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报何时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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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她和这个男人犯冲、还是上辈子欠他的?
明明他身为社长事多工作忙,时间都不够用了,还不忘抽空“关心”、“招呼”她这个小社员,非把生活上所有芝麻绿豆大的事都拿来跟她吵一遍,仿佛这样才能忘忧解愁,一天才算过得多姿多采!
什么嘛~~他当她大小姐时间多、闲来无事吗?
没遇过这么奇怪的人,她倒要搞清楚他耍什么花样──他其实不是个脾气差、没修养的人。
只是这位同社团的言小姐就有那个能耐,可以惹毛他,他说东,她硬是说西;他觉得冷,她偏偏喊热!
对一个这么不对盘的女生有感觉,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只好用迂回曲折的话语包藏自己真正的心意,期待有一天能化暗为明……
楔子
江孟擎和言子苹极度不合。
这项铁铮铮的事实,恐怕连瞎子都看得出来。
只要有他们共同存在的空间总是烟硝味十足,这点恐怕全启瑞高中上自校长、下至工友都知道。
他们是怎么结缘……不,更正确地说,他们是怎么“结仇”的?关于这一点,众说纷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仇恨随着日子的消逝,有愈演愈烈的迹象,关于这一点……这样说吧,如果哪一天,他们失手杀了对方,也不会有任何人感到意外的。
然而,命运绝对是全天下最贱的东西!愈是不想碰到的人,愈是会碰在一起,这点在他们身上充分得到印证,更不会有人反对。
他们之间,就像一团打结的毛线球,找不到线头,愈想解就愈缠成一团,厘不清的一笔乱帐。
所有人,只求在毕业之前,启瑞高中能够不因命案而上报纸头条。
关于这一点……唉,这还有人质疑吗?
第一章
一大清早,人家是鸟语花香、风和日丽,迎接一天的开始,而言子苹家中却是拳来脚去、乒乒乓乓揭开一天的序幕。
“本大小姐肯煮给你吃,你没感激涕零就已经很不应该了,还敢嫌?”
“为一颗会让人拉三天肚子的荷包蛋感激涕零?很抱歉,有点技术上的困难。”分明强人所难,相识近一辈子,他依然无法为她的厨艺昧着良知到如斯地步。
“明明是你自己不晓得乱吃了什么,别全赖到我头上。”
很好,居然死不认帐,无耻地推得一干二净,那他也不需要客气了。
“一盘味道像大便的食物,还需要怀疑吗?”
“既然味道像大便,有人强迫你吃吗?”
“因为我不想你毒死我女儿。”
……
叹气,再叹气。
言子苹睁开眼,在闹钟响的前一分钟按掉它。
有她家这对宝贝父母在,闹钟简直英雄无用武之地。
拖着半睡半醒的脚步下床,她探出房门“老爸、老妈,你们不要笑死人了好不好?”
一个煮的东西味道像大便,一个愿意吃味道与大便无异的食物,半斤八两有什么好吵的?
都一把年纪了,他们不觉丢脸她还听不下去咧。
小时候,看他们不只吵,还会拳来脚去,她一度质疑,这么标准的一对怨偶,当初干么要结婚?
有一段时间,她真的觉得自己是生长在暴力家庭中。
直到后来,慢慢懂事,才发现他们斗嘴归斗嘴、打闹归打闹,却从不曾真正做出伤害对方的事。
老妈受伤,老爸嘴里毫不留情,但心里比谁都着急心痛。
老爸工作晚归,老妈表面上闲闲看电视,其实是在为他等门、准备消夜。
于是她明白,这只是他们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相当诡异的方式。
拜家庭教育所赐,她嘴上功夫也毫不逊色。
外头突兀地一阵静默,以前她还会担心出人命,冲出去查看,但现在她只能说,限制级画面看多了是会长针眼的。
唉,没见过这么不像话的父母吧?
用最俐落的动作刷完牙、洗好脸,她对着镜子草草梳了两下头发。
她的外貌遗传到母亲,不特别美艳,也不会在第一眼吸引旁人的目光,和娇美可人的萱萱站在一起,没两下就被比到天边去了,难怪人家在年幼无知的一岁半就有护花使者一路疼惜至今,而她活到高龄十七岁,连初吻都还留着发霉。唉,人比人真会气死人。
甚至于,她曾经质疑过,她们家的老妈要美貌没美貌、要气质没气质,论身家,更不能让男人少奋斗三十年,她家俊帅出色、让一群女人抢破头的老爸,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私底下偷偷问过,老爸只是笑笑地摸了摸她的发。“等苹苹遇到懂得欣赏你的男人,就会懂了。”
懂得欣赏她的男人?
她掬了把水泼洗脸庞,看着水珠顺颊滑落。
说实在的,她真的算不上漂亮,了不起就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气质,这样,会有人喜欢吗?
“言子苹,你在孵蛋啊!上学快迟到了啦!”石破天惊的一吼,轰得她弹跳起来,像个失控的火车头四处乱撞。
夭寿哦!快七点了!
左手捞书包,右手拎外套,袜子穿到一半才发现左右脚不同色,又一路跳回房间换过,再冲出来。
“啊,钥匙!”跨出门的前一秒,又绕回来,拎了一串金属物体往外飞奔。
“等等、等等,你的早餐啦!”一份打包好的塑胶袋朝她脸上扔来。
啊,完蛋!
本想假装“很不小心”地遗忘它,没想到在劫难逃。
认命地接住老娘的“爱心早餐”,火速夺门而出。在父母长期的拳脚训练下,她身手可也敏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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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二十三分,安全抵达校门口。
“教官早!”提着早餐的手朝教官挥了挥,同时一心二用地盘算着,从校门口到教室只要花五分钟,她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可以蹲个厕所,早上出门太赶,现在膀胱快爆掉了。
“早安,言子苹!你早餐提那么高,是想请教官吃吗?教官也还没吃早餐呢!”
“啊?”顺着教官的视线望过去,她赶紧垂下手,不仅垂下,还往身后藏。
给教官吃?开什么玩笑,那是谋杀罪耶!
就算不死,也够教官恨她到毕业了,她还想多过些快乐时光,没打算让她的美好人生毁在一份早餐上。
“好了,好了,教官和你开玩笑的,不要那么紧张,没人会和你抢。”
“呃……呵呵。”干笑。
总不能告诉教官,她是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而不是舍不得早餐吧?
她总算相信,有些事情真的要靠天分,无关时间。要不然,就是她家老妈够天兵,烤了那么多年的吐司,还是没能研究出不让吐司在她手中焦掉的诀窍,真要说有什么进步,也只是焦黑的程度不同。
甚至到最后,她可以由当中的焦黑度,去判断老妈的心情好坏。
捧高塑胶袋仔细端详……老妈是月事不顺吧?还是老爸昨晚没能满足她?今天焦得比昨天还黑。
老爸还真的是不遗余力在惹毛老妈,但是她也知道,不管煮出什么样成果,老爸最后还是会吃光它。
真不是她要说,老爸也够无聊了,没事拿自己的肚皮开玩笑。
咚!冷不防撞到一堵硬墙。
她闷哼一声,揉了揉扁掉的鼻子,视线由扁掉的早餐往上移。
“笨蛋!一大早痴呆什么?”
出口没好话,她连想都不用想,在目光对上硬墙的主人前,话已自有意识地滚出喉咙。“干你屁事!有多远闪多远去。”
江孟擎耸耸肩,绕开路。
走没两步,想起手上的早餐,她露出奸笑。“喂,姓江的。”
“干么?”
“你还没吃早餐吧?这给你!”极度不可思议,晚娘面孔一瞬间换上温和亲切的笑容,只差没散发慈母光辉。
啧,她的功力可以和川剧变脸绝学一较高下了。
下意识接了下来,抬眼对上她过分灿烂的笑容。
“那种猪食?你想报复也用点你那少之又少的脑浆吧?”江孟擎毫不掩饰对那份扁掉早餐的鄙夷。
这女人对他的态度,和灰姑娘的恶后母没多大的差别,突然关心起他有没吃早餐,恶整的坏心眼也未免摆得太明显了,拿这来对付他,简直是在污辱他的智商。
“你该不会山穷水尽了吧?连这种幼稚的小孩把戏都拿出来玩。”
言子苹脸色一变。
敢瞧不起她妈的手艺
她和老爸嘲笑归嘲笑,可他算哪根?凭什么一脸不屑?
她咬咬牙,堆出一脸虚伪的假笑。“像猪食是吗?那不正好?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适合你吃了!”
“真是多谢。但是君子不夺人所好,你不必勉强自己割爱。”扬手正欲抛回给她
“反正东西已经给你了,爱吃不吃随便你!”撂下话,也不管他的反应,甩头就走。
去到教室,已经是早自习时间,小小迟到了下,害她连尿尿的时间都没有。
可恶!都是那混帐害的,她早晚会得膀胱炎。
她恨恨地取出记事本,在密密麻麻的“正”字上多加一笔。
数数上头的“正”字记录,真要认真算起来,可能得算到下辈子去。
邻座的同班好友发现到她杀气腾腾,转头悄声问:“怎么了?一大早脸色那么臭?”
“还有谁?不就那个姓江的浑蛋!”
蔡宜臻也不意外,全天下能挑惹出她火爆脾气的人,也只有江孟擎了。
“小孟又哪里惹到你了?”更正确地说他们又怎么互惹了?
“你去问他啊!”每次见面都一副又酷又跩的死样子,看了就是不顺眼咩,不整他就是不舒坦,反正他对她也从没客气过。
蔡宜臻立起课本,挡住导师的视线,压低音量聊起天来。“喂,说实在的,你们到底是怎么互杠上的?”
怎么互杠上的?这可问倒她了。
校内流传了许多版本,身为当事人,居然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依稀记得……好像从见到面的第一眼,印象就极差了吧!他那高高在上、完全不把人看在眼里的轻慢态度……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温驯的小媳妇,他不给她好脸色,她也不会对他太客气就是了。
再然后,最初只是单纯的不欣赏对方,演变到不对盘,再演变到现在的形同水火。
“可是我记得……你一开始并没有那么排斥他啊……”蔡宜臻挖空脑浆,努力回想更早之前的对话。
“有吗?”言子苹偏偏头。她会这么年少无知?
“有。在还没见过他之前,我们聊过,你最多只是没感觉而已,还没那么厌恶……”
“废话,很多事要相处过后才会知道的,可见得姓江的做人多失败。”这证明她可没预设任何偏见了吧?
“有时候……我觉得小孟有点针对你耶,他对别人的态度都还满人模人样的……”对女性该有的风度,向来没少过。
哼哼!“你也知道他对我很没人性?”
蔡宜臻耸耸肩。“所以我才问你哪里得罪他了啊。真的没有内幕吗?凭我们的交情,有第一手资料可别藏私啊!”
“去你的!”说得像她多顾人怨一样。为什么全世界都认为问题出在她身上?她也很莫名其妙啊,谁晓得姓江的看她哪里不爽?
往前追溯、再追溯,他们的孽缘,开始于半年多前填选社团时,看“音乐创作社”这种东西好像挺新鲜有趣的,一时年少无知就给它填下去了,从此开始她“磨练修养”的日子。
真的!她也是遇上江孟擎后,才发现原来自己脾气这么差。
如果当初她早知道社长是他,打死她都不会加入这个社团!
“快啦、快啦,小苹,你动作好慢哦”
任人拉着跑,她实在有满肚子的无奈,想到要去看那张老是让她一把火烧痛五脏六腑的脸孔,她就什么劲儿都提不起来了。
“言、小、苹!你阿婆啊!”愈讲脚步愈慢,很故意哦。
她懒懒抬了下眼,笑哼:“马上就能见到面了,你急什么?”
“我哪有急着见谁?”蔡宜臻不自在地否认。
“嗯哼!最好是没有啦!”睁着眼说瞎话。
还没进到教室,断断续续的旋律先传进耳朵。
“是小孟在弹吉他耶!”
顺着蔡宜臻的视线看过去,江孟擎斜靠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吉他弦,哼着不成调的旋律,极度地漫不经心,却仍自成一股潇洒闲逸的风采,不经意引来窗边经过的女孩,一双双伫足流连的目光。
哼,就会诱骗无知少女。
“小孟好帅哦!我再也找不到弹起吉他比小孟更有型的人了。”即使是信手弹来,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这大概就是属于他的个人风格吧。
拜托!言子苹翻了翻白眼。
“蔡小臻,你可以再更花痴一点。”不就那死样子吗?哪里慵懒?哪里帅气了?她瞪瞎了眼都看不出来。
“本来就是咩”
“有家室的人还敢看着别人流口水,要不要我去告诉你家阿铭啊?”
此话一出,性情直爽的蔡宜臻竟然脸红了,别扭地低嚷:“你、你在乱讲什么啊,我们才不是”
“不是?很好,我马上去告诉阿铭,叫他不用再白费心机到你家站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