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怠鸟的爱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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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攸同松开手指,上面的那张照片落了下来,重新将那张老照片遮得严严实实。
这是一张三人合影。一个眉眼微微上挑的美丽女孩正用手臂圈住李斯洛和另一个女孩的手臂,三人冲着镜头快乐地大笑着。
文攸同猛然发现,这种毫无防备的表情似乎只有她在与团团嬉戏时和……被激情所控制时才会有。
他抚平那被他弄得微微有些翘起的一角,转头看着其他的照片。
众多照片里,他找到几张李斯洛与盛世的合影。除此之外,墙上有很多她外甥、她姐姐、还有她朋友们的照片。有单人的,也有合影。可奇怪的是,却没有一张是她一个人的独照。
文攸同扬扬眉,继续寻找着。
在墙的上方,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贴着一些可能是家族聚会的照片——可以看出,李斯洛出身于人口众多的富裕家族——在这些照片里,她的身边总是站在一个面容严肃的高瘦年轻人。
文攸同隐约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过,显然他们的关系不能算是很亲密。照片里的两人视线很少有交接。甚至,当那男人看着李斯洛时,表情常常是严厉的——当然,在其他照片里他也很少笑。而李斯洛看着他的眼神则多少带有点退缩和无奈……
奇怪的表情。
文攸同扬扬眉,继续翻看着。直到翻遍所有的照片,他这才确定,这里真的没有李斯洛个人的照片。
当然,他也没发现任何与她有亲密关系的男人存在、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除了那个可疑的,表情严肃的年轻人。
他想,这应该代表至少到目前为止她的生命里还没有出现过什么更为重要的男性。
至少,这一回,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再像上次那么尴尬。
可为什么没有她的单人照?
他的手指滑过照片里李斯洛那微笑的唇角,心头一片疑惑。
卫生间的门开了,李斯洛擦着潮湿的头发走出卫生间。看到他时,她明显地一愣。那表情像是很肯定他会在她梳洗时自动离开一般。
文攸同的心中不由又升起另一种怀疑,她不会以为她那么说就会吓跑他吧?
“你还在啊。”李斯洛不悦地嘀咕着,转身打开卧室的房门。
文攸同皱皱眉,没有出声。
李斯洛看看他,一时有点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可她又懒得去想对策,便耸耸肩,决定无视他的存在。
当她正埋头在步入式衣橱里翻检着衣物,思量该穿些什么时,一个声音在衣橱门外响了起来。
“你真的很喜欢这些柔软的小东西。”
李斯洛惊讶地探出头,却只见文攸同未经允许便入侵了她的闺房。
“你怎么……?”
文攸同弯腰放下那只原本放在床尾的长腿绒毛兔。和客厅一样,卧室里也到处堆满了各色柔软靠垫和大大小小的绒布玩偶。
“不可以吗?”他冲李斯洛无赖地眨眨眼,又将头伸进她的衣柜检视着。“毕竟,我们都同意要相处一段时间。”
看着他那像运动员一样健壮的身躯挤进衣橱,李斯洛突然发现,原本还算宽敞的衣橱实在是太过狭小了些。小得让人无法正常呼吸。
她赶紧退出衣橱。
文攸同回头冲她咧嘴一笑,那口白牙在幽暗的衣橱里闪烁了一下,令李斯洛的心头也跟着无来由地乱了一拍。
真是的,她暗暗抱怨着自己,你从来没见过人家的白牙吗?
可……相处一段时间……这话真是说起来轻松,做起来难啊……
“你打算怎么做?”她干脆退回床边坐下。
“什么?”
文攸同抽出两件衬衫专心地对比着。
看着他毫不客气地检视着她的衣服,李斯洛却发现自己竟然只是在暗暗庆幸,幸亏她的内衣都放在下面一层的抽屉里。
“呃,”她拿起那只长腿兔,无意识地揪着它的耳朵。“就是,你打算……我们怎么相处?”
文攸同回头看看她,又低头看看手里的衣服,歪头想了想。
“随遇而安好不好?”
他将一件珠绣衬衫扔给她,走出衣橱笑道:“这件好,正好可以配你那双绣珠拖鞋。”
李斯洛眨眨眼,疑惑地瞪着他。
“快点吧,再不然你上班可要迟到了。”
直到被他推进卫生间,李斯洛这才发现她手里抱着的是他挑选出来的衣物。
她冲镜子里的自己皱皱眉,自我辩解,她只是太惊讶于他竟然还记得她的鞋,所以才忘了抗议。
“为什么没你的单人照?”
李斯洛换衣服时,文攸同在门外问道。
“什么?”
“墙上没有你个人的照片。为什么?”
“我只是没放在上面罢了。而且,我不喜欢拍照。”
李斯洛打开门。出乎她意料的是,文攸同正倚在卫生间的门口。她的鼻尖几乎与他的胸膛碰到一起。
文攸同并没有退开。他挑挑眉,“没有女人不喜欢拍照。何况你还是个美人。”
李斯洛那白皙的肌肤上映出一层薄薄的红晕。
“镜头让我不自在。”她喃喃地回答着,拒绝胆怯后退。
“我注意到了。你好象不喜欢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绺仍然有些潮湿的头发落在李斯洛的腮边,文攸同伸手将它们挽到她的耳后。
“不幸的是,我引起了你的注意。”
李斯洛脸一红,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手。
文攸同扬扬眉,手掌灵巧地一翻,兜住她的后脑将她带入怀中,另一只手则顺势揽住她的腰。
“是。而且是高度的注意。”
他低头看着她,灼灼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意图。
李斯洛习惯性地抵抗了一下,便顺从地被他拉了过去。
在那漫长的洗漱时间里,她也想清楚了。她想要他,而且就像他说的,没有什么理由不可以这么做。他们是两个自由的、健康的、能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
她踮起脚尖,迎向他的唇。
他的嘴唇一如既往的温暖,温暖而柔软。李斯洛几乎无法相信,这个看上去几乎处处是棱角的“肌肉男”竟然也会有如此柔软的部分。
而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急着想要完成这个吻。他只是温柔地贴着她,像是怕吓着她,又像是在等着她做决定是否要继续下去。
李斯洛能够抗衡蛮横的霸道,却无法抵御这无声的温柔。她轻叹一声,主动偎紧他。
要,当然要继续下去……
《意怠鸟的爱情》竹西 ˇ二十九ˇ
直到上了盛世那辆拉风的荣威,李斯洛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
“上了贼船你还想下去?”
文攸同无赖的笑让李斯洛一时有些不太适应。这男人,还是那个动不动就皱眉的山顶洞人吗?到公司时,盛世正在鼓捣那台出了故障的打印机。见他们来了,他赶紧摆出一脸的委屈,趁机又耍起宝来。
“太过份了,把我一人扔在这里不闻不问。我可是个病人哎,画廊那边还有个展览……”“展览是包给梁氏画廊的,就算我们不到,那边也不会有问题。再说,今天是周末,劳动法规定我有权拒绝加班。”
李斯洛没好气地应着。想起盛世未经她同意便私自透露她家地址的行为,她不禁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盛世心虚地一缩脖子,赶紧将矛头转向文攸同。
“最过份的是这位天翼先生!我为他摔断了腿,他也同意在他住在我家的期间负责照顾我,可人呢?天还没亮就追着美女跑了。我怎么这么命苦……”
文攸同笑道:“你腿断了,可有人没断。没办法,我不得不追着她跑。”这句话让毫无防备的李斯洛一下子红了脸,她不由瞟了他一眼。
盛世看看文攸同,又看看李斯洛,凑到她面前笑道:“看看,还说你们之间没什么,都出双入对了。”
文攸同赶紧拉开盛世的轮椅,笑道:“你可别取笑她,我们家洛脸皮薄。”“呸,谁是你们家的?!”李斯洛啐着,又转头冲盛世气恼地反驳道:“什么出双入对?我们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我很有兴趣听听呢。”盛世支起下巴,戏谑地笑着。
“我跟他只是……”
李斯洛愣了愣,她与文攸同之间的这种新关系似乎不方便解释给外人听。“朋友关系?”盛世笑道。
李斯洛本能地摇摇头。那种关系可要比“朋友关系”复杂得多。
“恋人关系?”
“才不是。”
李斯洛的头摇得更凶了。这关系又比“恋人关系”要疏远得多。
“不至于是同居关系吧?”盛世装出吃惊的模样。
“当然不是。我跟他只是……只是……总之,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关系!”发现自己正在越说越乱,李斯洛不禁恼火地瞪起眼。忽然,一只沉着的大手覆在她的肩上。李斯洛转过头,只见文攸同正警告地望着盛世。
“我们是什么关系不关别人的事,我们自己明白就好。”
望着他那护卫的神情,就仿佛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突然被一根树枝给挂住,李斯洛的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
☆ ☆ ☆
江岸秋哼着歌,提着一大包食材来到盛世经纪公司门前。
她本来是想按门铃的,可一来,这铃声简直就是针对耳朵而设的酷刑;二来,大门虚掩着一道缝——没关。
她歪头打量了一会那扇看上去很结实的防盗门,扬眉一笑,将那袋食材换了一只手,轻提起雪纺纱长裙,活动了一下穿着三寸高跟鞋的秀美纤足,毫不客气地冲着它来了个侧踢——防身课上新学有招术,一边压低声音喝道:“抢劫……”
可那个“劫”字刚叫到一半,便硬生生地卡在江岸秋的喉咙里。
只见那扇受了委屈的防盗门“嘭”地一声向后弹去,正“依偎”进一个刚好路过门后的高大男人的怀中。
这男人看上去甚至比她还有资格做劫匪。
江岸秋的目光毫无顾忌地扫过那男人显然是经常接受锻炼的粗壮手臂和有料胸肌,以及因承受不住那门的“热情”而呲起的白牙,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年少时期,文攸同没少冲漂亮女生吹口哨。而成为那个被吹的对象,这倒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揉着被撞疼的肩,不禁冲眼前的女人挑起眉。
这女人比李斯洛略矮一些,一双飞扬的凤眼配着长及腰际的麻花辫,以及那身轻柔的雪纺纱长裙,很有些古典美人的味道——只除了她那放肆的眼神和略显粗鲁的举止。
江岸秋这人没别的毛病,就一个:“性好渔色”——这是韩路野的原话。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是养眼的,她都喜欢。特别是这人还长着一口整齐的、她向来都无法抗拒的、雪白无瑕的牙齿。她垂下眼帘,慢条斯理地放下裙摆,拂平上面的褶皱,然后像没事人一样,抬眼冲那位猛男“羞涩”地眨眨眼,风情万种地伸出一只手,以换了一个人似的温柔声音道:“你好,我是江岸秋。”文攸同也眨眨眼,好半天才适应她这“变脸”绝技。
“你好。”
他礼貌地握住她的手。突然间,他认出她来。这女人正是照片里搂着李斯洛的肩,引得她开怀大笑的女人。
而且,江岸秋这名字也勾起他的一些回忆。
“你是洛的朋友。”他笑道。
“洛?”小江疑惑地挑起眉。
“哎呀呀,江大菩萨,你总算到了。洛啊,快别修啦,小江来了,她会弄。”听到动静的盛世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江岸秋,笑得两眼只剩下一条细缝。“又怎么了?”
江岸秋恋恋不舍地放开文攸同的手。
“打印机坏了。”
李斯洛走出来,接过江岸秋手里的东西。
“小意思。”江岸秋豪爽地挥挥手,转身向办公室走过去。刚走了一步,又回头看着文攸同媚笑道:“还不知道先生贵姓……”
文攸同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只见李斯洛猛地一拉她的手臂,突兀地问:“你买这么多东西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做午饭啦。”
江岸秋冲她不耐烦地翻起眼,正准备转回头继续问文攸同,又猛然顿住。她怀疑地打量了一会儿李斯洛,又回头看看文攸同。仿佛一道灵光闪过,她竖起眉,指着文攸同喝问:“我说,你不会就是那个天翼吧。”
李斯洛赶紧将手里的东西往文攸同怀里一塞,“你先帮我把打印机搞定。”她一边说着,一把将江岸秋推进办公室。
“我说……”
江岸秋的话尾被办公室的门利落地截断。
“这是哪一出?”
盛世迷茫地望着文攸同。
文攸同耸耸肩。但他有一种感觉,江岸秋知道他们的事,甚至比盛世还了解细节。
☆ ☆ ☆
“怎么回事?”
江岸秋双手抱臂,严厉地瞪着李斯洛。
李斯洛咬咬唇,又看看关严了的门。
“我不想让盛世知道。”
“你以为我会那么不小心?我是指那个男人,那个什么天翼。”
“你知道的呀,他正在梁氏画廊举办展览。”李斯洛低头假装检查打印机,避开江岸秋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你说,它是不是中毒了?“
“我倒想问你是不是中毒了呢!”
江岸秋推开她,一屁股坐进转椅。
“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把我的东西直接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