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贝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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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姑娘,你听我说,我从来没有硬贴着弦煜贝勒,我只是被弦煜贝勒所救,暂时借住在此而已。”星罗的口吻虽然娇弱,但仍没被彩衣跋扈的气势给吓退半步。
“谁会相信你的蠢话,我可警告你,贝勒爷不是像你这种低三下四之人所能高攀的,识相的话就赶紧滚离这里,少碍了贝勒爷的眼。”
“你误会了,是弦煜要我留下来,并不是我要高攀。”
情急之下,星罗竟直呼弦煜的名字,再度招惹出彩衣拔高的怒火。
“放肆!你这个卑贱的女………”
“彩衣。”就在彩衣宛如泼妇骂街地扫向无辜的星罗时,弦煜淡然诡异的轻嗓蓦然插入。
彩衣吓坏,而星罗却是没来由的悸动了下,脸色红扑扑地直盯着桌上的茶点。
“贝、贝勒爷吉祥!”面色微骇的彩衣,浑身轻颤地退立一旁。
“去里头候着。”弦煜的特赦令彩衣立刻恢愎自信,柔媚地应了声后,即带着骄傲的姿态睥睨星罗一眼后离开。
星罗在彩衣离去后,如释重负地偷偷吐出小舌,煞是迷人。
彩衣姑娘,真凶!星罗不自觉地拍抚自个儿的胸口,接着又将桌上盛满的温茶一口喝下,但由于喝得太猛,以至于部分的茶水沿着唇角迅速滑下。
当弦煜那双幽魅的眼刚好扫到她这幕时,倏地半眯起直直盯视她。
“怎么了?”星罗要拭唇的动作被他分外诡谲的黑眸给震住。
为什么要这样看她?难不成他是要责怪她对彩衣……
可是她根本没说什么话呀!
莫名的惆怅突然弥漫开来,她有丝烦闷地想以袖口拭唇了事,但一只有力的单掌就这么扣起她的下颚。
“我帮你擦掉。”落在她唇畔狂肆吸吮的灼热双唇,让她猛然倒抽口气,惊骇地想推开他。
他们此刻正在屋外,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有人……不,这也不是最要紧的,真正的重点是他不应该对她这样!
星罗所要谈论的重点在弹指间就让弦煜整个吞没掉,被结实地揽住的纤腰几乎令她双脚悬空踏不到地,为确保她的腰不致被他所折,她只能使出全力地环绕他的颈项以撑住自身。
那份惆怅来得急去得也快,但被挑动出的异样情弦仍不断地拨弹着,令她不由自主地任他摆布、挑弄。
她不知不觉地回应起他狂热的拥吻,丁香小舌悄悄地、怯怯地、小心翼翼地试着勾动他的唇舌,与之翩翩起舞。
对于怀中人儿的驯服,弦煜忍不住沉重而满意的粗喘,并乘虚而入地步步攻破她脆弱的防守,存心要她毫无保留地奉献出所有,即便是他……
弦煜突然全面撤手,在没有他强势的禁锢及主导权下,他倒是要看看这娇柔却顽强的女人是否已完全臣服于他脚下。
星罗完全没有脱离他的迹象。
虽然扣紧她的强悍力道在瞬间遽然消失,导致她轻盈的矫躯急速下降,星罗依然沉醉于他炽盛的气息中,环住他颈项的双手犹持续紧攀住他,即便他不再带领她嬉戏,她仍旧痴迷地不想结束这个吻。
弦煜不禁沙哑低沉地笑,笑得有些残意,有些邪肆,有些诡谲,但也带有某一些小小遗憾。
可惜呀!
是他太过高估,还是要称赞她的伪装堪称一流!
星罗忽听口中所发出的深沉共鸣,以及紧密贴合她身上不断剧烈起伏的坚实胸肌,让她猛地觉醒。
啊!星罗失声惊呼,同时缩手捂嘴。
她霎时狼狈地往后颠簸数步,满脸羞愧不已地背对他,仓皇无助地咬着红肿的下唇,难以置信方才贴在弦煜身上、无耻寻求慰藉的女人竟是她。
“对不起……”觉得有必要先行道歉的星罗,语带哽咽地说道。
“怎么哭了?”在双眼快速闪过一丝讥讽的玩味后,弦煜失笑地转过她的身,爱怜地轻拭她两片沾满泪珠儿的蝶翅。
“我……”星罗羞惭地撇过头,不想让他碰触,不,正确的说法应该说是她害怕再度被他碰触。
“生气了?”
“没有。”
“没有就好,用完膳后到我房里来,我等你。”
任凭她怎么装、如何假,若想逃离他的手掌心,也得让他尝尝滋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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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贝勒爷,彩衣不想回落花阁,留在这儿伺候您好吗?”
彩衣痴望着弦煜支额沉思的邪美侧容,不听内心忠告地缓步走至他身边,秋波频送地嗔吟着。
然,在彩衣的纤手正要抚上弦煜的肩头时,却被弦煜不经意的一瞥给吓得缩回手,并连连后退。
“贝……勒爷,彩衣不敢多话了。”弦煜贝勒召唤她前来,不就是要她侍寝的吗?
但为何她一靠近,贝勒爷就……
难不成就是那个叫星罗的狐媚女子从中作梗,贝勒爷才会数日都未曾召见过她们?
哼,她就不信落花阁里最得宠的她会比不上那名卑贱女子。
为了确保她宠妾的地位不至于被别的女子所取代,彩衣决定放手一搏,非把爷的心给重新夺回不可。
彩衣悄悄地轻解罗衫,只着抹胸的妖媚胴体,再次莲步轻移地来到浑身散发着阴魅气息的弦煜身侧,嗲声嗲气地说道:“爷,彩衣好久没服侍您,今晚就让彩衣来……”言至一半的彩衣,赫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重重用落在地,她顿时花容失色地哆嗦不已。
“彩衣,你太多话,下去。”弦煜冷眼斜睇瘫坐在地的彩衣一眼,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
啧,他的星罗竟敢违抗他的命令,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不见她的人影。
很好,她的确非常有胆识。
才会一而再地将他的告诫当成耳边风,如今,更是把他一手策划好的主戏给打乱。
该说是她深藏不露,还是要说他这个身为皇上亲信兼独揽军机大权的弦煜贝勒,会被一个小小的女娃儿牵着鼻子走。
“贝………勒爷,求您别赶彩衣走,彩衣绝不会再多话了。”彩衣畏畏缩缩地跪坐角落,噙泪娇泣。
“下去!”
弦煜突然勾起的诡笑,让彩衣惊骇地退至门口,打从心底地发毛。
“爷。”
“来人,把她拖出去。”弦煜冷然下令,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在内。
“不要,贝勒爷,彩衣会乖乖听话的。求贝勒爷不要赶彩衣走。”若是被遗走,以后再见弦煜贝勒的机会则十分渺茫。
“把彩衣连夜送回醉红楼。”弦煜不疾不徐地道出彩衣今后不再是他落花阁的侍妾。
“喳!”
“贝勒爷,求您原谅彩衣,彩衣不要回去醉红楼。贝勒爷……”她已经在落花阁过惯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还要把她赶回醉红楼,那岂非是要她的命。
不,她不要回去,不要!
侍卫强行拖走边哭边叫的彩衣,在要跨出弦煜院落的这一段路,仍在做最后挣扎,所以她高声凄厉的哀号,正好被赶去见弦煜的星罗主仆听见。
“咦!是谁在哭?”而且声音还一直往她这里传来,星罗狐疑地站定,似乎在等待来者是谁。
“姑娘别理了,我们快走吧!”女侍青青赶紧催促星罗。
她们不能再耽搁了。
“你不觉得这声音很奇怪?”星罗执意要等。
“姑娘,我们若是去晚,贝勒爷会不高兴的。”
“再等一下下就好,你看,他们不就来……咦?是那个彩衣姑娘。”
伴随着尖锐的哭喊声,两名侍卫紧紧扣住彩衣的双臂拖行,但因星罗适巧挡住路口,遂蓦然停下。
“星罗姑娘,请让路。”侍卫恭谨地说。
“姑娘,你行行好,我们快走啦!”青青更为紧张。
“可是彩衣姑娘她……”看着彩衣一身的憔悴狼狈,星罗有所不忍。
怎么才一会儿没见,彩衣就变成这样,是谁欺负她,又要把她带去哪儿?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贝勒爷不会突然赶我走。”彩衣恶毒的目光直直射向瞠目结舌的星罗。
“我?”彩衣姑娘会不会弄错,她只是一名客人,可没权赶人。
“一定是你在爷的面前捏造我的不是。爷才会……哼!你不要太过得意,报应也会轮回到你身上,到那时你会比我更凄惨!”被箍住的双手仍张牙舞爪地要攻击一脸错愕的星罗。
“姑娘,别听她胡扯,我们快走……”青青已慌张得不分尊卑,扯住星罗的袖口,亟欲要促她让路。
“星罗姑娘,请您让开。”侍卫再次恭敬但生疏地带着彩衣往前进。
“姑娘,快让开吧!”
星罗怔忡地微微侧过身,目光有些呆滞地凝视彩衣怀恨的双眼。
弦煜会赶彩衣走,真是她惹出来的吗?
“等一下,你们要带她去哪里?”星罗忽而急切地问。
侍卫虽有停下,但并不回话。
“我还能上哪里?当然是被送回醉红楼了。”彩衣一副咬牙切齿地吃人模样,活像要把星罗生吞活剥。
“醉红楼是什么地方?”星罗生疑。
“是妓……”青青犹豫地说。
“什么鸡……”
“是妓院、妓院,你听懂了吗?”彩衣放声嘶嚷。
“妓院?!”星罗并不无知,只是太过惊讶。
她对彩衣的身分虽不是挺了解,也不想多问,因为她只是名客人,不过在先前的谈话之中,她或多或少都可以猜测出彩衣是弦煜的妾室,而且他的妾室还不只一个。呃,这也不关她的事。
连阿玛都会有,何况是他呢!
咦?她又把重点给搞混。
她之所以会如此讶异,是弦煜竟把他的侍妾送到妓院去。
况且彩衣还口口声声说是被她害的。
她说什么也不能让人误会,她现在就去找弦煜问个明白。
“你们先留在这儿等我,我现在就去找贝勒爷解释去,记得不要把彩衣带走,要等我喔。”星罗提起衣襬,急忙地飞奔而去,还不时回头嘱咐着。
“姑娘!星罗姑娘等等我!”青青头大地跟着她疾奔离去。
但两名侍卫在她们两人陆续离开之后,却没有照着星罗的吩咐留下,而是拖着不断挣扎的彩衣阔步离去。
他们只遵从主子的命令,若要留人,也唯有主子的命令。
※※※
“弦煜、弦煜……”
星罗三步并作两步地急冲入弦煜房内,双手撑在桌面稍作休息后,才发现花厅并无他的人影。
“你来晚了。”在她慌忙地转进内室的同时,弦煜淡淡冷沉的嘲讽嗓音也霍然响起。
“对不起!我是因为害怕……呃,是因为我身子突然有些不适,所以才来晚。”凝视着斜坐在床榻上的弦煜,她悚然一惊,紧张得差点把心里的话都说出。
弦煜虽状似佣懒,但又好似潜藏一股难以忽视的邪魅力量,让星罗在一瞬间忘记彩衣之事,
“身体不适?过来,我看看。”
弦煜朝她伸手,却吓得她猛然退二步。
“我现在已经没事,你不用看了。”不过,弦煜一个挑眉的举动,还是让她怯生生地将手交给他。
弦煜旋即一个轻扯,顺势将星罗拉入自己的怀中,亲昵却强悍地把她娇小身躯嵌进他的怀里。
“怎么会没事,你方才那么急的叫我,不就是要我替你治病?”啧,他的小星罗八成被他治上瘾了。
呵,像这种外表纯雅清丽、但骨子里妖娆狐媚的女子,他虽然玩过不少,却没一个能像她表现得如此完美杰出。
“对了,我刚才急着叫你,是因为彩衣姑娘的事。”星罗倏地惊呼,立即在他怀中剧烈的扭动。
她居然把正事给忘了,彩衣还在等着她救呢!
“彩衣!”弦煜嗤声地低回。
“你为什么要把她赶走,还把她送回什么醉红楼,她到底做错什么事?”发现激烈的挣脱只会让自己被箝制得更紧,她只好乖乖地放软身子,偏头凝视他一副高深莫测的神秘脸庞。
“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要送走她,彩衣不是你的侍妾吗?”星罗陡然羞红脸,闪避他突然慑人的兴味眸光。
“嗯,没错,彩衣是我的侍妾,所以我若送走她,似乎不必向你说明。”弦煜忽然欺近她耳际,轻嗅着她幽香的体味,并嗤笑地轻啄她因急促的喘息而剧烈跳动的颈部脉络。
“我知道是星罗逾越,但彩衣姑娘说……说她之所以会被你送走,都是我害的。”星罗的话抖得快不成句。
“的确是。”若不是她晚到,彩衣此刻会是躺在他身下。
但为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