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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桃花缘尽-第18部分

小说: 桃花缘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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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道理。”

    “可是我们是去干什么?”

    “参观红岩魂啊。跟天气有什么关系?”

    “红岩魂,顾名思义,革命先烈的感人事迹,对吧?”

    “当然。”

    “悲惨事迹?对吧?或者说是悲壮事迹。”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天气应该是阴沉沉的,才能符合我们的悲壮心里了?”

    “你很聪明。”

    “是你太故弄玄虚了。”

    “你很奇怪。”

    “是吗?怎么奇怪?”

    “你是天水人,怎么不说天水话?”

    “因为你们都不说啊,你很喜欢听天水话吗?”

    “不是,有人说天水就是个大农村,你怎么看?”

    “中国脱离了农村气象的大城市也就那么几个。”

    “呵呵,是不是又要说北京和上海对外地的剥削反过来又歧视外地啊。”

    “你这人也很怪。”

    “我怎么怪了?”

    “你喜欢发散思维,联想力过于丰富了。”

    “我们俩一对怪人,岂不是正好相配?”

    “配你个头,说正经的。”

    “今天天气真好啊,这句话很正经吧。”

    “女生很多时候都抱怨男生不能跟他们正正经经的说话,说正经话,比如国家大事,人生理想之类。其实这也怪不了男生,因为这些话题早就已经在男生群里也很少提及了。这并不能被认为是男生歧视女生的依据,尽管有时候男生在女生面前的故作幽默会带给她们不尊重之感。这也是被逼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规则是女生制定的,男生冤枉。”

    “算了,你就别瞎说了,歪理邪论,我又不是女权主义者。”燕子不耐烦的回应我的长篇大论。

    燕子撅着小嘴的模样还是挺可爱的,一副长不大的小女孩模样。

    大约骑车走了二十来分钟的路,到了目的地,凭票入场。

    展览的多是一些烈士遗物,一些图片之类。纪念馆工作人员担当解说员,一起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还有一些小学生,以及一些西装革履的社会人士。

    印象最深的是一个人带着脚镣手铐,穿着血迹斑斑的白色囚衣,在里面一边踱步,一边呻吟,似乎是在向不人道的迫害控诉。

    但是……

    可笑的是观众对这一幕多是露出一点好奇甚至是嘲讽的表情。

    不知道是工作人员弄巧成拙,还是现在人过于心肠硬。

    实际上爱国主义教育搞成这样,也的确不能算是成功。

    “那你说应该怎么搞?”燕子不服气的反驳我。

    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但是最主要的一条是要结合现实,不能脱离人性。在中国传统文化里本身就缺少对个体人格的尊重,一次次的革命运动、对理想社会的追求往往也是以牺牲人性为前提。在中国的教育体制里,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缺少对人性的关注,孩子从小被当成一个考试机器来培养,给以一系列的非人性的压力,最后一个个成了木偶,真是我们民族的悲哀。……

    说这番话时我一直是引经据典,我感觉自己的风采不会比那位才子教授差多少。当然我知道燕子是个刁钻的家伙,我在等着她听完后的回击,甚至是冷嘲热讽,不料……

    这个平时骄傲的小女孩却对我彻底服气的说:“你这个家伙真是深藏不露、老奸巨猾。”

    这个评价很不好听,但是我觉得很受用。

    日沉西山的时候,我们一伙人回校,我发现岛主和洞主早已不知去向。在经过主楼前面的地方,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女孩在那儿学骑自行车,另外有一个人在帮她抚着车子的后坐。

    那女孩头发短短,气质脱俗,在车上歪歪斜斜的,让人很是担心摔倒。正是晴。后面帮她的那个人头发更短,看上去是个男生。

    “这么笨,居然连车都不会骑。”我暗暗嘲笑她,同时也有点感觉不爽,仍然大声的跟燕子说着话。

    晴一走神,车子摔倒在一棵树旁。听到帮她忙的人柔声责怪她,居然是个女生。

    没了回眸一笑,亦无心领神会,却是自在飞花轻是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感觉在滑向边缘。

    想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我自认为在班里同学面前形象很不好,这主要是因为我英语水平差,经常出丑,然后就有了一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觉得有时候比马加爵还不如。

    孤独是可耻的,我是孤独的,所以我是可耻的。

    我会受这种思维怪圈折磨实在是因为愚蠢而不幸,虽然也学过逻辑学,却不会分辨这么一个简单的三段论的谬误,是应该怪我自己不争气呢,还是怪逻辑学老师不好好教?我自己也说不情。

    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说话主要还是因为我觉得说废话是自杀和谋财害命,我不能阻止别人这么做,并且对别人的幼稚言论抱以善意的一笑,但是却不愿意自己也去误人子弟。

    但是不得不说话的时候我也不能不胡诌几句应付。

    我上课通常都是坐在教室的最后,那里比较清静,也不容易被老师提问题点到,落得个逍遥自在。

    但是我并不是都是这么幸运。

    那次课是《思想品德修养》,老师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印象最深的是她的自我介绍,说她就本校政治系毕业的,此后就听大伙儿聊她一开始还说的冠冕堂皇,说是自产自销近亲繁殖不利于学校之类,后来就由她生发出感叹来说我们系的前景如此堪忧只能留校任教,到最后沦落到评点她的三围等问题,焦点集中在了她高挺的胸部上。

    她讲课一般都是按照课本来,把一些要点写在黑板上,然后领着大家念书,划重点。

    不知道是人懒还是真的头脑简单,这种中小学生填鸭式教学法能够维持到大学里实在是有点不与时俱进。

    那次我照常坐在教室的最后,看到帅歌阿泰破天荒的来上课(自开学以来,是在很少见他进教室),然后看着他故意做到幽月身边去,然后嘴里叼着一枝烟点着,做出很酷的样子,甩了一下被染成深红的头发,开口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看到幽月低着头很老实的样子,我觉得有点不太好受。

    这时候燕子来了。

    长头发梳成两个小辫子垂在胸前,干净秀气的脸上泛着红晕,嘴角挂着调皮的笑意,似乎时刻准备着开某个笨蛋的玩笑。小巧的棕色上衣,棕色过膝长裙,黑色皮靴,一副顽皮小公主模样。一个黑色大书包挂在屁股后面,随着她一蹦一跳的走动而一次次拍在小屁股上。

    小公主二话不说,向教室后面走来,然后对我吐了一下舌头,扮了个鬼脸,算是招呼,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真羡慕你的书包。”我打趣她。

    “为什么?”她先是困惑的问我,然后是大骂我色狼。

    “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发配到边疆地带?”她很快就暴露了坐到我身边的目的。

    “嗯?我不想与愚蠢同流合污,这个答案很酷吧。”

    “你就喜欢自作聪明,你说说看,前面的人怎么就愚蠢了?”

    “一个人在那儿浪费时间,另外一群人在慢性自杀,难道不够蠢吗?”

    “那你呢?”

    “我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呵呵。”

    “是迷途的色狼!想不到看上去你天天老老实实的,原来都是假的。”

    “祝贺你学会了透过现象看本质。”

    “说说看吧,给你自己的行为辩解一下。”

    “我听一个师兄说过这样一件事,有一个韩国汉城大学教授来南开作学术交流,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对南开深表佩服,因为他看到南开校园内最破的建筑是行政楼,他说一流大学就应该如此。但是两年後他又来了一次,他大失所望,因为他发现这时候南开校内最漂亮的建筑变成了行政楼。在硬件上,中国的每个大学都逃不过这个宿命,被官僚机构控制下能有自由的学术氛围是不能想象的,而没有自由的学术氛围想获得一流大学的成就也是不可能的。在软件上,教育内容的呆板落后注定了教育的失败。什么时候,白痴透顶的哲学道德思想教育不退出教育领域,一流大学的愿望就永远只能是梦想。”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听说当初建行政楼是上级行政机关专门拨款专款专用的。学校也没办法。”

    “这就是了,上级有时候就是愚蠢的代名词,下级还要对他顶礼膜拜山呼万岁,这就是这个体制的悲哀之处。”这个时候前面已经开始上课,但是我们俩还谈论的意犹未尽。

    “你说现在思想政治教育太失败了?”

    “不仅仅是失败,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我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形容自己的义愤。“整个就是浪费国家的财产和广大学子的青春。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知道有几个人还会相信那些为人师者所说的话,恐怕那怕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吧。以一种谁都不信的东西强制思想灌输,大家都是逢场作戏,没有人当真,真是一件无比荒诞的事情。”

    “想不到你这么愤世嫉俗,本来我以为我有点激进,想不到你比我还激进一百倍。”

    “这个不叫激进,叫大实话。我只是那个说穿着新装的皇帝什么都没穿的小孩子而已。”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为什么那次玫瑰之约没有你?”

    “我去了啊。”

    “我的意思是怎么男嘉宾里没有你。”

    “我不受女生欢迎呗,这还不简单。”

    “不是的,我们宿舍都写了你,而且我知道很多女生都写了你的。”

    “是吗?你们在酝酿什么阴谋?想让我出丑吗?”

    “你说对了,大家都觉得你平时装酷太讨厌了,想考察一下你是不是有真才实料。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

    “你能确定填我的票数足够多吗?”

    “当然,你知道我们的班长怎么选上的吗?就是我们大伙商量好都填她,她就上去了,嘿嘿。”

    “哦,这就是不成熟的民主的必然结果啊。”

    “怎么说?”

    “幸亏是不成熟的民主,不然我岂不是要出丑了,呵呵。”

    “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都被耍了。”我随口解释道。“其实除了票数这一个规则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规则,那就是每个宿舍限制只能出一人。”

    “原来是这样啊。”燕子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反映极快的她马上就转向了下一个话题。“你觉得那次活动怎么样?你感觉阿蔡跟我们班长能成吗?”

    “闲谈莫论人非,阿米托佛。”我摇了摇头,老和尚似的。

    “你别装了,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觉得阿蔡这个人怎么样,我感觉我们班长真的是动心了啊。”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太善于评价一个人,但是我对爱情的事向来不敢多说的。”

    ……

    燕子仍是不死心,还在追问,这时候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了,后面有两个人跟她唱对台戏,她怎么能够容的下?

    “后面那两个,你们说了很久了,我有个问题要问一下,那个男生,你起来回答一下。”她明明是在说我。这是老师的一贯伎俩,来制止上课不认真听讲者。

    我只好讪讪的站起来,尽量作出老老实实的样子对这那位正在愤愤不平者。

    “你说一下,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现状有什么显著特点?”

    这个问题好大,我想说我没考虑过,但是那样肯定是出丑了,反正也是出丑了,不如随便说说。

    “我觉得是这样,其实每个人都有心理问题,只是或轻或重有所不同而已。大学生作为一个知识水平比较高的阶层,心理健康问题往往受到了额外的关注。比如在社会上,每天自杀的人很多,但是一旦自杀的是个正在上大学的大学生,往往就会引起社会的普遍关注。其实大学生的心理问题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但是决不是心理问题最多的群体。所以大学生其实还是天之轿子的地位,其实每一个为人师者都要首先是一个心理学家,才能从最大可能上避免悲剧的发生……”

    整个一个回答的答不对题。

    反正老师也不是想要我的答案,她只是想看我出丑而已。

    这样子她的目的达到了,后面燕子在也没有跟我多说什么,不过她让我当众出丑的目标也达到了,估计是满意了吧。

    完课后,小公主红着脸挖苦我,“不好意思啊,害你出丑了。”

    “我早就识破了你的阳谋了,嗯,不要客气。”

    “想不到你这个人还挺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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