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有点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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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雅玟正想告诉他们,她已经想起自己的名字,家里的地址和电话也一并想起来,她没有丧失记亿,突地,脑海里有个尖拔的女人声音闯入——
出去就别回来!
出院后她能回到那个家休养吗?
不能,后母绝不可能照顾她。
衣雅玟於是什么也没说。
大熊医生走后,戚名颐抿紧了嘴,在病房内踱步。
衣雅玟目不转晴地看著戚名颐,看他打算怎么处置她。
他停止踱步,拉了张椅子坐下来。“你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吗?你的名字?住在哪里?爸爸妈妈?”
她与他对望两秒,竭力做出恍神状。“我脑筋一片空白……”
“你再想想,努力地想,用力地想——”他像在跟谁生气似的说。
泪水在那双大眼睛里打转。“对不起,但我真的想不起来……”说著说著眼泪就要掉下来。
天哪!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掉眼泪。戚名颐双掌向上地对她伸出双手。
“好,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先好好养伤,说不定明天所有的事就会想起来了。”
“如果我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想不起来呢?”她小心翼翼地问他。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难道你不想再见到你爸爸妈妈?”他的眉毛蹙在一块,聚拢成一个生气的山丘。
要见到她爸爸妈妈,除非她蒙主召唤。因为她爸爸妈妈现在都在天父身边。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护士进来。她的胶底鞋踩在打过蜡的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吃药啰,它们可以减轻你的头痛。”护士塞了两粒胶囊给衣雅玟。
衣雅玟吞了药,没几分钟就睡著了。
戚名颐坐在椅上,看著衣雅玟的睡脸,长长的睫毛在肥肿的脸颊上形成两块阴影,双唇微张著。忽然他像火烧屁股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把床底下的皮箱拖出来。
他打开皮箱,翻找可以辨别女孩身分的证件。
有个女用皮夹,他打开一看——
感谢上帝,身分证和健保卡都在。
戚名颐看著身分证上的照片,原来她长这样啊……长得不算丑,也不美……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所以他的标准很高,很少女人在他眼里是美的。
“衣雅玟。”他念著身分证上的名字。这名字取的不错。
民国七十三年出生……她才二十岁,会不会是某某大学的学生?
他找了一下,可是并没看到学生证,倒是有张中年夫妇的照片,八九不离十足她的爸爸和妈妈。
他抽出照片细看,她长得像妈妈。
皮夹里一张信用卡也没有,只有八张千元大钞和十几块零钱。他找到一本邮局的存摺,好奇地打开。
“她可真穷啊!”只有七万元的存款。
既然有她的身分证,那要找到她的家人就不是问题。戚名颐脸上闪过一抹即将卸下重担的神色,然后他把她的身分证收进自己的皮夹里,大迈步地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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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雅玟再醒来时,夜色已经笼罩住窗外的大地,四周一片寂静。
头还是好痛……
大熊医生说这种情形会持续好几个星期。真是要命!
四、五天没刷牙,衣雅玟担心自己说话的口气会臭死医生护士,还有那个撞到她的男人。
于是她痛苦万分地滑下床,撑著椅子,一步步移动著,每走完一步就休息一下地把自己往盥洗室的方向拖拉。
这趟路真是永生难忘啊!
终於进了盥洗室,墙壁上每个想得到的点都有固定扶手。她需要它们。她抓著扶手,一边刷牙一边照镜子。
她的脸没那么肿了,稍微看得出是人类的脸,不过吓人的程度不减,瘀青已经变成瘀黑,眼窝下方的红斑,使她看起来像得了什么世纪传染病似的。
刷牙完毕,她历尽千辛万苦地走回床边,然后筋疲力尽地躺回床上。
闭上眼,她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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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在医院躺了七天,头虽还是有一些痛,可是已不像以前那么可怕了。
衣雅玟把身子支起来看看窗外。
这病房是在六楼,从窗口看出去,可以眺望到附近不远的某公司的大厦顶楼,正有许多员工在那儿休息,有人在抽烟,有人在闲谈,看来是中午休息时间。
一阵敲门声响起,开门走进来的是位年纪稍长的护士,带著笑脸说:“量血压啰。”
护士把她的右手臂抓到伊身体旁边,然后束紧血压计的扣带。伊把听诊器放在她臂弯上,开始为扣带充气。
护士撕开血压计的扣带,在她的图表上做记录。
“血压正常。”
护士边收血压器,边说:“你男朋友好几天都没来了。”
衣雅玟轻轻摇头。“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出现?
“哦,我都忘了你丧失记忆……”
“不是啦,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他自己说他是撞到我的车主。”
“你真幸运,被那么英俊的男人撞到。”护士羡慕地说。
她有点哭笑不得。
“你在说笑,我差点变成植物人呢!而且你看我现在童山濯濯,一根头发都没有,走在路上,别人可能会认为我是尼姑。”
“你的头型很好,做尼姑不难看欵。”护士笑著说,“你看我光顾著说话,都忘了要帮你换绷带。”
她已经在昨天拆线。护士解开她额头上的绷带,又为她缠上一条较小的绷带,并愉悦地说头发长出来后,就看不见疤了,然后她便出去做她该做的工作了。
头等病房的护士们都很友善和气,可是她们没时间多陪她聊天,所以大多时间她都在看杂志或看电视。
今天天气很好。衣雅玟挑了一本旅游杂志,去一楼阳光明亮的庭院。
当她看到一页由南极前往马达加斯加岛的报导时,不知不觉在石椅上睡著了。
她睡了好一阵子后,戚名颐来到衣雅玟附近一棵树的阴影下。
半小时前,他走进病房,发现衣雅玟不在,接著他透过敞开的窗户看见她坐在阳光下睡著了,也看见她头部的绷带解开了,只用一小块胶布贴住伤口,然后他去找医生询问她的状况。
医生告诉他,她复原情况良好,可以下床走路了,不过她依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问医生怎么会这样,医生回答他不知道,还说没关系,她早晚会想起来。
没关系?他说得倒轻松,反正人又不是他撞到的!戚名颐对医生的说法感到非常的不满。
让他更不满的是,医生居然有脸说衣雅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要他明天办出院手续。
老天,她明天就要出院了,而他都还没找到她的家人……
找不到她的家人,又不是他的错;就连她今天会这个样子,也不是他的错,是她自己跑来撞他的车,而他不仅没有加速逃逸,还为她请来最好的脑外科医生,住头等病房……
明天付清医院帐单后,他对她就没有任何责任义务了……
杂志从衣雅玟膝头滑落地上的时候,她惊醒过来。太阳在天空的位置已经移下了许多,把树影拖得长长的,然后她看到戚名颐,眼睛登时闪闪发亮起来。
她不曾因为看见一个男人而产生如此高兴的感觉。
他往她这里走来,衣雅玟不禁惊奇于他步伐中天生的优雅。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她愉快的说。“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来?”
“我要工作。”戚名颐冷硬地说。“你这几天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欵……有些时候,我好像抓到了记忆中的什么……”她缓缓的扯谎,“但那却像夏天里的一缕清风,让人可以感觉到却看不见,接著就消失了。”
戚名颐皱著眉,拿出她的身分证,递给她。“你的身分证,看看会不会想起什么?”
“衣、雅、玟,我叫这个名字啊?”她装白痴地看著他。
“你怎么问起我来了?我之前又不认识你,哪里知道你是不是衣雅玟?”
“那你看我像照片上的人吗?”她把身分证摆在自己脸颊旁。
他的视线轮流落在衣雅玟和照片上。
她现在没头发,脸仍浮肿、瘀青,怎么看也不像照片上的人,不过眼睛有些神似,都好像小鹿斑比那无辜的大眼睛。
“目前看不出来,不过我想你大概就是衣雅玟,不然她的身分证怎么会在你皮夹里?我去了你身分证上登记的住址,住在那里的欧巴桑态度很差,说不认识你,没这个人,就把门关起来了……”
他自言自语似地说:“我本来以为你的户籍住址登记错了,还特地到户政机关去查,但他们说衣雅玟确实住那……”
户政机关没有弄错,她二十年来都住那,只是她的后母不诚实,欺骗了他。
衣雅玟心不在焉的听著,然而她若有所思的眼光,却吸引了戚名颐的注意。
“想到什么了?”
“没有,我连我是不是衣雅玟这个人,都没印象了,更不用说知道我是不是住在这个地址上。”
“这里有张照片。”他又拿出照片。
她看著那张相片,捣著太阳穴的位置想了一下,然后说:“似曾相识……但又不是很确定……”
“有点进步,对了,你知道你明天出院吗?”
“完全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明天出院……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突然要我出院,叫我去哪里?你不会不管我吧?”她惊慌失措地看著他。
戚名颐没有立即回答,淡漠的表情挂在他脸上。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可以不用管她出院以后的事。
他为什么都不说话?他是不是想弃她不顾?
一定是这样!她早就发现他并不是慈悲为怀的人,他一直很想摆脱她……
想到这里,衣雅玟的眼神蓦然间像刚得知自己得癌症般的绝望与无助。
又来了!每每她显露出脆弱无助的样子,戚名颐立即觉得自己体内泛滥著保护欲。
“好吧,好吧,你可以暂时去我那里。”只是暂时,一旦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不管她想起多少,他都要打发她离开。
她惊讶万分地凝视他。“你是说、你是说你会收留我!?”
“嗯,谁叫我撞到你。”他自我嘲讽地说。
感谢上帝,让撞到她的人是他!“你人真好……”她高兴得抱住他的脖子。
戚名颐拉了拉她的手臂。
“不要这样,这样很难看。”
她才不管什么难看不难看,她就是要这样抱住他。衣雅玟的头靠在他胸膛上。
虽然妈妈说过,不要相信陌生的男人,但和他在一起,让她觉得很有依靠,很有安全感。
他绝对不会是妈妈要她提防的那种男人,这点她非常有把握,也非常期待和这个英俊的陌生男人展开“同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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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芬姊、小莉姊,谢谢你们这么多天来的照顾……”衣雅玟在护理站和护士们道别。
“快一点,我的时间很宝贵。”戚名颐不耐地提著皮箱转身就走。
“拜拜,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她赶紧说拜拜。
她像只小狗似的跟在戚名颐后面,走不到几步她就必须加快脚步,才能跟上他的大步伐。
在电梯里,她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有急事?”
“我还要回去上班。”他面无表情地说。
出电梯后,他们走向停车场,一辆车向他们驶来,衣雅玟不自觉地向后退。
戚名颐看了她一眼,并没说话,那部车在他们身旁转弯驶走。
而后他们坐上一辆全新的厢型车。
戚名颐轰隆隆地发动引擎,驶离停车场,一边调整空调。
衣雅玟靠在椅背上。她就要和身旁的男人共同生活了,而她跟男性相处的经验只限於她爸爸,以及小学时的男同学和男老师,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相处不好?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衣雅玟偷瞥了戚名颐一眼。
他正专注地开车,眉头轻蹙在一起,她发现他很常皱眉、摆臭脸,好像谁欠他钱没还……
一阵尖锐的痛楚来得又急又快,衣雅玟揉揉发疼的头。“药,给我药好吗?”
又把他当男婢使唤!戚名颐有点不悦地将车停靠路旁,伸长手到后座,拿过医院的药袋。
他翻找著药袋里,看了一两个标签之后,才找到了他要的药。
剥了一颗药片放在她的手心里,然后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