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饕餮恋(下) >

第3部分

饕餮恋(下)-第3部分

小说: 饕餮恋(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图舒服和方便,她头上只拿简单的鲨鱼夹,随便夹起长发,身上还穿着印有卡通小猪的长袖睡衣。
她呻吟一声,对着镜中的自己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到房间。
算了,反正她在他面前出糗也不是第一次了。
话说回来,她遇见这个男的还没超过——她看了眼墙上的钟——还没超过十二小时耶。
捂着脸,她叹了口气,猜测他大概已经不在后阳台了。
问题是,现在立刻去把那些内衣裤收回来,又太明显了,至少得让它晒到中午,或洗衣机把那些衣服洗完。
她咬着指甲,烦恼的来回的在屋子里走动着。
天啊,真烦,她干脆让它们晒到干算了,冬天的阳光很难得耶。
何况,他都已经看见了,除非他是那种变态,否则应该会避开后阳台吧?
根据他昨晚和今早的行为,那家伙还满绅士的。
他给人的感觉乍一看,好像有点冷漠,但她知道他其实人很好。
昨天在捷运上,她至少靠在他肩膀上,睡了快二十分钟,他也没将她叫醒;二十分钟,肩膀都麻了吧?
而且她还睡到流口水耶,好丢脸。
没叫醒她,可能是因为礼貌,但后来他伸手救她,可就超出礼貌的范围了。
想到昨晚他为了救她,将她揽在怀中的刹那,她不禁停下脚步,在房间里站定,疑惑的出神想着,那男人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靠在他肩膀上睡着时,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靠在熟人的肩膀上。
问题是,除了爸妈,她从来没有熟到可以在车上靠着睡的朋友。为了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原因,从小她就很难接受和人太亲密的行为,就连比较要好的同学,要和她手牵手去合作社,她也觉得不自在。
她到现在还不是很了解,为什么以前在学校,女孩子连上厕所都要手牵手一起左。
她不喜欢牵手,更别提和人拥抱或亲吻了。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她会这么没有警觉心的靠着一个陌生人睡着。
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男人。
纳闷的看着天花板,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摸着脸,不自觉的拧着眉。
突然间,门外传来卡车的声音。
她一愣,这里虽然在市区,却是在巷子中,很少会有卡车开进来。
秋水好奇的走到前方的落地窗,撩起窗帘往外看。
一辆搬家公司的卡车停在咖啡店前,搬家公司的人,仔细的将车上的大桌子搬下来,穿过庭院,来到屋子前。
发现是他找的搬家公司,她倏然一惊,飞快冲到后阳台上,把自己那排衣物全数都收下来。
只差那么一点点,除了他,连其他人都会看到她的内在美,如果真是这样,她一定会尴尬到想去撞墙。
因为楼梯太小,他们是用绳子直接从前方阳台,把那张厚重的电脑桌,吊上了二楼。
耿克刚站在前方的阳台,背对着她,协助那些搬家公司的人。
收好了衣服,她忍不住又溜到前面,贴在窗户上,偷看。
他留着半长不短的发,黑色的毛衣合身的贴在他强壮拢起的背肌上,下半身的长腿,则套着一条棉质的黑色运动裤,运动裤比较宽松一点,但还是遮不住他挺翘的臀部。
天啊,方秋水,你在看人家哪里?
她迅速的把窗帘拉起来,遮住自己好色的视线,但没有两秒,她又忍不住偷偷拉开一点。
他的身材比她记得的好一点,昨工人他穿着西装,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就在她的视线又溜回他的翘臀时,原本绕在消防逃生器的柱子上,绑着电脑桌的绳子竟然断了,整张桌子倏地往下掉,眼看就要砸到楼下那两个搬家公司的工人。
她不禁捂着嘴惊呼出声。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站在阳台上的他,突然伸出了手,抓住了那断掉的绳索,虽然他已经抓住了前面那一截,但断掉的绳尾因为反作用力,仍然像鞭子一样,狠狠的抽到了他脸上。
她看得出来,那一抽,打得他很痛,可他依然没有松手。
那张桌子很重很沉,他整个人被带得往前,那瞬间,她真的以为他会被那张大桌子,连人带桌给拖下楼去。
她吓得冲了出去,试图帮他。
但那只是多余,何况她和他那边还隔了一座矮墙,他迅速的以膝盖顶住了围墙,光凭一只右手,就撑住了那张大桌子。
在他旁边那位搬家公司的先生完全吓呆了,直到他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拉起那张桌子,才想到要上前帮忙。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那位先生一直和他道歉,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这条绳子是新的,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突然断掉,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的,真的非常抱歉。”
搬家公司的人,一边帮忙搬桌子,一边忙着解释。
“我没事。”他开口,让对方安心。
那位先生却还是一直和他鞠躬道歉。
他有些不自在的道:“我真的没事,我们先把桌子搬进去吧。”
“我们来搬就好了!”其他两位搬家公司的员工也跑了上来,慌慌张张的重复,“先生,真的很对不起。”
他本来要伸手帮忙,却还是收回了手,让他们做事。
秋水站在阳台上,开始后悔自己那么冲动的跑出来,正要趁他不注意,溜回客厅时,他已经转过了身来。
她一僵,有些窘,却在下一瞬,看见他左脸被绳索鞭出了一条红痕,她吓得抽了口气。
“嗨。”他说,一脸冷静。
她瞪着他,莫名惊慌的脱口问:“你还好吧?”
“还好。”他点头。
还好个鬼!
那条红痕开始渗出血了,她瞪着那个男人,忍耐了两秒,但看着他的伤,她的脸也跟着忍不住隐隐作痛。
“你等我一下!”
丢下这句,她冲动的跑回客厅,抓了医药箱跑出来。她回来时,他还在那里,愣愣的站在原地。
“别动。”她打开药箱,拿出酒精棉片,轻捂着他受伤的脸庞,解释道:“你流血了。”
他没有动,甚至没有表现出酒精刺痛到伤口的模样,他看起来像是僵住了。
奇怪的是,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她仰望着他,虽然手指和他的脸之间还隔着一片酒精棉片,她却觉得指尖有些微微的麻,淡淡的烧。
是酒精的关系,她想;却仍是迷失在他深邃的黑瞳中。
好像,曾经在哪里,有过同样的事情发生过。
轻风,扬起了他的发。
她着迷的看着眼前这个应该是陌生的男人,几乎是在不觉中更往前靠。
耿克刚不是那种俊美的男人,也不是那种刻意打扮自己的型男,他散发着一种阴郁却又阳刚的气息。
她真的觉得他好面熟。
或许也不应该说是面熟。
她确定自己在昨天之前,绝对没有见过他。
但心口,却不自觉因为眼前的男人,而轻轻紧缩抽疼着。
“你……”
阳光,温柔洒落在他脸庞。
风,吹得前院的菩提沙沙作响。
他看着她的眼神,好惊讶、好温柔……
似乎在许久前,她曾见过他。
奸像在多年前,她曾为他疗过伤。
仿佛在梦中,她也曾这样为他担忧。
她有些恍惚,莫名迷惘。
“我们……”
仰望着那应该陌生,却又熟悉的男人,秋水迟疑着,吐出自己也知道答案的问题。
“……见过吗?”
她迟疑困惑的问题,却像一道雷,惊得他醒了过来。
他乌黑的瞳眸变得更深、更暗。
她能感觉得到,指尖下那突来的僵硬。
在某一瞬短短的刹那,他似乎想要退开,但最后,终究还是定在原地。
她真的觉得,自己这种老是突然恍神的样子,一定把他吓坏了,他搞不好会以为她脑袋有问题。
“抱歉。”秋水红着脸,迅速的把手缩回来,低下头,放下酒精棉片,翻找着另一片含有碘酒的棉片。“你一定觉得我怪怪的,我只是觉得你很面熟,我是说,我在想说不定我们以前曾经是同学,或读同一所学校什么的……”
“没有。”他哑声开口。
没料到他会回答,她一怔,抬头看他。
“我们在昨晚之前,没见过。”
他的声音很沙哑,低低的,却很清楚。
“我不是你的同学,也没和你念同一所学校。”
也许她应该要为他这么坚决的否认感到不快,但她知道他没有恶意,就像昨晚,他叫她不要再道歉一样。
虽然,他好像是咬着牙关在说话的,但那看起来比较像是在忍痛,显然刚刚她擦上去的酒精,终于对他产生刺激的效果了。
她赶紧把找到的碘酒棉片撕开,小心翼翼的替他上药,柔声道:“这是碘酒棉片,应该没酒精棉片那么痛。”
他一直注视着她,没有闪避过视线,也没有任何恶意或厌烦。
事实上,他看她的样子,真的很温柔。
站得那么近,她才发现他一脸疲倦,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
可能是忙着搬家吧……
她猜想着,然后才发现,站在矮墙那边的他,为了方便她,不自觉低着头,甚至微微的倾身靠向她。
他温暖的鼻息拂过她的肩颈,她不禁有些脸红心跳。
秋水努力保持着冷静,思绪却还是不听话的在他身上绕。
这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点像檀香,感觉很舒服。她不认为他有擦香水的习惯,但她就是觉得他身上有味道,莫名熟悉的味道。
那很困扰她,有那么两秒,她几乎想凑上去,揪着他的衣服,凑到他颈边多闻两下。
但是,就在那一瞬,她发现他的视线胶着在她身上的某个地方。
他盯着她的颈子。
她知道他在看什么,她的颈子上有一条很浅很淡,长约五寸的浅白线条。
察觉他的视线在注意哪里,她差点想伸手遮住它,但她忍下来了,轻声开口解释。
“那是胎记。”
“抱歉……”
“没关系。”她一扯嘴角,自嘲的说:“这胎记长得位置太敏感,大家都会盯着它看,我已经习惯了。你想想,我要是这边曾受过伤,现在就没办法站在这里了吧?对不对?”
他的眼中,闪过某种像是痛苦的神情。
她应该看错了。
虽然如此,她依然忍不住想安抚他,“只是胎记而已,从小就有,不会痛的,真的。”
“我很抱歉……”
他又说了一次。
她有些尴尬,想叫他别那么介意,但在这时,屋里的搬家工人出声叫唤他。
“我得进去了。”他嗓音低哑的说。
在那一秒,他似乎红了眼眶。
那一定是她的错觉。
他转过身,进屋去了。
看着他强壮的背影,她不自觉的轻抚着颈上的胎记。
一定是她的错觉……
*** 。。   *** 。。   ***
他没看到那个。
昨晚,她的套头毛衣遮住它了。
他没料到这个,没想到那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和搬家公司的人讲好电脑桌的摆放位置后,他直接走进了浴室。
他坐在浴缸边缘,闭着眼将脸埋在手掌中,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泪水,滑落眼角。
大家都会盯着它看,我已经习惯了……
天啊……
只是胎记而已,从小就有,不会痛的,真的。
天啊……
她每世都带着那伤痕吗?
她真的已经不会痛了吗?
这是对他的惩罚吗?
为什么不罚他就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他想大声的咆哮,想冲出去将她紧拥在怀中,想为她承受所有的伤害——
但是,他却只能热泪盈眶的坐在这里,感觉心脏像被人用力握住,然后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呼吸着。
有人在敲门。
他抬起头。
“耿先生,我们把东西搬好了。”
他很想叫他们滚开,但他只是抬起头,深吸口气,哑声开口。
“我马上出来。”
他忍住胸口的疼,起身打开水龙头,把冷水泼在自己脸上,直到镜子里的男人,脸颊不再泛红,额上的青筋也不再那么明显,才停下动作。
左脸上的伤痕,依然红肿剌痛,他差点就要把她上的碘酒全洗掉了。
他抬手,抚着它,想着她温柔的触碰。
她一直都是这般温柔,总是出其不意的暖了他的心,带走他的痛。
她的手,总是比药对他更有疗效。
光是想到她那不自觉的温柔面容,仿佛连心痛都被抚慰减轻许多。
他深吸口气,忍住泪,看着镜子里那个男人。
这是他的第二次机会,他绝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度过另一个春夏秋冬……
*** 。。   *** 。。   ***
那天傍晚,她跑来敲他的门。
当他打开门,看见她时,真的愣了一下。
“嗨。”她站在门外,微笑和他挥了下手,“你还没吃吧?”
他呆愣的看着她,不自觉点了下头。
“我上次搬家时,也忙到没空吃饭。”她将手中提着的两桶保温盒递给他,“这给你。”
“这是?”
“敦亲睦邻兼道谢的晚餐。”她看着他,粉脸微红的道:“我自己煮的几道菜,百合芝麻炖猪心,五元鹌鹑蛋,鸡丁炒核桃,芥蓝牛肉,山药排骨汤,还有白饭。”
他哑口无言的看着她。
她的脸被冬天的冷风吹得红扑扑的。
他怀疑她在门外站了多久,才鼓起勇气敲门。
喉头微紧,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保温盒问:“你吃了吗?”
她眨了眨眼,有些呆愣。
他没有等她回答,只道:“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一起吃吧。”
秋水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本要开口说她那边还有多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