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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迎娶娇夫-第13部分

小说: 迎娶娇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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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未婚夫神情凝重,褚君君也正了正脸色。“夫君请说。”
斯凝玉略一踌躇,这才缓缓启唇,“褚姑娘,我想同你说一个故事。”
“故事?”
“是的,事情发生在七年前……”
当她对褚君君说完她与弟弟调换身份的事后,褚君君震惊得答不出话来,良久,才喃喃自语。
“原来他适才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她不解。
褚君君只是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歉然的继续说道:“对不住,褚姑娘,欺瞒了你这么重要的事,但这委实是情非得已。若你真不能原谅我,我也无话可说,这是我罪有应得,你想退婚也无妨,在不伤害到褚姑娘的名节下,我会觅个妥当的理由,但请勿拆穿我的真实身份,我担心太君会承受不了。”
听完她这席话,褚君君久久没有回应,半晌后,才幽幽开口。
“罢了,事已至此,我就成全你一番孝心,婚礼还是继续进行吧,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听见她竟愿意委屈成全,斯凝玉顿时一喜,忙不迭道:“请说。”
“第一件事,我要你将何平越那色胚赶出斯家庄。”
“平越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褚姑娘?”
“在迎亲半途中,他竟然蒙面,深夜潜进我房中,意图迷奸我,所幸我机伶,才没让他得逞。若你要我安心留在斯家庄,就要将这色魔给赶走。”那淫棍还以为蒙了面她便认不出他来,殊不知一见到他那双淫邪的贼眼,她便晓得是他了。
“什么,他竟做出这等事来?!”斯凝玉惊怒,“好,我会将他驱离斯家庄。那第二个要求呢?”
“我想与你结为异姓姊妹。”满心恋慕化为空,令褚君君既失望又难堪,但念在她是出自于一番孝心才苦心隐瞒,心下也不禁十分佩服,不忍苛责于她。既然当不成夫妻,只好结为姊妹了。
“好。”斯凝玉毫不迟疑一口答应,两人在当夜便结为姊妹,她年纪较长是姊姊,褚君君则为妹妹。
为了让褚君君日后安心在斯家庄待下来,她必须要驱离何平越,否则难保哪日那色胚又对她心生邪念,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一早,天光明媚,斯凝玉的脸色却异常严肃。
“张伯,有没有看见平越?”
“没,表少爷前两日回来之后,见了小姐便出去了,听说他是上了……”张伯语气迟疑了下,不知该不该告诉自家主子实话。
她追问。“上了什么地方?”
“上了……城里的采凤楼去了。”
采凤楼是城内最大的青楼,斯凝玉闻言脸色一沉。
“姑姑可晓得这件事?”她再问。
“应该是晓得的吧。”表少爷的行踪,何夫人理应比谁都清楚才是,但何夫人历来放纵、宠溺表少爷,任由他在外头花天酒地,从不管束他的行为,纵使表少爷做错了啥事,她也只会怪罪在旁人头上而已。
斯凝玉闻言,面含薄怒,吩咐,“张伯,立刻派人去把平越给我找回来。”
“是。”
适巧走来的斯昭梅,听见她说的话,立刻挑起了眉梢。
“等一下,镇玉,你这么急着找平越有啥事?他这么辛苦代你将新娘子给迎回来,难道出去玩个两天也不成吗?”
“姑姑可知他在路上做了些什么事?”斯凝玉罕见的冷着面容对长辈问话。
见她语气不善,斯昭梅也板起脸孔,尖着嗓回答。
“我只知道他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又要时时提防盗贼侵扰,几经艰难,这才将你的新娘子平安的迎回来,你非但不感激他,似是还对他颇有微词。”
见姑母竟问也不问什么事,一开口便一意袒护,靳凝玉更加愤怒。
“平越在半途中觊觎褚姑娘的美色,竟然半夜潜进褚姑娘房里,意图玷辱她,若非褚姑娘机警,早就遭到他的凌辱了。”
斯昭梅一愕,随即恼羞成怒的大叫。
“你这消息是从何得知的?平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这分明是有人存心含血喷人,想污蔑平越!镇玉,你不会这么是非不分,宁信外人的话,怀疑自个儿的表弟吧?”
“若是姑姑不信,待张伯将他找回来,亲自问他便是。”
执意维护儿子,斯昭梅一脸痛心的指控。
“镇玉,你身为平越的表哥,竟不相信他的为人,宁愿听信旁人的闲话,你就这么看我们母子不顺眼吗?非得把我们赶走,才能趁心如意?”
斯凝玉神态沉稳,不疾不徐的回道。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是平越这次做得太过份了,竟色胆包天到连我未过门的妻子都妄想玷污,以后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斯昭梅见侄子心意已定,似无转圜,更是尖声指责。
“你分明是看我们母子俩碍眼,所以旁人从中挑拨,你便不问是非的信了。”她挤出了几滴眼泪,厉声再吼。
“你免除了我管帐的事,我纵使心有不平也只有认了,但现下你竟然连平越都不能容忍,亏我们母子为了你的婚事尽心尽力,你竟是这样回报咱们,你还有没有良心哪,你对得起咱们吗?你说!”
生怕没有人晓得她的委屈,她索性嚎啕大哭。
“我这就去向娘告别,既然你容不下咱们母子,咱们也不好再死赖在这里,让你瞧得碍眼!”说着举袖掩面,匆匆往斯太君居住的挽春居而去。
“看来你有麻烦事了。”任狂悠哉的嗓音在斯凝玉身后响起。
不知他来了多久,她回眸淡瞥他一眼。
“你打算要放弃我们的约定了?”再过两日便要拜堂,他却仍待在斯家庄,似是无意寻回天星帮掌门令牌,令她不得不作此想。
“我没打算要放弃,天星帮的人已朝这里而来,明日便会抵达,届时我会亲自将令牌交还他们。”他低笑一声,“到那时,你可不要食言哦。”
“你莫要鱼目混珠,另拿一枚假的令牌给天星帮。”她皱眉警告。
“我相信天星帮的人,应不至于糊涂到认不出自家的掌门令牌。”
他脸上流露出的自信,令她眼里满是狐疑之色。
任狂俯身飞快的在她唇上偷得一吻,呵呵笑道:“我真希望天星帮的人快点来。”
“你……”被窃去一吻,斯凝玉颊畔轻染薄红,恼他的轻浮举措,怒目嗔他,正待开口斥责,就见在挽春居伺候太君的婢女匆匆朝她走来。
“少爷,太君请您即刻过去挽春居一趟。”
心知太君找她何事,斯凝玉心里低叹,应道:“我知道了。”
任狂见状,跟身后一直沉默如石的小五低声交代几句,待小五颔首离去后,也闲步跟在斯凝玉身后,一块上挽春居去。
挽春居里,斯昭梅哀声泣诉着──
“娘,您就让我走吧,横竖我这个姑姑和平越在镇玉眼中,比个外人都还不如,咱们现下不管做什么事,都让镇玉瞧不顺眼,硬要给咱们编排不是,咱们哪那么厚颜无耻,非要赖在这里不走,让人糟蹋,我们还没那么下贱!”
见女儿哭得悲愤,爱孙竟又没打算说几句话来安慰,斯太君不禁斥问爱孙。
“镇玉,瞧你把你姑姑给气成这样,都哭成了个泪人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斯凝玉还没答腔,斯昭梅又抽抽噎噎的指控。
“娘,咱们为斯家庄做牛做马,镇玉不感激咱们不打紧,可这么冤枉我跟平越,您叫我情何以堪哪!”不让侄子有机会开口,她一迭声的接续。
“平越为了代镇玉将他的新娘迎娶回来,一路上是历尽艰难,吃了多少的苦,这才平平安安的将新娘子给护送到城里,可谁知道镇玉竟宁可听信旁人的不实谣传,诬指平越意图染指表嫂,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哪!娘,平越可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他岂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任狂唇角勾起一笑,玩味的睨向斯凝玉,打算看她要如何收拾这局面。
斯太君听见女儿这一番话,也甚觉有理,拧起一双花白的眉毛。
“就是呀,镇玉,平越性子虽然轻浮好玩,但理应不致如此不分轻重。”再怎么说,平越总也是她的外孙,她不信他会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来。
斯凝玉不愠不火的开口,“太君,我并没有冤枉表弟,这事是我那未过门的妻子亲口告诉我的,您说这还会有假吗?”
她话一落,就听见一声高亢的嗓音出声辩解。
“那是她污蔑我的,没这回事!分明是她水性扬花,意图勾引我不成,竟然还反咬我一口,表哥,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
何平越在张伯的陪伴下来到厅内。
一见儿子过来,斯昭梅立刻抓住他的手,扬高嗓音大吼。
“你来得正好,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表哥,不,要有任何隐瞒,咱们可不能背上这种不白之冤呀!”
何平越看见母亲使的眼色,会意的佯装出一脸委屈。
“当初顾及她是表哥未过门的妻子,所以我才隐忍没说,谁知道她竟然恶人先告状。表哥,我知她是你妻子,任我有三个瞻子,我也不敢碰她呀,是她那夜耐不住寂寞,偷偷跑来我房间想引诱我,我义正词严的谴责了她一顿,赶她回去,她或许是因此对我心怀怨怼,又担心我将她做的丑事告诉你,所以才会颠倒是非。”
斯凝玉一双沉静的眸子盯着他,不动声色。
“你当真什么都没做?碰都没碰过她?”
“当然。”何平越说得信誓旦旦。
斯凝玉冷不防上前拉开他的襟口,只见上头有一道几寸长,已结痂的伤疤,质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这、这是……”没料到斯凝玉会突出此举,何平越语气一滞,一时寻不到借口。
她接口说:“那是你潜进她房里,意图轻薄她时,她取出枕下的匕首割伤了你,当时你仓皇逃跑,还落下了一样东西,被她给捡了去。”
“她信口胡说,我这伤是因为……”匆忙间,他灵光一现,寻了个理由,“某个夜里,我发觉有一名偷儿想偷她的嫁妆,上前喝止时被那偷儿给弄伤的!”
“是吗?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何你左鬓边的头发会被削短一截?”她冷眼看着他鬓边垂落的那缯无法束上的短发。
“这是……就是那日跟那偷儿扭打时,不慎被削掉的。”
见他竟然还狡辩,斯凝玉从怀中取出一条白色的手绢,摊开绢帕,里面是一束发丝,她拈起那绺发,举到何平越鬓边,拉出他束起的一撮头发一比,正好是短少的那截头发的长度。
“这头发便是那日她割伤你颈子时,同时一并割断的。”说至此,斯凝玉清雅的容颜顿时一沉,喝道:“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我……”那冰凝的眼神看得何平越一震,竟张口结舌,嗫嚅着答不出话来。
“太君,平越表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您还要我继续留他在庄里吗?说不得哪一日,他又再起色心,干出什么事来,届时该如何是好?”
见到爱孙拿出的那绺头发后,斯太君便已明白确是外孙意图染指褚君君,而非褚君君诬陷他。平越虽也是她的孙儿,然而在她心目中,这个外孙毕竟远及不上自己最宠爱的长孙。
她睨向何平越,怒沉了一张老脸。
“我只道你好玩,想不到你竟这么色胆包天,连你表嫂都不放过,我们斯家庄是容不下你了,你给我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娘!”见情势急转直下,斯昭梅慌张的想挽回什么,连忙拉住儿子咚地跪下,“平越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您就原谅他这一次,我保证他下次绝不敢再犯了。”
唯恐太君一时心软,答应了姑母,斯凝玉正待出声,却见小五领着个人走进来。
“大师兄,人带来了。”
任狂见状,朝她扬唇而笑,“喏,我帮你送来了份大礼,好让你太君认清你姑姑的为人。”
“什么意思?”斯凝玉不解的望着小五身后的那人,只觉有几分眼熟,似是在哪见过,细看须臾,这才认出来。
“你是以前在马房,负责照料那些马儿的陈叔?!”
对方一脸畏缩,浑身抖个不停,颤声应道:“是,正是小的。”
“你将当年你家小姐为何会从马背上坠落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与太君听。”任狂噙笑瞅着他,懒洋洋开口。
在那双狂魅的眼神注视下,陈叔更是抖得一把骨头都快散了,“是。禀、禀太君,当年凝玉小姐之所以会坠马,是因为……”
一听他开口,斯昭梅脸色顿变,尖着嗓吼道:“你这个奴才,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还不给我闭嘴!”
任狂朝小五一瞥,小五立刻会意的上前,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点住斯昭梅的哑穴,好让她安静下来,动作快得让斯太君没有瞧出任何异状。
“没人再妨碍你了,你只管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就是。”任狂扫他一眼。
陈叔哆嗦着,缓缓说起昔年的那场阴谋。
“当、当年,何夫人本来要害的人是少爷,她拿了一笔钱买通了我,要我在少爷的马鞍上动手脚,想让少爷出事。谁晓得那天,小姐竟会骑了少爷的马出去,这才会被发狂的马儿给甩下马背,当场让马给踩死。”
“什么?!”闻言,不只斯太君震惊,连斯凝玉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陈叔!”回过神后,她激动的上前揪住陈叔的襟口。
“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虚言,不得好死!”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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