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怠鸟的爱情-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更安全。”文攸同了然地看着她。“可我不会做你的这个安全阀。你必须去找别人。”
他拉开她的手,转身打开房门,示意讨论到此结束。
林晓看看他,走到门边重新合上门,抵在门上道:“我会让你改变主意的。就算死缠烂打,我也会让你改变主意的。”
文攸同惊讶地挑起眉。
她又坚定地点点头,“至少我欠你这么多。”
瞪着她,文攸同气闷地发现,在这一方面她也跟母亲一模一样。似乎她认定了只有她才能给他幸福。而至于这种“幸福”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并不重要。
他不由又想到另一个女人。
不,她们一点都不像。至少,那个人就绝对做不到像林晓那样,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一切。
他再次摸摸下巴。
如果她是林晓,就不会潇洒地甩他一个耳光,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如果她是林晓,关于他的报道也不会至今不见踪影。如果她是她,就绝对不会让个人感情凌驾于她的目标之上……
他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人已经像蛊一样深入了他的血液,即使他命令自己不要再去回忆,仍然时不时地会想起她。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还以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他想,大概是因为曾经对她说过那么恶毒的话,所以才会良心不安到老是想起她。而……文攸同自嘲地笑了笑,这理由牵强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林晓误会了他的笑,不由两眼一亮,喜道:“这么说你同意了?”
文攸同一愣,眯眼打量了她一会儿,问:“你很坚持?”
“是的。”林晓点点头。
“即使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是的,文攸同不想再否认,她对他一直有着一种特别的吸引力。那吸引力强到令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惜违背他一直坚持的公平公正原则,一心只想赶她远离。而她的远离却并没带走她所造成的影响……
林晓眨眨眼,小心地看看他,笑道:“你不是还没有嘛。”
“或许我已经有了。”
突然间,文攸同了悟到,他和李斯洛这间还有太多的问题没有弄清楚。如果他想要此生安宁,必须先满足他那喜欢追根究源的怪癖,去找回那些问题的答案。
“你妈不会同意的。”林晓道。
“你觉得我需要我妈的认同吗?”文攸同冷笑。
林晓叹了口气,烦恼地抚摸着手腕上的银手镯。
“我们都知道,我不是从商的料。”他同情地看着她的手腕,“这些年公司没被我搞垮,全都是因为有你和我妈在背后支撑着。但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我妈没看出这一点,就不会这么急切地想让我娶你。不过我妈那人我比你更了解她,如果你任她对你予取予求,她只会变本加厉。”
他拍拍林晓的肩,又道:“我不明白的是,以你的本领,就算离开她也完全能够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干嘛非要受制于她?”
林晓悲哀地抬起眼眸,令文攸同联想到一只因束缚太久而忘记怎么飞翔的金丝鸟。
“她是我的老师,我的一切都是她给予的……”
“还有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他鼓励地笑着,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想到李斯洛。同样是脆弱,林晓是易折的,而李斯洛却是坚韧的。
坚韧的脆弱。这词就跟她向来给他的感觉一样,是矛盾的,同时也是统一的……
蓦然间,一股强烈的渴求在文攸同的胸膛里灼烧起来。
“你不会懂的,你们其实都不了解老师。老师她……”林晓摇摇头,“我不会离开老师的,她需要我。”
而他需要了解那个女人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文攸同放开林晓的肩,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翻找着。
“你在找什么?”林晓问。
“找你的竞争对手。”
文攸同翻出好久没用的手机,冲林晓一咧嘴。
二十
李斯洛艰难地打开门,正看到她的老板盛世坐在轮椅里,拿着手机张着嘴,一脸的蠢样。
“不至于饿成这样吧?”
她调侃着放下刚买的小笼包,又将怀里一大堆信件、包裹倒在盛世那张豪华办公桌上,这才转身去拔仍然插在门上的钥匙。
“真是,”盛世合上嘴,瞪着那堆“物什”抱怨道,“今天是我出院的第一天哎,没人拿着花来看我也就算了,竟然还要逼我工作!”
每次看着身高超过一八〇的老板像个小女生那样发嗲,李斯洛的脊背总会爬过一阵颤栗。而经验告诉她,最好不要理会,否则,只会让老板的恶趣味更加地肆无忌惮和变本加厉。
“我说洛啊,”盛世推着轮椅滑过来,脸上尽是讨好的笑。“求你一件事行不?”
“不行。”
李斯洛拿起小笼包,一边向厨房走去,一边干脆地拒绝。上一次他露出这样表情,结果是她被骗上山……
她甩甩头,冷哼一声,就算再笨,也不会老是掉进同一条河里。
“狠心的人。”盛世嘀咕着,推着轮椅跟在她的身后。
这是一套楼中楼。一楼作为盛世经纪公司的办公室,二楼则是老板的私人天地——至少,在他把自己的腿弄断以前是这样。
“哼,如果我真狠心,就该让你饿死在这里。”
李斯洛将小笼包放在餐桌上,转身替他拿了一套碗筷。
盛世立刻抢过筷子,夹起一个汤包。
“谢谢谢谢,还是洛好。对了,小江怎么还没来?她不是说等我出院了,请我吃大餐的吗?”
某次小江来访时,正碰上两人以盒饭裹腹,便十分不屑地露了一手“绝活”。自那以后,盛世便成了她裙下的忠实之臣——令江岸秋气馁的是,他只忠于她的美食,却对她那人人称道的美貌视而不见。
李斯洛横了盛世一眼,不知该不该提醒他,江岸秋目前正在生着他的气。她认为李斯洛这次“蒙难”全都是他的错。
“知道刚才是谁给我打电话吗?”盛世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
“谁?”
“天翼。”
李斯洛发誓,她的心脏突然停跳绝对不是因为这个消息,而是因为那像杀猪般凄厉的门铃声。
“这门铃该换了。”她抱怨着起身去开门。
门外竟然是江岸秋。
“呀,小江!欢迎欢迎。”盛世转动着轮椅迎出来。
“你怎么来了?早退?”
李斯洛抬头看看钟,现在正是下午五点,离小江正常的下班时间还差一个小时。
江岸秋将手里的大包小包塞给她,两眼却瞟着盛世。
“是欢迎我呀,还是欢迎我的菜?”
“都欢迎,都欢迎。”盛世厚颜无耻地笑着。
江岸秋却挑起那修饰得十分精致的眉,半笑不笑地道:“你还想我给你做菜?看你把我们家洛折腾成什么样儿,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有那么一会儿,李斯洛以为江岸秋会说出她的“秘密”,忍不住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
江岸秋推开她,伸手虚点着盛世的鼻子道:“你给我听好,下次再派洛去出差,仔细我先揭了你的皮。”
李斯洛不由叹了口气。这家伙,保护欲过盛,总觉得她周围的人都在她的保护圈内。
盛世则夸张地将头往后一仰,避开小江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手指。
“不敢不敢。”他转过头,以大声的耳语对李斯洛道,“江小姐该去竞争一下‘红楼梦中人’,她演王熙凤都不需要化妆的说。”
李斯洛看看江岸秋,她那双微微上扬的凤眼果然有着几分凤辣子的神韵,不禁一笑。
江岸秋的眉又威严地竖了起来,“你还想不想打牙祭?”
“想,想想想想想……”为了美食,盛世赶紧伏低做小。
江岸秋高傲地冷哼一声,指挥着李斯洛将买的食材送进厨房,一边利用帮盛世推轮椅的机会在他耳边低声问:“那个天翼,你对他有多了解?”
盛世惊讶地抬起头,“哟,江大美人不是想对我的客户下手吧。”
江岸秋恼火地一拍他的脑袋,“说正经的。”
盛世更惊讶了,“为什么突然对他有兴趣?我记得你可不是记者呀。”
江岸秋抬眼看看仍然在厨房里的李斯洛,冷哼一声。
“那家伙竟然让我们家洛吃那么大的一个苦,可别落在我手上。”
“不就是让她白跑了一趟嘛,至于嘛。”他突然不正经地笑道,“我记得你可是号称‘美男杀手’,不会是听到什么风声,先跑来探路的吧。”
“什么?”
“天翼刚给我打来电话,让给安排个记者见面会呢。”
此时,李斯洛正好走过来,不禁重复道:“记者见面会?”
“是啊,真是怪事。那小子最讨厌跟媒体的人打交道,却要求我替他安排一个记者见面会,还说要把能请的媒体都请到。”
江岸秋与李斯洛对视一眼。
“唉,真是,我现在可是病人哎!你们一个个不仅不同情我,还拼命压榨我。”
盛世又做出一副“西施捧心”的恶心状。
小江毫不客气地在他头上又敲了一记。
“少来。什么叫一个个都压榨你?从来只有你压榨我们家洛的份。”
“不是嘛,”盛世“委屈”地撅起嘴,“我的腿断了哎!那边展览馆的布置我要追踪;这天翼一个命令,我还得跟各个媒体联系;而且,他老人家还要亲自来,我还得忙着接待……洛啊,”盛世转向李斯洛,“求求你,帮我接待一下天翼吧。你看,我没办法带着他四处转悠,如果不带他看看,又怎么对得着我们这座美丽的城……嗷……”
他的话被江岸秋另一记敲击给阻断。
“休想!那男人休想靠近我们家洛!”
“嘢?你可是有名的只对漂亮男人感兴趣,再这么紧张洛,我可得怀疑你的性取向啦。”
他的话再次换来一记爆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江岸秋叱道,“总之,不许让那个男人靠近我们家洛!”
“为什么?”
“那男人人品不好。”
“你怎么知……啊!”盛世猛地指着小江笑道,“我以为你不看八卦新闻呢,原来你也爱读小报。”
江岸秋与李斯洛对视一眼。
“阿文也叫命苦,竟然遇上这种事。不过,也很难怪他,本来都快要结婚了,结果却闹出这样的丑闻。这就已经够让人没面子的了,还被媒体说他利用‘潜规则’横刀夺爱,逼得人家走投无路自杀。唉……嗳?不对,没人知道他就是天翼,你怎么……”盛世猛然醒悟过来。
这个故事怎么这么耳熟?江岸秋皱眉想了想。
“你不会是说,这个天翼就是一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林晓的未婚夫吧?”
“我可什么都没说!”
盛世很孩子气地一捂嘴,逗得江岸秋和李斯洛不由笑了起来。
“可我怎么记得那人好象是姓……童。对,姓童。又是一个二世祖。”
江岸秋瞥了李斯洛一眼,那意思,你怎么尽惹这些人?
李斯洛扁起嘴,冲天花板翻翻眼。谁知道那个文攸同或童幼文是怎么回事,她不想,也没兴趣知道!
话虽如此,李斯洛却仍然偷偷地揣摩着这个消息。
对于那条旧闻,她也有所耳闻。不过,若说那人横刀夺爱,依着他的性格,似乎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可要说他利用“潜规则”……她却有些不太相信。至少这种行径跟那人的性格不符。
江岸秋回头对盛世道:“不管那人姓文还是姓童还是姓天,总之,不许他靠近我们家洛!”她又转头看着李斯洛,“你也是……”她瞅瞅盛世,改口道:“离那人越远越好!”
“这我可就要说句公道话了,”盛世打抱不平道,“那些报道里有一大半都不是事实,全是那些狗仔队凭空想像出来的。那小子性子直,嘴又笨,经常得罪那些记者,所以出了事后才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
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文攸同对隐私的态度,便收了口。
李斯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喜欢媒体的原因。”
“是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他怎么突然想要安排个记者见面会?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回家的途中,利用等红灯的机会,江岸秋瞥了李斯洛一眼。
“你认为他为什么要开记者会?”
李斯洛正调着江岸秋那辆宝贝甲壳虫的音响,头也不抬地道:“管他是为了什么,他跟我无关。”
江岸秋挑挑眉,没有吱声。不过,她觉得她回答得似乎太快了些,就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一样。
快到家时,江岸秋眼尖地看到那辆熟悉的“别摸我”敞蓬跑车正停在她们的楼下,便踩下刹车,头也不回地问李斯洛:“你跟他碰过面没?”
李斯洛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红色宝马,脸色不禁一沉。
“没。这几天他一直在外地出差,大概是刚回来。”
江岸秋沉思了一会儿,又问:“想见他吗?”
不想见。李斯洛转头看看江岸秋。可同时她也知道,她不能一辈子躲在别人的保护之下。
她耸耸肩,“早晚得面对。”
二十一
“去哪?”
坐进那辆拉风的宝马,徐唯一竟然出人意料地征询她的意见。
李斯洛不禁回头看着他。
可惜的是,他的脸藏在那副至少已经戴了三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