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单身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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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可不想第二天早上起来找不到头。”她也认为蝎子是苏安娜的杰作。
“既然不要,那就睡我那,我们又不是没睡在一起过。”
楚歌还想说什么,但是廉星樵抬手制止她说下去。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去睡觉了。”
大家各自回到帐篷。楚歌也随着廉星樵走进他的帐篷。
“你为什么要在文生他们面前,说我们睡在一起过?”她质问他。
他扬扬眉毛。“我又没说错。”
“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可是那时苏安娜又不在,你没必要说出来。”
“既然是事实,那你计较什么?”
她突然觉得生气。“我当然要计较,因为你这么一说,人家会以为我很淫荡,才认识你三天,就被你睡了。”
“女人,不要没事找事,我现在不想跟你争吵,只想上床,好好睡一觉。”他躺到床上。“你不睡?”
她是很想睡觉,但问题是她要睡哪?楚歌想了一下,然后拉下床上的毛毯。他叫她睡觉,她总不能欢欢喜喜地跳上床,一副她很想上他床的样子。
“床很大,你可以上来睡。”
“我睡地下就可以了,这几天都睡在沙地上,现在反而不习惯睡床。”她别扭的说。
“你不用说那么一大堆,我知道你是怕我对你怎么样,你放心,除非是女方主动想要,不然我不会跟她上床。”
什么!还要她主动——楚歌心想,等一百年她也不可能主动。
“你还不上来,还要我三催四请的?”
楚歌这才乖乖上床,用毛毯把自己紧紧裹住,她好像有几百年没有好好睡觉似的,躺下来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廉星樵就没这么好睡了,整夜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午夜,他放弃想睡的念头,张开眼凝睇楚歌。
她的睡脸有着小女孩的天真无邪,牵动着他想要保护她的心情。
他蹙起眉头,他干嘛想保护她?她又不柔弱,相反的,她盛气凌人,教人无法忍受,同时,她泼辣得像只野猫,需要保护的是被她对上的人,不是她。
他的视线落在她湿润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他几乎想去吻她了,却又知不可为之,这样做太危险了,无论楚歌是睡是醒,都会惹起麻烦。
突然,楚歌窝入他怀里,像抱大布偶似的抱住他,发出满足的轻叹。
“该死!”他忍不住低咒自己。
他真不想对她有这么激昂的感受,然而,那股男性冲动怎么也压不下。
“他妈的!”不能再这么想下去……
在他变成野兽前,廉星樵毅然地下床,走出帐篷。
今晚没有起风,悬挂在靛蓝色天空上的月亮像一把弯刀,将山谷洒成银灰色。
他不懂自己对楚歌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他一直认为了解自己,是个能掌握自己的男人,但自从楚歌采了以后,他似乎对自己不再那么有把握了。
廉星樵拨拨凌乱的发丝,他对她的感觉既复杂又矛盾,连自己都无法理清。
少年法老王杜唐卡门的墓指日可待,他实在不该浪费心思去想女人。
眼前,无论是他的思绪,或是他的床,都没有多余的空间去容纳一个女人,他最好记住这点!
静立一会儿后,廉星樵走向文生的帐篷。
§§§
第二天早上,楚歌被吵嘈的人声吵醒。她坐起身来,打了一下呵欠,伸一伸懒腰。
咦,廉星樵不在床上。他怎么这么早起床?她一看表,原来是自己太晚起来了。真是的,起来也不叫她。
楚歌下床,走出帐篷。工人们都起来了,而且已经在吃早餐。
“你真好命,日上三竿才起床。”苏安娜嘴歪眼斜的说。“昨天晚上累坏了——”
累坏了?这女人以为她昨天晚上和廉星樵……既然伊这么以为,她就当作有这回事。
“是啊,一夜六次,当然累。”上次这女人说五次,她故意多说一次。
可恶,为什么蝎子没咬死她?“少骗了,要是六次,你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我天生体质好,多做几次也不会腿软。”
“你体质那么好,不去做妓女太可惜了。”苏安娜恶毒的攻讦。
“我的体质虽好,但廉星樵的体力更好。”她浅笑,“光他一个,我就快应付不来啰。”想要在嘴上讨她便宜——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提醒你,男人是不可能只安于一个女人的。”苏安娜酸溜溜的说。
“还好,这里除了我,只有你是女人,如果是你,我就放心了,他绝不会找你偷情。”
“难讲,说不定他哪天晚上就爬到我身上。”
她讪笑,“痴人说梦话,你爬到他身上,他都坐怀不乱了,哪还有可能爬到你身上?”
苏安娜狠狠地瞪她。
哟,瞪她,她就会怕吗?她的字典里可查不到怕字。
“不好意思,今天太晚起来了,让你一个人做早餐。”
“明天换你做早餐。”
“我没办法答应你,你也知道,男人嘛,早上很少不欲望勃发,如果他明天早上想要……他要起来又欲罢不能,没有一小时,我是下不了床,SO,明天早餐还是拜托你了。”
“你别想我明天,还有明天的明天给你做早餐!”苏安娜气急败坏的说。
“反正你晚上早早就上床睡觉了,早上绝对起得来,不像我晚上还有得忙呐,早上是爬不起来的,啊,就这么决定了,我要告诉廉以后早餐都由你来做。”她快乐的说。
“廉是我叫的,不准你叫!”苏安娜气咻咻的说。
她陡地挑高眉毛,“你有申请专利吗?我偏要,廉、廉、廉。”
“我不准你叫!”苏安娜张牙舞爪的。
“嘴巴长在我脸上,你管不着。”她索性唱起来,“廉、廉、廉,我的小廉廉……”
这时,文生走过来,对楚歌说,“你看起来容光焕发。”
“那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得到充分的‘滋润’。”她斜睇了苏安娜一眼。
苏安娜脸色难看地转身走开。那女人也得意不了多久……
文生看着苏安娜的背影。“她惹错人了。”
“希望她也发现到了,以后少来惹我。”她问文生,“你有没看到廉星樵?”
“有啊,我昨天晚上就看到他了,他好晚跑来我帐篷睡觉,睡没多久就起来,也没吃早餐,就和阿布还有几名工人去工人小屋了。”
“噢。”他昨天晚上是睡在文生那儿——为什么?
“你们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事吗?”
“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还以为你们又吵架了。”文生看着她,“会不会是你的睡相太差,所以他才到我那睡?”
“不是,我看是他对你有意思喔!”她开玩笑的说。
“好可怕,那我得小心我的后花园了。”文生一脸小生怕怕。
她噗哧一笑,“你还当真咧,吃过早餐了吗?”
“吃了,苏安娜做的没你好吃,在抓住男人的胃上,你显然赢她。”
“我才不在意她咧。你现在要去工人小屋吗?”
“是呀。”
她挽着文生的手臂。“我也一起去,我还没去过工人小屋。”
当她和文生到工人小屋时,看见挖掘的工人都聚集在拉美斯六世墓地附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们围成一个圆形,大家都朝下看。廉星樵和两名工人向他们转过头来。
到底怎么了?廉星樵张大了嘴巴看着她和文生,却一句话也不说。
文生急急跑过去,“究竟怎么回事?”
廉星樵这才向他们大喊:“快呀!快来!好像有奇迹要出现了。虽然还不晓得是什么,可是我有预感,那一定是好事……”
工人们立刻让出一条路来,用手指着那块小屋用来当作地基的岩石。
她看见一个四方形的洞穴。眼前出现三个岩石凿成的阶梯。
“这就是墓穴的入口,这回绝对错不了。”廉星樵高兴得嗓子有点发哑。
楚歌紧张的几乎停止呼吸,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工人们在坑穴里继续挖。阶梯宽还不到两公尺,一阶又一阶……愈往下挖,发现的阶梯愈多。
文生在旁边喃喃祷告,“神啊!请您赐给我们好运……”
大伙继续挖着,七阶、八阶、九阶……埋在阶梯上的沙土都被清出到地面。
米勒和苏安娜也来了。楚歌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无比的兴奋。
太阳渐渐下山了,“廉先生,我挖到了!”阿布的声音由三公尺深的洞穴中传来。
“挖到什么?”廉星樵大声的问。
“墙壁!”阿布回答。
廉星樵飞快地跑下阶梯,文生和米勒随后也跑下去。
“拿火来!”有人拿来了煤油灯。
“还有铁撬!”铁撬也拿来了。
他们三个男人细心地把涂在上面的沙土都敲掉了,下面露出灰泥。那并不是墙壁,而是门。在第十四个阶梯挖出来以后,他们看到了门的上半部。
廉星樵已经有点兴奋过度了,他用手除去表面的沙土,“把火拿近一点!”
灰泥的左上方有一个奇怪的记号。啊,那是印鉴的遗迹,印章下有九个把手放在背后的俘虏像符号,他们分三层站着。
“这是王室葬礼所有的印鉴。”米勒慎重的说。
“这确实是一个墓地。但如果说是法老王的墓,似乎又小了一点……”文生微皱起眉。
此时夜幕已经低垂,廉星樵吩咐工头选了几个可以信赖的工人,在这里看守。然后大家踏着月光走回营地。
廉星樵心里在想,那扇门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呢?是法老王、王妃、贵族?还是杜唐卡门的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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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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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不过才刚露脸,帐篷外却已热闹非凡,充满许多人说话声音。
楚歌坐在床上,瞪着帐篷发呆。昨晚,廉星樵又没回来睡,睡在文生那。
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们现在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睡在一起很正常啊,他这样,苏安娜看到不起疑才怪!哪有男朋友每天晚上跑去和别的男人睡,而不和女朋友睡……
难不成……他被苏安娜伤害后,对女人感到失望,从此不再爱女人,反爱男人……
神经!楚歌骂自己。廉星樵绝对不是玻璃,从他吻她,还有抚触她时得知,如果他是玻璃,不会那样碰女人的。
这个想法使她呻吟出来,翻身卧在床上。天知道,她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呐喊、都在颤栗,她想要他吻她,抚触她,碰她!
“小姐,你起床了吗?”阿布在帐篷外恭敬的问。
“起来了。”楚歌连忙跳下床,卷起帐篷之后,看到阿布笑盈盈地端着一个脸盆,盆里约莫只有一、两杯的水,黑黝黝的,但散发着类似玫瑰花的香气。
“小姐你的皮肤跟我们不一样,只要用沙子清洗身体就好,所以我给你打了井水,还加了玫瑰油。你闻闻看,是不是很香?”
“我早就闻到玫瑰花的香味了。”
“小姐,你可以用它擦擦身体。”
“阿布,谢谢你。”她高兴的说。
阿布出去后,楚歌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她将毛巾浸入脸盆里。
唔,水温温的。她拧了毛巾,慢慢地抹脸、脖子和胸口,浓郁的玫瑰香,浑身舒爽的感觉,使她有点飘飘然。
以前她从不知水是那么珍贵,她发誓以后绝不再浪费,一面用湿布抹抹腹部,抬起一只脚仔细擦了一遍,再换另一只脚。
突然,听见帐篷啪的一响,楚歌旋身面对廉星樵,忘了自己是裸身。
他以为进来会看到睡美人,没想到看到的是裸女,廉星樵倏地僵凝在那儿,饥渴的目光贪婪地投向那姣美身躯。
茂盛的草丛因被内裤挤压而服贴,散发着乌黑亮丽的光泽,大腿内侧白皙,更显娇媚……他忽觉呼吸急促。
看到廉星樵炽热的眸光,楚歌这才想到自己一丝不挂!她慌张地拉起毛毯挡在身前。
“你进来前应该先敲门。”
“这里又没门可敲。”
他慢条斯理的说。
“没门敲,至少问一下,免得看到不该看的……我要穿衣服了,请你出一去。”
他不怀好意的走向她,“我比较想留下来看你穿衣服。”
她往后退,背部抵住帐篷。“停!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再走过来了。”
“你不用假装了。”他迷离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转,仿佛可以穿过毛毯,透视她身上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