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漫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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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跑写给我的诗。
想到诗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小琴。小琴比我低两届,我高三,她高一。那时候校园或许还是美丽的,我想。小琴天生聪慧,学习成绩好,不像我学无虚名调皮捣蛋玩弄文字通宵上网发一些无聊的帖子。小琴与我相比,她简直就像一个被上天送来的小天使。她美丽,她漂亮,她作文写得好,她唱歌好听,她就是这样的完美地让人心疼。
小琴说我像个小孩,她说这话时我还没高中毕业。现在我毕业了,她也该上高二了。于是,当我夜里被一场噩梦惊醒时,我总会赶忙爬起来然后打电话给她再然后我们一起痛哭一场。
小琴就是这样子,她永远都知道我其实很自卑,虽然我常常快要在别人面前笑掉大牙。所以说,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听阿杜的那首《你就像个小孩》,而因此我也破例在中华少年文学网上写了一首诗,诗名为《你就像个小孩》。
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想宿舍的日光灯已经灭了,整个房间里还剩下一盏不足于15瓦的白织灯泡还在亮着。我想这时候外面一定很冷,因为我已经发觉我的双手都冻僵了。
手痛了。腰也酸了。腿不能伸直了。眼睛更痛了。
夜里,一个风里的孩子还在咬着牙挥着笔杆在写一些似乎很莫名的文字。文字很少,却凄美。至少我是这么想的,这也像跑说的那样:你痛的时候,就努力地哭吧,没有人会知道,或许那时候你还会有点开心的。我想此时我的手也痛,眼也痛,全身都在痛!
一个在痛苦中还能写字的孩子,老师说他一定很可怜。可那时候我不懂。
现在我只知道,一个风中飘荡的孩子有多么的可怜。可是夜深了,人静了,没人知道。
我想着想着,还是有点想哭了。一个寂寞的孩子,独自在他乡打工仅仅只为了一个月挣上两三百块钱的孩子。一个人静静地在笔尖寻觅风华正茂之年的所有回忆的孩子,竟然还能笑起来。这答案对我来说不行,这唯一只有小琴与跑知道。
你想得太多了,不能再想了,跑在信中说道。
是的,我想的确实多了,我总会把自己那风中的瞬影全部幻化成一个无比快乐的人间最基本的幸福。
幸福在哪里?这里。这里有我的幸福与所有想拥有的快乐。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说了,只要夜是静的。哪怕是一个寒风下瑟缩的孩子也会感到丝丝幸福越过心头的。也许我就是这个风里的孩子。
第二节 阴天
一
我抬头看天,眼泪漱漱地流了下来。
风口是我站在那里的一个小小的缩影,我太不会爱自己。我总会在寒冷的风里默默地站着,一直等到太阳不在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开始思绪混乱,然后被猛烈的阳光刺穿,最后散落在我的脸上。于是,我有点讨厌那个圆圆的太阳,它总会把我的眼睛刺痛,最后从头到脚刺遍我的全身。
我喜欢阴天,只有在阴天里我才会感到一丝丝清凉的莫名的感觉。
天空暗暗的,似乎也像我一样有了伤心的苦恼。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跑总会说阴天才是思想腾飞的地方,跑在他的第一封信中就是这么说过。后来他渐渐习惯在阴天里拿起笔端坐在窗前,然后写下大片大片的文字。有时当天空暗淡无光步入黄昏时他就打开他的电脑然后痛痛快快地发表一些下大片大片很零乱的文字。我总是很羡慕他能够自己慢悠悠地写下一些东西,然后充满幸福的微笑去看他的读者给他写下的每一句留言。阴天在跑的笔下以一种不变的速度在跟随,这好比是他的一颗卫星总会及时地让他把孤独寂寞的心情统统忘掉。
现在当我站在阴天的大街上抬头望天的时候,我也会情不自禁地掉下泪来。我不是一个喜欢掉眼泪的孩子,可是寂寞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我又总忍不住掉下一些眼泪。
过去的已开始在脑中有点模糊了,过去的梦想在每一个阴天到来的时候也悄悄地走掉了。
心中总会有一阵冷风,吹得我好冷。然后,最后一点记忆也被吹乱了。
不知道何时才会使眼泪不再掉下来,我突然看见一群飞鸟疾疾地从我的上空飞过,然后消失在我的瞳仁里。飞鸟在这样的阴风湿雨里只能疾疾地飞到另一种温暖的地方,而我却总会孤单地仰望它们狂乱地掠过头顶。
二
说不也的感觉,我只想流泪。
在这样的一个阴天里,一个人独自在大街上哭泣,没有人知道他早已泪流满面了。
以前常常听过的歌曲,现在我已不再听了。我讨厌一些重复在耳畔久久回旋,但这并不意味我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过去的总会在身边留下一些抹不去的回忆,不管这些回忆是否会给你带来痛苦。一种长久喜爱是心与心的永恒,而另一种长久的留恋却毫不留情地把两颗心残忍地毁灭,以至于他总会变得无比的沉默。
这个沉默的人就是我。
当别人以为我在阳光里笑容满面地走出来是快乐是欢喜的时候,我总会想问问自己当有一天天灰蒙蒙的被无数阴云笼罩时自己还会不会露出一点微笑来?
我是一个喜欢阴天胜过晴天的人,我总会在阴天的时候写大量伤心的文字。这些文字没有章法,没有很明确的层次感。这只是我的心情的写照,这又好比我沉默的心灵突然不再沉默了而开始史无前例地流泪。
曾经看到过许许多多的行人在雨天里流窜街头的样子。他们很痛苦地跑动,却怎么也没能逃脱被雨日劈打。他们总会做一些没有结果的事情,他们的行动却能使我感到丝丝悸动。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样,这种感似从相识。而往往使我为此流泪的时候,我却开始讨厌雨天带来的让有地逃亡的那种不爽快的感觉,所以我喜欢上了阴天。
阴天,一个没有雨水没有烈日的好天。
流泪的人们总会用自己脆弱的心去斯盼一份好心情的到来,而我只会用时间去等待一种美好的天空给我无尽的思绪。
三
天冷了。打电话回家时,大姐说家里更冷,我才恍然大悟。
以前在家里总是听着电台的音乐的同时写下一首首诗。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阴风虽然时常从天上破空而来吹乱窗台前被我撕碎的每一个文字纸片。
文字是每一天我最好的消遣,我喜欢在微风吹过脸颊时然后思绪万千地写下密密麻麻的文字。
那时天是冷的,阴天就是这样样子。
四
又是一个好天气,阴天。
我总会如此说我喜欢阴天。
每一天都是上班然后下班再吃饭睡觉。我冷冷地行走着,有点前所未有的空虚。以前的轻松的心情在这样高大的楼房前却特别的矮小。来去的同事漠然地从身旁走过,很急的样子。
我总会唱一些过去要学校里经常唱过的歌,这些大多都是小琴喜欢听的现在小琴已不在身边了,她也许现在正坐在宽敞的教室里或者是在那间并不很大的图书馆里写字。她以前说她很喜欢在阴天的傍晚写许多的文字,然后流大量的眼泪。现在,我都桢流泪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阴冷潮湿的每一天里,我寂寞地相关流泪。
五
在厂里的每一个晚上我都会去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图书室里读书,然后坐在床上写大量的文字。阴风吹送,很冷很冷的时候我便停下笔来,然后听着电台反复播的音乐而流泪。
在每一个有着皎洁的月光的晚上,在没有星星向我眨眼的晚上,我总会想起自己捧着大把大把的书坐在窗前默默地心酸。
寂寞的时候,天空也很寂寞,几朵黑压压的云儿笼罩了整个厂区。我就是一个人静静地靠着围墙,然后默默地流泪等待阴风从遥远的家乡吹过来。当一个个行人的笑声从我耳边滑过的那一刻,冷风总会破空而来直刺我的心。
想家的时候,我便拿起电话然后又轻轻地放下。许多的朋友都用怜惜的目光看着我,他们一定不会知道一个寂寞的孩子在一个寂寞的地方默默地为家里打着一个又一个长途电话。
一个人的日子很长很长,我总会看到自己身后斜长的影子在一个个路口慢慢地缩小。
一个人想着想着便会想起过去的朋友。他们是否像我一样在每一个陌生的工厂里默默地流着眼泪。
想着小琴的时候我就会抬头看看天空,然后我就会看见一群群寂寞的飞鸟疾疾地从我的头顶上飞去,不知道要去哪里。
阴天。我把梦写在每一个阴天里。
六
中午,我不睡觉我只想拿笔写写东西。
这个样子谁也不会明白,爸爸妈妈大姐不知道,就连在济大上学的二姐也不会明白。
我还是坐在床上,拿出我的笔记本写着一些文字。窗外的风把地面上的碎屑吹得到处乱跑,它们在地上打滚,这样不知道要滚到哪里去。以前跑给我寄过一张照片,那个照片拍下的竟是一片落叶。那片几近发黄的叶子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跑用相机拍了下来。就是这样一片叶子从天上徐徐地往下掉,但无人知道它要掉到什么地方。我问跑你为什么要拍下一片落叶,他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竟然很感动,然后就按下了快门。
现在当我拿起笔要写一些零乱的文字的时候,我竟然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在这样一个阴天里,我开始有点不记得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七
昨晚我和小A在厂里的专栏上看到一则征文启示,于是我用去了休息的时间加班加点写完了一篇《看你的时候》,然后投进了厂里的那个灰色的投稿箱。
其实我并不会写什么文章,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写下许许多多的文字。
我从来就不曾拿过什么稿费,可是我刚开始竟是为了拿钱而放手写文章的。这简直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于是,在每一个阴天里,我就会拿起笔写下许多不成文章的文章。然后花去身上仅有的几元钱去网吧投稿。没有人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里的一切只有我懂。
那天,我打开QQ发现有一个网名叫无情的陌生人加我,我刚开始并不想加他,后来他说他刚下班便来上网了,他还说他很烦。我看后毫不犹豫地把他给加了进为我的好友。我喜欢他和我一样能在烦恼的时候还要自我安慰,而这样的安慰是用真心去呵护的。
再后来,我和他聊了很久,他原来只是一个心画为生的总梦想成为画家的一个野小伙子。
他和我一样可怜,在每一个阴天里。
八
我总会说自己过得很痛苦,我一人在自言自语。
别人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少不开心的时候,虽然我也会笑,可那笑容早早地被身体里残留的痛苦所摧残了。
我不会去关爱自己。每当我没有钱的时候,我也不会去向老爸要钱。我只想拿支笔去写些文字,而不管是阳光灿烂的白天还是夜深人静的午夜。
九
阴天。
我常常说我要好好地写写阴天,可说了好久也没能动笔。
今天,我终于鼓足勇气去写阴天了,可是写了好久也没能写出平日里那永无止尽的情愁来。我失败了,败在了自己的笔下。
十
我在每一个阴天里哭泣/我在每一个阴天里写字/我在每一个阴天里歌唱……
在笔下,我看见自己的眼泪在风中飞翔。
第三节 雨下个不停
雨整整下了一夜,到处湿湿的,正如我湿湿的心。
——题记
一
我独自跑到书店买了一本《零下一度》。这是我喜欢的书,以前小琴向图书馆借过一次,我看了看感觉挺好,很阳光。
路上,一个人孤单地行走。
细雨稀稀滴滴地下了好几天,今天又是细雨绵绵。罗老师说天气不好要我们多添衣服,于是许多同学穿起厚厚的棉衣穿行在校园里像一个个美丽可爱的布娃娃。
我喜欢下雨,就像这样细雨纷至沓来然后落满整个脑子。
现在又下着雨,雨在我的心里下个不停。
二
小琴的文章在《少年文艺》上发表了,我为她而感到高兴。这是小琴的梦想,而这个沉睡已久的梦最终还是实现了!
小琴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她拉我去吃饭,她请客。我跟着她后面屁颠颠地直奔饭馆,这是我第一次吃小琴请我吃的饭,于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显得无比肌饿的神色,最后小琴说了一句对我来说很重要的话:你真会吃!
是的,吃你的饭真香!我回答。
小琴笑了笑,样子很美。
抹嘴走出门,我问小琴你为什么会写些文章。小琴说那是因为我想写下我的心情。
那你的心情真的是这么忧伤吗?我好奇地问。
是的,因为我常幻想,还因为我喜欢下雨,雨总是那么让我思绪悠长。
我没有说话牵起她的手两眼直直地仰望天空,似乎快要下雨,我猜想。
一路微风吹送,却很冷。
三
晚自习的铃声已敲响了有十分钟了,可我还是在想着下午的那一场物理考试。我想我考差了。于是,心情很灰暗,就像窗外漆黑的树影在风里左右摇晃后使整片黑夜的树林罩上了一层魂灵的幕纱一样让看到的人四肢在地上无尽地抖动,且欲欲逃走的样子。
教室里飘起了阵阵响亮的歌声,这是一种惯例,上晚自习前二十分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