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邻居,右手爱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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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塞住了一样,不能呼吸。真想倒在他的怀里,看他紧张自己的样子,享受他的体贴和照顾。
打开他的房门,扑面的是一种无人居住的冷清,虽然明知道他不在家里,可还是要来看看才安心。躺在他的床上,这里,已经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就像自己的房间一般,而他已经成了她生命里的一部分。一年零三个月了,从那大咖啡店里互吐爱意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她从没感觉时间过得如此的快,记忆里的每一天都那样的快活。
他从不给过她压力,也从不吝啬对她表达他的爱意,在他的宠溺里,她是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女人。
她早就已经可以不脸红地向她所有的朋友说爱他了,父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满意得不得了,妈妈似乎待他比待自己还要好,每次通电话的时候,和他聊的时间总是比自己多。
阿姨曾问过自己既然爱着他,又仅与他一墙之隔,为什么不与他同居?不为什么,只是没有想,除了没有睡在一张床上,他们真的就像一对小夫妻一般。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过是不是要同居的问题,她知道,如果他提出要同居,自己决不会反对;而如果是她提出来的,他也一定会欣然接受。
伸个懒腰,同居?就是同居也不要住在他这边,至少不要住到他现在的这张床上,太硬,不到半个小时自己就会全身酸痛的。从他的床上爬起来,再看看这个冷清的房间,不知道它的主人什么时候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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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一脸疲惫的江凡修急步地跑上楼,已经足足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了,也足足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从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思念,高辰曾打笑说他已经是相思成灾了,或许吧,几乎所有执行任务的同事们都选择了在宿舍里休息,而自己却迫不及待地赶了回来。既累又困,全身的每一处关节都是酸痛的。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想要见到她的愿望强烈。
站在她的门口,心里竟有些紧张,一种久违了的紧张,轻轻地敲门,他似乎已经听到她欢快的应门声,看到她跑着来开门,可是等了一会,门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她不在家吗?看看表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回家了,重一些敲门,可还是没有人应,江凡修有些急躁了,这么晚了,她在哪里呢?
隔壁的阿姨听到敲门声,探出头来,“小江,找你女朋友啊?傍晚的时候她就回来了,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严重吗,看过医生没有?他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手里的力道一下重过一下,“丫头、丫头!你在里面吗?我是江凡修!把门打开!”可无论他怎么喊,门里面都是悄无声息。
任秋桃哺哺地翻个身,她红红的脸蛋和不安的睡容显示着正被高热折磨。似乎听到了江凡修的叫喊声,可是,眼睛好涩,头好沉,沉得她来不及反应什么就又睡去了。
江凡修真的急了,向后倒了几步,便用力地向那扇门撞过去,只听见“咋”的一声,门锁被他硬生生地撞坏了,顾不得肩头的疼痛,冲进她的卧室,他看到她睁着朦胧的睡眼朝自己看过来。
把她搂在怀里,她额头上的高热告诉他,她病得很严重。
“丫头,你在发烧!”
任秋桃还没有搞清状况,歪着头看了看他,
“哥哥,你回来了?你不是在执行任务吗?”
把下颌垫在她的头顶,江凡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回来了,丫头,你什么时候病的?”
任秋桃推开他,把头探出来,欢呼一声:“哥哥,你真的回来了!太好了!”再度投进他的怀抱,“我好想你!你怎么才回来?!”
江凡修的眼睛一下湿润起来,从来没有人这么强烈地表达对自己的感情,从来没有感觉谁这样地需要自己。
“我回来了,丫头,我也很想你。你哪天病的?看了医生没有?吃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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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里出来,任秋桃靠在他身上吃吃地笑,
“哥哥,你的力气好大,竟撞破了我的门!这算不算是以暴力手段私闯民宅啊?你怎么不敲门让我出来呢?”
江凡修捏了下她温热的鼻尖,“我敲了,震耳欲聋,就连隔壁的阿姨都听到了,可是你却没有出来。阿姨说你在家里,不过好像生病了,我一着急就把门给撞开了。”
活动活动肩,肩上有一种涨涨的痛,“好喜欢你紧张我哦!可是门坏了怎么办?一会儿你帮我修上吧,要不心里会不踏实的。”
“门今天是修不上了,得等明天买把新锁来,丫头,”他把她转到自己的面前,“我们……搬到一起吧,以后,你住在我那边?”
他说要同居了是吗?她把头埋进他的胸前,“好,不过要把我的床垫子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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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修靠在墙壁上,想止住自己下滑的身体,可是意识渐渐地抽离。丫头,口袋里的戒指还没有为你戴上,不知道是不是合适你的手指,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款式,丫头,房间刷成淡黄色好吗?丫头,那套软软的床垫还没带你去看;丫头,有一句话还没有对你说,你可原意嫁给我吗?
“丫头,对不起,丫头,好想你啊,好想再看看你开心的笑容,好想再把你搂在怀里,好想再……”
高辰接到队友的报告,赶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跌坐在墙边的江凡修,他的头低垂着,像是睡着了。
“凡修、凡修!”
他不会有事的,七年来大大小小的案子他们侦破了几百来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不下十处,他不会有事的;可是他胸前那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让高辰知道,他伤得很严重。
已经模糊得有些游离的意识,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不能睡、不能睡,睡了要再醒来就会很难,勉强地睁开眼睛,却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面孔。
看着他对不准焦距的眼睛,高辰知道他是在和生命比赛。救护车上,高辰握住他满是鲜血的手,不停地和他讲话:“凡修,坚持住,你能行的,你一定要挺住啊!我们还要再破案子,我们说好了要做神探的啊!凡修,别睡、别睡,你忘记了你家里还有个等你回家的丫头吗?凡修,别放弃!为了丫头,不要放弃啊!”
丫头?丫头还等自己回家吧?谁去告诉她,他要晚一些回去。
“高……辰……”
“我在、我在!你感觉怎么样?我们在救护车里,再坚持一下,就快到医院了,你不能睡!”
江凡修反握住高辰的手,“我的口袋里……
有……有……小盒了……给丫头,告诉她……告诉她,我很想……”要说的话被不断涌出的血液所打断。
“不,凡修,有东西你自己交给她,有话你自己告诉她,她一定不想由我转交,一定不想由我转告。凡修,你一定要坚持下来,就要到医院了,一会儿丫头也会来!”
丫头也会来吗?似乎看到她挽着自己的手臂在满天的星光下散步,她的笑颜如花,她正在兴奋地说着些什么呢?听不清楚!越来越疲倦,直到脚步再跟不上她,臂弯里的那只小手也离开了,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他却无力呼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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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任秋桃冷汗涔涔地从床上坐起,胡乱地抹一下脸上的泪水和额头上的冷汗,一只手抚上胸前,那种压抑的无法宣泄的痛苦似乎还停留在自己的胸膛里,不敢去想梦里见到了什么,似乎是极可怕的事,她不想去记起,可梦却在头脑里变得清晰起来,是江凡修,是他!他全身是血地回来了,他的神情那么痛苦,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他的眼神那么不舍,似乎要离开,水远地离廾!
任秋桃“霍”地站起来,她只是太在意他、太担心他了,一切都只是个梦,个是吗?他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可是,那鲜血淋淋的身体、那恋恋不舍的眼神、那极度痛苦的表情,就在她的眼前不肯离去。
坐在电话机旁,却不敢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他没有事,他可能正在执行任务,也可能已在回家的路卜,等等吧。
急促的电话铃声在深夜里显得异常突兀,她像看怪物般地看着它,却不敢伸手把话筒拿起,话筒里面会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吗?可持续的铃声并不理会她的恐惧。
任秋桃几乎是颤抖着拿起了电话。
“秋桃……”
不是他,他出事了!四肢霎时变得冰凉,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梦,还是真的与他有一种感应,她认定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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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也未曾耽搁地赶到医院,夜晚的医院人很少,苍白的灯光让人心里不安。手术室门前的人却很多,有穿着警服的,也有便衣的,她知道他们都是警察。
“秋桃……”
“高辰,手术还没结束吗?他怎么了?严重吗?”
泪水从接到那个电话开始就没有停过,她就像一个溺水者抓住了一块浮木,紧紧地攥着高辰的手,似乎不这样她就会被无边的恐惧给吞噬。
“秋桃,他受伤了,正在抢救……他没事的,相信我,他会没事的!他那么坚强、那么勇敢,他不会有事的!”
高辰不知道这话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其实他知道江凡修伤得很重,随着他的咳嗽,血从他的嘴里和鼻子里涌出来,那一枪可能伤在了他的肺上。在到达医院时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可他仍念念不忘地呢喃着丫头。
“秋桃,这个……这个凡修让我给你,他说……”
看着高辰手上的那个红色的小盒子,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血把它染红的,可是她知道那里面是什么。虽然她没有看到,但是她知道那是枚戒指,是他用来向自己求婚的戒指。心忽地沉落,不知要沉到何处,他要向自己求婚了不是吗?
高辰看着一动不动的任秋桃,竟有一滴泪在眼圈里凝结,它转了又转还是滴落了下来。自己受伤时不曾流泪,刚刚送江凡修来医院时也不曾流泪,竟会为了眼前这个娇小的姑娘而流泪了。
“高辰,你先收着吧,我要他亲自交给我、我要他亲手为我戴上、我要他亲口向我求婚!”
手术室的门打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江凡修的家人来了没有……你就是?请跟我进来。”
“他怎么样了?”同一句话出自不同人的嘴里。
“护土,请一定要救活他,他是为了抓坏人受的伤。”高辰肯求地对护士说。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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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地按着护上的要求,穿上了隔离服,清洁了手臂,然后跟着她来到了手术室。所有的人她都看不见,她的眼里只有那个躺在床上,鼻子里插着管子的他。
“小姐,你是他的……”
“未婚妻。”
“好,请尽量和他讲话,唤住他的意识。”
任秋桃甚至没有想问他的伤严重不严重,能不能治好。抬起手轻轻地触碰他的面颊,比起自己冰凉的指尖,他是温热的,他没有事,他不会离开的!
“哥哥,我是丫头啊!你怎么睡了?我一直在家等你呢,你怎么在这里睡了?哥哥,我们一起回家吧!”
护士向主治医生点点头,病人已经很微弱的心跳正在恢复律动。
“哥哥,你的那个小红盒子里装着的是戒指吧?虽然我没有打开,可我知道一定是,你要向我求婚吗?怎么等了这么久才决定向我求婚呢?你醒来吧,把它给我戴上……是的,我答应了,答应了你的求婚,本来,我是想拖一拖,让你急一急的,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我答应了,只要你亲口向我求婚,亲手把它为我戴上,我就同意!哥哥,我不要任何人转来的戒指,也不听任何人转来的话,我只要听你说!哥哥……”
一小时四十分钟,任秋桃就这样在江凡修的身边轻轻地耳语了一小时四十分钟,在场的人无不为这份深情所感动,几个年轻的护士早已泪湿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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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护病房里,任秋桃呆呆地看着似乎比那洁白的床单还要苍白的江凡修,这时她才又感觉到怕。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可是手术后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考验,甚至大过手术进行时。这四十八小时里有无数种可能,也有无数种危险,他的身上插着很多的管子,有氧气、有输液。
有排尿,似乎他的身体所有的功能都要靠这些管子来维持。
抬头看向窗外,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调转回目光,用蘸了水的棉球擦拭着他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