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钱的foreer-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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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弄成了这种德性还不负责,他准要林荫吃不完兜着走!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告诉他们,你是我的――”
“什么?”
“……我不确定该怎么说。”
不确定该怎么说?“为什么?”
林荫停下脚步,他认真地瞅着张膺麒,接着浅渭道:“坦白说……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读我们的关系。”
不会吧?张膺麒脸色乍青乍白。“你……为什么不知道?”他表现得还不够清楚、还不够明了吗?如果他没那个意思,打死他也不会做这种少女漫画式――偷偷握手――的动作,而现在他这么做了,林荫居然还不明了他的回答?“我……我想我们应该谈谈。”林荫说。
谈谈?“好啊,怎么谈?谈什么?”
“我怕我说得不够清楚,你肯定会误会,所以我直接一点说好了。”
张膺麒唇角隐隐抽搐。
直接一点……忧心说不清楚会令他以为林荫依然是喜欢他的吗?林荫,你可真是残酷到底了……张膺麒低下头,喉头全是酸涩的感受。他握了握拳,觉得自己有权利在林荫出言拒绝的时候狠狠赏他一拳。
可恶,林荫你敢说就试试看……
“膺麒,我很不高兴。”
“你……不高兴什么?”
“我很不高兴,看到你和别人说话聊天,或是……打情骂俏。”
嘎?张膺麒瞬间呆愣,他怎么也没料到林荫竟是跟说……这个。林荫不是根本不在意的吗?“你不是不在意吗?”
林荫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他摇摇头,说:“你果然误会了……我以为迟早有一天你会自己找到答案,愿意接受另一种比较不自由的关系,我才没有说什么……说真的,其实我气得要死。”
他自嘲地笑。
“我不想给你压力,但我觉得说清楚比较好,我们到底是要继续保持这样,或是换个方式试试看?当然,也许你觉得三个月的时间不够,那……我也可以等。”
“你想等?”
“不想。”林荫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又说:“我不想逼你。”虽然楚夜羽说用逼用强的也要迫使张膺麒点头,可他不愿意。
张膺麒瞠呆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已无话可说。
“我……没见过比你还笨的家伙。”
林荫掩不住苦闷。
“既然不想等……你直接说不就得了,干嘛……绕这么多圈子?”林荫不累,他都累了。
“我只是……”
“你只是不想逼我?不想给我压力?少来了,你的『只是』,是因为不想听见我的拒绝吧?”他挑眉,整脸的不以为然。“林荫,承认吧,你没有自己想像的崇高,也许你在某方面的确是不想逼我,但……你能否认你不单是为了自己想吗?”
张膺麒一针见血的指控,令林荫愀然震撼,毫无回话的余地。
事实上,张膺麒说的……没错,他确实是胆怯,确实是惧怕张膺麒的回答并不是自己冀望的,因此他才会故意保持沉默、保持距离,悄悄期待张膺麒主动靠近的那天,而不敢自行越雷池一步。
见着林荫骤变的反应,张膺麒既好气又好笑。
“算了,我也没什么资格骂你,真要说的话,我跟你都是一样的。”他试着轻松地耸耸肩,却发现肩膀沉重极了。“早在以前……两个月前我就应该说的,只是我也担心,我也怕到时你会跟我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之类的。听到这种话,我想……我一定会气得拿刀直接砍了你。”
然后他就变成杀人犯了……呜呜呜。
林荫听得一愣一愣,好似有听没懂。“你是说……”
“你不是说过吗?我们可以试试别的关系。”他可是把话说得昭然若揭了,林荫要不是装傻就是真的太笨!
“别的关系……你说的是……”林荫怔愕地伸手比来比去,满脸的痴呆。“我们……那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张膺麒懒得解释下去,反正无论怎么说林荫都听不懂就是了。
张膺麒咋咋舌,蓦然伸手在林荫反应之前扯过了他的衣领,仰起头吻住了他的唇。
极浅极柔的吻,张膺麒不满足地咕哝一声,决犹未尽地伸出了舌头,顺着林荫的唇线舔弄,直到他傻愣愣地张开嘴巴,才缓缓深入其中,与之交缠。
真是的,长那么高做啥!害他连亲一下都辛苦得要死。
“膺……”
“嘘,这时候就别说话了。”他唇角一勾,比起林荫,他这个情场好手的吻技确实是高明多了,三两下就吻得林荫头昏眼花,连带自己也热了起来……
呃,好像要走火入魔了?敏锐地觉察到不妙,张膺麒终于歇下了攻势,隔着一段相差无几的距离,他清楚地看见了林荫眸中荡漾的迷蒙情潮――一如自己的那样。
“……懂了吗?”他问。
林荫呆然无语,不过以他脸发红发热的迹象来看,差不多是懂了。
“既然懂了,就回家吧。”
“呃?”回家?回哪个家?笨!“你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啊?”张膺麒着恼地将自己贴向林荫,让他清楚感悟到彼此身上的热。
林荫的脸红得更猛了。
他小心翼翼地揽过张膺麒,将他高瘦的身子锁在自己的怀抱之间,几乎不敢相信……他真的拥有他了。
他俯下身,想依样副葫芦地吻他,却是吻上了张膺麒的手心。
“STOP!我可不想在大马路上失控。”此时的他们已是处在爆发的边缘,倘若再这么刺激一下……谁晓得他们会不会干出什么蠢事来。
他绝对没有野外进行的嗜好……
林荫了悟他的意思,意会地笑了。
“好,我们……回家吧。”
第九章
半夜。
移开了搂着自己的臂膀,林荫爱怜地抚过张膺麒熟睡的面庞,不没得黯然叹了一口气。'吸引力'
很久不曾如此碰触过一个人,身体本能地索求着,不晓得有没有伤到他……林荫心里担忧着,伸手抹去张膺麒额际的汗渍,唇边轻浅地扬起了一弯弧度。
夜半起床的时候发觉自己喜欢的人即在身边,那样的感觉……大约就是幸福吧?林荫笑然。
他轻手轻脚地撩起床单,起身至厨房倒了一杯水。他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回到房间,却发现应该睡着的张膺麒睁着双眼,正一瞬也不瞬地瞪着甫进门的林荫。
他一愣。
“你醒了?”
“……嗯。”他应了一声,却没有转移目光的意思。
“那……要不要喝水?”
他点了点头,于是林荫将杯子递给他。
瞧见他迅速喝干了水,林荫问:“还要不要?”
“不用了。”把杯子置于床头柜上,张膺麒怪异地目眙林荫不放。
“怎么了?”意识到不对,林荫窘涩地问。
“
没有……”他咕哝,终于移开视线,翻身躺了回去。
他只是……不习惯这种感觉而已。
林荫凝望着他的背影,怔了片刻,有些了悟他在干什么。
张膺麒浑身一颤。
林荫的手正轻柔地抚过自己的肩膀,接着,舒臂抱住了他。
“有事不要闷着,你可以试着告诉我,嗯?”
他的音质干净清润,一字一字地敲入了张膺麒的心门。
“我们都是习惯压抑的人,我知道这种感觉不好过……无论如何,不要一味自己承担接受,好吗?”他哑着嗓音叙说。“好的、不好的,我都希望你告诉我……问题压在心上是无法解决的。”
“……”
张膺麒听着,不禁咬住了唇畔,仍是抵制了开口的冲动。
他真的不习惯……
长久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他已然习惯于隐藏一切心事,无论好的或是不好的,他统统自己承受自己担负,未曾思及和其他的人分摊……
即使那人是自己亲密的挚友。
林荫并没有勉强。张膺麒不说,他可以自己猜测,“……是我技术不好?”说着,他的颊上泛起红云。
张膺麒呆滞一番,久久才回应,“……有一点。”
毕竟一个是纯情乖乖牌,一个是花遍天下无敌手的情场天王,谁的技术比较高超自然不在话下。
“呃……那……那……我会努力改进。”林荫小小声地嗫嚅。
改进!张膺麒差点被口水噎到,忍不住破颜为笑。
“无、无所谓……反正……我可以教你……”
“嗯……那,还有什么问题吗?”林荫继续问。
“……”
又是沉默。
张膺麒压抑着,背后的温度热烫得炙人,摒除了衣物,林荫的体温毫无遮掩地熨贴在自己的背脊上……消去了原始欲望的干扰,他浑身敏感地体悟到林荫的心跳……
似乎与自己的逐渐化为同步。
毫无罅隙的契合。
虽然接受了这样的关系,偏偏理性和感性是无法划上等号的。感性接受了,理性却不断提醒自己,不可以陷入、不可以陷入、不可以陷入……
若是陷入了,那么……也许再也无法回到当初的自己了。
那个戏语笑人寰的自己……
理智在作祟,反而开口的欲望愈来愈明确……心是一个狭小的容器,它的容量有限,如果不时常排遣的话,很容易就爆炸、爆发了……纵然一直漠视它溢满的状态而拼命塞入,然有时候依旧是体觉到难以释怀的赢惫,致使渴望一个令自己安心吐露一切的地方。
而眼前的人,是否足以使自己摆脱灭顶的痛苦?“林荫……”
“嗯?”
“我……”他细声呢喃:“我……不习惯这种感觉……”
“不习惯什么?”
“就是……”他吸了一口气。“身边有别人的感觉。”
林荫瞠然,张膺麒又恢复了方才的缄默。
凝视着张膺麒僵硬不堪的神色,林荫似乎有些了解他的意思。
他拥抱的力道加深了些许。
“没关系,现在不习惯、明天不习惯、后天不习惯……迟早有一天,你会习惯的。”
他不勉强张膺麒立刻接受,因为他自己也在适应的阶段徘徊。
张膺麒不语。
他明白自己会习惯的,因为此刻的感觉是如此美好。但是,习惯了以后呢?习惯了身边有人陪伴,假如哪天再回到一个人的空寂,试问……自己是否可以承受那样的变化?或是被寂寞渐然吞噬,不复己身?注意到张膺麒轻微颤抖的肩膀,林荫安抚着,脸上不禁涩笑蔓延。
“膺麒……我不能保证未来怎么样,但至少现在——试着放松一点、信赖我一点如何?”他愀然喟叹。“不仅是你在害怕而已。我也害怕,也许哪一天你不喜欢我了……”
张膺麒赫然回首。
“不需要那么惊讶吧……”林荫讶然。“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啊……”
“为什么……你可以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啊?”张膺麒有些不甘愿。
林荫笑笑。“至少我们是一样的。”一样地恐惧、一样地畏怯,但如果仅仅是恐惧畏怯的话,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膺麒,不要去顾虑不确定的未来,从今天开始,你试着信赖我一点,我也试着信赖你……好吗?”
张膺麒怔然,他估望着林荫的脸,蓦然领悟了他的想法、他的意思。倘若只是一迳地担心日后受到的伤害而拒绝眼前的幸福,那么未免也太不值得。
他放松了身体,战战兢兢地伸臂环住了林荫。
觉得眼眶有些温热,张膺麒将自己闷入林荫的怀中,敛下眼睑,唇角不由自主地轻然勾起。
他明白林荫说得没错,在感情上——他们可以成为彼此的学生、彼此的老师。
也许是自己放宽心神的时候了。
盲昧压抑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呐,林荫……”
“嗯?”
“我累了……”
林荫轻抚他的背脊,温和展颜。“嗯,既然累了……就睡吧。”
听着林荫的声音,张膺麒安然闭上眼。
他庆幸至少在这一刻,他已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寐姬”。
“如何,你可满意了吧?”隐着一抹嘲讽的笑,裴悠痕扬扬眉,不以为然的意味浓厚。
“喔呵呵呵……”当然满意,怎么不满意?楚夜羽环视“寐姬”一片你推我挤的盛况,尽足一派得意的笑。
把难缠又难搞的张膺麒拱出去只是小事一桩,没料到这次却让他赚进了一个林荫,之后凡是林荫上台“串场”的日子,“寐姬”必定是场场爆满!要他这个做老板的……怎不心花朵朵开呢?虽然不清楚林荫是用什么方法说服张膺麒的,总之,这不是他要烦恼的问题就是了。他眼下需要思考的问题是……又赚了好一笔钱,什么时候他才有空有闲和亲亲爱人一起出国度假呢?“我说悠痕啊,你说哪个地方比较好球?”
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好歹也是半个旅游作家,楚夜羽不禁认真地问。
这个季节……荷兰不错吧?有郁金香还有风车喔……或者意大利?裴悠痕懒得打断他的美梦,他勾勾唇角,不置可否。
“话说回来,膺麒呢?”美目闪闪,楚夜羽惑然。
“和林荫在一起吧。”
“又在一起?”楚夜羽美颜扭曲,全然的无法苟同。“他们天天腻在一起不够啊?”
真是有情人没朋友,见色忘不了义的家伙!“好歹跟我们打个招呼吧?”
“他高兴就好。”他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说得也是……”沉吟一声,楚夜羽又说:“你不觉得那两人很神奇吗?”一想到他们的相遇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五块钱,他便觉得一阵不可思议。
“有什么神奇的?”
“嗯……你想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