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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斯人独憔悴-第8部分

小说: 斯人独憔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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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又为自己倒满一杯。
    “慢着,”他用筷子按任她的手。“今夜不是斗酒,我不想倒在这儿。”
    “我只想证明,女人并不是你眼中那么差劲的。”她说。
    他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不以为然?”她挑战似的。
    “喝酒。”他扬一扬酒杯。
    他喝酒有个习惯,总是一杯杯的喝,又快又急,绝对不会喝一口或一半。
    她跟着他再喝一杯,面不红,气不喘。
    他看她一眼,为她再倒一杯。
    “不必三瓶,连喝三杯已很不错,你是女人。”他说。
    她二话不说的又倒进口里,立刻为自己再倒。
    “不必急,”他的筷子又按过来。“既然你有兴趣,我们有大把时间。”
    他似乎对她有一点点另眼相看了。
    她的固执,顽强全被挑起来,眼中射出一种——类似猫般光彩——这是平日绝对见
不到的,她是斯文、秀气的,现在却像猫。
    “我绝对有兴趣。”她说。
    “想不到你真是个对手。”他是—话双关吗?


11
    斗酒之后,亦天又恢复了原状,对姮柔一如往昔般的冷,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
发生过。
    姮柔也不介意,她并不希罕他对她另眼相看,他们之间只不过老板、雇员的关系。
    她有点高兴的是,她知道在某—些时候,她可以看到他的内心。
    只是某一些时候。
    对这么—个奇特、神秘的人,即使只能探到一点点内心,她己很满足了。
    她依然上班,下班,依然有时候偷偷跟在亦天背后,却再也不敢跟去儿童乐园了。
    亦天到底发觉她跟踪没有?他不讲?她也不出声。跟踪仿佛变成他们之间的秘密一
样。
    下班的时候,陆健又约她看电影,她只想了一下就立刻答应。
    反正回家也没事做,看看电影无伤大雅,也许从陆健那儿还可以探知亦天更多的事。
    他们一起离开公司时,她敏感的觉得全公司人的视线都在他们身上。她不担心,因
为亦天不在。
    真的,全公司的人她都不介意,独亦天例外。
    如果亦天也在那儿望着她,她怕自己受不了。不是亦天有什么不同,而是——她和
他之间有一点点说不出,莫名其妙兼神秘的牵连。
    陆健表现得很殷勤,他是个颇能讨女孩子欢心的人。但是姮柔一直和他保持一定的
距离。
    她说过,她只当他是同事,或普通明友,甚至心理上,她当他是弟弟。
    是一部狂笑的喜剧片,无所谓好不好,笑料是—个连一个的砌出来的,是那种看完
之后什么也不记得的。
    陆健倒是看得眉飞色舞,所以说同年纪的男人比女人天真些,孩子气些。
    突然之间,陆健腰际的追踪器响起来,他拿起来望一望,立刻显得紧张。
    “怎么了?”她问。很意外。
    “亦天找我,”他站起来。“你等一等,我去打个电话。”
    “怎么知道是他找你?”她问。
    “打出来的电话号码是他的。”陆健勿勿去了。
    两分钟后,他半跑着回来。
    “对不起,我必须立刻走,有要紧事,”陆健刚才的笑容一丝也没有了,只留下一
片凝肃和紧张。“你可以留在这儿继续看—一”
    “我们一起走。”她迅速站起来,反应极快。“或者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不,你回家吧,”他认真的说:“抱歉的是我没法送你,我赶时间
    “没问题。”她淡淡的笑。
    她已打定主意,她会跟在他后面看个究竟。
    他们各自叫了计程车,他很焦急的催司机快开车,反而没注意到后面跟着的姮柔。
    他到一家舞厅门外,急急忙忙就冲了进去。
    姮柔在门口犹豫一下,这种地方她怎方便进去,何况还不是高级的那种。
    她想,就在门外等一阵吧!
    也只不过几分钟后的事,听见舞厅里面传出打斗声,呼喝声:他们来打架?
    过了一阵,有人奔出来,拼命的跑,有很多受惊的舞客舞女涌出来,一下子秩序大
乱。
    姮柔远远的站在一边,隐约听见警车驶近的声音。她知道再也不能停留了,于是拦
车离开。
    她不想无辜的牵连进去,虽然她极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甚至没机会见到陆健他们——他们一定在里面,对不对?他们也—定会逃走!
    但是,她已离开。她只听见警车到达的声音。
    一夜睡不好总想到打架、流血、最怵目惊心的是亦天,亦天会受伤吗?他的影子一
直在她眼前晃。
    早晨梳洗,她看见自己的黑眼圈,也罢!她睡不好就是这样子,黑眼圈是没法掩饰
的。
    回到公司,她十分意外并吃惊,所有人都在,全都是若无其事状。
    她当然不敢问,否则就漏了自己跟踪的秘密。
    大家都像平日一般工作,昨夜那场打斗仿佛没有发生过。她益发好奇了。
    “小美,昨夜我打电话找你,你不在。”姮柔试探的问。
    “我去看电影了。”小美淡淡的笑。
    问不出结果,她只好不出声,还是让她自己慢慢去观察吧!
    报纸上是有这段新闻的,登的地方并不显眼。
    “舞客在舞厅打架”,只是这么—小段。
    她相信其中另有事故。
    “继续看昨天那场电影?”陆健问。
    “算了,笑片我并不太感兴趣。”她摇头。
    “那么另换—家?”他不死心。
    “昨夜斯亦天找你什么事?”她转开话题。
    “哦——没什么重要事,他要我去陪他喝酒。”他说。
    她当然知道他没说真话。第一,她跟在后面看见发生的—切,再则,亦天根本不要
人陪着喝酒,他习惯了自酌自饮。
    她不拆穿他。
    午餐后,她又开始工作。
    桌上电话响了,她才拿起来,就听见陈先生的声音、
    陈先生——不是不再和她接触,派了白翎吗?
    “听着,”陈先生的声音又低沉又冷漠。“昨夜你失败了,为什么不跟进去?”
    “我——那种地方——”
    “不论什么地方,下次你必须跟到底,”陈先生一丝人情也没有。“我们这种人,
即使派你去妓院,你也得遵照命令。”
    “那——怎么行?”她忍不住叫。
    陆健在旁边望她一眼,她把声音压低了。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喻,不会真派你去,”陈先生略缓和些。“下次不可犯同样
的错。”
    “是——但是我想—一不做。”她说。
    “有这种事吗?你已加入,那是一辈子的事了,”他真是那么冷酷?“就算你加倍
还钱给我们,也不可能脱离。我们的工作是奉献。”
    “但我——做不来。”她吸一口气。
    奉献?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会计,她根本不希望做大事,
尤其有关政府——她只是个小女人。
    “任何人开始都做不来。”他说:“还有,你得记住白翎为你已受了伤。”
    “她—一”受伤两个字她不敢说出来。“她也在场?”
    “当然。”陈先生冷哼—声。“就是因为你不肯进去。”
    “但是我——”她想说如果她进去的话,受伤的岂不变成她?
    “你错了,”陈先生洞悉一切。“你进去的结果不会相同,你是他们的人,表面
上。”
    “可是我—一没有理由。”她说。
    她是说她没有进去的理由。
    “为着成功,理由根本不必要,”陈先生又说:“我对你说过,要不挥手段。”
    她吸了一口气,不出声。
    陈先生的意思是她该出卖自尊,抛开廉耻,不顾一切,不理后果的不挥手段?她—
一值得吗?
    “你一定认为不值得,”陈先生冷笑。“你错了,在大前题下,我们只是工具。”
    工具?她不能置信,人只是工具!
    “我明白了!”她不想跟他谈下去,他们永远话不投机,永远格格不入。
    “这一星期由我和你联络,直到白翎痊愈。”他说:“而这段时间,你会很忙。”
    “有一件事,他——知道你们。”她说。
    陈先生呆怔一下,然后冷酷的笑起来。
    “他比我想象中还聪明、狡猾。”他先收线。
    放下电话,姮柔再也没有心情工作,她完全被陈先生的话扰乱了。
    没有理由,不理原则,人只是工具——这实在是件极可怕的事,人只是工具。
    快下班的时候,亦天忽然交下一叠要立刻做的账,姮柔只好留在公司做。
    “我陪你,好吗?”陆健低声问。
    “不必,我可能做得很晚,你先走。”她淡淡摇头。
    她现在一点也不怕单独留在公司,她知道,即使公司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依然安全。
    亦天的家在楼上,而且——表面上看不出,此地的防盗设备极为先进。
    她单独在灯下做帐,连煮饭的阿婶也上了楼。
    亦天便在交帐给她做时已先离开。
    做帐是很枯燥的事,数目字又烦,好在姮柔有耐性,直至九点钟,她才做好一切。
    她把做好的帐送进亦天办公室,锁好门,然后离开。
    这么巧,在公司门口遇见刚回来的亦天。
    “现在才走!”他似乎好意外。“啊!那些账!”
    他终于想起自己交下来的工作。
    “我已经做好了,放在你办公桌上。”她看他一眼,转身欲行,
    “可有兴趣——一起喝酒?”他突然问。听得出声音里有一丝犹豫。
    “不了,我还是回家好!”她觉得累。
    而且,有什么理由一而再的跟他喝酒?虽然陈先生说“理由”不重要,她却抛不开。
    二十八、九年来,这一切已成习惯。
    “你觉得回家好—一我送你。”他也转身,跟着她走。
    “这也——不必了。”她说得困难。
    他不出声,只坚持的跟着她。
    他是坚持的,她强烈的感觉得到。
    叫了车,他让她先上—一最低限度,他还不至于大男人得不尊重女性。
    姮柔自己说了地址,就任车往前驶。
    和他坐在一起,心里总觉得有丝特别,也讲不出是什么,但—一和其他男人不同。
    他身上会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压力一—是,姮柔就是感到压力。
    “很久不见你去儿童乐园。”他突然说。
    “我已长大,也不留恋童年。”她说。
    “不是很好的理由。”他说。
    “有的人是不讲理由,原则的,”她说了陈先生的话。
    “是吗?”他眼中特殊光芒一闪。
    “是——”她又觉得心怯。怎么和他讲起他们那行的事呢?他不会懂的。
    “但你是这样吗?”他望着她。
    “我——也不肯定,要看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面对什么样的人!”她说得飘忽。
    “好。”他淡淡的笑。“你有进步。”
    进步!是指什么?她很担心。
    “昨晚——你找陆健找得很急。”她试探。
    “是,打扰了你们看电影。”他还是淡淡的。
    他知道!他真是什么都知道?
    “也不算打扰,我根本不喜欢那部戏。”她说。
    “陆健很不错。”
    “他是小弟弟,心理上的,我记得告诉过你。”她说。
    “这不重要。”他淡淡—笑。“昨晚你在舞厅外。”
    她大吃—惊,什么话也说不出。
    “我没看见你。”她说。
    “我们从后门走的。”他望着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不舒服,是吗?”
    “我也—一不想知道什么。”她窘迫的。
    “那我就不讲了。”他真可恶,原来他就不打算讲的,不是吗?


12
    这一星期里,陈先生盯得姮柔很紧,每天快下班时,他总有电话来,提醒姮柔的
“工作”。
    亦天就好象和陈先生作对似的,每天下班就回家,—步也不出门,令姮柔想跟踪也
不行。
    星期六早上,姮柔到得特别早,而今天公司里只有—半人上班,显得特别冷清。
    亦天也没来。
    姮柔四下张望,半个人影也不见,只看见亦天办公桌上有个小录音机,还有盒录音
带。
    她对亦天真的有着强烈好奇,反正没人,她进去听听录音带里说些什么。
    真的,她只想到说话的录音带,完全没想过可能是歌曲,可能是戏曲。
    按下了键,她听见一男一女的对话。
    突然之间她紧张起来,背脊上的汗毛也竖起来,因为——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她和陈先生的对话。
    “不论什么地方?下次你必须跟到底,我们这种人,即使派你去妓院,你也得遵照
命令!”
    “那——怎么行?”是她略尖的声音在叫。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喻——”
    “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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