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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邪君系情-第6部分

小说: 邪君系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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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侯爷?在里头,你进去吧。”伍阳一张浓眉帅气的脸孔和善地笑着。

    纪大娘进了书房,房里有一座山水屏风隔著书桌,雷天昊就坐在桌前做他的事。

    她微低着头,唤道:“侯爷。”

    “嗯?”

    见雷天昊出声,她走进屏风后,开始向他报告今天打点处理的事务。

    雷天昊只是听着,待她报告完一个段落,他头也没抬地突然出声问了句:“她怎么样了?”

    “她?”

    纪大娘起初微愣了下,不知侯爷没头没脑地在问什么,蓦地,她恍然大悟,侯爷问的是那个新来的丫头。

    “回爷的话,那丫头起先还颇拗,不过现在没问题了,我会好好管教她的,爷放心。”

    听到“管教”两字,他眉头微皱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待她眉飞色舞得意地说完,他淡漠地说了句:“好好看着她,别让她不见了。”

    “是。”

    纪大娘心中浮现疑窦,这丫头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侯爷要特别交代她?她想着,不假思索问出口:“爷,这丫头是什么人?”

    只见雷天昊抬眼瞟了她一下。

    纪大娘没来由的心下一凛,吓出一身冷汗。

    她肥胖的身子一边后退,一边求饶,“小的该死,小的多嘴了。爷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告退了。”

    等到她退出书房后,才重重吁出气来。她挥着额角沁出的冷汗,别看侯爷长得俊俏,那带着锐气的利眸一扫,还真没几个人承受得了。

    她口中吐出一缕白气,摇着头,迳自回房去了。

    ※※※

    隔天,康宁照样在天亮时被叫起床,在纪大娘的严厉监督下做粗活。

    她的笨手笨脚常惹来一顿毒打,工作做不完就没饭吃,她常有一餐没一餐的,一到晚上就抱着薄被子冻得睡不着,不到三天原本柔润晶净的容颜就消瘦了,那双灵活的水漾眸子,也晕出了淡淡黑眼圈。

    可是一逮到机会,她一定会开口问侯爷什么时候回来?在不在府里?

    被烦透了的纪大娘,是连理都不理会她。

    这天,她把沉重的木柴拖到厨房灶下,正想喘口气向水荷姊讨点东西吃,即被喊去帮忙洗菜。

    她把大把大把的青菜抱到水槽下,却站在那儿瞧别人,希望有人能注意到她求救的眼神。

    可偏偏注意她的人却是纪大娘。

    “你又怎么了!”她喝骂一声,“别告诉我你不会洗。”

    康宁怯懦地垂下眼睫偷觑她手上的竹篾条,微微点了下头。

    “你──”纪大娘大步冲过来,康宁心头一悸,知道又要挨打了,瘦弱的肩膀缩了缩。

    还好水荷出声替她解围。

    “纪大娘,你甭生气,凡事都有头一回嘛,我来教她吧。”

    水荷拦在康宁前面,把她一把推到水槽边蹲下,开始和她一块洗菜。

    “水荷姊,谢谢。”康宁小声道。

    “不用客气啦,人又不是一出娘胎就什么都会。瞧,这叶子要这样冲洗才不会洗碎掉……”

    白天虽然有阳光,但是从山里流下的泉水还是冷得会冻人,康宁把手泡在冰水里洗着菜,突然嗫嚅着开了口。

    “水荷姊……”

    “嗯?”

    “你知道侯爷什么时候回来吗?纪大娘都不肯告诉我。”

    水荷知道侯爷就在别馆里,她天天送点心过去。

    她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要找侯爷,这样吧,下午我送点心时叫你,你跟我一块去吧。”

    康宁一听,感激地不住道谢。

    心情一愉快,连做苦工也变得轻快起来,冻红的指头也不觉得痛了。

    ※※※

    当伍阳看到跟在水荷后头的人影时,大吃一惊,他知道她就是错娶进门的小雨姑娘。只是没想到她竟然长得如此美丽,忍不住对她笑了一笑。

    在这里对她表现友善的人没几个,那天她从花轿里曾偷掀起红巾向外窥瞧,知道伍阳是谁,也对他微微一笑。

    伍阳看傻了,这姑娘真俊啊……迳想着,雷天昊的声音冷冷的从屋里传了出来。

    “谁站在外头?”

    水荷一惊,一拉康宁,应道:“奴婢给爷送点心来了。”

    康宁走进屋里,看到雷天昊坐在书桌后头,提笔写着字。见她们进来,抬头瞄了她们一眼,手中的笔没有间歇。

    水荷把点心端上桌后,看着康宁,她已经把她带到侯爷面前了,就看她要做什么了。

    康宁惊愕地看着雷天昊冷漠的态度,顿时不知所措。他明明有看见她的啊,可是他为什么不理她?

    “天……天昊……”

    她一出声,立刻被水荷从后头急扯了一把,雷天昊漂亮的眸子更是倏地闪过一道冰冷的锐光。

    看到他冰冷阴鸷的眼神,康宁心口陡地一悸,微颤着唇,挤不出声音来。

    雷天昊却开口了。

    “你还有事吗?”他的声音是冰冷的,对象是水荷。

    “呃……没事了,奴婢告退。”

    水荷慌张说完,扯着脸色僵硬的康宁要向外走,可是康宁却像泥雕木塑似地文风不动。

    她清澈的眸子直视雷天昊。

    “你……”她一开口,雷天昊锐盯她一眼,她惶恐地马上改口,嗫嗫嚅嚅道:“侯……侯爷……你……为什么不理我?”含悲的声音带着一股哀怨。

    雷天昊挑起一道眉,那双炯眸掠过她颊边那两道清楚的淤青痕迹,然后扫过瘦尖的下巴,将那对隐隐泛着泪光的眸子看进眼里。

    有一丝丝的震荡,在他心脏轻轻撞了一下。

    他选择漠视。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理你?”他眼神淡然的看她。

    康宁倒抽一口冷气,“我……我是你妻子……”他对她做了那种事……难道还不承认她?

    雷天昊瞥她一眼,不屑地一笑,口气矜漠,似乎不带火气。

    “我认为我的妻子不该是名娼妇,你认为呢?”

    康宁闻言全身一颤,霎时冷瑟了起来。察觉身旁的水荷略带讶异地偷觑她一眼,敏感地知道这个唯一的朋友也因他的话而鄙视她了。

    她柔澈的眸底漫上一层委屈的水雾,愤恨道:“你要我如何证明我是康宁?”

    “不必。”

    如清风般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讲出,听在她耳里又是一震,犹如绝情的弦音在她心头响起。

    如晨钟响彻云霄,她蓦然醒悟成亲那晚他是以何种心态要了她的身子。

    在他眼中她是个卑贱的妓女,根本不是他的妻子,他用对待妓女的方式对她,甚至懒得证实她的身分。

    可是她给他的,明明是干净的身子啊!为何她还在他眸里读到冷漠与鄙夷?

    那对黑眸甚至找不到一点点暖意。

    “你让我回家,我可以让你明了真相。”她用哀伤疲惫的眼神望着他。

    雷天昊连应也不应,又重拾起笔来。

    让她回去?那不正中他们的诡计?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如天外失重的殒石,重重击中那颗荏弱的心。

    一直被自欺欺人而压抑住的感情,带着拧绞般的心痛,一口气翻涌了上来。

    她的心像飘荡在秋风里缩成一团,炽热的泪水从心底不断淌出。直到此刻,她终于肯诚实地对自己俯首认罪了。

    她一直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被错待的原因,全因为对他的一见钟情,让她放不下心中那份眷恋。

    而今,那份幻恋破灭了,痛苦的自我欺骗也告一段落了。

    “拜托你,让我回康家……”

    最起码,他可以放她回去,让她回去属于她的地方……

    雷天昊不理会她的话,扫了水荷一眼。

    那眼神再明显不过了。

    水荷急拉着毫无血色的康宁往外走。

    雷天昊深邃的目光盯着她身后,原本漠然的眸子微眯了起来。

    她转身的刹那,他瞥到她伤心的眼神,混杂着悲哀和自弃,看起来如此地空虚,消瘦的脸上还泛着让人为之一惊的哀恸。

    他一直望着嬴弱的身影,竟忘了收回视线。

    ※※※

    康宁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也不知道水荷在她耳边说些什么。

    她的思绪恍惚地穿过时间,像空中浮尘飘荡在无尽的虚渺里。

    等到她回过神时,赫然看到纪大娘拿着竹篾条正往水荷身上抽去。

    她急忙上前阻止,惊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她?”

    纪大娘瞪大一双小眼睛,骂道:“好哇!敢情我方才骂的那些话,你一个字也没给我听进去!”

    不用想也猜得出她是为了什么事要处罚她们。

    “这件事是我一个人惹出来的,你把处罚水荷姊的份也并到我这边来好了。”康宁冲口道。

    “啊?小雨……”

    “好!就依你。”纪大娘一哼,二话不说便往她身上重重抽去。

    康宁不闪不躲像木雕人儿似地让她打,纪大娘看她逞强不吭声,更是下猛劲,直到那把竹篾条全散掉了才罢手。

    那夜,康宁坐在摇曳不定的孤灯前,一夜没睡。

    她想着雷天昊绝情的话、想着自己的自作多情,想着残酷的事实……

    耳里听着外头凄厉的风声,她身与心全像浸在寒冰里,里外透心的机伶。

    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哪里出了差错?

    哀郁无神的目光凝驻半空中,她好想慈祥和蔼的爹,好想伞儿……酸楚的泪水又从心中的裂缝沁了出来。

    她凄凄惶惶地想着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不过想恶作剧的报复他的行为而已,可是她终究没采取行动,不是吗?而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不懂……

    伞儿也没来别馆找她,出事了吗?

    她好想回家……想家,想伞儿……

    她知道她得自己逃离这里,一定有办法的,她在心底盘算着。

    ※※※

    隔天,康宁病倒了。

    天气寒冷,又连着几天没法好好入睡,嬴弱的身子终于受不了,发起高烧来了。

    她原本还撑着虚软的身子,拿着纪大娘塞进她手里的扫把扫地。她知道想逃走的唯一方法就是熟悉别馆的路,在那之前她得先让纪大娘放松对她的看管,不再锁她的门。

    起初纪大娘见她卧倒在院子里,还以为她偷懒,上前踹了几脚,发现没反应,才命人将她抬回柴房,叫厨房熬碗姜汤喂她喝下后,便不再理会。

    康宁独自躺在床上,时冷时热昏昏沉沉,说着别人听不懂的呓语。

    这晚,纪大娘照惯例来向雷天昊报告事情。

    雷天昊在她要告退时,心思一动,突然问道:“她如何?安分吗?”

    纪大娘知道他问的人是谁,笑道:“病着呢,再不想安分也由不得她。”

    原以为雷天昊不会在乎,谁知他的眉心却蹙了起来。

    “怎么?病得厉害?”

    纪大娘偷觑他的脸色,小心谨慎地说:“也没多严重,受了点小风寒而已,没事的。”

    雷天昊突然抬起犀利眸子盯着她,“喔?”

    “是、是啊。”纪大娘陪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小事,爷不用操这个心。”

    雷天昊英俊的脸孔冲着她一笑,可那笑意却只停在唇角上,眸底闪着冷光,“我今天刚好有心情管管小事,带我去看看她。”

    纪大娘深知这主子的脸像帘子,说卷上就卷上,说放下就放下,最难捉摸,哪敢再吭声。

    而当雷天昊向门口走去时,正巧伍阳拿了封信从外头进来。

    雷天昊蹙蹙眉头,伸手取过信,向纪大娘道:“既是小病,你让她明天来见我。”

    纪大娘知道他的话向来无可违拗,唯唯诺诺地应着,内心庆幸着起码争取到了几个时辰。

    伍阳看着雷天昊阅读风清巽捎来的信,他无法从主子冷敛的表情探知他真正的思绪。

    伍阳跟随他多年,早已养成不从他的表情研读他情绪的习惯,反正也看不准。

    游戏人间的佻达态度是雷天昊习惯用的面具,他是个中高手。

    可是伍阳知道他真正想做什么事时,都是悄然无声的,说也好,听也好,笑也好,那颗心总像蒙了层面纱,不教人看懂。

    伍阳看着尚未落雪却阴沉沉的天,再转头瞧屋内一眼,只见雷天昊的脸色,比外头的天色还阴沉。

    纪大娘片刻不停地来到柴房,见康宁病得昏沉沉的,甭说明儿个去见雷天昊了,就连清醒过来都是个问题。

    她急忙将康宁换了房,虽然仍是简陋的下人屋子,不过比起会透风的柴房好多了。

    纪大娘为她又架火炉又添棉被,还熬了能退烧的药草强喂她喝下,无所不用其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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