,马上拨打了那个号码。
“华总,你想知道什么?”
“少废话!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哈哈,华总真是爽快人,这样,我们约个时间,不过,价钱应该先谈好?”
“你觉得你有谈判的权力么!2万,否则免谈。”
“您情人的逸事就值这个价么?呵呵。”
华政明脑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咬着牙,对这个贪婪的掠夺者说:“就这个价了,我自己也可以查。你就这一次机会!”
私家侦探想了想,他似乎真的没有咬定华政明的其他方法了。
“3万吧,要不然你就自己去查。”
“成交。”
……挂断电话,华政明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办公室。秦月正在办公室的健身房里跑步,她气定神闲,听着华政明急匆匆的摔门而出,她知道,她投资的这部片子已经要到高潮了。
中国大的咖啡厅,华政明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角落的私家侦探,他们这类人,衣着永远低调,眼神永远锐利,而帽子似乎是必须的搭配。私家侦探起身要和华政明握手,华政明没理会,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不耐烦的说:“ 说吧!”
私家侦探漂了一眼纸袋,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这和心里的预期有天壤之别,可面对在商场上已经混出精油儿的华政明,他知道没有更多的升值空间了。他也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先让华政明看着里面的资料,然后像解说员一样开始了筱岑和赵程的情史。
“他叫赵程,和郝筱岑是在是在工作中认识的,他们一来二去就在一块了。 这张是他们去年的照片,而且,我还查到去年年底,赵程带着郝筱岑去医院验过孕,然后两个人高兴的去了这家叫‘猫厨’的饭馆吃饭,这张是他们在饭馆里的留念。你看这时间,去年的12月27号。”
华政明的手有些抑制不住的抖动着,他看着那些“证据”,愤怒早就压倒了理性的存疑。“郝筱岑啊郝筱岑,我最怕什么你给我来什么是吧。真是想不到你竟然给我藏这手,让我给别人养孩子!”华政明拿起那些“证据”,伴着血冲脑袋的晕眩回到车里。他静静的坐了一会,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把那个纸袋扔到车子后座,发动了车子。
行驶在三环路上,华政明的思绪一直在回忆着与筱岑的开始和经过,他还是不能相信, 但又说服不了自己不要怀疑。他想着筱岑纯纯的温暖,她那种能感知他内心的力量会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适时的给他安抚。这种能力和两个人年龄上的差距无关,只是男人和女人与生俱来的最完美的化学作用。 华政明决定偷偷的去验一下DNA,最终,他不能容忍背叛的这个猜疑还是占了上峰。
第三十一章 寸断
这天,筱岑去上课了,华政明带着一位医生来到家里。他向筱岑妈妈谎称要给天天检查营养状况,需要抽血化验。那位年轻的女医生抽完血,然后给天天开了些钙片,并嘱咐筱岑妈妈,孩子的骨骼在这一时期发育的很快,所以要及时的补充一些钙质。医生做得如此周全,筱岑的妈妈完全没有怀疑,她知道华政明爱天天的程度不在她以下。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对华政明来说真是坐立不安,那个结果像是宣判书,让他害怕又不得不等待接受。秦月看着华政明心神不定的状态,就知道他已经走进自己的圈套了。这些日子,她嘱咐私家侦探,一定要盯住华政明的一举一动。当她探查到华政明做亲子鉴定的医院,并不是他们家习惯去的那所市重点医院——“同和”时,秦月的这个圈套陷入了操作上的困难。秦月原以为华政明会去他们家的“定点”医院,可华政明没去,虽然现在社会上哪儿都在流行VIP,虽然特权谁都喜欢拥有和享受,可这种关乎华政明声誉和隐私的鉴定,华政明又怎么会交给“熟人”去做呢。还有一点就是,越是在乎的结果反而越需要陌生的、冷漠的去对待。
当秦月找到华政明委托的那家医院的医生时,那位女医生坚决不同意在这里面作假。
秦月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女医生,很不屑的说:“我听说亲子鉴定有百分之一失误的可能性?”
女医生点了点头:“确实,会有这样的可能。”
“那么你觉得如果把你调到同和医院,这个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能不能制造出来呢?”
女医生眼睛一亮,她刚刚医科毕业,同和医院简直就是他们做医学的人趋之若鹜的圣地。但随即她又陷入了担心。
“这个…鉴定这个不是我一个人在做的,有很多流程…我怕…”女医生没有把握。
“这我不管,如果你想去同和工作,我想你一定会有办法。想想看,天天和一群医学界的权威在一起,要比你现在在这个小医院会有更大的发展吧!你自己考虑一下,明天给我答复。”
看着秦月说得胜券在握,其实,她的心里并没有底。这个计划虽然正中华政明的死穴,可是每一步都不在自己完全的掌控之中,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最后亲子鉴定这一环没能成功,那么至少她在华政明和筱岑之间埋了一颗致命的定时炸弹,爆破那也是迟早的事。
第二天,女医生打来电话,她答应了这笔交易。秦月的心一下落了地,她想,这真是天助之事,筱岑和天天从华政明和自己的生活消失的那一刻似乎已经近在咫尺。
筱岑这些日子正忙着自己的毕业设计,学院每年一度的毕业设计发布会上,她的作品受到了专业人士和媒体的关注。她的指导老师在记者提到对郝筱岑设计的看法时,老师一脸得意的说:“虽然她不算科班出身,但是她的艺术领悟力和美的鉴赏力都是我这些年来少遇的学生,她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突飞猛进到现在的程度,我想这跟她很好的美术功底有关,也和她对这一行的天赋有关。所以,我坚信她是未来的设计之星。”
老师毫不吝啬的夸赞让筱岑惭愧不已。她觉得对于设计,她还没有真正的拿出全部的激情去投入。
筱岑的设计因此上了各大时尚报刊的主要版面。当她兴奋的准备把这些赞许拿给华政明看时,华政明奇怪的消失了。他的电话总在关机状态,而公司的秘书也不清楚他的去向。筱岑担心的想,会不会去澳门了?
筱岑猜的没错,华政明确实去了澳门。华政明爱赌,他可以在澳门的赌场里沉浸两天两夜不出来,穿梭在各种赌博游戏中的华政明,筱岑曾有幸见过一次,赌博的紧张气氛使得那天的华政明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沉稳、机敏和锐利。那是刚认识没多久,华政明带着筱岑去香港购物,然后,他就带着她和他当地的香港朋友一起去了葡京赌场,在这里,有深藏不露的贵族、商贾,有披金带钻的暴发户,你可以看到行色各异的人。他们虽然都怀着一个信念——赢钱!怀着一夜暴富的美梦,但美梦成真的总是微乎其微。那次,华政明赢钱了。为此,他还戏称筱岑是自己的财星。
华政明最多的一次赢过三千多万,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输,这样算下来,他这两年在澳门赌场里就挥霍了尽千万了。可华政明懂得适可而止,他把赌博完全当成是偏财,压根就没想能在这里赢钱,也没有一夜翻本的心态。这一点是任何一个赌徒都做不到的。所以华政明爱赌但不滥赌。
筱岑试着拨打华政明香港的号码,电话果然通了。
电话那边的华政明像是喝多了,舌头打着结,晕乎乎的跟筱岑说:“你谁…啊?”
“你去香港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筱岑担心的怪嗔着。
“你谁啊,我…干嘛要跟…跟你说。”
筱岑无奈,“我是岑岑。”
“岑岑?那个岑岑?我…认识的岑岑多…了。现在,现在身边好像就有一个……来,你们谁叫岑岑啊?”华政明脸一歪,冲着身边的几个作陪小姐说着。
接着,电话那边传来几个女声,声音娇嗲的操着广东话叫着:“华总,我系岑岑,你中不中意我啊!”
筱岑一听,气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醋意和愤恨交织着,她恍若觉得此时的华政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脑袋嗡嗡作响,而华政明在那边还有些不清醒的说:“挂了、挂了。我待…会还有好…节目呢,是不是啊……宝贝,来……来亲一个。”
筱岑不愿再听下去,她颤抖的挂断了电话。
华政明手里的手机滑落在了地上,他抱起身边的一个作陪小姐就亲,亲了两下,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让身边陪着他的子鸣傻了眼。
两天后,华政明回到北京。他拿着那份亲子鉴定结果和从私家侦探那得来的“证据”来到筱岑的家。筱岑正在喂天天吃饭,一看是华政明,故意不理。天天一看是爸爸,兴奋地伸着小手,嘴里叽哩咕噜地叫着:“爸……爸爸。” 华政明看着眼前的天天,他小嘴里喊出的“爸爸”那两个字像是在抽打他羞辱的耳光,再也没有让他愉悦的幸福感。厌烦和恨意一股脑涌上心头,他一把把筱岑拽到卧室,那气势像要杀人一样的不管不顾。筱岑的妈妈吓坏了,她抱起天天跟了上去,嘴里问着:“怎么了这是?”
华政明一把把门反锁上,任凭筱岑的妈妈在外面怎么叫他都无动于衷。
卧室里,筱岑坐在床上,刚刚被华政明的手抓的太紧,胳膊已经红肿起来,她也被华政明这样莫名起毛的愤怒吓到了,她眼里含着泪,想着华政明两天前在香港的花天酒地,狠狠的瞪着他。嘴里却硬硬地说:“你疯了!这是干嘛!”
华政明看筱岑瞪大的双眼,一幅愤愤不平的样子,憋在他心里的那股火蹭的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向筱岑喊着:“你够有本事的啊!我你也敢骗!你敢让我养野种!”
说完这句,华政明又像是自己给自己一记耳光。
“这就是你对我做的好事!”
他将手里的纸袋仍给筱岑,筱岑被这一连串的不知所云弄的心神无主,她慌乱的拿出里面的照片和鉴定报告,看着上面的结果,她的头像被人打了一棍,蒙蒙的,耳朵也开始嗡嗡作响,她用全身的力气向华政明喊着:“不!不!不是这样!这…怎么会,你查这个干嘛!?……这一定是搞错了!啊!证明!”她猛的站起来,眼前一片星星点点,她扑向华政明,拽住他的胳膊一个劲的喊着:“政明!政明,这一定是弄错了!天天是你的孩子啊!”不知是不是心情太过激动,筱岑的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她抬着头,看着华政明眼里的泪水,双手搂着他的腿,哭得声嘶力竭得喊着:“天天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啊!政明!是我们的孩子啊!”华政明一把把筱岑撇出去,筱岑重重的摔到地上。
门外的妈妈听着里面的动静,心急如焚的怕着门,嘴里嚷着:“政明,有什么事好好说啊,啊,开开门!”
天天听着大人在嚷,哇哇的哭了起来,屋里屋外一时乱作一团。
华政明擦了擦脸上的泪说:“你还不承认!这男的是谁?!说!是谁!你跟他生孩子,就跟他好了,你干嘛要跟着我!”华政明拿着筱岑和赵程的照片,扑到筱岑身边逼着她回答。
筱岑伏在地上抽噎着,浑身都没了力气,此刻,她的疑惑、她的委屈、她的愤恨、她的无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