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定你,言承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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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恍如昨日重现。唯一不同的是天空飞起细小的雪花,不知不觉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了。
陆羽笑着,伸手接住从天空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掌中融化成一滴水,迅疾地消失了,而心中涌起的苦涩开始将他覆灭。不远处她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寂寥,在茫茫大雪中孤身行走,而他,又何尝不是一个人,在寒冷世间用冷漠苦苦支撑?
像是现在,他和她之间不过是一公尺的距离,为何总不能靠近?这一公尺是不是等于一万个光年那么遥远?
“曼儿……”他轻轻的叫出声:“对不起……”
陆曼儿回过头,她的头上脸上全落下了雪花,变成一滴滴细小的水珠,顺着眼睛流下来,曼儿看着她身后不远处的陆羽,微微惊讶,他和她一样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曼儿慢慢地慢慢的露出一个微笑。她的笑容天真无邪,但是不快乐。
“没关系,我也打了你。”她说。
“曼儿。”陆羽急急的走上前去,张开双手抱住她,她在他的怀抱里微微一惊,但是很快安稳了,并未像一般女子一样矜持挣扎。
“你有话要对我说,是吗?”她在他的怀抱里安然的抬起头来,眼神直接清亮,她一直是如此清醒的女子。
“是啊。”陆羽轻轻的抱住她,他的拥抱恰到好处,并未死死箍住她,因他知道她和他一样,都是如风一般的人,若要走,抓也是枉然。
“我想对你说我爱你,虽然我不知道能爱多久,但我很认真。”陆羽平静的宣告。他并不是相信爱情的人,看似年轻的他,心已经腐朽得像一块千疮百孔的木头,所有的情感地是华美沉重的船,需要精雕细刻,他已经失去信心,在遇见陆曼儿之前,他不曾想过要去爱一个人。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爱你,你我之间就像蝴蝶要飞过沧海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曼儿轻轻的走出了陆羽的怀抱,眼底有深深的黯然。
“曼儿,为什么不可以,虽然我们都是自私的人,但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沧海蝴蝶。只要肯试着走近一步,我们就可以像方才那样彼此拥抱。”陆羽说。但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空了,风从腋下冷冷的呼啸而过,整个人像没有尽头的渊狱,无比空洞。
“那只是一个瞬间的错觉。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干净如水的女孩,我的阴暗龌鹾,堕落放荡你都没有看见。你不知道我16岁开始和人同居,在酒吧里跳艳舞,和许多男人纠缠不清,我抽烟酗酒坏脾气,我物质的要死,所以不要来招惹我。”陆曼儿冷漠的看着陆羽,眼神同样空洞无着。
陆羽静静看着她,他看到她的内心像一场无法抑制的暗涌,面对生活他们一样失望,只是他是冷漠的,而她更尖锐,放纵自己来伤害自己,她比他更强悍坚定。在别人眼中他们应该是多么满足的孩子啊,有富裕的家境,优秀的成绩,出色的样貌,但是他和她无法快乐,空虚落寞,和沙漠里濒死的植物一样渴望被满足,一直都在追寻一种感觉,如果正常的渠道无法得到,那么宁可病态的寻求。
我们犯贱吧,很多时候,放到手里的不想要,去追寻自己需要的,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在哪里,所以注定无法安稳,一生追寻,追寻,像一只风中的无脚鸟。
所以米兰。昆德拉替我们编织了一个完美空洞的谎言,他说:生活在别处。因为他也是在精神世界漂泊的人。
“曼儿,我不在乎你是否清纯似水,我需要一个人能和我一起对抗这个苍凉世间。我确定你就是那个人。”陆羽终于惶急地叫出来,他需要她,非常非常需要。
陆曼儿静静看住他,慢慢走过来,伸手将他抱住,非常自然,她想起自己的十六岁,也是如此惶恐无着,也是如此渴求得到某一个人的帮助,然后倪子建出现。是高大安稳的男人,有潋滟如春阳般的温暖笑容,大海一样宽阔的胸膛,那种温暖潮湿的气息像沼泽一样引诱着她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她听着陆羽的胸腔里发出寂寞的声音。他的胸膛宽阔气息安稳一切像极了倪子建。曼儿猛地清醒过来,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她不能在他的身上寻找倪子建的影子,那是注定会失望且不公平的事。
这种歉意使她抬起头来,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印上一吻,陆羽被吻个措手不及,眼睛睁的巨大,只觉得全身的血在一瞬间全冲上脑门,面部的微细血管轰的一下全爆开。亲完曼儿就后悔了:“我发什么昏啊,我干吗吻他啊!”再看见他红的像番茄似的脸头就更大了,心想:“完了,瞧这小孩脸红的跟番茄似的,不会是他的初吻吧?天啊,我算毁了一小男生的贞洁了。天啊,千万要镇定,镇定。”
果然见陆羽很害羞地说:“这是我的初吻啊。”曼儿故做镇定凶悍地叫:“初吻了不起啊?初吻就要我负责啊!那,我警告你哦,我们到此为止。”然后忙不迭的逃远了。
我们可怜的纯情小处男陆羽就这样捂着嘴,望着那个强夺他初吻的女人兔子一样从雪地里逃窜开了。
“呵呵呵呵……”陆羽捂着嘴傻傻地笑,陆曼儿蔷薇一样娇艳的嘴唇,轻轻的印在他的唇上,凉凉地,却让他整个人开始燃烧起来,幸福从天而降。
然后陆羽跳起来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孩子气地大叫:“陆曼儿,你这个色女,我跟你没完,你要对我负责的!”“嗷嗷!!!”陆羽像一头找到母狼的小公狼一样幸福地在雪地里叫起来。
此时,沉浸在快乐中的陆羽并未发现,郑颖风站在他背后已经很久。久的快被风雪塑成一尊雕像。
第三十章 李好好的“智银圣”
陆羽和陆曼儿甩腿走人以后,Pub里面一阵骚乱,发生了这样的事,也没人好意思说先走,也不好意思说不走。只好淡淡的安慰着哭泣的李好好,谴责着陆羽的无情,郑颖风很快冷静下来,吩咐赵琳照顾好好,而他自己随即跟了出来。他不希望陆羽和陆曼儿之间再起冲突。
郑颖风对着天空呼了口气,他的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却没有想象中的心绞痛发作,似乎还有着未曾觉察的轻松,像完成了一个任务一样。然后他看见陆羽叫住了陆曼儿,心生疑惑的他一闪身,躲进了一个路灯后面,在阴影的帮助下,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不远处陆羽和曼儿的一举一动,而他自己却安然隐蔽。
一切都被看在眼里,直到看见陆羽和曼儿离开,他才走出来,他发现自己尽管被冻的四只蹄子冰凉,却开始明白很多事情。
当他看到陆曼儿吻陆羽的时候,不但没有醋意,还很激动的想:“呜嗷,这猛女真的做了呀,偶家纯情滴小羽羽这下亏大了!”然后心里痒爬爬地想:“哎呀!小羽羽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绝!嘿嘿!好想去看看哦!”碍于自己现在是偷窥者身份才勉强忍住了。看见陆羽在雪地里孩子气的大叫着:“你要对我负责”时,他几乎和陆羽一样的快乐,心说:“上帝啊,你总算开眼了,偶家这个性冷淡的小羽羽也发春了!”
最后他几乎是心情雀跃的走回Pub的,走进去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和里面悲伤凝重的气氛不搭配,心里很纳闷:“我这么高兴干吗?刚失恋耶我!”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觉得很快乐,不过为了配合刚失恋的事实,只好努力做出一副哀伤的表情走回人群中。
直到他看见李好好满脸泪水,他的心猛地像被针刺了一下,紧紧缩起来,才真正觉得的难过,有些恼恨陆羽的无情,心里骂道:“陆羽你这混球也太过分,真想海扁你一顿。”
李好好哭得花容惨淡,她19岁的生日啊!第一次鼓足勇气的示爱行动,就这么给一座大冰山撞的沉尸海底,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拒绝了,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她越想越委屈,越哭越想哭。
郑颖风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好好不哭了,乖……”他心里充满疼惜,声音也格外温柔。赵琳看着郑颖风的样子,觉得有点不对,暗想:“表哥有点不对哦。”只是一下子说不出不对在哪里。
“小风风……”李好好抬起哭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郑颖风看着她的眼睛,觉得这时的李好好不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妖女,而是一只迷路的可怜小狗狗。
“呜……”李好好也不顾有人在场,一把抱住郑颖风就哭得淅沥哗啦。“OO!”郑颖风递给众位看客一个无辜的眼神:“同志们!偶跟她真滴米有什么关系挖!” 老马,猴子,欧阳玲几个都是人精,见此情景相互递了个眼色,招呼大伙纷纷告辞,连一向老实的犀牛临走还狠狠地拍了郑颖风一下,意味深长地来了句:“好好安慰人家哦,”他猛地这么来一下拍地郑颖风差点吐血,郑颖风心说:“靠!我又不是篮球,你丫想把我拍死啊!”
看此情景最高兴的莫过于赵琳了。“挖塞,两个人有戏了!我得赶紧开溜,误了猪头表哥的大好姻缘就罪过了!”这样思量定了,赵琳踢了郑颖风一脚说:“猪头表哥,我还要上课呢,先闪了哦!”然后立刻施展凌波微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555……我招谁惹谁了呀?走就走吧,还非得往我身上招呼一下。”郑颖风无比委屈地想,“幸亏我是练过的,不然还不被你们废了呀!”
“哇!”郑颖风又大叫起来,李好好哭得不过瘾,突然兽性大发,按住郑颖风的脖子就是阿呜一口。
“大小姐,解气了没呀?”郑颖风忍着痛微笑问,在心里哀叹:“女人是老虎真是没说错啊!555……”
“昏,I服了YOU,哭得太忘我了吧!”郑颖风暗自感叹着。
“哎呀,很晚了,走吧,走吧。”哭过以后的李好好好象已经忘记了失恋的打击,拽着郑颖风说。
“嗯,走吧走吧,去快乐老家!”看见李好好终于收拾心情由阴转晴以后,郑颖风的心情突然像雨后的天空一样干净明朗,看见她的笑脸就像看见雨后天空的明媚彩虹一样,让人非常快乐。
已经是凌晨二三点了,这条街上仍未平静,依然零星看到有人在锦衣夜行,不甚颓唐。Pub霓虹招牌流丽的光线,划破每个人的皮肤,投下深浅不一的班驳阴影。
本来这样的雪天,两个有无限发展潜力的人并肩走在雪花漫天飞舞的寥落长街,搁偶像剧里那绝对是一煽情浪漫的画面,再配上《冬季恋歌》中Mymemory之类唯美的曲子,我就不信了,就没电都能勾出点电来,何况是像眼前两位这样大灰狼有情小红帽有意,只不过两个人还是处在惘然的状态两碟小菜。
可惜啊!我们的壮汉郑颖风自恃体魄健壮,寒冬辣月里就穿了一件薄羊毛衫外套一件以酷帅为风格的夹克。蹦迪的时候当然是没得说,那是一等一的爽。看到身边的人都蠢笨的跟狗熊似地,而自己潇地跟只小仙鹤似地,在人群中翩然起舞,倍儿得意地说。但是一出Pub就惨了,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郑颖风心说:“杨白劳啊杨白劳,我终于理解你的感受了。”
看郑颖风冻的那个猴样,李好好相当不忍心,却也不能美救英雄一把,豪爽地脱下羽绒外套说:“我不冷,你穿吧。”实际上只穿了一条埃及孔雀纱裙的李好好,要不是靠着一件加长的羽绒服,她自己估计也跟那卖火柴的小姑娘一样冻毙街头了,由此可见,关键时候还是应该学习工人阶级实际一点,资产阶级的浮华害死人啊。
一路打不到车,两个人只好哆嗦着走了一段路,李好好说:“小风,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先回去吧,别冻感冒了。”郑颖风作为一个甚有责任心的男铜子当然不出我们所料,义正词严地的表示:“那不行,我一定要送你到家,万一三更半夜出点事遇上个坏人就不好了。”
李好好笑着说:“乌鸦嘴,哪那么多坏人啊?”郑颖风摇头叹气:“单纯的小姑娘啊,真遇上个坏人,先劫财后劫色,我看你还能那么轻松?”
不幸地,本书中唯一的一次抢劫场面就在郑颖风的乌鸦嘴下诞生了,在两个人拐进一条弄堂的时候,不用说,大家也应该猜到那应该是一条幽深阴暗便于打劫作案的小巷,西红柿和臭鸡蛋别扔我,我是按常理推断,男女调情是人之常情吧?可是人白昼宣淫还要受人唾弃呢,光天化日当街打劫,有几个坏人真有那么气壮山河啊?以为个个都是张子强叶继欢吗!好歹咱也是社会主义国家法制社会啊。
隐约可见幽深的小巷里两个男人按住一个女人,女的看样子已经快反抗的无力反抗了,只能发出呜呜含糊不清的音节。
郑颖风头皮一麻心想:“靠!还真来个打劫的,我改行当铁口神算好了!”他正准备去捡块砖头,悄悄走到两位绿林人士后面冲着后脑勺就这么一下,轻松搞掂!不料李好好瞬间爆发的尖声尖叫破坏了他完美无缺的暗算计划。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