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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县令太狂妄-第5部分

小说: 县令太狂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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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避右避,闪开劈来的一掌,发现大师兄是真的生气了,他委屈地叫道:「你是吃到那个娇蛮格格的口水了哦?连说话的口气都学了个十成!」

封晋阳一楞。「你还说!」

喂喂喂!被看穿了也别恼羞成怒啊!

「你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啊!欠教训!」久没修理,都快忘了谁是大师兄了是吧?

一个闪神,雍皓星险些吃上一记闷招。

救人哦!还真要挖了他的眼啊?

挡着他接二连三的攻势,雍皓星大呼吃不消,抗议嚷道:「你自己还不是把人家看光光了,你又懂什么非礼勿视了!」

又一掌逼去,停在俊魅容颜三吋之处——

停顿了下,抽回手。

「我——并不知道她在沐浴。」封晋阳不自在地低声辩解。

「是哦,那闯得早还真不如闯得巧,一不小心,就把人家看光摸遍,占足便宜。」戏谑的口气,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

「我承认,多少想挫挫她的锐气,让她明白,世事不是全都能顺她的意,姑娘家气焰高张,很不可爱。」

「人家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又关你什么事了?」非得把人家整得差点没疯掉,他变态啊!

「我——」他闷闷地抿紧唇,不说话。

问到他无言以对,雍皓星可得意了,贼笑地挨近他,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有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了啊?」

「我?和她?!雍皓星,你在说笑吗?人家可是肃亲王府的尊贵格格呢,我一介小小七品县令,岂敢高攀?」封晋阳懒懒哼笑。

「你封晋阳会是那种拘泥身分的人?哼哼,你才在说笑呢!」

「她骄矜、任性、脾气恁大、又难伺候,我看上她哪一点?」

「她聪慧、直率,脸蛋漂亮,身材又好——嗯,这一点,你应该亲自验证过了,还满意吗?」

封晋阳笑意一收,一拳朝他胸口击去。「你最好立刻给我抹掉脑海那些不入流的画面。」

雍皓星闷哼一声,揉了揉胸口。

占有欲那么强,连想都不准人想了,还敢说没什么!

「我说师兄,你这样一再戏弄她,要是哪天被她发现了,不怕她跟你没完没了?」

封晋阳扯唇,口气满不在乎。「那又怎样?」

「怎样?你看着吧,她铁定跟你卯上了。」光是万佛寺那场插曲就够封晋阳受了,多年经验告诉他,宁可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都不要去忤逆女人。

「哦。」封晋阳仅仅淡应一声,仿佛已料准了接下来会如何。

雍皓星研究他的表情,感兴趣地问:「我是不是将有一场驯妻记的好戏可看?」

封晋阳面色一沉。「留意你的措词。」

留意?!依他看,某个人才需要留意呢,别玩着、玩着,连真心都给赔上,那可亏大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小师妹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和晓月只是同门情谊。」

「同门情谊?人家可不这么想。」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单晓月有多喜欢他,就不信心思一向雪亮的他感觉不到!

「懒得跟你扯。」他不想理会,独自走向沉沉夜幕。

真逃避现实。

雍皓星装模作样地叹息,用他刚好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唉唉唉!我看这下有人要心碎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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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京城下了圣旨,说是兰熏格格有意上五台山进香,为大清祈求国运昌隆,也为太后求得康健百岁,素闻安阳县令能文能武,故,命他随行在侧,护卫格格安全……

送走了传旨公公,封晋阳就一直坐在内堂中,不发一语。

从接下圣旨之后,他神情一直都很平静,倒是单晓月难以吞忍,气愤地跳起来说道:「什么随行在侧,护卫格格安全,那么多大内高手,我就不信找不到适合的人,用得着你吗?这件事讲好听一点,就说你身手不凡,急智过人,堪此大任,但是说穿了,不就是陪一个任性骄纵的格格去游山玩水吗?再怎么说你也是有官衔的朝廷命官耶,现在要你去当个奶娘,服侍她大小姐,简直是羞辱人嘛!」

封晋阳抬眼,相较于她的激动,他实在平和过头了。

他好笑地道:「有那么严重吗?」

「为什么没有?再怎么说,你还是一县的父母官,十年寒窗,求取功名,难道不是为了满腔抱负豪情?如今却沦落到当杂差,看人家大小姐脸色,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豪情?满腔抱负?!

封晋阳左右瞧了瞧,确定她指的人是他,他掩嘴轻咳了声。「你把我说得好伟大。」伟大到——他很心虚。

这时要是告诉她,他生平无大志,只想混吃等死过日子……不晓得会不会被她活活劈死?

算了,还是别拆她的台,让她继续用英雄式的崇拜眼光看他好了。

「大师兄!」单晓月跺了下脚。「你明明很生气,不开心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压抑自己。」从小就是这样,大师兄个性沈敛不多话,有事也只会往心底埋,不告诉任何人。

她不爱他这样,他可以不告诉任何人,但至少可以告诉她呀,不管任何事,她都很乐意替他分担的。

生气?不开心?

呃……这个……盛情难却。

「嗯……噢,是啊,我很生气。」不好让她太难看,他从善如流。

「那你还接这个圣旨!」

他讶然失笑。「难不成你要我抗旨?这是要杀头的。」

单晓月气闷不平地撅嘴。「难不成你真要委屈自己去服侍那个娇贵格格?」

「是啊!」答得好干脆。

「大师兄!」

封晋阳轻笑,怜爱地顺了顺她的发,安抚道:「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抱屈,你以为,我一定会是那个吃亏的人吗?事情不到最后,都还没个准呢!晓月,你知道大师兄的个性,我是不会白白任人爬到我头顶上去的,总之,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这样大师兄太可怜了。」

「呃……」那双盈满母性光辉的温柔眼神,让他觉得否认是一件极不识相的事情。

「没、没关系。」答得好心虚。「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去书房批阅公文了。」

脚底抹油,闪人比较实在。再与她那双纯真无欺的小脸相对下去,他真的会有罪恶感……

「大师兄,我真是愈来愈唾弃你了。」

才刚推开书房门,一道凉凉的嗓音立刻传进耳中。

封晋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坐在窗边的师弟。「你偷听的坏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

「为什么要改?」这可是他人生主要的乐趣来源呢!

雍皓星曲起一脚跨坐在窗台上,漫不经心地调笑:「一下是美人出浴的香艳画面,一会儿又是纯情师妹的关怀备至,我说师兄,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狗嘴!」随手扔了镇尺——砸得死人的那种——过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坐下来处理公务,懒得理他。

「说实在的,大师兄,你的人格真是愈来愈卑劣了,这么善良纯真的小师妹,你也忍心欺骗她,拐骗她珍贵的同情心。」果然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做事都昧着良知。

「不然你要我说什么?」人家那么迫切的想同情他,总不好让她失望。

「说什么?就说这根本是你自作孽啊,谁教你要去招惹人家?搞不好这道圣旨还正中了你的下怀呢,浪费了我可爱师妹的同情心。」

「为兄的强烈建议你去跟她说,如何?」

「才不要!」他干么要去当坏人?谁不晓得小师妹整颗心都向着大师兄,谁敢说他一句不是,肯定被打死。

「那就给我闭嘴。」没好气地说完,沾了墨,落笔批示刚看完的公文。

静了会儿,实在闲不住,雍皓星跳下窗,挨靠在桌边。「喂,真和她卯上了啊?」

「你看到了,不是我卯上她,是她不肯善了。」

「少来。」他可不是小师妹,那么好骗,说不准封晋阳还求之不得呢!

他有预感,师兄和兰熏的纠缠将会很深很深,而师妹……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世上,注定是要多个伤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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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吗?

兰熏也说不上来为何要这么做,只是当皇奶奶提起时,很本能的就是想起这个令她印象深刻的男人——噢,好吧,更清楚的说,是咬牙切齿到印象深刻的男人。

她也无法具体解释,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许,只是想看看,当封晋阳得知她的身分时,为他的无礼而感到懊悔万分的表情。

也或者,是一股倔强的好胜心作祟,她从没在任何人面前丢脸丢得这么彻底过,想在他面前扳回一点颜面吧!

总之,圣旨是下了,一切也成定局了。

而说到丢脸,脑子里本能的就会跃出那一夜的情景,脸庞不由得热辣辣地烧红怪了,这人如此放肆无礼,她该恨死他才对,可是直到现在,她始终无法勉强自己兴起一丝丝想将他千刀万剐的情绪,反而——反而想起他,就会莫名的脸红心跳。

毕竟,他是第一个看见她未着寸缕、甚至碰触过她身体的男人,怎能不羞?

最奇怪的是,每当想起这个人,封晋阳那张挂着无谓浅笑的面容就会浮现脑海,一不留神就会产生错觉……

停停停!她在想什么?一个是端正严明的安阳县令,另一个是杀一万次都不够的轻浮登徒子,八竿子都犯不着边儿,她真是气糊涂了!

兰熏甩甩头,想让思绪清明些。

一定是这两个男人同样让她栽了个大跟头,才会把他们的影像给混淆了,这两个人不论气质、以及外在的一切都不像。

封晋阳的声调柔浅如风,黑衣男子却低沉如磁;封晋阳端正儒雅,一派谦谦君子风,黑衣男子却笑谑轻佻,十足浪荡子……不论由哪个角度去看,都没办法把他们联想在一起。

都怪哥哥和那些多嘴的闲杂人等啦,老说她撞邪,又是作法又是驱魔的,弄得她都快精神错乱,以为自己真的不正常。

天晓得,她哪是撞邪?根本就是犯太岁,才会诸事不顺。

所幸,她就快要离开这座贴满符咒的府邸,否则就算她原本没疯也差不多快被弄疯了!

临出门前,哥哥叮咛的居然不是要她照顾自己,而是——整死封晋阳,看这男人做人有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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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行人进入县城内时,一早便整理好简便行装等候着的封晋阳,马上接获通知。

他走出门口,看着舒适华美的马车朝这儿行进,身后一串护卫,简直可以媲美万佛寺庙会进香团的盛况,在这平静的小小县城中,实在很难不引人侧目啊!

封晋阳有些傻眼,微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她这是干么?带一支军队去踏平五台山吗?别笑死人了!

随后跟出来的雍皓星咋咋舌。「好大的排场,分明是要以气势压死你!」

「我确实有种被压得心脏无力的感觉。」他喃喃道。

「大师兄,保重啊!」雍皓星状似同情地拍拍他的肩,但口气分明看戏成分居多。

封晋阳白他一眼。「你少说几句话不会死。」

是不会,只会人生无趣而已。

雍皓星可乐了。「这个嫁不出去的老格格很好强哦,你想压过她,恐怕难了。」

「是吗?」封晋阳冷笑。那可不一定,事情不到最后,没人说得准。

单晓月在这一阵骚动中也出来探个究竟,旋即皱起眉。「有必要这么招摇吗?她这是在向谁示威?」

封晋阳无所谓地笑笑,拍了拍她的肩,缓步上前——因为马车已经在府衙前停住了。

「下官见过格格。」

马车里头,静默无声。

街上、府衙中,无数双眼睛全往这儿看,偏偏,里头不吭声就是不吭声,让他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摆明了要给他难看。

摆什么架子啊!单晓月看不过去,上前要帮大师兄说话,雍皓星及时阻止她,无声地摇了下头。

封晋阳神色未变,清了清喉咙。「看来格格不仅人养尊处优,连耳朵也跟着「养尊处优」了。」他同情地叹息。

里头的兰熏脸色微变。

这话什么意思?敢暗喻她是聋子吗?!

「难得封大人有说笑的雅兴。」她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咦?格格听得到?」他状似讶异。「下官失言,格格大量,切莫见怪。」

意思是,她要当场「见怪」,就很小肠小肚小器量了?

被一句话堵死,教兰熏完全没有借题发挥的余地。

「下官恭请格格下轿。」好歹一个是地方父母官,一个是本朝格格,万一当街就卯上了,这能看吗?这种「家务事」还是关起门来解决比较好,别让百姓看笑话了。

「免了,就直接上路吧!」口气冷冷的,完全不给面子。

「下官遵命。」封晋阳不以为意地回身,简单交代了一些琐事。

「师兄——」单晓月皱着秀致的弯月眉,担虑地轻唤。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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