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心太软-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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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会梦见玲子她们，会梦见与她们一起卖力地干活儿，高兴地开着玩笑；会梦见与我的玲子一起买东西，一起过着平凡的日子；会梦见与阿俊一起搬着货物，抽着烟，聊着彼此；也会梦见凉子，梦见凉子给我吃她做的豆包……
可是，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真实处境。那个时候，真恨不得自杀。我宁愿去死，也不原因在这里乞求着一个妓女的可怜。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有拼命的忍耐，拼命地……
只有一件事是我最快乐的，每天我都会在白天看蓉子从医院拿回来的书籍，上面有如何做物理治疗，如何能更快地恢复。这些运动对常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可对我来说，却是难上加难。往往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我累的混身是汗、气喘吁吁。可我一直在坚持，我一直在期盼有一天能摆脱蓉子，摆脱着这个精神上、肉体上的牢笼。
对我而言，她应该是个天使。从街上把我拣了回来，把我救活，现在还养着我。我很感激她，可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方法去感激、去报答，因为我是个废人。只有期盼早些好起来吧。可我发现，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她也是个魔鬼，她的职业让我感到肮脏，让我感觉到不愿意与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况且我是个废人，是个与她职业有着鲜明对比的废人。也许，她内心里更加看不起我吧。
她很喜欢她床上的那个娃娃，每天睡觉前都要亲亲娃娃，轻声细语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搂着娃娃进入梦乡。很想问她为什么，可却总不肯主动与她说话。男人的自尊心只剩那么一点儿了，就让它呆在那里吧。也许，如果我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这么想吧。我该怎么办？什么时候我才能好起来呢？
这种日子过了两个多月，我的身体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我的耐心也到了极限，经常地当着她的面乱发脾气，乱砸东西。蓉子的脾气很好，往往这个时候都一言不发，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我，任我发泄。
有一次，实在忍不住，我骂了她，骂的很难听，用尽我知道的所有污言秽语骂她。骂她不该救我，不该让我“享受”这种痛苦；也骂了她的职业，为人所不齿的职业。这次，她流着泪吃惊地看着我，当目光触碰到那双清澈眼神的一刹那，我下意识地转过了头。管他呢，我就是要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先是失忆，而后连生活自理能力都失去了。现在，连一个男人都不是了。我发泄着，说着那些难听的脏话……
忽然，我停了下来。因为我意识到自己在用普通话骂她，而且把我之前没告诉她的所有话，经历过失忆痛苦所发泄出来的诅咒全都骂了出来。
偷瞄了她一眼，发现她还在流泪，但她的眼里更吃惊了。
完了，这下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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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外也传来馨馨甜甜的声音：“萍萍婶婶，小凡叔叔，婆婆叫你们出来吃晚饭。”
“好的，谢谢馨馨！”凡停止了诉说，冲门外喊着。
这不是要命么？刚听了一点点，正到关键的时候就被卡个正着。我撅起了嘴，可有什么办法呢？已经很晚了，估计已经9点了吧。
“呵呵，萍儿婶婶，先去吃饭，晚上回来给你讲，好吗？”他笑道。
“谁是萍儿婶婶了？一定是妈教的，呆会儿怎么见人嘛？”我搂紧了他。屋子里还开着空调，整个房间都是凉凉的，感觉他的身上很光滑，也很温暖，情不自禁缠了上去。
“也许，不久的将来，馨馨就会有个小弟弟了。”他也搂紧了我，我赤裸地背上抚摸着。又一次感到害羞，感到自己是个真正的女人，能为他生个小宝宝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了。
“你就知道是弟弟，万一是个妹妹呢？”心里很怕他会不高兴，用手指头戳着他的酒涡，笑，笑呀。
“那更好了，我就喜欢女儿，贴心，象馨馨那么可爱，多好！”他果然笑了，酒涡浅浅地将我的手指吸了进去。
可是妈那里……”我又担忧地说。
“妈也喜欢女孩儿，你没看她多疼你，尽让你欺负我了。”凡打断了我的话，安慰着我。
“哼，还说呢，都是你在欺负人家，还猪八戒倒打一耙。”我又想起了下午的那一幕，心里象有团火在烧。
“好好，我是猪八戒，现在背媳妇儿去吃饭。”他一翻身就下了床，背对着我，半蹲下来。
“咯咯……”忍俊不禁笑倒在床上，因为我看见月光下他那白白的屁股。
“好啊，居然敢笑我，我看你是不想起床吃饭了。”他居然害羞了，黑着脸再次扑上了床。
“妈，救命呀！”我一边闪躲一边大喊道。因为，他那双手在我腰里咯吱我，挠着我。我想起了四年前浴室的一幕，那晚与今天是多么地不同呀。
“唔……”刚喊一句就被他捂住了嘴巴，只不过用的是他那张在黑夜里看起来象是血盆大口的嘴巴。他的手却没有停，继续挠着我。
我们仿佛在重演当年的那一幕，谁都没有停下来，刻意模仿着当日的每一丝细节。尽管痒的难受，痒的难熬，痒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可心中却幸福的要命。
“你们俩个有完没完，大呼小叫的，想把全家的人都吵死啊！”就听见砰砰的敲门声和家玲在门外的大喊。
我们马上停了下来，望着对方笑。我看见，他的眼里还夹杂着一丝狡黠与得意。难道，他知道家玲会来敲门？家玲是在吃醋吗？
第三十章 我在赎罪吗
门外的家玲倒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反而有点害羞的样子。自从见到她，我就感觉她与凡的关系更近一层，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感觉罢了。都说女人的感觉很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现在，内心的一点点担忧随即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因为我想起了中午婆婆说的话，想起了凡对我的承诺。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至少目前我是实实在在拥有我的爱人，凡，是我的未婚夫。
“你们还真行呀，这么老半天，干什么呢？咯咯……”面前的家玲穿着一身草绿色的连衣裙，头发湿漉漉的，微风吹过，飘来了一阵阵浴后的清香。我发现，她比四年前更漂亮了，也更丰腴了。至少让我很羡慕，她才比我才小几个月吧，可她却年轻的让人嫉妒。
“哪有？是他在咯吱我。”见到她，内心忽然又有种异样的感觉，既害羞又亲切。
“才怪呢，咯吱才不是这样的。满屋子都听的见你们俩的喊声，我来教你怎么样咯吱。”家玲的手伸了过来。
“哎呀，你要死了，是不是和他串通好的呀？”我忙闪避着。凡依然坐在床上，他早已穿好了衣服，可就是不过来，看着我被家玲欺负。
“老公，你再不来，我要被她弄死啦！”我大喊道。家玲很坏的，那双手很不老实地掐着我身上的敏感带，那些只有他才能碰的敏感带。
“他敢过来，我一块儿掐。”家玲满屋子追着我。我的身体又酸又难受，弄不过她。只好围着凡闪躲着，最后，跳上了床。
“好香啊，谁刚才洗过澡了？”凡这时才护着我伸开双臂拦住了家玲。
“你少来，萍萍姐不洗都是香的，我一进这屋就闻到啦。”家玲笑着停了下来。
“那是当然了，萍儿是我的老婆嘛。不过我发现你进来之后屋子里又出现了一种新的味道。”凡的手抓住了跳到床上的我，我藏在了他的身后。
“什么……味道？”家玲疑惑地看着装模作样到处嗅的凡。
“是呀，什么味道？”反正婆婆同意了，我也放开了，跪在凡的身后，亲热地搂着他的脖子问道。
“唉，两个傻女人啊，这都闻不出来么？醋味啊！”凡回过头冲着我眨了眨眼睛，我笑了起来。
“好哇，英凡，你又不守约定了是吧？我这就告诉妈妈们去，你们合起来欺负我！”家玲的脸通红，一扭头就跑了。可是，我看见了她眼中的喜色，还有忧郁。
“约定？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我问道。忽然发现自己心里没有了原先那股酸意。难道是因为我已经与凡？我害羞地想到。
“回头告诉你。走，先去吃饭。不然妈该着急了！”他一用力，居然背起了我，吓了我一跳。
还是那间屋子，不，应该叫饭堂，这是他后来才告诉我的。还没到饭堂，我就吵着要从他背上下来，可他就是不让，非要我亲亲他，无奈之下，只好又被这个色狼占尽了便宜。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的，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越来越亲密了，心也贴的很近。他的这种举动让我更加爱他，尽管有时候挺尴尬的。
一进饭堂我就害羞地低下了头，因为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我，而不是他。卫小姐、馨馨、两个妈妈、还有气鼓鼓的家玲，她们的眼睛都在笑，而且笑的很促狭，感觉自己的脸儿在发烧。这时，他的手抓紧了我，几乎是被扯着走了进去，坐在了婆婆的身边。
“你们俩有点过分了哦，让这么多人等你们俩吃饭。”婆婆笑着拉过我的手，轻轻地拍着。
“都是他不好……”我的声音象蚊子叫。
“是啊是啊，都是我不好。妈，大家对不起了，呵呵。”他的声音却很洪亮。
“不害臊，还知道说呢。”对面传来了家玲的声音。我发现家玲正冲着我笑，慌忙又低下头。
“就是，萍萍也应该管管他。”婆婆又拍了拍我的手。
谢谢婆婆，她在帮我说话呢，心中感觉一丝温暖。这一幕，与四年前的香港，在家玲的家中，多么相似呀。只不过，四年后的今天，女主角换了，换成了四年前那个所谓的第三者。而原先的女主角与我交换了角色。难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不由地看了看家玲，发现她的眼里露着一丝哀伤，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她拒绝凡？而且一次又一次的。我真的很不明白，今晚一定要抓住凡好好问个明白。我看了看干妈，她却很正常，仿佛什么也不关她的事。这一切到底怎么了？我真糊涂了。
“萍萍婶婶，为什么一个下午的时间你就从姐姐变成了婶婶呢？”馨馨的话让我的脸又红了起来，所有人都笑了。
“呵呵，馨馨啊，因为萍萍姐姐要嫁给我了啊？”可恨的凡，他居然大庭广众下讲出这种话来，我的头都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可偏偏心中却很甜蜜。嫁人，霞在我耳边重复了无数次的词，四年来幻想过无数次的词，今天终于从我最爱的人嘴里说了出来。
“妈妈，我也要嫁给小凡叔叔，我也要做馨馨婶婶。”这下连我都笑了，这个小家伙还真逗。
“好的好的，小凡叔叔也很喜欢馨馨，但是要等馨馨长大哦。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嫁给小凡叔叔，所以现在要多吃饭，多吃饭才能快快长大。”凡的声音充满了慈爱，仿佛在哄自己的女儿吃饭一样。心里不由地产生了一丝酸意，可马上就被自己这种想法给逗笑了，居然吃小孩子的醋……
以后凡一定是个好爸爸！
这一顿饭吃的我是一会儿害羞一会儿笑，小馨馨的存在的确给大家增添了不少笑料。我发现众人前的凡和以前相比变化不少，以前他总象个大孩子，在众人面前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沉稳；可如今，他仿佛成了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一句话、一个眼神都透着威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虽然说的话轻松、幽默，可口吻却象个大人了。心里甜滋滋的，因为，他总是时不时地看看我，那深情地目光，爱怜的眼神真让人感动。
家玲也开心了起来，不停地逗着小馨馨，哄着她吃饭。倒是卫小姐卫蓉，不怎么开口，总是微笑地看着家玲与馨馨。这就是一个做妈妈的感觉吗？好羡慕呀！对了，后来她与凡怎么样了？今晚我又多了个问题要问。偷偷看了看凡，他正微笑地看着我，我脸一红，白了他一眼。他的眼神仿佛是说，你也快当妈妈了。
“萍儿，晚上想出去玩还是在家休息？”吃过饭，凡拉我到一边神秘地问道。
“干嘛？”说实话，我很想在家里休息，可又怕他想出去玩。
“如果在家休息，我们就去回廊乘凉；如果出去玩，我就带你去跳舞。”他眨了眨眼。
“我要出去玩。”想也没想我就撒起了娇。跳舞，多久的事情了？四年了。心里一阵激动，面前这个人，当年就是靠跳舞把我“骗”到手的。
“这是你说的哦，累了可别怪老公。”他拉住了我的手。
“咯咯……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