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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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却不自知今后的我也将已另一种方式走入他们的生命,和他们纠缠,注定一生。
“格格,格格。”喜福的轻唤打断我的沉思。
“什么事?”
“奴婢是说,十三阿哥身体看来不太好,是不是让他回去休息一下?”
十三阿哥?我不解的皱起眉,不是九阿哥和十阿哥吗?怎么又出来个十三?我刚想开口问问清楚,但见我皱眉的喜福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慌乱解释道:“格格,奴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奴婢先告退了。”
“等等。”我阻止道。怎么这些人都成了我肚里的蛔虫,不用我开口便自动解读我的心思,如果他们能明白我真正的心思也成,但偏偏都是误解。
“把话说清楚,你说的十三阿哥……”我看看地上还昏迷着的孩子,心里不太抱希望的继续问:“是不是他?”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呀!我还想多活两年,要是让四阿哥胤禛;,未来的雍正皇帝知道我欺负,不对,是我看着别人欺负他宝贝弟弟,那还不把我……。等等,我忽然发现人根本不是我欺负的,是他两个兄弟干的,关我什么事?再说我还制止了他们继续行凶,说起来我也应该算他的半个恩人吧!
我在心里开始遐想以十三阿哥胤祥救命恩人的身份和胤禛;联络好感情,等以后他上台仍旧能混吃混喝。虽然那么久远,也不知道我到时候是不是回了现代,但人嘛,总是要把目光放的长远些才好。以前在现代,看不到未来的方向。但现在是清朝,是那个电视剧、小说、历史书上介绍了无数遍的清朝。我既然知道以后谁能得势,谁会倒霉,为什么不功利一点,让自己在这里过得好些。
想当初看康熙大帝、雍正王朝,又因着迷而细读过清史稿和一堆杂七杂八、真真假假有关这一时期的书籍果然是对的。神啊!原来你还没有抛弃我!我感谢你!
事实证明乐极生悲这四字绝对是至理名言,当我两眼放光,只等喜福点头说是,便准备不顾身上伤痛扑过去力挺可怜的十三时……
“是。”喜福的确点头,证明地上小鬼正是我未来前途所在。
耶!猜对了!我在心中欢呼,但马上被另一半途插播的声音引成惨叫。
“瑶妹妹,你今个是怎么了?以前不是最喜欢欺负这小鬼吗?怎么这回挺护着他的?要我说他既然不肯给你道歉,趁早找个奴才把他送走,省得看着心烦。我们陪你聊聊,也好过看他一幅死人脸。”
“你……你……”我手指颤抖的指着刚才动过粗,应该是十阿哥胤礻我的少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把他送走啊!”胤礻我一脸迷惑的看着我。
“不是,是往前那句话。”我在心里拼命祈祷,老天保佑,可不要是我想得那样。
胤礻我更加不解:“往前?什么呀?”
“你以前喜欢欺负他,而且经常和我们一起欺负他。”有人好心的如是说,我脸有菜色的看向离我很近并替我解惑的九阿哥胤禟;,他也正看着我,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可现在我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心里只是不停的响着他刚才的话:我以前老欺负十三?这回惨了,那以后等他得势,还能有我的好?我怎么这么命苦,摊上的身体活泼到弄了一身伤也就忍了,她居然还给我目光短浅的去招惹以后的铁帽子王。
不行!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我要自救,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以前那是年幼无知,但现在开始应该还不太晚,毕竟这个身体才七岁,而看地上躺着的胤祥也就八、九岁的样子,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不是吗?
“喜福,你快把十三阿哥抱到隔壁,然后去请个大夫来。”我边说边瞄了眼另两个阿哥,一个神色不定,让人看不明白,一个则满脸不高兴,显然对我的安排不满意,我补充道:“就说是我不舒服,别到外面瞎说,知道吗?”人是要救,可也不能把身边两位大爷得罪了,毕竟日子还长着呢!
“是,奴婢明白。”喜福抱着胤祥匆匆的去了,屋里的气氛变得凝滞。
“我真不明白,你管那小子死活干嘛?”胤礻我一脸气呼呼的坐到椅子里,大呼小叫:“找个奴才把他送回去就算了,还给他看病,闲得呀!”
我听得背脊阵阵发寒,胤祥毕竟是他的兄弟。那样毫不在乎的语气和毫不犹豫的殴打,虽从历史书上知道胤祥幼年艰苦,可从来不知竟恶略到这种地步。因为再怎么不济,他也是个阿哥呀!
“他是你弟弟。”我陈述事实。
只换来胤礻我的冷笑:“他也配?”
“他们说你失忆了,我原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一直不说话的胤禟;突然开口,如寒流般的声音猛的涌入我身体,四周温度仿佛一下降低了好几度。我突然想起刚才的破绽,以前也许我是二十岁的成年人,可现在只有七岁,而刚才我说的话并不是一个娇纵任性的七岁女孩能讲出来的。
应该没关系吧!喜福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没有质疑我的权利。而眼前的两位阿哥又太年轻,十二、三岁的年纪能懂得什么?
“什么?瑶妹妹,你怎么可以失忆,难道你把我们都忘了?这怎么可以?”胤礻我用他一贯的大嗓门喊道,像他这样又怎会注意到我的异常。
而胤禟;,我看着他幽深而清冷的眼,心里涌起不确定,不确定他是否发现了我的异常。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他的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我,我也一眨不眨的回视。没一会儿,我就坚持不住,眼看将面临眼皮抽筋的恶运。暮的,他轻笑出声,低低沉沉的笑声,仿佛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一波波涟漪,让我看得呆住。
“天!你们今天都是怎么啦?怎么一个比一个怪?瑶妹妹照顾那小子已经够古怪了,而九哥你竟然会笑?我受不了啦!”胤礻我一幅要昏倒的耍宝样,也同时让我明白到胤禟;的微笑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老十,有点正形,都这么大的人了。”胤禟;低斥,然后又看着我道:“虽然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但性子还是没变,一样的倔强,想必大部分的事那些奴才也应该都告诉你了,所以我想我们只需要重新认识一下。”说着,他指指胤礻我:“这是我十弟胤礻我,你以前最喜欢和他一起胡闹,比如做弄十三弟。”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看我的眼中闪过一抹晶亮,直看得我脸又垮下来。拜托,这件事能不能别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虽然这勇得有点有勇无谋,我在心里嘀咕。
他又比比自己:“我叫胤禟;,排行第九,是你的表哥。”
表哥?我什么时候又出来个皇子表哥,我怀疑的看向胤禟;。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好笑又好气的敲了我的头一下:“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这倒也是,但也不用体罚啊!我可是二十岁的大人,如今竟沦落到要被个小鬼敲头的地步,害我想不伤心也难。我边揉着被敲痛的地方边回想宫人替我恶补的记忆,好像有说我从小由宜妃郭络罗氏抚养,而这个宜妃据说是我姑姑,清史记载九阿哥胤禟;正是宜妃所生。这个表哥看来是货真价实,但天知道我到更想选四阿哥胤禛;当表哥,这样以后生活才有保障,不是吗?
“今天到这儿本是皇阿玛让老十三来给你道歉,没想到他到了你这又不肯进来,所以十弟才稍微警告他一下。”
“道歉?他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因为那天是他在树下吓唬你,你才会从树上掉下来。”胤禟;冷静的陈述事实,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是,当时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而他竟然还不肯给你赔罪,想起来我就生气。” 胤礻我又开始在旁边瞎咋呼。
“事情已经过去,我现在也快好了,我看你们也别为难十三阿哥了。”我轻描淡写的道,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以前那个我掉下树是不是胤祥的错,我不知道,但从今天的状况来看,被欺负得最惨的是胤祥。
“怎么可以如此简单就放过那小子?你受伤这么大的事,害我们几个都被罚,关了好几天才放出来,都是他的错。”这是胤礻我的声音,原来他还要公报私仇。
“起码得让他给你认错,这可是皇阿玛吩咐的,还让我们在旁监督。”这是胤禟;说的。
这个……我知道在古代是一定要遵从皇帝的命令,可也不用那么认真吧!我叹息的看着两人,他们都是一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第二章 胤禛
“我看今天就算了,不如改天?他那个样子,想醒过来也得等半天,我这会有些累,可不想等那么长时间。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他好了再来吧!”我开始摆事实讲道理。意思非常明显:十三小鬼头都被你们修理成那个样子,有罪也早就算赔过了。如果这事真再闹到康熙跟前,就冲十三脸上那伤,你们也不会好受。
胤礻我还不服气,想再争辩,我急忙扯了扯身旁胤禟;的的衣角,央求道:“表哥!求你啦!”其实心里有些打鼓,也不知道这么和皇子说话行不行,有没有坏什么规矩?瑶华—;—;就是我现在用的这身体的名字,跟他们也算青梅竹马,平时撒撒娇不过分吧!
“好吧!”胤禟;的眼亮得吓人,表情已没有了我初见时的那种冷漠,整个人都显得很柔和:“表妹都这么说了,那就让十三弟过几天再来,好在皇阿玛也没规定非得今天不可。既然你累了,那就早些休息吧!”说着扶我躺好,又替我盖上薄被。这两人里胤禟;算是做主的人,他一说话,那个总爱嚷攘的胤礻我便没了声音。
“表妹,好好歇着,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是啊!瑶妹妹,你可要好好修养。”
“好的。”我甜笑着点头,他们终于要走了。看着两人结伴离开我的房间,让我轻舒口气。又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们已经走远,我从床上坐起,开始大呼小叫:“喜福,喜福!”
盏茶工夫,喜福匆忙走进来:“格格,您有什么吩咐?”
“大夫请来了没有,十三阿哥怎么样?”
“王太医这会儿正给十三阿哥看着呢!格格放心,我看王太医的神色,应该是没什么事,而且十三阿哥也醒过来了。”
我听了点头道:“你扶我去看看。”
“格格,您身子还没好,不宜下床,还是不要去了。”喜福劝解,我却只是不听。无奈何下,她只得上来抱着我有些吃力的走出门,我心想幸好胤祥就在隔壁房间,要不然以我七岁小女孩的体重来说还真够她受的。
来到隔壁,我示意喜福让我坐在椅子上。胤祥正躺在床上,一个中年人坐在床边给他号脉,想来就是喜福口中的王御医。我们进来时,他抬起了手,看到我急忙站起来施礼道:“为臣王永进参见格格,格格吉祥。”
我点点头,盯着他道:“王太医不必多礼,十三阿哥怎么样?”
“格格放心,十三阿哥只是偶感风寒,进几贴药就会好。”王太医的声音平稳,不见一丝异样,说的事好像是明天是个晴天般稀松平常,反倒是我愕然看着他。
望着他低垂的头,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烦躁的挥挥手,突然觉得炎热的夏季比寒冬还冰冷:“药方给喜福就好,你先下去吧!”
对我突然的不高兴,那个太医毫不意外,只是走到桌前,大笔一挥开了张方子交于喜福,便告退出去。
看着离去的太医,我低声问:“喜福,刚才九阿哥和十阿哥来看过十三阿哥吧?”
“是。”喜福低垂着头,声音也很低的回答。
“这没你事了,你也下去吧!”我命令,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把药抓一下。”不知道那张药方到底治不治外伤,如果真的只是治风寒的药,其实抓不抓都是一样,但我想求个心安,因为我其实还是个虚伪的人。
喜福应了一声后,就悄悄的退出去。
我转头看向床上躺着的胤祥,他也正瞪大眼睛望着我,一边脸因胤礻我的殴打又红又肿,但另一边脸却苍白的吓人。我忽然发现原来清朝的皇宫里,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没有人正常。所以像我这样奇怪的七岁小孩也不会太显眼,这是好事,不是吗?我苦笑。
我站起来,一步步移向床边,只有几步路却还是牵动了脚伤,痛得我脸色发白,额边也冒出冷汗。但显然有人比我更痛苦,我每靠近一步,胤祥的脸便又白上几分,他露在被外的手也紧紧的攥成拳头,小小的手掌已被他攥得全无血色。看他此时的样子,我说什么也无法把他和电视剧或小说中那个谈笑风生,侠肝义胆,扶助雍正登上王位的怡亲王胤祥划上等号。
我终于走完那要命的几步路,一下趴在他床前,看着他苍白的脸,我笑道:“你这样的风寒恐怕是要等好几天才能好呢!”
本来我是真的想微笑,但天知道我的脚伤很痛,痛得我只能哭。于是,我决定开始放水,只有痛哭才能缓解精神压力。我哭得毫无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