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情小道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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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解说
各位好!我是T博士。不过今天的讲座不是我向来的专长“篮球入门”,而是道教术语简介,为什么要找我呢?大家都知道现在社会宗教事件层出不穷,台湾那些研究宗教的专家学者,不是忙着上第四台的节目,就是疲于奔命地四处上电台接受访问,出版社就想到我这知名东亚的专业解说员T博士了,虽然是捞过界,但是请相信我的博士头衔,我的解说绝对专业。接下来请大家看讲义第一条:
出妻:ㄟ……这不属道教专业术语,而是古代的离婚用语。严格说起来也不能说是离婚,这完全是男人单方面地否定婚姻的借口。
根据《大戴礼》的记载,如妻子做出不听父母建议(不顺父母)、避孕(无子)、生病住院(恶疾)、串门子(多言)、看限制级电影(淫)、反对丈夫外遇(嫉妒)、主人不在先和房子借东西(窃盗)等七件事中的任何一件事,丈夫就可以向岳父退货。这七种理由叫七出,把老婆扫地出门就叫出妻,也就是休妻。
是哪个无聊作者?常见的名词不用,非得要我出来卖弄古代礼学不可,真是令人鄙夷到地老天荒、不屑到海枯石烂。
受箓;:道教的受箓;就好像基督教的受洗,是成为一个道教徒的必经仪式。箓;指的是秘籍或记着天上官吏名字的文书,受箓;时的箓;指后者,箓;上的天界官吏随箓;跟着道士,一方面保护道士、帮助道士降魔除妖,另一方面也监视道士是否确实修行,遵守戒规,如果犯了戒就抓来海K一顿。
靖室:道士修行有个特别的房间,让他在里面做功课、静坐练功,旁人不可随便进去,道士在里面也有很多规矩要遵守,例如挖鼻孔、抠指甲是绝对禁止的,而那个神圣的房间就叫靖室(静室、净室)。
高功:道士在进行仪式时的主角叫高功,通常是功力特别高的道士担任。
提点:明代的时候,正一派道观的负责人叫提点,也就是住持。陆迟风的地位相当于佛光山的星云法师(绝无言外之意……)。
五术:一个全能的道士除了所修行道法,还应具备的五项专业知识──算命、相术、看风水、医术、卜卦合起来就叫五术。
看来我应该改行当道士,随便会一项就轻松地月入十万以上,又可解决别人的困难,何况五项精通!咦,这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工作轻松、月入十万以上、可解困……
以上就是我的解说,不知道各位是否觉得详尽?若有疑问欢迎来函询问,本讲座纯粹是友情赞助的义务性质,当然各行各业若需专业解说员,欢迎邮购……哦不!是函授,歹年冬,加减赚才能再造台湾经济奇迹!
哦!对了,刚才我上台前,总编特别交代要介绍一下作者,让大家满足一点好奇心,所以我和作者通过电话,问出了这个故事写作的源头,原来这个故事是周公给的灵感,就在作者和周公打交道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天真少妇高兴地撑着洋伞被送进监狱。她一进监狱就四处问人,有没有看见阿里不达队长,人家告诉她,队长出去办事,她很失望地说:“我是特别来看他的。”
这个梦有点长,因为作品本身已经太长了,我不想雪上加霜浪费太多篇幅,再增添出版社的印刷成本,有兴趣知道的人私下解决好了,不然下回分解也可以,拜拜!莎哟娜啦!再会吧!
第一章
滂沱的大雨整整下了一天,繁华的京城市集显得冷冷清清,都十月天了,不该有这么大的雨,偌大的街道寥寥几人在行走,这不时雨,阻挡了许多人的行程。
然而容定王府的花轿不为雨势所阻,依时而到旅店前。被困在旅店的旅客纷纷好奇地看着由上房被王府总管抱下来的小新娘,小小的凤冠霞帔穿在个小女孩的身上,由楼梯下方往上瞧隐约可以看见在红盖头下的小女孩,那脸蛋真是可人!
“真是造化啊!一个被遗弃的小女娃儿,能得到王府这样一个栖身之所,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店里的客人为小女孩感到庆幸。
“这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娃儿,这一生就这么葬送在侯门深院中了。”店里的掌柜不以为然地说。
“怎么说呢?”客官把就在嘴边正要喝的茶放下,一脸好奇地问。
“小女娃儿是嫁到王府替病危的世子冲喜的,这世子难养打小送进道观受箓;奉道。本来小世子在道观十来年也过得平安,无奈他上头的两个哥哥相继折损了,王爷只得把这么儿接回府里,怎知不到半年这世子已病得药石无救,所以王府听了方士之言,替他娶房媳妇,说是借大婚的喜气冲掉病煞。”掌柜说出了缘由。
“冲喜这事怎有个准儿呢?以世子的师父玄元道长,那么高明的医术都不能救的病人,想靠这无根由的坊间小道保命,只是徒然断送一个小女孩的一生。”店小二将茶点一摆下后,转着端盘同情地附和道。
经过了一天的繁复仪式,小女孩被折腾得睡着了,喜娘将她抱上铺着红锦的床,里头躺个苍白少年,小女孩睡熟了的红脸蛋,和少年脸上的惨白形成强烈对比。
“衡儿、衡儿!”容定王妃摇着世子,希望他能清醒片刻。
杜君衡疲惫地睁开眼。
容定王妃道:“看看你的小新娘,喜不喜欢?”
杜君衡勉强地看一眼即刻又闭上了,容定王妃难过地吞下欲落的泪,深怕坏了喜气。
容定王和容定王妃照例地到儿子房里探看,看见床上的两个孩子又各自伸展了手脚,瞧他们睡得乱七八糟的,心里却踏实多了,至少儿子有起色了。
“天师府的天师说,娃儿的相貌贵不可言,有她帮衬不但儿子这一回有救,就连往后的数次劫难也可以化解。”容定王杜明晟一脸欣慰。
“是啊!本来也不抱太大期望的,但娃儿才进门,本来连动都不动的衡儿就翻身了,这两天清醒时数也多了,幸亏当初听了那游方术士的话。”容定王妃更是庆幸。
容定王端详着小女孩的脸,“爱妃,你看得出这相貌哪里贵不可言吗?”
“倒是可以确定她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那五官没一处不完美,全像特意打造似地组合在一张粉脸上。”容定王妃一脸的赏心悦目,心中正勾勒着美人图。
“只是都没见她开口,也没见她笑过,眼神也不灵活,会不会智能不足?”想到这层,她不由得蹙起眉头,忧心地问。
“不会吧!奶娘说教她任何事全都一教就会。”容定王安抚地搭着妻子的肩道。
容定王妃又困惑、又怜惜地看着小女孩,“可是一个孩子怎会不笑呢?”
杜君衡一张开眼,就看见一双澄澈的眼眸盯着他,小小的人儿站在床边,用她的小手拉着他的袖子。
这些天虽然昏昏沉沉,但可以感觉那对幽邃的黑宝石,时时刻刻照着他,大概是三清道尊派了个玉女守护他这小道士。
“又要吃药?”虽然皱着眉,但他还是让丫鬟扶起身,喝了小女孩端着的药。
丫鬟伺候他躺下后,开心地收起药碗,“谢谢小夫人帮忙!”
“娃儿,下次不要帮她们端药好吗?药很苦!我不想喝。”杜君衡在丫鬟走后,提出要求,如果是丫鬟伺候他吃药,他可以耍赖,但却不能对个小女孩耍赖。
偏她无声无息地只是摇头,拿出手绢替他擦掉嘴角的药汁,再从口袋中掏出糖果来给他。
“我不要吃糖,五味令人口爽,娃儿也不要吃才好。”他认真地告诫着。
小女孩点点头,把糖果仔细地包好放回口袋。
“娃儿为什么都不说话呢?不喜欢王府吗?”他侧过身和声问道。
小女孩仍只是摇头。
“想家吗?”他盯着她继续猜测。
小女孩边摇头,边替他拉好被,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棉被。
杜君衡领会她不想讲话而要他休息的意思,休息就休息吧!他闭上眼。
过会儿又张开眼睛,小女孩仍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我不想睡了,讲个故事给娃儿听好吗?”
她立刻点头。
“从前有个道士,医术非常好,有一天他在路上遇见一只老虎被人打死在路旁,旁边有只小老虎,他想小老虎没了娘会饿死,就带它回去养。过了些时候,有一天道士下山回来后,发现他家门口有一只大老虎蹲着,原来那是小老虎的爹。”见小女孩听得出神,他停了下来。
小女孩一脸的期待。
“娃儿知道老虎的爹来要做什么吗?”这小道士存心吊人胃口。
小女孩摇头。
“猜猜看!”他是想让她开口,就算她猜不到,也该催他讲下去。
见小女孩只是殷切地看着他,杜君衡利诱道:“如果想知道,得叫我衡哥哥。”
小女孩脸上顿时有着失望,低下头仍是不作声。
这举止让小道士良心发现,轻抚她头,“对不起!衡哥哥这样做是不对的。”
他继续说:“老虎的爹是来看小老虎的,小老虎看见爹,高兴地和它玩耍着,道士请老虎的爹也留下。那大小老虎天天跟着道士,大老虎载着道士出诊或上山采药,小老虎则帮道士背药箱或药笼。道士和老虎就像家人一样,老虎虽然不能和人说话,可是老虎却快乐地和道士一起生活。后来道士成仙了,那两只老虎就替道士看守他的药草园,去采药草的人若破坏了药草园,老虎就追得他们没命奔跑,几年以后成仙的道士下凡也渡那两只老虎成仙。”
“这个故事好听吗?”小道士还不死心。
小女孩连忙点头。
“那么笑一个当作谢谢衡哥哥的礼物好吗?”诱拐不成,小道士讨起人情来了。
果然他如愿了,她笑起来双颊有对似有若无的梨涡,很惹人怜。
“等衡哥哥病好了,教你医术好吗?”小道士欣慰地看着小女孩兴致勃勃地点头。
杜君衡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小女孩到书房看他的版画书,他有许多附有图像的神仙传记集,小女孩很开心地自己翻看,她不识字,却可以从图像上认出所有他在病中讲过的故事。
“娃儿好聪明哦!如果你肯说话,衡哥哥就可以开始教你读书认字了。娃儿会读书认字就可以自己看懂其他故事呢!”他又在利诱她了。
小女孩瞅了他一会,又抿着嘴低下头。
“好吧!不想讲就不要勉强,衡哥哥试试看好了。”他每次都节节失败。
于是他认命地在桌上摊开宣纸后,把小女孩抱到椅子上坐,自己在一旁磨墨,磨好之后在纸上画上些图,图案下面各写些字。
“娃儿,这是你,这是衡哥哥,衡哥哥的名字叫杜君衡。娃儿现在只有小名。”他指着纸人及上头的字给小女孩认。
反覆教了几遍后,杜君衡要求道:“现在指给我看娃是哪个字?”
小女孩指对了。
“衡呢?”
小女孩立刻又指出来。
小女孩聪慧过人,不消是认字,就连写字也是一教就会,瞧他先前又是人,又是老虎地画了半天,倒像个笨蛋,所以他直接拿起仙传,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给她认。
“娃儿,自己念好吗?衡哥哥念得口渴了。”杜君衡不时地找机会要她开口。
小女孩立刻倒了杯茶给他喝,并把书阖起来。
杜君衡怜惜地摸摸她的头,把茶喝了,并打开书将刚才那一段念完。
阖上书他才发觉冬天天时短,才酉时初,外面全黑了。
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出书房,外面已是星曜灿烂,冷风袭来,他使用过度的喉咙觉得不舒服,剧烈地咳了几声。
小女孩手拉了他衣角几下,他正咳着没发觉。
“衡哥哥!”
杜君衡讶异地听见小女孩带着沙哑的声音叫道。
“什么事?”他欣喜地蹲下身。
小女孩在他背上的肺俞穴上用力地按了一下,并把她的手绢系在他颈上。
“娃儿,好乖,谢谢!”既开心见她开口,也高兴她记得他教的穴位疗法。
杜君衡在书房中读书,小女孩从院子里跑进来,站在书桌前,沮丧地问:“衡哥哥!为什么娃儿的名字和那么多人一样,衡哥哥的名字都没和别人一样?”
“怎么说呢?”他把眼光从书上,调向前头安抚地问着。
“我和奶娘去大街上,街上好多人叫娃儿。”她失望地说着。
“哦!因为娃儿是一般孩子的通称,人们提起别人的孩子会用‘娃儿’两个字。”
小女孩微嘟着嘴,杜君衡发现自从她开口讲话后,情绪反应也明显了。
“那我也要和衡哥哥一样有名字,不要叫娃儿。”小女孩认真地宣告。
“可以啊,不过你还是只能有小名,字得等你长大许了人,才会有。”
小女孩不解地说:“可是王妃说我是衡哥哥的娘子,你可以替我取名字。”
杜君衡愣了一下,有点慌乱地说:“我们先取小名,长大了再取字好吗?”
小女孩欣然地同意。
杜君衡以离骚中“杂杜衡以芳芷兮”一句中的“芷”字作她的小名,叫她芷儿。
握着小女孩的手,一笔一画地教她写下了替她刚取的小名。
“芷儿,自己写看看。”杜君衡立刻改口并要她写。
芷儿自己写了一次,杜君衡觉得不像,又握着她的手写一遍,他对这个字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