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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血泪红尘-第22部分

小说: 血泪红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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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叫也惊醒了陈琳。
“对不起,老伯,这里是医院,是我们开车撞了你。”她说,目光凝视着他。
她这么一提示,陈思远也想了起来,他顿了顿,蓦然一低头,双眉紧蹙,一声叹息:
“唉!报应,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啊……”
他这是在自责吗?他这是在忏悔吗?陈琳痴迷地望着他,如果他真是自己的父亲的话,面对他这种境况,自己是原谅他还是不原谅他呢?
陈思远自言自语的同时又抬头来,一双眼睛深沉的望着她,片许,他说:
“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其实今天出这样的车祸根本不怪你们,我知道这是上天对我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的一种惩罚,如果当年若不是我爱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凄惨的下场呢?唉!我这是罪有应得啊……”
陈琳越听越证实他就是自己的父亲,波动的心更为波动,复杂的思绪更为复杂,恩与怨、爱与恨、喜与悲一骨脑儿涌了上来。
陈思远继续诉说着自己的苦衷,陈琳也在静静地听着。然而,就在陈思远正谈着自己当年情况的时候,忽然陈琳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吕天霖打来的。原来,陈琳走后,交警很快便赶到了现场,他们对事发地点进行一番勘察与了解,加上吕天霖的配合与协助,事情的经过很快便眉目了然了。虽然说责任在于陈思远一方,但由于他也是受害者,所以事情的结果要等他康复之后方可处理。本来警方要暂扣下吕天霖车的,不过,在他交纳了足够的保证金后,警方还是将车归还给了他。
由警局出来,吕天霖这才想起陈琳,于是打电话询问她在哪里,问伤者的情况怎么样了。电话中,陈琳就情况简略地向他说明了一下,吕天霖听说伤者无甚大碍,一颗担忧的心也就放下了。
通完电话,吕天霖瞬间赶到了医院。陈琳与陈思远又聊了片许,然后告辞,同吕天霖一起离开医院。由于陈思远举目无亲,临行前,陈琳雇了一位护士对他专门加以照顾。
第二天,陈琳与吕天霖上街,让他帮自己挑了数件中年男性的衣裳。吕天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买这些衣裳,问其缘由。陈琳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是见昨天被我们撞的那位老伯太可怜了,所以我想买几件衣裳送给他,权当是我们对他的一些补偿吧。”
闻听此言,吕天霖肃然起敬,眼眸中放射出敬仰之光。
“小琳,你真伟大,想不到你的心竟然这么善良,能够认识你真乃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与荣耀。”
陈琳苦笑,自己这叫伟大吗?自己这叫善良吗?可是除了苦笑,自己又能说什么、又能解释什么呢?
一个星期后,陈思远伤势痊愈,人不但精神了,而且长胖了。一个星期来,陈琳几乎是每天都来看望他,同他一起聊天,同他谈过去的往事;一个星期来,从他的言语中,陈琳已完全确信他就是自己的父亲了。望着他那苍老的面孔和听着他那所陈述的这几年来度过的凄惨岁月,陈琳一颗脆弱的心软化了,好几次她都好想告诉他自己就是他的女儿,就是他所要找的陈琳。不过,她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过去的恩恩怨怨、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陈军的前途发展以及其它诸多原因迫使她数次话到嘴边又都咽了下去。
仅仅是五年多的时光,为何陈思远的变化会如此之大呢?这其中究竟蕴藏着那些隐情呢?
原来,当年就在陈琳离开别墅的时候,陈思远翻然醒悟了。想想这几年自己所作的一切,确实是有愧于他们,尤其是当他听到母亲病故和儿子失踪的消息后,他的心终于受到了触动,泪水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陈琳走出别墅的大门,陈思远再也顾及不了对刘亚丹的忌惮,呼叫着她的名字追了出去,但没追出几步,就硬生生地被刘亚丹拽了回来。那时,陈琳虽然也隐约听到了父亲的呼唤声,但倔强的脾气和内心的伤痛使她毅然没有回过头去。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种地步,也就没有什么可再隐瞒的了,于是陈思远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请求刘亚丹的谅解并希望能让他找回自己的两个孩子。但是,刘亚丹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不但同他大吵大闹、说他欺骗自己的感情,而且还威吓他如果敢走出这个家门就同他离婚并且永远不让他进这个家。
陈思远又一次被慑服了,不过从此小日子就不那么太平了,夫妻间情感急剧下降,吵闹成了家常便饭,甚至有时还会出现连家门都进不了的状况。当然,除此之外,陈思远亦有说不出的苦衷——那就是对儿女的牵挂——感情的破裂、良心的谴责、以及长久对她桀骜不驯态度的容忍不由得使他更怀念起旧日自己在老家那甜甜美美的生活来。
他度日如年地过着每一天……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工作途中,他突感身体不适,于是请假回家休息。可是,回到家中,映入眼帘的景象不由得使他惊呆了,和自己同床数载的妻子竟然赤裸着身子同另一个男人相拥翻滚在一起。当然,他的突然回来也惊得他们目瞪口呆,他们匆忙地分开,匆忙地穿衣裳,匆忙地下床……
“这个时候,中不中,晚不晚,你班不上,回来干什么?”刘亚丹一边穿衣裳一边问,语音责备,怨气横生,仿佛错的不是自己。
“你这个臭女人,大白天在家偷汉子,还好意思问我回来干什么,你他妈的真是不要脸。”陈思远脸色铁青,两眼血红,唾骂中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刘亚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脸颊上立刻显露出五根通红的手指印。她呆了呆,蓦然爬起身:
“好啊,你他妈的敢打老娘,老娘今天跟你拼了。”她吼叫着,一副雌老虎形态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同他扭打起来。
然而,毕竟她是一个女人,无论再怎么凶悍、再怎么泼辣,始终都不是陈思远的对手。陈思远呢?此时此刻更犹如一只发了狂的怒狮,对她不但拳打而且脚踢起来。
一旁刘亚丹的姘夫见自己的女人吃了亏,冲上来一把拉开她,自己同陈思远较量起来。他自以为身材魁梧、牛高马大,两三下就能将陈思远这个其貌不扬、矮自己三分的男人搞定,可是,他想错了,此时此刻的陈思远已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心中唯一所想的就是怎样出这口恶气,所以每出一招都有着豁出命去的势态。
刘亚丹的姘夫并未因此而占领上风,相反地,面对他这般疯狂、不要命的劲势,自己心中倒不由得惧怕起来。刘亚丹见姘夫渐渐招架不住,心中着急,扭头一转,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根粗大的钢管,悄悄来到陈思远背后,对着他的头猛的就是一下。
陈思远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倒下去便人事不知了……
当他醒转过来之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路边的草丛中;天,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淋湿了他的全身。他感到头好痛,伸手一摸,已肿起了一个硕大的瘤。他艰难地爬起身,艰难地向马路上走去。
马路上人影无踪,昏暗的灯光绵延亘长。他辨别了一下方向,发觉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仿佛自己从未到过。他沿着马路向前走去,片刻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路标上指示着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已是离家很远了。
一阵风吹来,加上雨水的侵润,寒气直逼肺腑,冻得他瑟瑟发抖、直打哆嗦。他紧裹着身体,顶着风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走去,心中不由得想起家的温暖来。然而,一想起家,那对奸夫淫妇龌龊、卑劣的画面立刻便浮现在眼前;想起那对奸夫淫妇,怒火再次填满了他的胸腔,血液一下又沸腾起来:妈的,这个恶婆娘,为了一个小白脸,竟然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他下意识地又摸了摸头顶上肿起的大瘤,哎哟!好痛。
可能是夜已经很深了,马路上不但不见一个行人,而且连一辆车也没有。他孤孤单单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走出了这处烟雨缥缈、人烟稀少、四周只有树木与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他来到一家小旅馆前,摸了摸口袋,还好!口袋里还有几十块钱,于是,他开了间小房间暂住一宿。
第二天醒来,他早早便往家赶去,想想几年来自己的困苦劳累、想想几年来对她的迁就容忍、又想想几年来她的骄横跋扈以及昨日她所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他的心碎了,所有的梦也破灭了。 
他赶到了家,门扉紧闭,任凭怎么摆弄也打不开,仔细一看,门框上痕迹斑驳,原来锁已经换了。妈的,好个恶婆娘,这么绝情绝义,自己尚未追根问底,她竟然来这一招,摆明着是要赶老子走嘛!他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恼火,忍不住伸手使劲拍起门来。
他拍了好久,哐啷哐啷的噪音终于使刘亚丹忍受不住走了出来。她铁青着脸来到他面前,隔着栅栏阴沉地说:
“你还回来干什么,这儿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你走吧。”
陈思远望着她那冷漠无情的目光,气愤中更添气愤,又听得她这一番冷若冰霜的言语,更气的连肺都快炸了。
“不是我的家?哼哼,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吗?你让我走我就得走吗?告诉你,刘亚丹,这件事我跟你没完。你给我把门打开!”语气粗暴愤怒,第一次命令式地对她。
刘亚丹在他面前嚣张惯了,别看他发这么大的火,可她一点也不惧怕。
“打开?我凭什么要给你打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她说,趾气高昂,“你只不过是老娘我身边的一条狗。当年,若不是老娘我可怜你,你至今还不知在哪儿喝西北风呢?老娘我让你舒舒服服过了这么多年的太平日子,如今你也该自谋出路了……”
听着她这不冷不热的嘲讽,陈思远的心寒到了底,就是想不发火也不行了。他使劲地拽着门大声怒吼道:
“你这个恶婆娘、臭婊子、淫妇、荡妇……”他一连窜骂出许多恶毒的话,“你背着老公偷汉子,还厚无颜耻在这儿强词夺理,你他妈的要不要脸?现在,我再说一遍,这门你到底开不开?”
“干吗?威胁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今天这门我肯定是不开,怎么着?”刘亚丹见他狂飙怒吼,终究感到心虚了,不过心虚归心虚,嘴巴倒还是挺硬的。
“不开?好!那你等着!”陈思远咬牙窃齿、两眼血红,他抓住门上的把手使劲地拽着,仿佛要用平生的力气将这扇铁门硬生生地给拉开。
这时,一个小女孩趿拉着鞋子由屋内走了出来——是他们的女儿婷婷。她来到刘亚丹身旁,揉揉眼睛,懵懂地看看刘亚丹,又懵懂地看看陈思远,说:
“妈妈,爸爸这是在干吗呀?你怎不开门让爸爸进来呀?”
刘亚丹一弯腰抱起女儿,说:
“他不是你爸爸,从今往后,你爸爸叫曹文杰。”不言而喻,所谓曹文杰就是她那个姘夫了。
陈思远终于扭开了门。
“你他妈的个烂骚货,今天老子非要打死你不可。”他冲进院内,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揍起来,每一拳每一掌都用足了十足的力量,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通过这拳掌给化解开来。
“救命啊!打死人了……”刘亚丹边抵挡边拼命的叫喊着。
一旁女儿吓的哇哇大哭。
呼救声惊动了左邻右舍,很快便围过来一大群人,然而,围观的人群除了交头接耳、七嘴八舌议论外,根本没有一个人出面解围。或许,大家都知道刘亚丹的德行与品性,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故而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援助。
此时此刻,陈思远犹如疯了一样,他将刘亚丹摁倒在地,跨腿拦腰骑在她身上,然后抡起手掌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在她脸上扇了起来,边扇口中边还骂道:
“你个臭婆娘,我让你在家偷汉子,你个烂婊子,我让你在家养情人……”
丝丝鲜血由她有嘴角流淌出来,经过一番战斗,此时此刻她不但没有了还手之力,而且连招架之功也没有了。她喘息着,连叫救命的声音也显得微乎其微了……
眼见要闹出人命,人群中有人悄悄的报了警。片刻,警车赶到,两名警察从车上跳了下来,扭打作一团的陈思远与刘亚丹这才得以分开。警察拉开他们的同时,陈思远的手还在不停地挥舞着,显然已是打红了眼,不过面对警察的介入却又不敢太放肆。刘亚丹呢?见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老天啦,我不想活了,这日子没办法过了……”她嚎叫着,让人见了仿佛她是最大的受害者。
警察开始了解情况,陈思远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家丑了,一五一十将所发生的事情全部抖露了出来,这个女人对自己那么狠心、那么无情无意,自己还何必要将一切强求下去呢?起先,刘亚丹不肯承认,然而在邻居们的一片指责声中却又不得不承认,结果呢?她不但不感到羞愧,反而还厚颜无耻地大骂邻居们多管闲事,由此可见她的群众关系是多么的寡薄了,也难怪刚才陈思远对她那么毒打都无人出手解围呢!
自己错了,不反思悔悟,反而蛮不讲理、大吵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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