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难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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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主位上的霍季云坐在厅里,双眼却直直地直盯着陆青烟。她冷着面孔,他就哭丧着脸;她稍微抿个嘴,他就皱起眉;而她轻叹口气,他便连坐也坐不住,若非齐洛飞在他身后制止,他可能早就搂着美人儿轻轻怜惜了。
陆青烟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趁着众人不注意,她面无表情地轻声道:
“你看够了没?”
“不够不够,永远都不够。”他眼中散发出纯然的惊喜。“你愿意理我了?”
“谁敢不理少堡主呢?”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别当我是少堡主,你私底下叫我季云,又不是叫我晏霄,就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说话的同时;身后齐洛飞面容微微变色。
“若这两个名字都是你,那又有什么不同呢?”她终于转头看他。
“呃……”霍季云被她问住,只能傻笑。若现在承认只有一个名字是他的,等于违背了当初对晏霄的承诺,再者,后头脸色已经铁青的齐洛飞恐怕会直接一剑砍了他。
陆青烟收回目光,没有再问下去,仿佛这只是个无聊的问题。不过,霍季云仍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她不禁微微一喟。
“你专注在会议上好吗?叔叔和爹在同你说话。”
“他们老的老丑的丑,我只想看你。”
“难道没有更令你感兴趣的事吗?”她微恼。
“没有。”
唉……短叹变为长吁。他想从此君王不早朝,她可不想三千宠爱在一身,再让他这么肆无己心惮下去,她迟早落得花钿委地无人收的下场。
“你……”渐渐感受到四周的人已开始注意他的分心,她思绪一转。
“你说过我说什么你都听的,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他认真地点头。
“那么,”她将茶几上的点心推向他。“你不是喜欢吃吗?把这些吃完吧。”
她试着把他的注意力转到食物上。
“好,我吃。”他二话不说,拿起点心便一口接一口,这次没忘了要喝茶,只不过,目光的焦点仍没有稍离。
陆青烟差点要不顾形象地开口骂人,因为整个厅里的人已开始窃窃私语,相信揣测的都是堡内最新的流言——少堡主已被表小姐迷得神魂颠倒、欲振乏力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霄儿,霄儿。”报告完毕的陆可久出声唤他,语气带着征询;“你一直看着青烟做什么?”
“等我吃完再说。”他抛过去一个白眼。
晏祷闻言不悦。“开会才是正事,你不能等会儿再吃吗?还有,看看你,直盯着一个姑娘家,成什么体统……”
“停。”他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白糖糕,双眼才懒懒地移向晏祷。“我现在还病着,如果我不吃,就会没有精神,没有精神就会气血耗弱,气血耗弱就会病得更重,到时候你们连少堡主都没有了,还开什么鬼会?”
“这……”此论一发,居然没有人顶得上来,全部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反应。
“因此,青烟才会叫我吃些东西。这些天都是她在照顾我的,而你们除了来看过我一次,又做了些什么呢?”他进一步凉凉地问。
忙着争权夺利的人略带难堪地别开脸。这几日因少堡主病重而偷懒不做事的奴仆,还有见风转舵的堡丁们也低下了头,全场只有陆青烟端庄的坐着,但玉容上没有被夸奖的喜悦;齐洛飞则站得笔直,有些意外地扬起眉梢。
“你们方才说的,不必开会我也全知道,那么这样的议事有何意义?”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但底下好几个人都因少堡主的话而飙出冷汗。“所以,我宣布完一件事后,大家就可以离开了。”
三言两语便让众人正襟危坐,霍季云确实有他的一套,齐洛飞侧目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我发现,堡内可资信任的人实在不多……”霍季云这句话让陆可久及晏祷面露凶光,虽只有一瞬,但他毫无还漏地捕捉到了。“当然,叔叔、舅舅和一些老管事们例外。”他略带不屑地勾起唇角,欣赏着座下众人忽青忽白的脸色。“由于我最近因伤无力管事,所以我决定把堡主的令玺交给青烟,请她替我保管一阵子,这段日子,什么事都她说了算。”
哗!全场陷入难以置信的错愕,陆青烟秀美的脸庞泛着惨白,陆可久及晏祷同时向她抛去一个眼神,像是在暗示什么,却看不出意寓何在;齐洛飞当下用剑抵着霍季云,只靠意志力强撑没让自己真宰了他;而坐在主位上的正主儿,却泰然自若地由怀里掏出印玺,在众人面前递给了陆青烟。
“青烟,你可要好好保管。”霍季云大声宣布,而后低声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这样你才能有所交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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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样才能让她有所交代,不是吗?
爹和叔叔现在都对她好极了。令玺到了陆青烟手上,仿佛真给了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力,他们觊觎着、算计着,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有机会得到,现在这东西反而成为她自保的唯一凭借。
陆青烟不断思考霍季云出入意表的行为。他这么做,无疑又将她推进了权力风暴,她的地位看似益发重要,立足之地却越来越小,光是众人的侧目及鄙视,就足以将她千刀万刚,更不用说她现在已成为众矢之的……
明媚的眼眸一睁,脑际像被点通了什么,她似乎渐渐捉摸到他在搞什么把戏了……
然而这个想法却也微微拧了她的心,她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招喜帮她梳着头,由镜中倒影观察陆青烟阴晴不定的表情。她始终不明白,受到少主的荣宠该是无比欢欣的,为什么小姐却反其道而行呢?
“小姐,舅爷叫你别忘了他交代的事。”她眼光瞄瞄搁在陆青烟怀里的小包。“已经有段时间了,他要的东西你还没交给他。”
“我知道。”她冷淡地伸手,止住招喜簪在她头上的金钗。
“还有,舅爷说请你稍后到他书房里。”换成紫红的丝带,今天她似乎想将陆青烟打扮得特别漂亮。
“嗯。”瞄见这么鲜艳的颜色,陆青烟揽眉,迳自站起身,随手拿了一支朴实的木簪便往头上一插。“这样就可以了。”
招喜见她好像就要出门,有些慌了,急急忙忙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绛色镶金线披肩。“小姐,还有这个……”
“不必了。难道这也是我爹的吩咐?”她有些讥讽。
“舅爷确实有说要小姐穿得美一点……”招喜嗫嚅。
陆青烟不解,到书房见父亲为什么要盛装打扮?不过她没多想,举步前往书房。奇异地,招喜并没有跟上,她独自绕过曲折的回廊和水道,来到陆可久的书房前,敲敲雕花精美的楠木门。
“爹?”她又敲了两下。“爹,是青烟……”
咿。门被她敲开了,房内却空无一人。她走进了些,再唤了几声,身后房门却砰地一声被关上。
“爹?”陆青烟随即回身察看,这一看,却是令她想都想不到的人。
“瑾表哥?”
“青烟表妹,好久不见了。”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卖弄他如女人般的俊秀。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爹呢?”她因他的表情而浑身不舒服起来。
“这时候提到舅爷做什么呢?青烟妹妹,我们也好久没叙旧了……”
他放肆地便朝她抓去,没有武功的她一只藕臂便落在他掌握里。
“表哥,请自重。”她肃起面容,不浪费力气挣扎。
“你还不懂吗?”他细长的眼中流露出欲望。“舅爷叫你来,却是让我和你独处在这里,他早就把你许给我了。”
“不可能!”一声怒斥,她却无法厘清这样是在吓阻他还是在镇定自己。他真的让她有些慌了,因为他说的话并非没有可能。我还是晏霄的未婚妻……”
招喜今日的奇怪举动、父亲意外的召见,以及晏名瑾显有预谋的出现,似乎只证明着一件事——父亲已决定要将她的价值利用殆尽。
“你以为晏霄还会保着你吗?”不屑地冷哼一声。“他身上早就什么权力都没有了,而我只要得到你,就可以得到令玺,到时候我要他生就生,死就死,你还留恋他做什么?不过,青烟,我是真的喜欢你,今天的事我会负责的。”
“不,我不明白……为什么是你?”父亲不是一向和晏祷是死对头吗?为什么今天却是在父亲的默许下让晏名瑾来欺负她?
“这你就要自己去想了……”眼前姣好清丽的脸蛋虽吓得泛白,但那股楚楚可怜的风韵却更激起他的情欲。晏名瑾等不了了,他大手一揽,便整个人欺上她,强硬地凑近她的香唇,另一手更急匆匆地想剥她的衣服。
“你放手……”她强烈的抵抗,拼命摇头躲开他的亲热,手脚并用地又踢又打,一向一丝不苟的鬓发都摇乱了。
晏名瑾仗着体型及力气的优势,心一横,想干脆撕破她的衣服,手才刚抓上衣角,突然整个人停下了动作,僵立在当场。
陆青烟乘机推开他,跟枪直往后退,抓住襟口不停惊喘,一直到背抵到了墙。
此时,她身后温热的墙出声了。
“晏名瑾,你很有种,竟然敢动她一根寒毛。”像是从幽冥之中发出的声音,霍季云冰冷的笑容之中泛着令人不寒而傈的气息,陆青烟背靠着他,整个人因这个声音而放松,若非霍季云及时伸出手搂着她,她定会滑倒在地。
“堂哥,我……”晏名瑾有些慌张,但在打量四周没看见齐洛飞后,就像吃了定心丸,态度也回然一变。“堂哥,你何必这么生气呢?小心重创加剧啊。”
怀中佳人还在微微发抖,霍季云扳过她的身,将她螓首按在自己胸怀里,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眼中泛着杀意。“就算我重伤未愈,仍有余力剁了你碰青烟的脏手。”
“是吗?”晏名瑾毫无悔意。晏霄前阵子受的伤,只证明他上山学艺二十载徒劳无功。而且父亲说,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少主,早已不足为虑了。“堂哥,别逞能了,只怕你这次两个都保不了啊。”
“你可以试试看。”霍季云眯起眼。
“不,季云,不要……”即便心里对他有怨,陆青烟仍由他怀里抬头,本能地阻止他。晏名瑾虽是统裤子弟,但手底下却有几分功夫,尤其他少小便与北江湖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她怕……
“别怕。”霍季云朝她安抚一笑,鹰隼般凌厉的目光仍不离晏名瑾。
砰当!轰然一声巨响,书房的门扉被掌风震了开来,房内的人视线往外一转,陆可久及晏祷领了大批奴仆突然现身。双方几道目光相接,屋外的明显一愣,而屋内的霍季云及陆青烟则随即领悟过来这阵仗的用意。
陆青烟幽怨地望着父亲,以双眸传递她的不甘及愤怒;霍季云只能无声拥着她,以宽厚的胸膛温暖她冷却的心。
陆可久和晏祷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联手了,为的应该就是她怀中的令玺;或许是等不及了,也或许是怕她倒戈向晏霄,更或许是想确实控制她,于是派了晏名瑾夺她的身子,然后再来个捉奸在床,这样她便确定无法脱出他们的手中。
但这一切却因霍季云的出现而失败,她不敢想象今天如果没有他,她会……
“咳。”陆可久干咳打破沉寂,皱眉抚须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装?霍季云冷冷一笑。“问你好搭档的儿子。”
好搭档?在场的人除了充场面的奴仆,全听懂了少堡主的意思,也全数装傻蒙混,尤其是晏名瑾,居然还能挤出一个笑容,朝所有人回道;
“爹,舅舅,是堂哥大伤初愈,想找我切蹉切蹉武艺。”
“哦?霄儿,你真的可以吗?”陆可久也马上反应过来,装模作样地“关怀”了一下。“我看还是免了这一……”
“不,难得有这个机会,就让两个孩子切蹉一下又何妨?我看霄儿也好了大半了。我们还没真正见识过霄儿的武艺呢。”晏祷不怀好意地接话。
霍季云挑眉,感觉到陆青烟暗中抓紧了他的袖子。
这又是另一个诡计了。以切蹉为名,即便不能击杀他,至少也能重创他;若他不接受,便流子胆小怕死,无论如何都是蒙羞。在这个以武艺论英雄的年代,晏祷与陆可久的阴险昭然若揭。何况,霍季云很清楚他们早已开始怀疑了,这次比试,刚好顺便探探他的底……
“好。”他出乎意料地干脆点头。“瑾弟,咱们就来好好‘切蹉’。”
众人来到了堡内操练的大广场,闻风而来的佣仆堡丁已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