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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园有桃-第10部分

小说: 园有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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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他说:“不如你住在那里,不必走了……你明明知道那个房子的用途。”

    丰格觉着受了委曲。原来,她逼着自己彻底的豁出去,朦胧中是等他这句话……她的眼泪簌地流了下来,狠狠地甩给他一句:“就不!”扣了电话。

    她把自己吓了一跳,这腻味劲不知从哪里来的,从来没有这么半推半就。

    也许,他会赶来……倒还不如别来。她后悔。早知道自己这样,上车再给他打电话。

    她忽然没了主意,半个小时后她硬撑着身子去买票。排在购票的队伍里,拖着沉重的皮箱亦步亦趋。无形中一双眼睛瞄着大厅的门口。

    这时,她浑身瑟瑟地抖个不停,牙齿打颤。当她从矇眬中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时,自己就天旋地转起来。

    他朝她急匆匆奔过来,定了定神,望着她苍白的脸蛋。她顶不住他的眼神,立刻崩溃了。她摇晃了一下身子,被他一把扶住。

    她勉强地笑了笑,说:“我冷,头疼死了。”

    他伸手一摸她的前额,滚烫!

    他说:“你已经这样了还往哪儿走!”

    她一头朝他栽过去……
十二
    时雨受过梅的警告,他对此并没有给梅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与丰格最初的愿望是纯洁的,而现在想想,他是心虚的。

    假如不是他一厢情愿地去租那个房子,事情可能不会这样。也许这些发展他们关系的契机是不由着他们的意志而来的,他们必然要有这一步。

    他的口袋里已经装进了女人的香手帕,抖出来时,就不要说没想装它的话。他以为丰格与苏醒结婚后,他们自然就会漂蓬断梗,权当一次红颜相识。时间会救他们,尽管两人琴瑟调和、柔肠百结,但她要结婚的;女人把婚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是现在,她把自己逼出来了,与他无关也有关――她要逼他!

    在医院里,时雨坐在丰格的病床前。丰格已经安静地入睡。她正在打点滴,左手背上插着吊针,那秀丽的模样让他怜惜。她灵巧的小鼻子润出一层细汗,鼻孔翕动着……

    护士小姐戴着大口罩,推着卫生车走进病房,车上的药瓶一阵叮铛乱响。她冲时雨说:“2号床的家属过来领药。”这似乎并非让他强作解人,他不能拒绝他该负的责任。于是,他开始细致地考虑下面的问题;看来,他在背弃老婆的这条路上,已无法避免地要走下去;他的原则是背而不弃。另外,他必须为丰格筹一笔款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很有必要。

    他几乎一下子想到丰格该继续学习;如果他们真正走到了那一天,他希望彼此还能相互面对自己,这才是他理想的结果……

    晚上,他不仅给儿子做了饭,还给她做了一碗肉汤。

    他把饭送到丰格的病床前。他扶她坐起来,后背垫上枕头。她的手上扎着透明的输液管,虽然是在她的手上,而他觉得那是緾在他的脖子上一根绳。

    这时刻,丰格除了对他的感觉,连脑子也不会思想;她根本就不知道往下怎么办,一切都交给他了。

    他问她:“好点了吧。”

    她说:“好点了,头不疼了。”

    她一直想说谢谢你,或辛苦你之类的话;她一是说不出口,二是他瘦高的身子晃来晃去,一声不吭,她不停地找他的眼睛,他连跟她对眼睛的机会都不给;他把一条毛巾铺在她的脖上,用调羹从保温杯里舀出肉汤,温柔地,一勺一勺,一丝不苟地喂她。

    他的手微微抖动,撒在嘴角的汤汁,用勺头一刮,就像喂孩子似的。她欲抬起另一只手,又唯恐破坏了这种场面……她的心里热乎乎,同时也觉难当。

    她把脸侧向一边不吃了。

    他把眼一瞪,朝她凶巴巴的样子,让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她忍不住流下泪珠,扑簌簌滴在毛巾上。

    她瞪着他,说:“我没有让男人喂过,你把它放一边儿……”

    他望着她下巴颏上的两颗莹亮的珠子,说:“我也没有喂过女人,今天想过把瘾。”

    噗!她又笑了,说:“你给我扶好了,我一只手能吃。”

    病房里的人都嘻嘻地笑起来。

    当晚,丰格在观察室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下午安然出院。

    她的行李箱早让时雨拿回去了。跟他坐车回来,一进屋看到床上又加了二条被褥、一条簇新的浅粉色带绿头的床单。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会如此细心。

    她在路上想好了,她要跟他说她住几天就走,看看他有什么反应。现在看来,他一直在给她吃贴心丸,这话就不用开口了。

    她还很虚弱,但脸上的表情又柔和又甜蜜。

    他说:“晚上约好了要跟作者谈稿,就不能陪你了。你什么也不要想,先在床上美美地睡一觉。”

    她乖顺地点点头。

    他拥她坐在床上,半蹲着身子要脱她的鞋子。她本能地把腿往后一勾,两只脚在床下的黑影里,弯弯的……藕粉般的丝袜儿,透出令他想象的肤色……他已然发现她的脚如此美丽。他轻轻捏着她的脚腂,退下她的鞋,丝袜也被他脱掉了;她并住双腿,收不回自己的脚,就只好任他握着。

    他的手指在白嫩的脚面上慢慢地划过,指尖在脚心与脚背上轻轻一捏……

    她呻吟一声,两脚往上收,在他的眼前划了一个弧线,像两支白色的铅笔一样摆在床上。她羞得满脸通红,死劲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阵。她探身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她捉住他的手,把它放在脸上。他说:“你睡起来自己做饭吃。挂面、火腿都在桌上。”

    她轻轻支了支下颏,一睁眼……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爬起来从窗户瞄着他走出院门,把身上的衣服除去舒服地躺下……
十三
    十三

    丰格一觉醒来,已是月漫窗影。这里好宁静,再也没有原来楼房里的那种吵闹声,怪不得自己睡得这么好。把身子探出床外望着这个很熟悉的新环境。外间,从当门披下一块白影子,地下是一个斜着身的四方格,格子中间又画一个斜十字;小圆桌的两条腿浸在月亮泛开的轻影里。她歪头朝天上看,澄蓝的天空上静静地浮着几块云……

    她悄悄下床,趿着皮鞋。月光下,光着脚的肤色与黑皮鞋对照着十分挺动人。

    她拉开灯,看到满桌上都是食品。挂面、鸡蛋、桶装花生油、万香斋的方火腿、二袋真空装的熏鱼、一箱综合调味品……跟春节拿回罗楼的差不多。

    这时,她的手机振铃在包里响起。她扑过去一把抓过来,捧在手里一看号码,心里万般欢欣……她冲他脱口说道:“难为你,你想得真周到。”

    她还想说谢谢,可在嘴边上说不出来。跟他什么都做了,可总是不好意思的。

    他说:“你的头不难受了?”

    她点点头,相信他能顺着这条波光看到她。

    他说:“饿了,做碗面吃,早点休息。”

    她说:“我想洗澡……”

    他说:“出了胡同朝南面走,路边有几家小旅馆,头上就有家昼夜服务的澡堂。能找到吗?”

    她说:“能找到,拐角还有个夜市……真温馨呀!”

    他在那边“嗤嗤”地笑,说:“洗澡多穿衣服,身子刚好,别到处乱跑。”

    她说:“不跑,我再也不跑。”

    她感觉自己真的饿了。于是,拧开煤气做了一碗面,拿个板凳当院一坐,在月光下美美地吃。碗筷发出的“钲钲”声回荡在小院里。

    她抬头对着月亮轻语:“我要住在这里了……”

    她想了许多心事,最多的是苏醒。她对他没有过多的内疚感,却有点牵挂,他总归是个好人,离开他没有遗憾,却有点难过;他一定很伤心,毕竟他是爱她的。

    她流下了两行泪……原谅我,苏醒。我不爱你。

    她把桌上的东西归置起来,又把皮箱里的衣服往柜里挂;柜子里还有她的许多衣服。她想,我若走了,这些鲜亮、美丽的衣服岂不可惜!它们花了时雨四五千元……

    她不得不承认,这些漂亮的套裙,和高雅的时装鞋,就像无数只小手抓挠着她渴望的心,但她并不以为这是她离开苏醒的根本原因,它只是起着一点作用。

    她同时也承认,她与时雨是可以相互给予、相互满足的。也许她在时雨面前是透明的,他能控制住她,知道她需要什么,对她方方面面周到而细致,包括在床上都是小心翼翼地温款呵护她。这样的男人,她就是与苏醒结了婚,也还会跟他保持这种关系,她逃脱不了做他情人的命运。所以,她必须离开苏醒,当她置身两个男人之间时,她将无法面对自己,对苏醒也不公平;这个房子就是给她的退路……

    她对着镜子,把裙子在身上比一比,美目流苏。她几天没洗澡,觉着身子有点腻,快快地收拾好了,拿出来毛巾、拖鞋、洗浴袋,锁好门就去洗澡了。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出浴后,头发雾气蒙蒙,浑身散发着香气;脸上红扑扑,眼睛晶亮、润泽。

    她用毛巾包着头,走出澡堂往另一条路上拐;她在热闹的夜市上买了一个洗衣盆、几块肥皂、洗衣粉、衣架……还给时雨买了两双袜子。她把一大帮东西放在盆里,用手扶着拐在腰胯上,趿拉着小拖鞋儿一路回家……

    人其实很简单,所有的复杂是人自己寻找的。她洗了几件小衣服,晾在院里。看了一阵月亮,回屋给家里写信……长长的一封信,她对丰仪说她从干巴巴如生黄瓜的婚姻跟前跳了出来,她毫不犹豫地朝一个人身上跳过去,他伸出了手……往下她没有了主意。她说爱情与生存不是一条河里的水,汇在一起打旋涡。她不想让她的生活浑浊不堪。

    时雨三天没来。丰格捧着手机没有任何理由打,也没有任何理由不打。三天的沉默对丰格如同一场廉耻的审判。

    三天后的黄昏,时雨的身影从院门飘进来,两个人的眼光碰在一起,她的脸上挂上一块轻红的纱幔,她装不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炎热包围着她,使她烦躁不安浑身不爽。

    她给他泡了一杯茶,坐在旁边。时雨说:“我以后就是来做客。”

    她沉静地说:“屋里的主人是谁呢?”

    他笑着说:“当然是你。”

    她冷着脸说:“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就是说,你再也不做主?”

    时雨不知怎么回答她。他的一句不关痛痒的话引来她铮铮地质怨。

    平房不同楼房的光亮,临近傍晚就暗淡下来。他们的眼睛在暗中对望,她噗嗤笑了。

    他也跟着笑。他说:“你没喝酒吧?”

    她笑睨着他说:“还说。三天没来不知道人家心里没底儿!”

    他说:“你现在让我一个手托两个底儿,我的情形你该知道,你以为我不想来吗?”

    她幽幽地说:“我知道,就是有些话急着问你,想跟你说……。”

    时雨看她楚楚的样子,有些不忍。他说:“我在你跟前了,你问吧。”

    她说:“看着你又不想问了。”

    他对她一脸坏笑:“你知道这叫什么?”

    她红着脸说:“闭嘴!”伸出小手要捶他。

    他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往怀里一带,她顺势倒在他身上。她把脸朝他肩膀上摩挲着,用极小的声音说:“真想天天见到你。”她的前胸抵在他身上,两团软绵绵的肉热乎乎地顶着他。他支撑不住自己,异常尖锐的欲望呼啸奔腾着。他把手搭在她的后腰上,把她抖动的身子猛地往下摁,她就闭上了眼睛。

    他衔着她的嘴唇,引逗她的舌尖,一只手去捏她的乳……那手又伸下去隔着南韩丝的小底裤试出湿掉的一大片。

    她摇摇欲坠,一伸手拉他往里走,那门嘭地一声,在黑暗里不同凡响。她把身子靠在床上,拔下发夹松开头发,剩下的就全交给他了……

    今天他像换了一个人,他的舌尖伶俐地跟他的手指一样;她的小脚趾他也吃!

    她的手挡不住他的嘴!他哪里都要吻!吻得她全身血液鼓胀,使她浑身没有劲;她只好捂住嘴,抑忍不住地叫出声……

    他与她每次都能做到完全以她为主,就像一场双人芭蕾;前面跳着的那个人,她的身形在舒展、回旋和腾挪之间,根本就是另一个人的杰作。她的感觉完全由他控制着,他扶她走过穹空的独木桥,如历一场死亡的快乐。

    这生命之舞常常使他奄奄一息,虚脱地全身汗水淋漓;她感激他的优秀作风,她把他偎在自己的怀里,抚摸着他,望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于深厚中感受到他的一双手把她的灵与肉完美地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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