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之一冥后猎冥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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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温达文森林”餐厅
三层——冬之屋
结束了此次的肯部大学之旅后,谷夙已有两天都没有出门了,而且每天不吃不喝,只是一直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的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飓风过境
如果一个人可以带来一场飓风,那个人就是我。
狼烟四起,多少挥刀英灵不再睁眼看我,当我在时光回旋中替他们抚合双眼时都未曾想像过天堂中的时光会不会令他们安心,也许这是一种最好的安慰。
泪,虽然已滑过脸庞,却不觉得难过,是我已麻木?还是内心再惊不起波澜?我想知道。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害怕你会笑我。
好多人爱过,却忘了爱的滋味。好多人恨过,却忘了恨的伤痛。在我眼中,我就是整个世界,我就是真理。不需理由的骄傲和自豪,有些话我说不出口,但是又怕面对你时已太迟,面对你的疑问我又能如何?其实我想告诉这个世界,只有我最爱你,但是面对你的脸,又会让往日的伤痛封住喉咙。是我不该认识你?
脚已踩在那条白线上,面前也许就是解脱,却在不该伤心时掉泪。我想过用一个条件交换你的一样东西,但又怕你把它给了别人给我你的心吧!也许你从未见过我哭,那是因为我只想对你笑,可是本已荒凉的心中又再度烽烟四起,我不想再发动一场针对自己的战争,或许你看不见,在我的骨骼上满是刀割的痕迹,我不想再去抚合自己的双眼,也不想再点燃城墙上的烽火,别人的笑我求不得,可是你的笑我想看,就算千军万马踏平我头脑中的峰峦,也不会看见我低头。因为我要向前走。
杯酒醉红颜,我尚未放弃我的权利,如血夕阳,也许可以映出我的脸,我已在不归的路上越走越远,但是我会笑,我的问题还没完,我还会问的,前生今世,你我在哪条路上会相见?在太平洋的海啸中我会在身边筑起风墙,上帝不让我有太多流连,所以让风带走了我的一切,汪洋中漂过的一点白色,是我灵魂的碎片。
在我闭上双眼时,愿意让魔鬼将我撕碎,也许那样我就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你,因为当你撕下我粘在蝠翼上的羽毛时,我看见你流泪了,死寂的血池中,你一滴滴泪泛起的涟漪续成一个爱字,我知道,你也多希望我和你一样,即便不是人类,也不要是勒斯的魔鬼,更不要粘上天使的羽毛。当内心期盼的火光突然熄灭,冰冷的不仅仅是你的血液,还有我的身体,我曾向安那萨斯发誓,当你挥剑斩断我魔鬼的翅膀之时,便是我消逝之日。我不怕你贯穿我胸膛的长剑,只怕你在血溅一刻流泪,如果爱你不成请不要再给我希望,你的泪,会让我无法在地狱安宁,请你用力把我推入焦热地狱吧,只有你的决心会让我再也爬不上来,你我也不必再掩饰千疮百孔的灵魂。在圣诞之夜我想做你的驯鹿,把你带到天边那属于我的世界,让你看缀满天空的星辰上我所刻下的你的名字—福克斯桑。这本没有结尾的书,翻开就是高潮,跟随而来的就是我在夜空下的身影,在远去中慢慢碎裂,只留下那颗跳动的心脏,至死不悔。
也许我很任性,让你为难,我愿意选择牺牲,也不愿让你看着我的誓言在悬崖上荡着秋千,那样摇晃却无法接近你。在地壳剧烈震荡之后,永恒一边支离破碎,瞬间从我身边滑落。有你,也许生命就是仙境,踩着你的影子,就是我的幸福,如果创世纪时天地之间没有那道屏障,魔鬼也可以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我会永远微笑。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是被爱的,一种人不被爱,你也许会说我没有什么人性,不是没有,只是缺乏。上帝没有赋予我太多的人性,所以我才会这样任性。在有些人的耳畔,总有一种声音带着你走远,那是我的心跳,也是一种旋律,就算那是一首狂想曲吧。
我的梦会在一瞬间醒来,不是被你叫醒,是终结到来我无法成眠,在云端翻来覆去想象末日的到来,有一丝不安笼罩着我的天空,被发配到荒凉的世界中,再没有借口和理由推托,你做不成我的爱人,却成了我的伤口。我想只有你才能将我漂泊狂浪的心收留,再不想问堪萨斯的风尘天地:
如果我的爱只能是一种祈祷,就不会被其他灵魂嘲笑了吧。
颂念很多名字,发现你似乎离我最远,那若远若近的距离才使我不知你内心的真实感受。伸手触摸,没有感觉,只要我燃烧过后的味道还留在这世界,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我痛恨背叛,但却无法摆脱它的束缚,内心的惶恐不安,像潮汐不断涌来。灵魂站立在飓风刮过的破碎空间中终日战栗,双手冰冷的尖脆欲裂,宣告我的自由被剥夺,内心的感觉摇摇欲坠,不知走进这片森林中是否会循的一丝安宁?我只渴望曾经那只掀起巨大波澜的手还能再紧紧攥起,食指划过天空,还能看见一道永久不褪的伤痕。
我希望我还有勇气对你说,我能爱你,你只属于我。
我会笑,然后,再次拨开乌云,在翠鹭碧湖,青花艳柳复苏的世界中再次掀起风暴。
你一定会看见,飓风过境。
那个时候,她的神情是严肃的,她的内心是备受煎熬的,只有在内心备受煎熬的时候,她才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而是不停的在笔记本上写啊写。电话是一律都不接的,不管是谁,因为什么事情,都不会引起她的兴趣,如果这个时候去打扰她,只是“自讨苦吃”。被人也许不了解,但是她的三个好伙伴却都知道,在布知多久后她认为在笔记中将内心的煎熬全部都发泄出去了,便会开始自残。这就是那个连潘多拉,甚至连谷杉祀都不知道的一个秘密。因此,她的身上,尤其是双臂,都有很多道刀子割伤的伤疤,这也是她一直以来都很少穿短袖上衣的原因。
此时此刻,谷夙放下手中的笔,合上了笔记本,又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术刀,用她的话来说就是:
锋利无比,在你准备伤害自己的时候绝对不会掉链子,一如别人伤害你时。一旦一个人决定了要伤害你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留情而且是绝对迅速的。
她就是想要体会到这种痛快淋漓有酣畅的痛苦,因为这种痛苦比现实中别人给的伤害要温柔和仁慈很多:
谷夙,幼稚园时被同学诬陷盗窃,虽然只是一件玩具,事实上只是那个同学故意将玩具藏起;国小三年级被自己一个不错的同学抢劫;国小三年级被色情狂纠缠;国小五年级被要好的同学设计欺骗,怒火攻心是将该同学打伤;国小六年级被太妹软禁半日;国中一年级被同班同学诬陷携带违禁物;国中二年级被自己的班主任以最为下流的话语侮辱;国中二年级被暴露狂纠缠;国中三年级被同班同学联合起来排斥;国中三年级被班主任列为最坏学生的黑名单;转学美国后十一年级被初恋男友飞掉。。。。。。
所以直到现在她会对异性和陌生人排斥得很严重,与幼年时的遭遇有直接关系。幸运的是她的父母在那时给予了她莫大的支持与鼓励,帮助她走出了那段感情与人际交往上的最低潮。但到了大学时又因为无法突破自身的忍耐极限而突发抑郁症,不得已而退学,因为她每次抑郁症都会自残,甚至有一段时间还会有想伤害别人的冲动,而她害怕自己会上还到无辜的人,所以才选择了退学。
如今抑郁症的病情已经减轻不少,而且也如自己所愿成为了全美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油画家,还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家餐厅,但是那时的阴霾与黑色记忆还是挥之不去,以至于自残变成了她的一种习惯。尽管有三个好伙伴时刻的开导与劝解,她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因为一些因素而触动内心的回忆,索性她学会的将这种不快发泄到笔记中的方法,才使得自残变成了一种附属,而不是习惯,所以她自残的次数也因此变得少了许多。
自从组成侦探组合之后,每办完一件案件之后,她的内心都会被触动,久而久之,这竟变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每次结束案件之后她也都会习惯性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放纵自己将内心的所有感触变成文字记录下来,那便是之前高阳奥羽无意中翻到的那本笔记,从转学到美国,也就是九年级开始直到现在的五年光景中,那些笔记已经写了厚厚的十本,足以写一部百万字的超长篇小说了。
手里拿着那把小巧的手术刀,谷夙突然间落泪了,她不知道高阳奥羽是否可以接受她的这种古怪还有点可怖的习惯,也不知道当他看到自己自残时会有什么反应,是鄙视?怜惜?同情?还是关爱?如果是鄙视和同情,那她宁愿他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件事情;宁愿他从来都没有爱上过自己;宁愿自己也从未爱上过他;或是自己从未出生过,出生的是另一个,另一个阳光,开朗活泼又可爱的自己。然,自己与三个好伙伴有谁的童年记忆是清澈光彩的?有谁童年是不曾被伤害过?如果她们都是有一个光彩童年的人,恐怕也不会成为如此知心的挚友,死党了。
高阳奥羽一定有一个她向往不到也感觉不到的光彩同年,有一个充满美好回忆的童年,那些美好的回忆足以将那些微瑕的黑暗遮蔽。
左手臂上的刀痕随着思索而增加,一刀,两刀。。。。。。整整九刀,每一刀是一个污点,每一刀是一次伤害,每一刀都是内心那无法察觉的细小自卑。。。。。。
“砰!”“不要!”
是谁在喊不要?是自己的内心在挣扎吧。
“不要!”
为什么声音这么近?近的就在耳边?是不是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上天堂吗?下地狱吧!
“叮!当!”高阳奥羽恳求了翦聃,白木夕和朵兰歆半天,才得以进到目前属于谷夙“禁地”的冬之屋内,大门敞开后三个人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便明白了谷夙在做什么。三个人才想要借口把高阳奥羽带走,他就自动自发的冲进了谷夙的房间,本以为她在哭泣的高阳奥羽推开门后见到的竟然是如此骇人的场面,连忙大喊:
“不要!”
但是谷夙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喊叫,而是继续在自己的手背上划着,他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手中得刀夺了过来,气急败坏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双手扶住她的双肩,看着她失去光彩的双眼中,充满的只剩绝望。。。。。。
“我们走吧!看来这个问题不是我们有能力解决的了,只有看他对谷夙到底是什么态度了。。。。。。”三个好伙伴静静地走出了冬之屋,将从这一刻开始凝固的时间留给了这对欢喜冤家。。。。。。
“夙夙!夙夙!”高阳奥羽不停的摇晃着谷夙的双肩,企图将她游离身躯的神志召唤回来。此刻,他一颗为他紧揪的心向他昭示了自己内心的最真实感受:
如果失去她!他的世界从此就再不会有光彩!
他紧张得像掉了魂似的,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为她的伤口包扎,任凭鲜红的血液如溪流一样尽染透了他们的衣衫,也任凭那殷艳的液体相丝丝红线般将两个人越连越近,越缠越紧。。。。。。
“不要!”
不!他不可以失去她!
他流泪了,生平坚强过人的他竟然为了她而流泪,他不是发过誓不再相信也不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了吗?他不是告诉自己女人是魔鬼吗?他不是告诉自己女人不可信吗?为什么看着她空洞的双眼就像宇宙中的黑洞一样连自己也被吸引了进去,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我不要!我不要失去你!”
将她紧紧的抱住,高阳奥羽仰天长啸,泪水肆意的大事的他的脸,垂落下来,也打湿了她的脸。纤长浓密的睫毛闪动了一下,他的泪像露珠一样停在她的睫毛上,不肯滑落。
“地狱也会有人流泪吗?”谷夙喃喃自语,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是谁,满心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那个让所有人都闻之变色的异域。
“不要哭!地狱里没有人流泪的,如果你还留恋着谁,你应该上天堂的。。。。。。”
她温柔的替他拭去从俊颜滑落到颈上的泪水,柔声细语的说道。
“我。。。。。。我。。。。。。”
高阳奥羽在感觉到颈项上冰冷的触感时停止了哭泣,低下了头,看着这个让他为之疯狂无奈的人:
“你没事吧夙夙?”回过神来后他赶紧询问自己心上人的情况。
“我当然没事,要知道到了这里的人都不该再有感情了,你也一样,我也一样。。。。。。你。。。。。。你?”看着他的脸许久后谷夙才猛地反应过来,反射性的挣脱他的怀抱,逃离他身边,并且右手捂住自己左臂的伤口: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看他的目光霎时变得陌生起来。
“你难道每次看到我都要用那么陌生警惕的眼神吗?”难道她就真得这么讨厌他,排斥他吗?
“你看见了什么?你看见了我在自残是不是?好吧!你想说什么?如果你想说鄙视我,想说我无聊,恐怖的话,那么你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