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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我总是心太软-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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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嘎,快点!”看守不耐烦的喊到。在他的推搡下,我被带到了一间小房间。

    “姓名:林平。

    性别:男

    年龄:30岁

    国家:中国籍男子,暂无身份证明。

    职业:无

    对不对?对的话在这里签字。”坐在办公桌前的一名警察对我念完了听过无数次的在案记录。

    “对的……”

    “你的名字不是假的吧?怎么老见你关进来?”那个日本警察看了看我签的字,怀疑地看着我。

    “是……是真的。”只感觉到身体发抖,全身忽冷忽热,我病了。

    他又仔细看了看我,看了看案件记录上我刚进这里时拍的照片。

    “走吧。中国猪!在中国混不下去了,就来这里淘金。呸!下次少给我惹事。”他挥了挥手,示意我离开,可他还冲我吐着口水。心中顿时满腔愤怒,眼神亮了起来。

    “看什么看?还不滚?”身边的看守推了我一把,我立刻撞在了地上。唉,凭什么自不量力地去跟他作对,我还是病人。擦了擦鼻血,爬起来走出了看守所。

    初春的东京是那么地寒冷,直起了腰,身上只有那件单薄的皮甲克。将拉链拉到最上,领子竖了起来,可还是不能抵挡那刺骨的严寒。虽然路上美丽的樱花已经绽放,可我却没有任何心思去看、去驻足欣赏。美丽,是与我无缘分的。

    我的家是在东京隅田川沿岸的深川,东京人称这一带作“下町”,也是所谓的贫民区。这里居住的都是些穷人、地痞、流氓,当然还有黑社会。这里的住所五花八门,什么样的房子都有,也许你不会相信,在一间简陋的民房里,会住着一个黑社会大哥;又或者是在一间高级的豪华公寓里,住的却是舞厅的小姐。这里的娱乐场所也很多,但是都不怎么高档,因为来这里都不是消费的人。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发泄,为了生存。这里是被整个世界遗忘的地方,是被遗忘的人们最好的避难所。

    经常看见这里有打架、抢劫、强奸,同性恋……人世间所有能见到的丑恶、罪恶,我在一个月内全见到了。来东京已经有一个月了,几乎每隔一个礼拜就被抓进看守所一次。这次被抓进看守所就是因为在路旁的小巷里看见了四五个小流氓正在轮奸一位少女,我冲了上去。结果,他们没事,我被群殴之后反而被抓了进去。整个“下町”全是这样那样形形色色的人物,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黑帮并存着。这里管他们叫“压酷砸”。据说,他们都是被日本几个比较大的流氓集团诸如稻川会、住吉会,松叶会乃至最大的黑社会团伙山口组控制着。

    这一个月时间,我也见到了属于中国人自己的黑社会:北京帮、上海帮、香港帮、福建帮,广东帮。当然,我不会傻到相信他们而去投靠他们,尽管都是说着同一种语言的炎黄子孙。我就亲眼见到北京帮与上海帮的火拼,自己人杀自己人。所以,我不会相信任何人,在这个被遗忘的世界。

    这一个月时间,我不断地管着闲事,也不断地被抓。当然,也学到了很多东西。身体在这一个月内受过了最重的伤,日本黑帮打架都是一窝上,我已经被群殴了好几次,也好几次就差点没命。每当我伤的最重,躺在路边肮脏的雪地里气若游丝的时候,就有一个叫田中浩二的老头将我偷偷地抬回家里医治,慢慢地在家里修养。

    “林平君,你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50多岁的老头,站在路边那破旧的矮房前向我招呼着,他就是让我暂时栖息的房东,田中浩二。

    “回来了,田中叔叔!”我对他露出了微笑,很感激这位老人。他的职业是深川海运公司的海员,私底下是渔民,自己有一艘小渔船,休息的时候经常去深川附近的海域打打鱼什么的,当做消遣。听田中叔叔说,将来他退休之后就自己驾船出海。田中叔叔到现在还是单身,自从妻子去世之后也没再娶过了。问过他为什么,可他就是不说。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非常喜欢喝酒。

    一个月前,他随着公司的大货船由东京去了香港。返航的当天,刚离开香港就遭遇了突如其来的台风天气。那天,他正好喝了酒,别人都躲在船舱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跑上了甲板。正当他在甲板上一边喝酒一边高唱《拉网小调》时,发现了正在海中抱着块破木板漂浮着的我,因为这次台风比预计的来的要早、要快。所以,很多船只都遭遇了这次的侵袭。

    他报告了船长,船员们立即将我救了起来。听他说,当时我昏迷不醒,发着高烧。但是他还是救醒了我,是他让我活了下来,心里非常感激。本想送我回香港的,可船长坚持不同意掉头,怕误了回东京的行程。本来就遭遇台风,路上的行程肯定会延长,如果再掉回头,所有损失谁来赔?

    在这个世界里,我也就相信他一个,完全地信任他。于是,我尊称他为田中叔叔。很多时候都很纳闷,为什么在深川这样的世界里他能生存下来。后来才发现,原来,他同时又是一位很有名的医生,祖祖辈辈都是学医的。本来,他可以去东京很好的医院就职,可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了做海员,问过他,他也不说。许多人受了重伤都找他。因此,深川的黑社会也就达成了一种默契,不伤害他。

    在田中叔叔的船舱里躺了三个礼拜,我终于醒了过来。当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时,我傻了。一点都想不起来,甚至自己是怎么掉进海里的,我都全不记得了。心中一点印象都没有,对自己的过去,对过去一切。他叫我林平,据他说在我昏迷的时候不断地叫着“林”、叫着“平”。我记住了我的名字,林平。从我说的语言,从他说的中国话我能听懂来看,他判断我是中国人。很想回香港去看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香港本地人。可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怎么回去呢?田中叔叔答应我,半年之后,无论如何,半年之后都带我回香港。

    “你没事吧,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他习惯地问起了我的伤,这一个月内,不记得他问过多少次了。他的中国话说的很好,也许这里居住了许多中国人的关系,或者是他经常去香港的关系。他能大概听懂我的话,所以,他就开始教我日语。一个多月时间,我基本上会说些比较简单的日语,也基本能听懂别人说的话了,看来,学习外语,环境很重要。

    “没……没事。”我微笑着。可我的脚步虚浮,一个礼拜的牢狱生活使我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还没等我走进屋,就栽倒在了门前的雪地里,晕了过去。
第六章 我要上班
    那天,看见许多小流氓在巷子里轮奸那个少女时,我的心里忽然隐隐痛着。是什么让我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弄明白。

    我很能打,不知道以前我是干什么的。也许是一名警察,或者一名军人。这是田中叔叔对我说的,我的身体在他看来很强壮。可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当我打倒了三个流氓时,另外两个就拎着裤子跑了。

    蹲下来,给那名少女盖上了我的棉外套,她的眼里已经无神了。全身被扒的精光,除了脖子上的一根很普通的白金项链。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如果你要去,请给我钱帮你交住院费。我没钱。不然医院不会收你。”怜悯地看着她。黑夜里的她缩成一团,也不理我,慢慢的向着巷子里的垃圾堆爬去。

    “小姐!”我叫着她。她停了下来,转过头望着我,她的眼神空洞,但是却象要把我看穿。好长时间,忽然,她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丢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你要的,我给你了。请放我走。”她口齿不清地说着,慢慢爬进了那些垃圾堆。

    弯腰拾了起来,再次抬头看她时,发现她把我那件棉外套已经丢开了。不顾一切地往自己身上盖着那些发出难闻,刺鼻和恶臭气息的垃圾。

    “小姐……”我冲了过去。

    “别管我……请你别过来!”她冲我喊着,扔着身边的垃圾。此刻,她的样子好丑。我站住了,能做的我已经做到了。其他的,我不想管。底心忽然有一丝隐隐的痛,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巷子口又涌进来十几个人,从衣着上看,他们是那帮小流氓的同伙吧。忙把项链塞进口袋,拖起了那个少女就想跑,可是他们迅速围住了我,亮出了刀子。

    “你是不是管闲事管出瘾了?”人群中站出来一个人。我认出来了,就是他,上次带一批人要债的时候被我搅和了。结果,我被他们揍了一顿。

    “她已经这样了,放她走吧。”声音显的那么地苍白无力,毕竟他们人多。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帮家伙就一涌而上。

    放下少女,奋力抵抗着,可还是没能逃脱他们的魔爪。躺在地上的时候,我已经多处受伤。这样还不算,他们居然还在我面前再次轮奸那名少女。现在已经不是那四、五个小流氓了。近二十个人在我身边淫笑着,呼喊着。他们知道我无力还手,事后还故意把已经昏死过去的少女丢在了我的身边。警车在这个时候也来了,看见地上的我与那名少女,二话不说就把我抓上了车关了起来。

    关了几天,我不清楚,但是我记住了这个团伙的名字“虎鹰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在看守所的每一刻,眼前都不断闪现着那名少女昏死前的模样:无助、绝望。刚开始她还大声呼救,极力挣扎。可随后就变成了哀求,应该说哀号。最后,她的眼里流出的已经不再是泪,那是粘稠的血。

    少女的全身上下都是那些家伙肮脏的魔爪留下的指印,黑红、乌紫,全身上下都是那些恶心的唾液与精液。见到这一幕时,我不由地呕了起来。不敢看那张脸,扭曲到已经变了形。那已经不是一张人脸了。如果多看一秒,我肯定会害怕的半夜不敢一个人睡觉。那群流氓离开了很久,我还跪在她身边干呕着,直到警车呼啸着来到我的身旁,把我抓走。身体在看守所里得不到很好的调养,终于病了……

    身边传来一阵阵酒香,我醒了过来。房间里是一盏昏黄的电灯,温暖而又凄凉。我躺在地板上,盖着厚厚的几床被子。不远处的田中叔叔正对着房间内的水池吐着。

    田中叔叔的家很小,除了厕所在屋外,其他的,连洗脸池什么的都在这间屋子里。平时我们就这么并排躺在铺了软垫子的地板床上。在日本,这种铺在地板上睡觉的床叫“塌塌米”。房间很小,可是却被充分地利用了起来。整个空间都不浪费,平时我睡觉总爱看着那些“空中楼阁”想着那里面怎么能装下那么多生活用品。

    非常尊敬田中叔叔,之所以叫他叔叔不但是因为他救了我很多次。他有一颗善良而情长的心,听他说过,本来他可以去东京找到一份好的医生工作,可他宁愿留了下来。因为他那过世的妻子老家就是这里的人,他要保护他妻子家中的每一个人不受伤害。

    远处的地上轻轨在轰隆隆地响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一次。刚来的时候我还很不习惯,可一个月下来,轻轨如果隔一段时间不响我还真睡不着了。只有听着那些轰隆隆的声音才能让我体会到身处异乡的滋味吧。可是,我的家到底在哪儿呢?

    望着田中叔叔那佝偻的背影,痛苦地呕吐。我挣扎地爬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田中叔叔,你还好吗?”我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没事……”他挣开了我,走到床边,倒了下去。

    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每天躺在家里没事干。尽管田中叔叔经常给我零用钱,可我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身上总不能没钱吧。老这么靠着田中叔叔,什么时候才是个办法?还有半年才能跟他回香港,现在该怎么办?自己一元钱都没有,怎么回香港?再说了,田中叔叔救了我,能这么快就回去么?于是,我萌发了出去找工作的念头。

    对田中叔叔说了我的想法之后,他高兴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带着他给我的5万日元来到了深川的耀名区。听说这里的工作比较好找,黑社会也没有那么嚣张了。这时,已经是我来东京两个月之后的事儿了。田中叔叔给我弄了张假的身份证,上面写的就是田中林平。从此,我跟着他姓,叫田中林平了。

    耀名的街道上人很多,因为这里是连接东京与深川的要道。我背着个包,一家一家地问着。走入了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7…11》。这家便利店很大,大概有三百多平方,里面的客人很多,也有很多身穿绿色制服的店员们。也许周围都是居民区,而且便利店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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