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婚-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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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祁炀在华景有份额不小的股份,只不过没公开。说来说去,他也算是小半个老板。
祁炀在接到李维华电话的时候,难得大吃了一惊。一是惊诧于事情会扩散得这么快,二是没想到连景焱都会被牵连。挂断之后,连忙又播出另外一个号码。
等一圈儿电话打下来,已经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儿。不过倒是不大不小的有些收获,也没有白费力气。
那位胡副总财太黑,早就被人瞄上。只不过明年有几个位置上人将要退下来,会换上新领导,于是各方面关系有些微妙。再加上他背景比较硬,便一直没人去动。谁知道今年初竟然让人实名举报了。
举报人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几万字的材料洋洋洒洒,连同几份有利证明,直接送到了省里纪检。于是有关部门顺藤摸瓜,开始暗中彻查。直到前天,正式批捕。
而被请走喝茶的,不只景焱一个人。标准的说,从昨天开始,参与了新城区招标,并且项目总金额在一定数额以上的公司相关负责人,都是被询问调查的对象。并且相关账目文件,都要冻结核查。景焱在新城区一共两个项目,数量不多,可工程都不小。
但不管怎么样,祁炀一颗心多少落了地。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什么问题。景焱做生意手黑归手黑,可行事一向谨慎。既然前天他说没有违规,那肯定就是没有。喝茶也不过就是个过场,走完就算了。
倒上一大杯水一口气喝完,他给李维华回了电话,把这些情况简述一遍,“不过就是个例行调查,没什么大不了的。该把关的你一定要把住,千万不要让有心人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我估计他顶多明天晚上就回来了。你有事再及时和我联系。”
只不过这次祁炀彻底失算。景焱不但第二天晚上没回来,第三天、第四天,甚至第五天晚上也没回来……
城南宾馆虽然名字叫宾馆,可它既不对外营业,也不在b城城南。
地点倒是挺清净。独立院落的3栋小楼,外部安保严密,内部设施齐全却不豪华。是专门请一些人喝茶的指定去处。
按照规定,景焱在刚到那里的时候便上交了手机和证件。所以这些天下来,他完全处于无法同外界联络状态。除了食宿待遇比蹲监狱好之外,在自由方面,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都还好说。最让景焱不能忍受的是,负责和他同住的那个人,晚上睡觉呼噜打的比飞机引擎都响。搅得他几乎整宿都无法进入深睡眠。就这么几天下来,他没有因为深陷麻烦感到焦躁。反倒因为连续睡不好觉憔悴了几分。
事实上,景焱起初的想法和祁炀是差不多的。
虽然他并不了解外界的那么多信息。可是当调查人员说明是因为新城区项目进行调查的时候,他瞬间便踏实了。那两个项目他的确拿的合理合法,没有任何违规的行为。如果说真给了胡副总什么好处的话,那大概就是吃了两顿饭的好处。
而且事情都不是由他出面。就算下面的人做事不干净,吃饭吃出了问题,也不是他直接的责任。
景焱估摸着这可能也就是个例行调查。最多也就24小时,就会放他离开。却不成想这顿茶一喝,就是三四天时间。而且这三四天的时间内,也没有再对他进行任何询问。
回国这么多年,景焱第一次对那个让他有太多不好记忆的国度产生了一丝好感。别的不论,如果他此刻身在美国的话,至少可以联系自己的律师。而不是被困在这个地方,只能坐以待毙。
景焱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可这几天几乎把这两个项目所有相关细节在脑海里默默过滤了无数遍,却没有找出问题出在何处。而他也可以肯定,那天的询问,他并没有说什么不妥可疑的内容。
所有的疑问,在第五天早饭后得到了解答。只不过这个答案却让景焱又陷入了另外的疑惑。
因为让他无论如何也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调查人员拿出了一份汇款记录。收款人是新城项目的副总胡兴国,而汇款账户,竟然就是他的名字!
…………
打从景焱被带走的那天晚上开始,沈若初就一直心神不宁。
以往他出差,在忙也会抽空给她来个电话。就算工作时候没空,到了什么地方,也会第一时间报个平安。
而这一次,除了几天前那一通电话告知她有急事要去上海之外。简直就是音讯全无。不主动给她打电话吭一声儿也就算了,她打电话过去,竟然还一直关机。
如果不是新闻中没有播报任何飞机事故发生。她几乎要以为他乘坐的航班半路失踪或者遇见空难了。
不过眼下这状况,和失踪倒是也没有太大区别。
沈夫人这段时间得了感冒,也没来陪她。
沈若初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辗转反侧。就这么抓心挠肝了两三天,终于在景焱被带走的第四天下午将电话拨去了上海的分公司。
谁知道对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的身份,不肯透露半点儿信息不说,还态度恶劣的挂断了电话。
沈若初咬牙切齿,转手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号码,叫人来接她去公司。然后气呼呼地转身去了楼上。不相信她的身份是吧,那她就去景焱公司找个能让他们相信的。挖地三尺也得把这人的消息挖出来。
这边刚刚换完衣服,卧室的房门便被人敲响了。是沈阿姨上楼告诉她有客人到访。
“客人?”沈若初有些疑惑。想不到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不过不管是谁,她这会儿都没心情招待。转身去拿了包,她和沈阿姨一起下了楼,却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由觉得奇怪,“你不是说有客人么?”
“在院子外面呢,我没放他进来。”沈阿姨来这边上班的第一天,景焱就嘱咐过她。一定要注意孕妇的健康和安全,闲杂人等更是不能随便放进来。只不过她执行的太过彻底。“他说是你的朋友,我不认识,怕万一是坏人。”
这回答让沈若初有些哭笑不得,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没什么不对。欣晨花园虽说治安不错,但这年头就怕流氓有文化。高级作案防不胜防。
“男的还是女的?说没说姓什么?”沈若初一边往大门那儿走,一边问道。
“男的。姓谭。”
姓谭!沈若初动作一顿,随即快速换上鞋子,一把推开了门。隔着门前那段石板路,她看见院门外的男人身长玉立,风度翩翩。
两人目光相碰,他冲她微微一笑,“初初,好久不见了。”
☆、163。划清界限
“二光……”沈若初怔怔地看着院门后面那个人,忽然莫名其妙地大脑里就出现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对待他。
直到谭家辉轻笑一声,略微自嘲道:“看样子你是不太欢迎我来。”
“没有!”她下意识地脱口否认,语无伦次地慌乱解释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忽然回来我有点儿意外……我……”
“我开玩笑的!”他笑着将她打断,而后目光在紧闭地院门徘徊两下。
“哦,抱歉。”沈若初蓦地反应过来。也没想起支使身边的阿姨,挺着肚子自己过去替他开了院门。
可谭家辉却没有入内,看着她那一身要出门的装扮问道:“你准备出去?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沈若初有极短一瞬的犹豫,随后摇头否认,“我没要紧的事。就是闲的,想去外面溜溜。”本能地,她不愿意将自己和景焱之间的事情透漏给他半点儿。“你进来坐坐么?还是你有急事?”也不等对方回答,她已经扭头冲着家里的保姆吩咐,“沈阿姨,麻烦你去泡壶茶。随便什么茶,但是不要太浓。”
谭家辉有些无奈,“你茶都泡了,我能不进去坐坐么?”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神色间略微尴尬,“我……我这么冒冒失失地过来,景焱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沈若初笑了笑,“而且他也不在家。”
他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而后岔开话题,“我给你带了些东西,差点就忘了。”然后转身走到自己的车子边,从后座上拎出不少盒子还有口袋。东西之多,让一旁的沈若初微微惊讶。
除此之外,谭家辉今天还带来一份比较特别的礼物……精致的绒面锦盒足有一本32开书的大小。他一手端着茶杯往嘴边送,一手将盒子放在茶几上,往沈若初眼前推了过去。见她坐在那儿不动,便催促道:“这个是给宝宝的,你打开看看。”
“给宝宝的?”沈若初犹豫着拿起了盒子,顿时觉得指尖一重,沉甸甸分量让她险些脱手。当盒盖开启那一刹那,她直接被被晃瞎了狗眼。
盒子里不是别的,黄灿灿地一块大金砖,闪闪发亮。
“你……”沈若初瞠目结舌,久久都无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你给宝宝送金砖?!”
谭家辉“嗯”了一声,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我回来时候顺路去了趟香港。那边黄金比内地的好些。当时本来是想买件首饰送它做纪念。可惜不知道宝宝是男是女,索性就买了这个。将来等宝宝出世了,你可以根据性别给它改成首饰。或者存起来给它留着也成,黄金就算再便宜,也不会是白菜价。起码可以保值。”
沈若初听了他这番说辞,笑容有些诡异,“你可真有创意!”说完将盒子放回了茶几上,摆出一副拒绝的态度,“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谭家辉低笑,像是料到了她不会收下,“我是给宝宝的,不是给你的。就算你是它母亲,它的监护人,也没权利替它拒绝。”
“你还知道我是孩子亲妈啊!”沈若初轻嗤一声,“它在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之前,我都有权利替它做决定!反正我现在是不收。或者你等它满14周岁的时候,再亲自问它要不要?”
谭家辉轻叹一声,似乎无奈又似乎挫败,“初初,事到如今,就算我们两个……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兄长。给外甥或者外甥女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拒绝么?”
沈若初仍旧一脸为难,“二光,不是我不收。而是你这礼实在太贵重了。要不这样,你换个不太贵的,我保证不拒绝!”
谭家辉默然不语。往后一靠,双手搭在膝盖上眯起眼睛,隔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说道:“初初,你知道景焱开瓶酒一般是多钱么?这块金砖换算成人民币,我一共花了不到6w。对于景焱来说不过是一段唇齿留香,你说它贵,可我这穷律师甚至觉得拿不出手。还是你嫌这份礼太轻,配不上华景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二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沈若初如何听不出他语气中那种阴阳怪气的调调,顿时又气又气有委屈,“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今天纯粹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你……”话没说完便岔了气,顿时一阵胃疼。
“初初你怎么了?”谭家辉见她眉头紧蹙,脸色不太好,有些急了。也顾不得其它,直接从单人沙发上弹起来,以最快速度到了她身边,“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别碰我!”沈若初一把挥开了他,一手扶额一手捂着胃,“你气死我了你!你赶紧走,带着你的东西一起!”她这话没有多少真心撵人的味道,倒是赌气的成分居多。
可听在谭家辉耳朵里,还是忍不住心头一刺。他悬在半空中的手颓然放下,叹息着往后和她拉开距离,“对不起。初初……我……”话才出口,便不知该如何继续。
沈若初这会儿也缓过来许多。吁了口气,她抬头看向那个一脸颓丧的人,心中同样五味陈杂,“二光,其实……事到如今,我们两个本来不应该再联系的。”
谭家辉一怔,随即苦涩的味道在齿间升起,迅速蔓延直达胸腔。“初初……你一定要这样么?这么多年了,就算我们两个没缘分相守一生,难道一定要做陌生人么?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你觉得可能么?”沈若初突然打断了他,声调微微拔高,“谭家辉,你觉得可能么?”两人四目相对,她拄着扶手缓缓站了起来,“也许可能。但那时候你已经另所有爱,娶妻生子。不过那时候,可能我们两个真的相忘江湖,曾经的情分,都被随着消散无踪。不管怎么样,绝对不会是现在。”
谭家辉双唇微微扇动,想要辩驳,却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因为沈若初说的没错,一点儿都没错!
谁说的做不了情人还可以做朋友,全他妈的是放屁!和自己喜欢的人做不成情人,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白头偕老,为他生儿育女。只要想想就会令人发狂。
更别说什么时间能消磨一切。如果真的能够消磨,那便是爱的不够深,不够刻骨。至少在他的生命终结之前,他永远不会忘掉她。
没别的办法,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要么躲得远远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