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单身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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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
廉星樵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干嘛?”
她转过身,口气不好的问。
“昨天晚上苏安娜跑来我帐篷……我们并没有发生关系。”
她眨了眨眼,充满期待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
为什么?她问倒他了,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呃,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和苏安娜之间已经过去了。”
“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
她小心翼翼的说。
他抓了抓头发,“假的也一样要解释。”
笨蛋,笨蛋,笨蛋!楚歌在心里骂。这个大笨蛋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啊?
他从口袋拿出一枚蓝色琉璃的古埃及护身符,放到她手里。“这个给你。”
她看着手上的死昆虫。
“这是什么?”
“蜣螂,一种护身符,它可以保护你。”
“我知道了,这是圣甲虫!”圣甲虫为古埃及象征复活和永生的金龟子,当地人在金龟子形状的琉璃、陶或半珍贵宝石上刻上护符和文字做为护身符。
“对。”他微笑同意。“有时候,在沙漠里可发现这种蜣螂的粪便,圆圆的一团,里面有它们的卵。对埃及人而言,当幼虫卵化出来时,就代表新生命的诞生,在他们的想像中,认为是有一只大甲虫,每天早上把太阳滚到天空上去的,也使世界带来了新生命。
楚歌仔细地看着圣甲虫。
“这上面有图纹。”
“那是黑法老王的封印。”
“它一定很贵重啰。”
“世界上只有四枚,分别在埃及博物馆,大英博物馆,我及另一个收藏家手上。”
“你自己为什么不留着呢?”
“因为你比我需要它,我不在你身旁时,它可以保护你,如果你怕弄丢了,可以用绳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我会的。”
她高兴地答应,紧紧地握住它。
廉星樵的确是喜欢她的,不然他不会送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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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找来的埃及挖掘工陆陆续续到达营地。
“三七、三八……”
楚歌在数人头。
四十个!以后要煮四十几人份的早中晚餐,她一想到全身都无力了。
文生走到她面前,对垂挂在她胸前的护身符充满兴趣。
“你这在哪买的?看起来好像真的古物。”这种护身符,在开罗很多地方部有在卖,是给观光客当纪念品的,不过她的看起来不像新的。
“这的确是真的古物。”
她宝贝地摸摸圣甲虫。
文生张大眼睛,“难不成是廉星樵的?”他记得廉星樵手上有一枚黑法老王的圣甲虫。
“嗯,他送给我的。”
她微笑的说。
“不得了,这个定情物可比钻石更有价值。”
“不是定情物啦,因为博士的死,他担心我的安危,所以送这个护身符给我保平安。”
“怎么不是定情物,担心和嫉妒都是爱情的元素,他担心你等于他爱你。”
“他那个笨蛋,还没对我说我爱你三个字呢。”她一脸的埋怨。
“我看快了。你最好把它放进衣服里,免得引起别人的觊觎。”
楚歌立刻放进衬衫里。
“工人来好多喔,一想到要煮那么多人的三餐,还有餐后要洗的碗盘,我头都大了。”
“不用头大,廉星樵要苏安娜帮你。”文生顿了顿,“你要小心苏安娜,她是那种会使尽一切手段来得到她所想要的东西的女人。”
“谢谢你告诉我,我会小心她的。”文生人真好,楚歌衷心感谢。
这时,帐篷外,廉星樵在喊:
“文生,我们要走了。”
文生起身离去。
在还没挖到杜唐卡门古墓前,廉星樵要她留在营地,暂时不要去工人小屋那里。
文生前脚才走出去,苏安娜后脚就进来,一屁股坐在文生刚离座的位置
“我要和你聊聊。”
“聊什么?”
她看着苏安娜。这女人真的很美,风情万种。
“你真笨,还能聊什么,当然是廉。”苏安娜的语气十分傲慢无礼。
“我男朋友啊,你要和我聊他什么?”这女人来意不善,不过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知不知道我和他以前是……”
“是男女朋友,我知道,你的事他全都告诉我了。”她打断苏安娜。
“你肯定他全都告诉你了?”
苏安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随便举个例子,像我和他之间的闺房乐趣,他告诉你了吗?”
“那我也没兴趣知道。”
楚歌的声音中有明显的酸味。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苏安娜又对她笑了一下。“免得晚上抱着棉被痛哭。”
“我晚上都是抱着廉星樵睡。”
她占到上风。
苏安娜弯起一道眉毛,“昨天晚上怎么没看到你抱着他睡?”
“因为我那个来了。”
她回答苏安娜。
“以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算那个来,也不忌讳。”苏安娜撩起垂在脸庞的长发,瞅着楚歌。
“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欢我的身体,白天挖沙已经累得半死,晚上还一定要做那档子事,不知道他对你的需要是不是也那么强?他呀,一夜没五次不会放过我的,而且花样又多,我真有点吃不消。”
楚歌妒嫉之火熊熊燃起,但外表却故作冷静的样子。
“噢,他对我也是,他每天要我告诉他一个性幻想,然后帮我实践。其中他最喜欢的那个,就是我在换衣服时,假装不知道有人偷窥,他便从后面抱住我,然后把我压在床上巫山云雨。”
“你真可悲,已经要用性幻想来助兴。我就不用,我的身体就是他最好的春药。”
“那是以前,现在你的身体对他根本已经没吸引力了,不然他昨晚怎么没和你发生关系?”
廉星樵特别跑来告诉她他们并没发生关系,老实说她只相信八分,还有二分怀疑。
美女送上门,怎么可能坐怀不乱?是他自己说的,没有一个男人是柳下惠,都是惠下柳。所以她刻意这么说,再看苏安娜的反应就知道廉星樵有没有骗她。
苏安娜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昨晚我们是没做爱,但是你也不用太高兴。瞧瞧你那对发育不良的胸部,他早晚会厌倦,重回我的床上。”
耶,廉星樵没骗她。
“他现在口味变了,不喜欢乳牛似的大胸部,反而喜欢我这种小胸部。和你聊天很愉快,但是我还有事要做,不能陪你聊下去。”
楚歌站起来。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
她不耐烦的说。
“天哪,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没教养,真不晓得廉喜欢你哪点?”
这女人老是廉廉廉的,听了就吐血。“我也不知道,你去问他。”她的耐性已经用完了,“唉,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我是他第一个女人,你知道吗?”苏安娜一副我赢你的表情。
楚歌胃里翻搅,真想一把撕下苏安娜那得意的表情。“现在知道了,不过那又怎样?”
“男人总是忘不了他的第一个女人。”苏安娜继续挑衅的说。
“是吗?我倒觉得他老早就把你给忘了。”
“你嫉妒我是他第一个女人,所以才这么说。”
“我嫉妒你?这话真好笑,老实说我还宁愿是他最后一个女人,而不是第一个。”
“你未必会是他最后一个。”苏安娜阴冷的说。
“我保证是。”她斩钉截铁的说。
“你不是,我才是!”苏安娜的声音上扬。
“绝不可能是你,他根本就恨你!”
“他恨我是好事,那代表他还爱着我,爱恨向来只有一线之隔。”没有爱,哪来的恨?
“我同情你,你不愿意接受廉星樵不爱你的事实,还活在过去。”
“你才是要被同情的人咧,不晓得自己即将失去廉。”苏安娜不甘示弱的说。
“我不会失去他的。”她掏出圣甲虫护身符,“你看看这是什么?”
“你怎么有这东西?”
“你以为是偷来的?当然是廉星樵给我的,现在你知道他有多爱我了吧?”
“哼,希望它真能保护你。”苏安娜悻悻地离开。
楚歌对着苏安娜的背影做鬼脸。想跟她斗,回去闭关修炼个十年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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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女人!楚歌又踢起脚下的沙,都已经踢出一个小洼洞了。什么手好痛,根本就是不想洗碗,还好有阿布帮忙,不然她可能到现在都还在刷洗那些油腻腻的盘子。
她本来想去廉星樵那告状,但又想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还是不要拿这种芝麻小事去烦他。至于苏安娜,她自有办法整回来。
楚歌站在交谊帐篷的门口,看着阿布把灯点上。这个大交谊帐篷现在晚上给工人睡觉。
“我感到很惊讶,为什么昆虫没被灯光引进帐篷来呢?”她问道。
阿布站在椅上,把灯挂在帐篷的顶柱。“不,小姐,这里没有昆虫,小姐们都不喜欢小虫,阿布把它们赶走了,不让半只昆虫飞进来。”
“你是怎么办到的?”
“不是阿布,是阿布的妈妈,她把雏菊做成驱虫水,她还会用玫瑰做美容香水。”
“你妈妈好厉害。”
“阿布的妈妈是个好女人,小姐也是,苏安娜就不是。”阿布微笑的说。
他们又聊了一会,然后阿布离去晚祷。
楚歌看看四周,不知其他人都在做什么。文生似乎已经睡觉了,因为他的帐篷一片漆黑。苏安娜在帐篷后方和某人说话,说话对象是谁,她这里看不清楚,而廉星樵的帐蓬里灯火通明。
她考虑着要不要去找他,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楚歌回到自己的帐篷。
她掏出记事本,然后躺在睡袋上,拿着廉星樵的照片细细抚摸。
“大笨蛋!”她甜蜜地骂了一声。
忽然,她听到身后发出悉悉窣窣的声音,转头一看,不禁悚然大惊。
上百只的粉红色蝎子!楚歌跳了起来,祈祷它们快快走开,可是它们却迅速地爬向她脚边。
“啊——”楚歌尖叫,那极端惊怖的声音划破夜晚的静谧。然后她抓着记事本冲出帐篷,和篷外的人撞个满怀。
“怎么了?”廉星樵着急的问。
“廉星樵!”她伏在他的胸前,痛哭流涕。
他搂着她,让她尽情地哭,直到她平息了下来。“好了,不要哭了,如果你再继续哭,我们都无法得知你发生了什么事?”
文生、米勒和阿布,还有好多工人都闻声前来了。
她双手紧抓着他的衬衫。“我帐篷里有好几百只蝎子!”
“蝎子!我去看看。”他才走一步,不放心地回头问她,“你现在没事了吧?”
“我没事了。”她拉拉他的衣角。“小心。”
廉星樵走进帐篷。“我什么也没看到!”
“在睡袋那里!”她在他背后说。
他走过去把睡袋扯了一下,几只蝎子跟着掉落下来。
“我的天!”他立刻退出帐篷。
“发生什么事?”苏安娜现在才来。
“楚歌的帐篷里有一窝的蝎子。”廉星樵告诉苏安娜。
“一窝的蝎子!”苏安娜惊呼。“谁会做这种事?”
“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他盯视着苏安娜。
他那冰冷的眼神,使苏安娜打了一个寒颤。“你凭什么说是我?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证据。”
“没有,那就不要无的放矢。”苏安娜心虚地转身走开。
“阿布,你去把帐篷烧了。”他转看楚歌。“你的衣服全在里面?”
“嗯,蝎子爬行的速度好快,我来不及拿背包,不过还好,我把最重要的东西带出来了。”楚歌抬起手上的记事本。幸好她那时正在看照片,不然它就要跟着被烧毁了。
她所谓最重要的东西,不是记事本,而是夹在记事本里她男朋友的照片。廉星樵感觉心情有点异样,但拒绝为它定名。“我叫苏安娜借你几件衣服。”
“只能穿她的了。”楚歌像想起什么。“帐篷烧了,我以后睡哪?”
“我那里。”
她咬了咬唇。“这不太好吧……”
“难道你想和苏安娜睡?”
“不要,我可不想第二天早上起来找不到头。”她也认为蝎子是苏安娜的杰作。
“既然不要,那就睡我那,我们又不是没睡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