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夺宝--凤头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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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才经过谢深身旁,就觉手臂一紧,随即被一股极大的力道一扯,整个人便跌入谢深的怀抱。苏巧惊叫一声,连忙拼命挣扎想要逃离。
“小巧儿啊,你还是不让大师兄亲亲嘴吗?”谢深邪笑著凑近苏巧脸颊强吻一下。
苏巧恼怒的立刻抬手朝他挥去。
“别碰我!”
这一掌被谢深机警地避开,苏巧见状立刻要起身,却被谢深一个翻身压在地上,更用膝盖顶开他来不及合拢的双腿。
“混帐……”苏巧气红了眼眶,张嘴就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但谢深早已扯来一块布塞住他的嘴巴。
“呜……呜呜……” 谢深抓住苏巧的手腕,又是邪邪一笑,“天天看著你却不能碰,大师兄真的是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听不到你美妙的呻吟没关系,今日就让我消消火气吧,嗯?”
不要!
苏巧想起身,但双腿却因被岔开而使不出力;想咬舌,但嘴里被塞了一块布而不能如愿;使劲想打倒对方,但双手却比不上他的皮厚肉粗。眼看谢深扯下自己的衣带要缚住他乱挣的双手,苏巧又急又气,眼泪早已延着他细滑的脸颊滚滚流下。
“你这禽兽,快放了他!”一旁的老人见他光天化日下竟要对苏巧干这下流淫秽之事,立刻支起身子颤抖的要拉谢深的手,却被用力挥开。
老人这一跌气血攻心,整个人便晕厥过去,苏巧眼见四下无人救他,绝望的眼一闭,只盼自己就这么死去还来得比较轻松。
“好像有谁在那里……”
“是你看错还是听错了?”
一阵人声自远而近,只听有人拨草寻来,谢深立刻将苏巧拉起藏至身后,却见两位飞雁门弟子赫然出现。
三人目光交错认出对方,但听那两人又惊又喜的问——“大师兄,你回来了?”眼光落到谢深背后,“咦,你后头是谁?”,谢探只是不动声色,悄悄将手探到身后替苏巧取下口中破布后,随即站起身换上一副焦急神情。
“先别管这么多了,长老身受重伤,我好不容易将他护送到这里,咱们快带他回堂里疗伤吧!”
两人一听,立刻大惊失色,二话不说就帮著谢深将老人扛回飞雁门,苏巧则被谢深押回之前住的小房间软禁,一直到当晚飞雁门长老伤重死去,苏巧都未能见他一面。
夜晚,在许昌城最大客栈里的上房休息,楚烈状似不经意的问起:“你们猜,会是谁杀了郭彻?”
原本还心情挺愉快地在抛接花生米的齐衍因楚烈的话一愣,恍神间没顺利将花生米吃进口中,只是任它自高处掉落并在桌上微微一弹,发出一声闷响。
他别开眼,显然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倒是何霁面不改色地举起茶壶斟了杯热茶呷了一口,右手极不明显的轻颤著,不知是因为旧伤未愈或是心情激动。
杯内的热茶因为他的动作而溅洒出几滴水珠,楚烈见状,伸手便拿过何霁手上的瓷杯,将它往桌上一放。
何霁微讶,左手下意识的便搭在自己右手腕上,齐衍也徽感怪异的探出手将何霁的右手举起。
“怎么了?”该不是被烫到,所以楚烈才将杯子拿走吧?
齐衍的动作让何霁身子一震,他用力抽开手不许齐衍再握著。
“没事。”他白了楚烈一眼,像在责怪他的多管闲事。
“没事就没事!”齐衍因他拒绝之意太过明显的动作而没好气地在口中嘟囔,“我是关心你耶,还这么不领情……”
何霁不让他继续碎碎念下去,只是接续楚烈刚刚的问题反问:“你认为是谁杀了郭彻?”相信大家心头所猜的,十之八九不离那人。
“他有什么理由杀郭彻,”何霁微蹙起眉头不解地问,“杀了郭彻,更没从他身上取得什么,到最后还自讨苦吃的扛下调停的差事.他是安逸日子过太久,脑子变钝了吗?”
“人才不是他杀的!”一直默不作声的齐衍忽然神情激动地嚷出声,“绝对不是!”
听齐衍这么说.何霁脸色当下一沉。
“你既然这么护著他,为什么还要与他作对?”他冷哼一声,“那些宝物你向他讨,难道他还会不给你?”
齐衍听何霁这么讥讽,带笑的脸立刻一僵,随即勃然大怒地吼道:“何霁!”
他咬牙瞪著何霁,后者却不向先前一样加以反击,只是冷冷一拂袖,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何霁就这么走掉,齐衍一愣,火气也瞬间没了。
“他怎么了?”他不解的看向楚烈,何霁最近真的很奇怪。
楚烈摇摇头,略过这个问题不回答。“杀郭彻的的确不可能是他,这点我赞同。”
没想到楚烈赞成自己的意见,齐衍立刻笑开脸拍拍他的肩,“我就说嘛,何霁那小子才是脑袋变笨了,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不!楚烈不语,心头却暗暗重叹一口气。
那人没杀郭彻,但若不是他,相信郭彻绝对也不会死啊!
在谢深筹办规划下,飞雁门长老的葬礼很快的就举行,葬礼上只见他指挥东指挥西的,俨然已以掌门自居了。
但很稀奇的,他并没急着要众人推派他为掌门人,反而行事低调,对此事不闻不问。
此夜,一群人在厅中聊著,话题不知怎地就兜到这上头来了。
“长老已人土为安,但他却未预立咱们飞雁门第十任掌门,你说这该如何是好?”群龙不可无首,若让其他对立门派得知这个消息,怕不消一日就会派人来闹事了。
谢深暗喜,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是啊,我护送长老回来这一路上,他一直处于昏睡中,就算清醒了神智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未曾交代这事。”
“大师兄,长老究竟是怎么受伤的?”有人间出这几日一直来不及问出口的疑问。
自长老回到飞雁门到死亡,中间曾醒来一段时间,但只有大师兄在他身侧照料,所以他们也不明白长老是遭何人暗算。
闻言,谢深马上激动的一拍案桌,“说到这个我就一肚子气,恨不得立刻将那人碎尸万段!”他愤慨地嚷著,眼眶还略略红了。
众人听他说得激愤,异口同声的问:“究竟是谁?”
“湛、海、冰!”谢深咬牙一宇一顿自口中进出这个斩了他一只手臂的混帐,“长老上回在湛海冰的金盆洗手大会上要替我讨回断臂之仇不成,本想再找机会报仇,但我向长老说别再为我的事动怒,后来他听我的劝作罢,没料到湛海冰那老家伙……”谢深拳头紧握,激愤的眼泪适时夺眶而出,“他亲自追杀我们,那时我与长老在许昌要与小师弟会合,我先去找小师弟了,回来就见长老倒卧血泊,奄奄一息了……”
他说到最后,声音数度哽咽、泣不成声,众人听谢深这么说,莫不愤慨,直想抡剑砍下湛海冰的首级,以慰长老在天之灵。
果然有人率先提起。
“大师兄,您带我们去杀了湛老头吧!不杀了他,我难平胸中怒气!” 其他人跟著附议,谢深却是摇摇头,要众人稍安勿躁。
“我当然也想替长老报仇,但名不正言不顺,我如何率领你们?”
听谢深这么说,立刻有人嚷道:“掌门,求您带我们去杀了湛海冰,替长老报仇!”
下一刻,呼喊“掌门”之声此起彼落,谢深窃喜,隐忍到现在,总算可以顺利坐上飞雁门掌门的宝座了。
才向看守他的师兄央求出来透透气成功,甫接近大厅的苏巧就瞧见这一幕。
没想到谢探那家伙竟如此不知廉耻,杀了长老不够,还妄想掌有整个飞雁门!
见众人都被他一番嫁祸之言给唬得一愣一愣,想将他拱上掌门之位,苏巧一急,连忙向长老所述的藏令之处奔去。
费了一番力气取出掌门令,苏巧并没细想无凭无据怎能将谢深定罪,他只是匆匆奔过廊檐,想尽速到大厅揭穿谢深狼子野心的阴谋。
他低首急促地跑著,一不留神就撞上一堵肉墙。
完了?
苏巧暗叫不妙,怕是其他师兄弟来捉他回房,左脚往后一跨就要逃跑。
但来人却只是力道不轻不重的握住他的手,温柔地低声道:“阿巧,是我。”
这声音如一阵电流窜过,苏巧大力地颤了下,忙不迭地转过身牢牢抱住对方,只觉连日来的紧张与疲累都在此时得到纡解。
“阿湘,你怎么找来了?”他声音略略哽咽,只因累积多日的不安终于有了倚靠。他原不敢奢望此生还能见到秦湘、抱著秦湘的!
秦湘拥住失而复得的苏巧,心头激动不已,却也只是收紧手臂将他揽得更近、更贴,感受这种踏踏实实、真实存在的感觉。
“我好想你……”秦湘低喃一声,抬起苏巧的脸细细审视一番,在发现他没有任何异样后才松了口气,“我这就带你出去。”
今日飞雁门里里外外看守的人极少,所以他才得以成功潜入,只要如法炮制,应该不难成功才是。
听秦湘这么说,苏巧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要事没做,他立刻摇头离开秦湘的怀抱。 “我要去揭穿谢深的阴谋,绝不能让他在杀了长老后还将掌门之位得手。”
秦湘微蹙起眉心,“你有几分把握?”先前看老人那样对苏巧,就可以知道苏巧在这里的地位不高,那飞雁门的人会相信他说的话吗?
秦湘的话让苏巧省悟这个事实,他—顿,歪著头努力思索如何才能成功取得众人信任,过了一会儿,脑中窜过一个绝妙念头,这让他绽出一笑拉住秦湘。
“我有办法了!”他扯扯秦湘的衣袖.要他低下头一点,“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如此这般……”
秦湘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等苏巧说完,他才站直身为难地道:“我不知道……”
这对旁人而言或许没什么,但对他来说就太困难了!
苏巧不让秦湘拒绝,他拉著他弯了几弯,找了一处僻静之所,对著他弄了一阵,仰头在秦湘兀自发愣的脸上吻了一下,说声拜托了就一溜烟地跑开。
秦湘抚著脸上残留的热度,立刻下定决心要一试,他拨拨被弄乱的头发,走过后园、柴房,看了那堆木头一眼,随即往苏巧指示的方向行去。
正当厅内众人讨论得正斗志高昂之时,门外奔进一抹身影大喊:“大家不要相信他,杀死长老的凶手正是谢深!”
众人看向赫然出现在门边的苏巧,又不解的往位居首位处的谢深瞧去。
有人开口:“苏巧,你在胡说什么,大师兄怎会是杀人凶手!”
立刻有人点头附和,根本不相信苏巧的胡言乱语。
谢深唇角弯起一抹讪笑,“小师弟,我怎会是杀了长老的凶手?这一路上我护送长老回来,可曾怠慢了他?”
“你胡说!这一路上你对长老又踢又打,还威胁仙要将掌门令交出,我千真万确看见也听见了!”
谢深想再辩驳,就见苏巧咬牙踏入厅内,自怀中掏出一个黑沉沉的铁符高举在半空中。
苏巧朗声道:“掌门令在我这里,我才是飞雁门第十任掌门,长老临危托我,一定要拆穿谢深你忘恩负义的真面目!”
一看是掌门令没错,在座的众人莫不一阵哗然。
这令符是由历任掌门所秘藏,若不是掌门亲自告知,苏巧万万不可能找到:但兹事体大,长老怎会将它交给武艺完全不出色的苏巧?
谢深—看那掌门令,脸色微微一变。
没想到那糟老头宁愿将掌门之位传予苏巧,也不愿给他!好,苏巧啊苏巧,他谢深回飞雁门后就未曾怠慢了他,若他真要做对到底,那他愿为江山将美人舍弃!
“苏巧,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凶手!”谢深一声暴喝起身,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指著苏巧,“那日在山脚时我就在想,刚刚我不过是离开一会儿去取饮用之水,为何回来后长老已稍微好转的身子就突然恶化,没想到竟然是你暗中偷动手脚,还逼迫长老将藏令之处说出,你好狠的心!”
苏巧一怔,随即气恼地反驳:“我没有!”
但民心向背往往不是真理所能驱使,众人的心原就向著谢深那边,听到谢深指证历历,已有人脸现怒色,显然就要冲上前将苏巧拿下定罪。
就在一触即发之际,门外忽然一阵寒风吹入,将室内的烛火全都吹熄。
厅内的人皆是背上二凉,随即竟见一抹人影飘入,那人头发灰白凌乱,一身破布粗衣,面孔看不清楚,但一开口却是沙哑无比。
“谢深……我死得好冤啊……”
谢深见状,用力一拍桌大喝:“你是何人?竟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那人阴森一笑,“我是长老啊,从你小时候就照料著你,传你武功,就连你那条胳膊的仇,都是长老替你去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