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好好玩(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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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想?”
“自己想!”
“想啥?”
再让这俩位继续在他面前说下去,他真的会少年白头。
“你们就请自己到隔壁想吧!我不送,晚安。”再也看不下去的御医趁机将俩人送出房门。
广安捉着季生进自己的房间,眼看大势已去,季生也只好半推半就的随广安走。
“去把你自己弄干净再回来,别让我亲自动手料理你。”广安将季生塞进洗浴间。
“我又没说不弄。”季生小声地嘟嘟嚷嚷。
“还磨蹭什么,干净的布巾和衣服挂在屏风上,弄好出来马上擦干穿上,知道了吧!”广安冷喝。
“是是是,在脱了啦!”季生立即七手八脚解起衣服。
“记得把你的脸洗干净。”想了一想广安又下令。
“哎呀!急什么急嘛!我才把衣服脱下裤子都还没……”
“洗完要泡到我说可以才上来。”
才脱一半就听见广安在外头鬼叫,季生的委屈辩驳都还没来得及说完,没想到下一道命令又从外头传过来。
“比我娘还烦,真是的,老把我当小孩子……”一边碎碎念一边脱光的季生越来越觉得今晚广安很奇怪。
他舀了一瓢水先试试水温再把身体泼湿,随后季生将一大把皂角挤破塞窸;窸;窣;窣;的往身上磨,其实他挺爱在广安的浴房里洗澡,设备齐全不说,连皂角都比他家里用的高级,不刺人,还有那个新建的桧木泡浴桶,装了热水后自然散出浓浓木香,几乎可以装得下三个人的大桶子,让他一个人泡在里头不但可以伸腿还可以躺卧,除了热水还可以加一点桔皮、柚子皮、艾叶或是姜片当草药浴,泡过后说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有钱人家的小孩真好。
将身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搓得干净无比后,季生三两下把自己冲干净,泡浴桶的水面上飘着几块桔皮,真幸运,他最喜欢泡加了桔子皮的热水,二话不说马上跨进泡浴桶里。
“唉……!”泡澡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坐在小厅里的广安心不在焉地翻着书,灵敏的耳朵正在为他送来季生在浴间的动静,在他沐浴完还特别令人再烧水送到房里将浴桶注满,现在水温应该是有点热却不会烫伤季生,季生喜欢泡澡,特别是加了桔子皮的热水,听他在里面满足得长嘘短叹,广安十分开心。
泡着泡着,舒服到几乎快闭上眼的季生冷不防想起先前被广安扫地出门的事,屈辱、伤心随着愤怒的情绪如气泡般一个接一个涌上心头。
“真是可恶,以为让我泡热水就会忘记吗?我才没有那么好打发,今晚不把你打成白痴我就跟你姓。”真是要气死他。
季生从温热的水中起身跨出桶,二话不说握起拳往外头跑去。
坐在外头的广安一听到浴间传来一连串声响马上站起身,心里怀疑起季生泡澡泡出意外的可能性,基于几次有幸目堵季胆小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惊吓,广安对季生的安全管理采取高度警戒。
只是他怎么都没料到会看到季生就这么全身湿淋淋、红通通、赤裸裸的出现在他面前,还一脸生气。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笨蛋。”季生很大声地指着广安骂。
“你……咳!我也没想过你是你自己说的那种笨蛋。”广安愣了好半晌才慢慢回答。
江山春光乍现,风景无限好,丘陵平原密林卧龙石,美不胜收。
广安并没有客气,眼前送上的稀罕的顶极冰淇淋,不吃白不吃,几年不见季生的完整裸身,没想到像季生这样的弱鸡身上还会有形状优美的强健肌理,“松垮”二字形容词在季生身上绝对是安不上去的。
“你没想过?”季生压根儿不信四下连根长得像棍子的东西都没有。
“咳!你会着凉的。”广安用眼光示意屏风上的布巾和衣服。
“喔……哎呀!”季生此时才警觉自己光得很彻底,马上转身跑掉。
这个举动当然把那线条柔美的裸背与幽谷送给广安看得一清二楚,此事仅能偶尔为之,太常来这一套对心脏真的不好。
他多想就这么扑上去将季生压在身下怜爱一番,裸身的季生方才就在眼前,只要伸出手就能捉在怀里,炽热的舌可以就此舔上细白却有弹性的颈,伴着季生会发出的一声抽气,柔软的雪色身躯会在他怀里渐渐羞红,如凝脂般的臀也会跟着泛起细细的寒颤,他除了可以用舌舔以外还可以用手轻抚,每当以舌轻吻季生的胸前时,季生敏感的下身一定会泛起一阵颤动,胸前的皮肤禁不起如此热吻疼爱,不一会儿一定会布满了红色和紫色的爱痕……
“唔……”真像变态。
摇摇头坐下,广安吸了好几口气将蠢蠢欲动的欲念强压下去,虽然他不是吃素的,但是时候未到,不能功亏一篑。
等季生顶着可疑的红晕再次出现,这回没有冰淇淋可吃,从发梢到脚全都包得紧紧,只露出小脸与在衣摆上扭来扭去的双于。
大眼瞪着小眼,不知该说什么的季生就这么不发一语地站着。
“过来。”广安打破沉默。
“不要!”季生嘟起嘴又有点生气。
“我不是跟你说要泡到我说可以才出来吗?”广安指指身边的椅子对季生说。
“我……都是你的错!”季生撇头。
没错!这都是广安的错,都是因为他害他这么生气,气得连泡澡要泡久一点都忘记。
“你乖乖的,快过来。”广安朝季生勾勾手指头。
“哼!”季生双手环胸,姿态高傲得很。
“很久没捆你,你皮痒是不是,还不过来!”广安朝桌子用力一拍。
这一拍吓掉了季生的骨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即坐上指定席,一脸泫然,他好命苦好命苦,明明就是广安错,没想到广安还凶他。
“跟你说过多少次,洗完头发不可以只用布巾包包,要擦干以后老了才不会有头风,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广安双手并用拆了季生头上那缠成一团的布巾,走到五斗柜取出干布奋力地擦起季生的长发。
“痛……”头发被扯动,季生用可怜地的声音小声叫疼。
“痛什么痛,给我忍着。”话虽这么说,广安还是放轻了手劲,边擦边按摩。
“唔……”就是那里,好舒服,季生忍不住发出声音。
以前广安顶多是扔条布巾要他自己动手,现在居然又帮他擦头发还帮他按摩,尝到甜头又忘了痛的季生不禁想着,洗完澡出来就有人帮忙擦头真是不错。
擦到头发八分干,季生已经快进入半睡眠状态。
“起来,到床上去。”广安拍拍季生的小脸。
“我还不困。”季生睁开眼说。
“不管你困不困,反正你就是给我上床去,别让我说第三次。”广安扳扳手指头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季生很识时务的鼻子摸摸自行上床。
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四处磨蹭,软软的枕头和被子都飘着淡淡桂花香,是他记忆中的味道,这是广安的床没有被别人睡走的铁证,没有闻到其他怪味的季生心里浮上安心感,小脸不禁埋在枕头里偷偷地笑。
“你想闷死你自己吗?”弄好一切吹熄烛火的广安坐在床缘说。
“不是,不是。”季生往床内移了移。
“睡吧!很晚了。”广安上床在季生的身旁躺下。
翻了翻身,瞪视黑暗中仍隐约可见的枕边人,季生皱着眉。
“广安,我还不想睡。”季生伸手戳戳广安。
“那你想怎样?”广安叹气问。
“我们来谈天好不好?”季生说。
“你要跟我谈什么?”广安语气很平静,心情却很复杂。
季生就这么活生生地躺在他身边,他想做的事是一箩筐,但是,翻遍筐里绝对找不到谈天这两个字。
“广安,以前我们小时候多快乐,一直期待着长大就可以怎样怎样,可是现在长大了,反而不快乐,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季生问。
“你觉得长大不好吗?”广安反问。
“一点都不好,长大后很多东西都变得和小时候不一样,太奇怪了。”季生用很不满的语气说。
“你不喜欢改变吗?”广安将手枕在头下。
“不喜欢,以前啊!你还记得吗?那个住在山下跟着她爹卖豆花的小丫头……”
“呵呵!你是说那个长得很可爱笑起来也很甜,只可惜有点黑的小月啊!”
“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啊!”季生酸溜溜地说。
“嗯!还有点印象,眼睛很大还有一对虎牙,老是奶声奶气地问客人要不要加多一点糖水,如果她不要长那么黑就更好了。”广安在脑中以回忆拼出小月俏生生的可爱样子。
“是吗?”季生冷哼。
果然人家说男人对初恋的对象是一生都忘不了的。季生咬牙切齿地想。
“不过我没喜欢过小月。”广安坦言。
“现在说是这么说,以前哪是这么想,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鼓起勇气偷偷溜下山替你跟小月传小纸条。”
“原来你被师傅捉去罚抄四书的真相是这样啊!”
“才不是这样,是师傅怪我偷溜到豆花摊子却没替他老人家带点豆花回去,爱吃鬼!”季生气呼呼地说。
广安总算知道了当年季生独自被罚一事的谜底,此事可让他怎么想怎么不通,足足想了七、八天,可当年师傅和季生都坚持不说,还让他怀疑过是不是季生和师傅结上梁子。
把整件乌龙回想一次,广安又解了个世纪之谜。
“你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原来祸首就是你,害我好几次替师傅跑腿买豆花时都被小月她爹赏白眼,那个满脸大胡子的老爹还跟我说什么别肖想他家黑妞妞、再想就打断我的腿……之类的话。”
“咦!那个老爹真的这么说啊!哈哈哈哈哈!”一想到广安被那个满脸大胡子的老爹追打,季生不禁哈哈大笑。
“你还好意思笑这么大声。真是的。”
“问题不是这个,我是说,你看嘛!以前我替你去向你喜欢的女孩示好你都没怎样,可是刚刚我替你示好你却凶我。”季生觉得自己很委屈。
“你……”
广安才想问到底季生脑后里装的是不是豆腐,不料才开口就被季生打断。
“你、变、了,我不喜欢这样,你发誓过你不会变的。”季生对广安说。
广安顿时哑口无言,一夜辗转反侧不得眠。
第八章
以常理而言,人一遇到困难时,最先想到的必定是去找个人来共谋解决之道,特别是那种有“一肚子拐”的人是为上上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形,即使是聪明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这是人类的本能。
找人协商的出发点是挺不错的,问题是,那些看起来一脸就长得像是专在帮人出主意的人“或许”压根没遇过相同的困难,是否真的能帮得上忙,并没有谁能出面为他们背书。
但是,热心鼎力相助的他们总会摆出把一切都包在他们身上、只要有他出马万事就迎刃而解般的神情,不论是哪门子疑难杂症,他们总会提供各式各样普通人想破头都想象不到的怪法来说服人相信。
因此,通常病急乱投医的情况就会出现。
现下季生遇上了个前所未有的大困难,而且身边数数能帮得上忙的着实少得可怜,他又不想找个不懂的来吓自己,所以身为正常人的他,会找上卓文君求助,这是可以理解的。
他可是抱持着“同是天涯沦落人,说什么卓文君应该都会指点他一条明路”的信念去找人。
要不是有着这个闪烁万丈金光的执念,那能让在家花了十天日思夜想仍无法跳出泥潭的季生摸上了武王府的屋顶,找到远看像条虫、近看像只猫的卓文君呢?!
“你说我该怎么办?”季生屈着脚坐在屋顶上朝着躺在他身边作日光浴的卓文君大吐苦水。
卓文君眯起眼,有那么一点不太想理会这个打扰他晒太阳的不速之客。
“明明我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却一点都没有得到回报,后来我说服自己要提得起放得下好顺应天意,可是……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会那么不甘心?为什么人要长大?不长大又不会怎样!”季生握紧拳头恨恨地问。
叹了口气,卓文君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这句话他已经听了不下一百次,他又不是傻子,讲一次听不清楚,补充一次就够,大不了讲个第三次加重语气受话者就会谨记在心。
讲一百次既不能换奖品又惹人烦,有什么用呢?
“广安要我想,我不是没想,我是真的有想过啊!然而……
他却不等我想完就已经做好决定了,你不觉得他这样会让我很难过吗?”季生很沮丧。
“呐!”卓文君在自己的耐心快冲破临界点之际出声。
“嗯?!”季生偏过头。
“我跟你说个故事好吗?”心里冒出玩人念头的卓、文君半眯着眼懒懒地说。
“什么故事?”季生被挑起一丝好奇。
卓文君慢条斯理地说:“很久以前,在我的家乡那边有个很聪明的和尚,他啊!整天有空时就是喜欢说故事给别人听,我记得他有说过一个故事,他说,从前有个地方的人相信香花可以带来幸福,而且可以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可是这地方却出了个很喜欢臭东西的人,所以大家都看不起那个喜欢臭东西的人,认为他与众不同的爱好一定会为周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