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好好玩(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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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有谁?哥哥我听到你病了赶紧从千里之外赶来看你,居然让我扑了个空,你啊!真是个不称职的病人。”穿了一身黑的男人叹道。
“你……是你啊!吓死我了。”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季生惊魂未定地喊。
“怎么?贼做越久胆子越小啊!上次你都没像这回这么吃惊。”上官仕摇着赶蚊子用的羽扇说。
“我天生胆子小不行啊!”季生没好气地说。
不理会一向爱来就来、爱走就走的“恶德”客人,季生往自己的小阁走去。
“嗯?你……很可疑喔!”跟在后头的上官仕东瞧瞧西看看。
“我一点都不可疑,你才可疑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家,你到底有什么事?”季生皱起眉问。
他等一下还要把未哭的哭完,现在没心情接客啦!
“我啊!一来是为了探你的病,二来嘛!呵呵!是来向你讨个情报。”眼见情况略有不对,上官仕直接表明来意。
“那好……首先,我一点都没病,再来,我心情不好,要情报请自己找。”季生想也不想就接口。
手指向高墙的方向,季生很不客气地赶人。
“你我是不是好兄弟啊!你都还没听我说我要的是哪种情报就拒绝我啊?真的连一点情报都不给我?”上官仕愕然地看着百年难得小气一次的季生。
好歹送客也要让客走大门,指面墙能做啥?
不过,看在季生是路痴的份上,跟个路痴计较方向绝非君子的行为,上官仕摇摇扇子……今晚月色好,适合当君子。
“再好的兄弟都比不上一个屁!”季生恶狠狠地啐道。
乍听之下差一点跌死在将军府后花园的上官仕更加诧异,“兄弟比不上一个屁?”此话怎讲?
“喂!喂!亲爱的季生老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哥哥我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唔!等等……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同我说一声,让我郑重地跟你道歉不就得了!”上官仕用羽扇拍拍头喊。
季生哼也不屑哼一声地往前走,全然把上官仕当空气。
“道歉”?!
道歉有啥用?
“人家”又不把道歉当一回事,倘若道歉是万灵丹,他跪到死都没关系。
上官仕十分不解季生到底在搞什么鬼,初初接到“季生遭绑架被毒打后病到半只脚进了棺木”的消息,他差一点没把茶水喝进鼻孔里,若非京里起了瘟疫之类的重大传染病,不然怎么可能连神经比殿柱粗的季生都有机会生起病来,为此他还特地要手下派了一窝蜂的信鸽进京里探查病情,害得京里个个分堂人仰马翻。
结果,整件乌龙只是季生一个人耍出来的花招,该整的没整到,反倒是连累一堆不相干的人鸡飞狗跳。
若不是正好有要事在手必须借重季生的长才,上官仕才不会夜半跑进将军府吃鳖,鳖已进嘴吐也吐不出来,没鱼虾也好,理当让他有点小收获才是。
“季生啊!是不是广安终于向你告白了啊?”
想了想,上官仕的聪明脑袋还算不错,马上就想到为什么季生如此失常。
以季生的材质要叫他忧国忧民,简直是点石成金一样困难,所以,应该只有这一个理由。
“呸!向我告白……省省吧!他没先捉我去告官已经很好了。”季生用力跺跺脚进房把门甩上。
差一点颜面残缺的上官仕摸摸被劲风扫过的鼻子,今儿个季生是吃了炸药不成,不知是上哪学来的,居然学会了和女孩子家一样甩门。
广安的眼光真的是……好……有问题。
既然主人不迎客,客人只好自立自强,上官仕使了个“巧劲”开房门走进去,没有意外地看见季生把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好弟弟,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好心想进来关心一下你。”上官仕自顾白地坐落床前茶几旁的红木椅。
“你出去!我要睡了。”季生捉了床被喊。
“笨小孩,你还想逞强到何时?跟我说说吧!到底你和广安在玩哪一出哪一曲?”上官仕把季生当哭闹的小娃娃看待。
他一直当季生是乐天派的,现在居然看到季生也有哀愁的一面,真是叫人吃惊!
“你……你才是笨蛋!”季生愤怒地怒吼。
“不然……让我猜猜,若不是广安向你告白,那肯定是他不要你了。”上官仕以持扇的右手击左掌道。
“哼!”季生转过身去蜷在床上。
他已经够难过了,伤口还要被人一挖再挖,世上都没好人了吗?
“哦!是广安不要你了啊!真不简单……他竟然会走到这一步,真是可怜人。”上官仕偷笑在心里。
想必广安已经被粗神经的季弟弟逼上末路,不得已才使出这最后一步的保命符。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季生转过身问。
“什么意思?还不就是因为‘某人’太不坦率了,既少根筋还笨得让人跳脚,所以爱上‘某人’的人就惨不忍睹,到最后无计可施只好出险招啰;!”上官仕意有所指地朝季生眨眨眼。
“你指的是谁和谁?”季生越想越不对劲。
这俩个人他依稀认识,很熟!一定是身边常出现的人,可问题是……到底是在讲谁和谁?一时熊熊突然间他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唉!我的暗示已经都点了明灯,你还参不透吗?”上官仕一跤跌下地。
“我觉得你好像在说……我认识的人。”季生瞪着跌坐在地的上官仕。
“啊!老天!我真是在对牛弹琴,你还不懂吗?我说的就是你。”上官仕索性不起来了,他怕等会儿可能会再摔个几次。
“我?你说的是我?可是我哪有出险招,我只有装病,那个只要传个小话就行了。”季生纳闷地说。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呀!跟你说话真是会气死,我指的人不是你,我指的是广安。”上官仕叹道。
“你又骂我!你说的话我听不懂难道是我的错吗?还不都要怪你讲话不清楚,自己说话说不清楚就该好好检讨,你不检讨反而骂我笨就是没有天理,你常常没有天理总有一天一定会被雷劈,我是看在兄弟的份上跟你说,你别太感激我,还有,你们全是一窝的,光会说我笨……我到底是哪里笨了?”季生被子一掀站起来大声叫。
没想到,人都还没站起来,被掀开的被子刚巧卷在季生自己的脚上,一使力就让季生差点摔下床。
看到季生手忙脚乱的样子,上官仕更显无奈了,季生哪里笨?
不就……从头笨到脚嘛!
“你啊!”上官仕一边叹气一边站起身出眼相助。
“只会在旁边袖手旁观算什么,还不来帮我?!”季生踢着脚嚷。
上官仕基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理由,只好出了一臂之力帮季生摆脱棉被的纠缠不清,俩人四手努力地在床上拉扯起那条十分无辜的被子。
这时,天性比较敏感的上官仕察觉到了……一股怒火,从他身后的大门烧进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二夫人一时睡不着想找儿子聊聊,没想到儿子是夜猫,月上天顶就不见了人,本来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打算等季生回房再审人,可是来自“自然的呼唤”让美丽的夫人只好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去了趟茅厕,解决了人生大事。不料,事毕拐个弯上楼却惊见还没“嫁人”的儿子跟个没经过她批准的“野男人”在床上“苟且”,二夫人的火气立即就喷上来。
“夫人?!”上官仕看见情况不妙马上就把相助的手给收在背后。
“娘?您这么晚来干什么?”季生的脚吃惊的忘了踢。
“臭猴崽子,你怎么可以背着你娘偷吃?枉费你娘我还帮你在人家面前担保加背书,没想到你居然把人都带回来了!”
碍在有第三者,要不然二夫人真想冲过去把季生打成猪头。
“夫人,您误会了。”上官仕赶紧撇清关系。
“娘,您到底在讲什么?也不去睡觉,到底是来干什么啊?”季生直想弄清楚自个儿的娘意图如何。
“你给我闭嘴,别在这当口给我招乱,你若是被占了便宜,他就等着娶你。”二夫人对上官仕摆出匈奴战士的脸。
“二夫人,此事万万不可啊!晚生只是帮季生拉被子而已,您别误会。”上官仕连连退了三步表示清白。
开什么玩笑?!若是让他娶了季生。上官府不被“某人”夷为平地才怪。
况且,他的红线才不会那么倒霉去和季生的缠一起,就算是真的缠一家他也要请法师道士什么的来解决掉,季生要胸没胸要臀没臀,性子诡异,脑子又不灵光,一点都不是他心里所想要牵手一生的伴侣样子。
就算真要强塞给他,好歹也要考虑一下他要不要吧!
“真的只是拉被子?”二夫人东瞧瞧西看看大惊失色的上官仕后狐疑地问。
“真的真的!晚生只是有事想请季生帮个忙,没想到季生缠在被子里,所以晚生才出手相助。”上官仕用最诚恳的表情说。
“唉呦!什么真的假的?帮我拉被子而已有什么不得了的呢?”听得字字清楚却句句模糊的季生仍然一头雾水。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二夫人横扫长了颗驴脑袋的季生。
“那……那晚生今夜先告辞,明日再登门拜访。”上官仕眼见危机解除拔腿就跑。
“今晚就放过你,明天再来跟我解释你到底在说什么。”见上官仕灰溜溜地闪人,季生连送客都省了。
也不理会自已的娘站在一边,心烦的季生只想赶紧从被子的纠缠中挣脱。
二夫人看季生正在郁郁寡欢地奋战,刚刚又没了以往的好客样,看了半晌,心里起了好奇。
“你今晚熄了灯后是去哪了?”
端出为娘的架子,二夫人一点都不客气地拉椅子,坐在好不容易与被子“分手”的儿子面前。
“我?我哪有去哪里。”季生那打骨子发出来的忧愁味显得更浓了。
“傻孩子……你以为你不说娘就不知道?你是去广安那儿吧?”二夫人拍拍季生的手背。
“我以后不会再去了。”季生幽幽地说。
“不去?怎么?广安为难你了?”二夫人更好奇地问。
虽然不知广安想做什么,但是广安居然会让季生说出“以后再也不去……”这类的话,真还是头一遭。
“娘,我‘不’当广安的兄弟了,以后再也不去他那里。”季生重申立场。
既然广安不把他当一回事,他又何苦去当讨人厌的跟屁虫呢?!
“你这孩子……怎么长这么大了还跟那些三岁娃儿一样,玩这种‘今天好,明天断’的游戏?!不怕被人家笑你长不大啊?!”二夫人轻笑。
“娘,我说的是真的,我是很、认、真、很、认、真在跟您说这件事,您不要把我说的话都当笑话啦!”季生哀怨的对母亲说。
“不是吧!你是说真的?”二夫人被儿子头一遭的“认真”给吓了一跳。
“我是说真的。”季生表情很凝重地点头。
“唉!猴崽子……你是怎么了?如果有被欺负可要跟娘说说,千万别憋在心里,有委屈就告诉娘,娘挺你。”
二夫人开始担忧了,比起广安,季生的心眼少得可怜,相爱归相爱这事她不想管,可若广安要欺负季生,她铁定护子到底。
季生看看忧虑的母亲,皱了皱眉,对他来说这事真的太难解了。
“娘,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啊?”季生低下头。
迷蒙的眼死撑着不让一滴泪花溅出来,但神情却活像要把床板瞪出大洞。
“你怎么会讨人厌?娘的宝贝季生最可爱了,怎么可能讨人厌呢?”二夫人忍不住用手环住季生的肩。
当然,二夫人是绝对不会告诉季生自己一直把他当贴心的娇娇女儿看待,因为若要她把季生看成儿子,她早就因为季生“发自内心”、一点都没有“自觉”的“女儿气”给呛到气死。
“呵呵!娘,您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宁愿他不要这样子,如果讨厌我,早一点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不用慢慢拖慢慢疏远的,他这个人就是那么好,不想伤害我。”季生把脸埋进手心。
“季生……你这是……”二夫人心里头的不妙感升高了五成。
“我全知道了,在他心里是没有我的,都是我想太多,太自以为是,都没注意到他的感觉。”季生的脆弱禁不住太沉重的泪。
“傻孩子,广安没说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二夫人劝着想太多的季生。
“娘,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一直去缠着他,现在是我自作自受。”季生很伤心地说。
广安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先前当兄弟可以有借口去探望去关心,现在当不成兄弟了还能有什么借口去缠人家?
师兄弟是师兄弟,总不能因为是师兄弟就天天去串门子,况且广安并不喜欢他……都是他自作多情。
“唉!你别哭啊!好端端的哭什么,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想要把季生的情绪转回正途的二夫人安慰道。
“娘,您还不明白吗?就是有这么糟。”季生万分沮丧。
从小他和广安就形影不离地在一起,他根本没想到会有广安离开他的一天,可是,时间过去,他们由小孩子变成少年,嘻笑玩乐变成把酒言欢,在他的心里广安就像“兄弟”……不止!他们的关系比“兄弟”更亲,他和广安所分享过的喜怒哀乐比和任何人都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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