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美娇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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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她柔美雅致的容颜,和一身温婉的气质,明知她心不在这儿,却硬是以许府为要胁,逼迫她留下。柔美温婉的她,可会怨他?
「她现在在做什么?」
「不知道,可有小绿在陪著她。」
小绿这丫鬟机灵得很,有她陪在秋双身旁,他十分放心。可心底泛起的一股愧疚,令他无心於手边的事。
丢下手中的笔,修长的身形一起,往书房外走去。
看著他略显急切的背影,孙准山不禁摇头叹息,想到当时他不屑一顾的婚礼,如今却是急於抓住。
这命运还真是奇妙。
叩叩!房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著小绿清亮的嗓音。
「进来。」杜秋双头未抬,仍埋首专注於手中的书册。
「少夫人,天气热,我替你端来一碗冰镇酸梅汤,快来喝吧。」
小绿浅笑盈盈,将托盘子里的瓷碗小心地端放在红桧木圆桌上。
「小绿,谢谢你。」
柔美雅致的脸上绽出一抹温柔的笑,合上手中的书册,以调羹舀了一匙,入喉的冰凉酸中带甜,令她忍不住粉唇上扬。
「少夫人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
她注意到她一整个下午都没走出房,就只捧著一本书在看。
「没什么,只不过看些以前和师父行医的纪录罢了。」
小绿的问话,令她手中的调羹停顿了下,不过离开慈心庵一个月,她已经开始想念起师父了。
小绿见著她的反应,暗地里咒骂自己大嘴巴!她被少爷派来当少夫人的贴身丫鬟,背地里还得定时回报少夫人一天的作息。对於这一点,她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少夫人。
「少夫人你会医术?」小绿连忙转移话题。
「嗯,略通一点皮毛。」
喝完最後一口酸梅汤,将碗推了开来,又翻起书册读了起来。
「呃。。。。。。少夫人,你要不要出去走走?老待在房里会闷坏的。」
小绿瞧她又专心地读了起来,怕她又想起慈心庵的事,到时又想离开了可怎么办?
一再被干扰,杜秋双仍好脾气地未动怒,反倒令她想起一件事。
「小绿,如果我想在前院种些简单的草药,可行吗?」
「这件事我得问过少爷,不过我想少爷应该会同意的。」
「什么事要问过我?」
低沉醇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下一刻房门由外被推了开来,走入一抹颀长身形。
「少爷。」小绿恭敬地唤了声,据实以答:「少夫人想在前院种些草药。」
「你先下去吧。」
「是。」小绿收起瓷碗,迅速地退下。
房里只剩下两人,现今两人间的尴尬身份,令杜秋双反倒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只能任沉闷的氛围在两人间流转。
「以後这种事你可以直接问我,毕竟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薛平涛俊逸的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黑瞳里有抹柔情,注视著面前始终低垂著头的人儿。
他直言的话反倒令她坐立不安起来,纤弱的娇躯一起,避开他炙人的视线,碎步走到窗棂旁,娇软的嗓音低问:
「你会同意吗?」
身後传来低沉的轻笑声,冷不防地一股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後,醇厚的声音也跟著响起:「你都是这样背著身子和人说话的吗?」
吓!杜秋双惊吓地转身,这人总要这样无声来到她身後吓她吗?
「你。。。。。。」面对著他黑瞳里异样的光芒,她竟一时无语了。
「秋双,你怕我吗?」
双掌轻捧起她柔美细致的美颜,黑瞳直视著她清盈的水眸,不许她再逃避。
「我不怕你,只是。。。。。。」
粉唇为难地轻咬下唇,黛眉微蹙,思索著该如何开口才不会伤人。
「只是你对当我的妻子感到为难,可又碍於师托无法拒绝,对吧?」
大掌怜惜地轻抚过她微蹙的眉间,不爱她柔美的脸庞沾染上愁绪,她该是恬静无忧的。
水眸微睁,惊讶他竟能一眼看穿她,两人间近距离的接触,和从他身上无法避免所传来的温热气息,令她粉颊羞窘地飘上一抹红晕。
向来清心寡欲的她,不懂此刻胸口为何有种怪异的感觉,在他灼热的黑瞳注视下,她不安地发觉一向平静的心湖,似乎起了变化。
这趟她不该来的,为何她老有种被师父算计的感觉。
薛平涛著迷地凝视她双颊上的绯红,柔美雅致的容颜更添一股醉人的风情,他相信这辈子他绝看不厌这张美颜的。
「你放心,在你没有真正接受我前,我不会逼你的。我只希望你能试著接受我,和薛府的一切,好吗?」
面对著眼前俊逸温柔的脸孔,和那双总令她不敢久视的炽热黑瞳,她发觉自己竟无法狠心地说下。终於。。。。。。在他期盼的注视下,她螓首轻点。
「我不会让你後悔今天所下的决定。」
薛平涛俊脸含笑地紧抱住她,胸口不断涌进的狂喜,几欲将他淹没。
「你会答应吗?」她没头没尾地在他怀中冒出这一句。
「只要你高兴就好。」他接得也挺顺的。
杜秋双好笑地在他怀里抬头,清灵的水眸含笑望著他,娇软地道: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吗?」
「不就是你想在前院种药草的事。」
他的话令她不禁双颊又染上羞涩,心惊他竟能如此了解她。
「想不到看来柔弱的你,竟也会医术。」
他阴错阳差下,竟娶到一个宝,老天待他可不薄。
「你取笑我。」粉唇微噘。
「不敢。」
不舍地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想起小绿所回报的话。「走吧,我带你四处走走,让你认识这里的人,以後有什么需要找人也比较方便。」
第四章
「大哥,自从我们改良这批新的织锦绸缎,推出後在市面上反应良好,光是订单,我们就应接不暇了,甚至有不少许老头的主客户,都栘转到我们这儿来。若再这样下去,许老头的生意定是会一落千丈,损失惨重。」
书房里,孙准山满脸笑意地向负手站立在窗旁的顽长身形,报告这好消息。
薛府名下所经营的生意,不论是何种,都以不断尝新为原则,让客人有更多的选择和惊奇,绝不会一成不变,这也是为何薛府的生意能愈做愈大的主因。
「商场如战场,这也怨不得我们。」他冷漠地道。
「还有一件事,听说上回乾娘带人去许府一闹,把许老头给气病了,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薛平涛俊逸的脸上没多大的表情,冷淡地交代:
「这件事千万别让秋双知道。」
「这我自是知道。对了,今儿个是初一,大哥待会儿可要上兴云酒楼一趟?」
每个月的初一,薛平涛必会上自家的酒楼一趟,亲自去试菜色。若有他不满意,必要酒楼重新做出他满意的,否则不准推出这道菜。所以每到这一天,也是酒楼里最紧张的时候。
「没错。在我出去这段时间,桌案上的帐册就交给你核对,在我回来之前,你必须算好这个月府里的盈余有多少,我打算替他们加月饷。」
薛府对仆佣的月饷向来十分优待,若是府里有盈余,绝不吝啬加几,该赏及赏、该罚及罚,十分公平合理,让他们这群从良後的盗匪心服口服地愿意留下来,并且尽忠职守。
闻言,孙准山一张脸瞬间垮下,他一向最痛恨的就是处理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宇。可在瞧见薛平涛脸上那抹温和的笑後,立刻提振起精神来,不敢面露一丝苦色。
「既然你也同意,那这就交给你了。」
薛平涛脸上的笑容扩大,大手轻拍他顿时垂下的双肩,畅笑地离去。
孙准山欲哭无泪地瞪著桌案上那一叠厚厚的帐册,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勉强迈开无力的脚步,走向桌案後。
他怎会那么倒楣?
早知道应该等大哥去酒楼回来後,再进来找他才对。
薛府西院
杜秋双粉唇扬起一抹柔和的笑靥,将手中最後一株金盏草的苗株给小心地种入土里。
清澈的水眸盈满喜悦,眼光扫过她和小绿辛苦了几天的成果。
前院的一块空地如今已被她妥善利用,两侧分别种植了些许药草,虽然数量不多,但绝对是实用的。
「少夫人快来洗洗手吧,休息一下。」
小绿捧著装水的铜盆,将她一双沾了泥土的细白小手浸在水里,仔细地帮她清洗。
「小绿,我们终於完成了,现在你或许看不出这些药草有什么功用,可以後你就会发觉它的好处了。」
杜秋双欣喜地直瞧著还是苗株的药草,相信再过不久,等它们一株株长大,到时不仅可用来做疗伤的药草,也可用来泡成养身的药草茶,它们的好处绝对会令人惊奇的。
「哇!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彩霞一踏入西院,即被眼前的小型药圃给吓呆了,怎么她才几日没往这儿来,原本空旷的前院如今却被不知从哪栘来的杂草给填满。
「这是从哪搬来的杂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李彩霞口快地直言道,浑然未觉一旁的小绿挥手暗示。
「夫人,那是少夫人所种的药草啦。」小绿无力地拍额,紧张地瞧著身後垂首的杜秋双。
惨了,少夫人该不会难过地哭了起来了吧?
「啊!」後知後觉的人,这会儿总算听进去了,在瞧见杜秋双垂首,纤细的肩头微颤的模样,这可吓慌了。
糟了,她该不会是把秋双给弄哭了吧?著急地往後瞧去,好在是空无一人,未见著儿子的身形,否则平涛铁定饶不了她的。
「我的意思是说,这些杂。。。。。。不。。。。。。是药草怎会种得那么好!我没别的意思,秋双你可别怪娘呀!」
李彩霞亡羊补牢地急於解释,可就见杜秋双双肩更是剧烈地抖颤,垂下螓首,以素手捂住嘴唇,像是极力忍住哭声般,令人感到不忍。
「少夫人,你别吓小绿呀,夫人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小绿也急得快哭了,就怕少夫人一伤心就离开薛府,到时少爷要是怪罪下来,大夥铁定怨死夫人了。
就在两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噗哧娇软清柔的笑声,从杜秋双紧捂住的唇角逸出。
当场令焦急的两人傻傻地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夫人你放心,我没有哭,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杜秋双抬起一张柔美含笑的脸来,上扬的粉唇仍是止不住笑意。
她发觉自己很喜欢眼前这位直率的夫人,带著几分江湖中的豪气,为人又挺有意思的,让她不由自主地喜欢上她。
「秋双你。。。。。。可把我给吓死了。」
李彩霞讶异温婉的她竟也会捉弄人,可这项发现反倒令她心情大好。
柔美温婉的她是很好,可若是太过,则显得娇柔易碎,只怕以自己这心直口快的性子,在她面前反倒得小心翼翼以免说错话,这样岂不让她痛苦死了。
「还有你忘了,你该叫我娘,而不是什么夫人的。」
李彩霞笑著轻握住她的手,愈瞧这媳妇愈顺眼。
她膝下无女,总想要个能说体己话的女儿,这下总算如愿了,有了这个媳妇作伴,以後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杜秋双闻言,只是淡笑不语。
「娘你别逼她,要是吓跑了她,看你拿什么来赔我。」
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的同时,薛平涛修长的身形也跟著踏入院里。
「平涛,你不是去兴云酒楼了吗?」
「我想带秋双一起出去走走,免得闷坏了她。」
颀长的身形转眼出现在两人面前,李彩霞早有防备,见他一伸手,手腕迅速地一转,阻止了他的意图。黑瞳迸射出一抹异光,只见两人的手在空中对打数招,令人眼花撩乱,最後大掌一个翻转,将她的手使力往後一推。
李彩霞脚步踉跄了下,甩著发红的手掌,双眼瞪著儿子俊逸的脸上尽是得意,长臂搂著杜秋双的细肩。而杜秋双则是低头窃笑不止,似乎是早已习惯这种场面。
「臭小子,你下手那么重做什么,想谋杀亲娘呀!」她气愤地低吼。
「娘,是你老爱想和我抢秋双,却又技不如人,这可不能怪我。」薛平涛俊脸上气定神闲,无一丝歉疚。
「明明是你来跟我抢秋双的。你不是要去兴云酒楼吗?还不快去,别妨碍我和秋双谈天。」
李彩霞气得赶人,还是媳妇比较好,哪像儿子只会将她气个半死。
「我们这就去。」
薛平涛搂著杜秋双,在经过他娘身旁,身形飞快地一转,避开李彩霞伸出的手,得意地抛下话来:
「我和秋双会晚一点回来的,你不用等她了。」
「平涛,你给我回来!」李彩霞气得在两人身後大吼。
被晾在一旁的小绿,则是无力地摇头离去,她可以预见,以後这种情形一定会常发生的。
不知该对少夫人表示同情,还是替她开心,毕竟能令少爷和夫人同时抢人,截至目前为止,也只有少夫人有幸遇到。
离开薛府的两人,一路往热闹的大街上走著,杜秋双侧首瞧著身旁心情太好的人,粉唇轻笑,忍不住数落道:
「你不该惹你娘生气的。」
「别忘了,那也是你娘。」
薛平涛深邃的黑瞳里有抹异光,凝视著她唇畔那抹笑靥。
柔美温婉的她有股娴静的特质,和她在一起,总会不由自主地放开胸怀,沉迷在她独特的气质里。
杜秋双唇畔笑意不减,未开口承认,也未曾拒绝。
薛平涛锐利的黑瞳直视著她含笑的柔美脸庞,由她的反应,他可轻易看出,即使薛府的人再怎样喜欢她,在她心里仍只当自己是个过客。
一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