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幸福宝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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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烦我就是帮忙!”
她立刻一脸受重伤的神色,但是她知道要适可而止,下要在这时找他麻烦。
“倪柏翰,可以列一张清单给我吗?”
“清单?什么清单?”
“你在听的音乐曲目清单。”展妮仍努力不懈的向他靠拢。“我知道一些音乐家的大名,像是莫札特、柴可夫斯基、萧邦、舒伯特、韩德尔、韦瓦第,你可以列出他们的音乐作品,我会去买来听!”
“展妮,你这样只是在虐待自己的耳朵和精神。”
“我也可以接受‘音乐’的……”
他下怎么看好的摇了摇头。音乐欣赏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
“倪柏翰,我真的很认真。”她说真心话。
“你回去吧!别再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 ☆ ☆
简伟帆不是任何女人的邀约都随传随到的,但如果是展妮,他绝对会放下一切赴约。
展妮知道找他并不是很正确,但是她又不能找父亲或是余昱璇,那样只是让自己更没尊严。
他对她提出的喝酒要求并不同意,他不是那种会趁火打劫的男人。
“喝咖啡吧!”
“酒!”展妮坚持。
“你是成年了,但我不相信你有酒量。”
“我有酒胆。”
“酒胆能干么?”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但是也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更不想占一个伤心女孩的便宜。
她若喝醉了,他还真的嫌麻烦,不知怎么处理她。
“简伟帆,我现在的心情很恶劣!”她大吼。“我需要发泄。”
“去KTV唱歌?”
“我不要唱歌。”她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又怒又佩服的抬眼看他。“怎么?给你占便宜的机会你不要?你不是想娶我吗?你不是一直很哈我吗?我自己送上门了耶!”
“这种便宜对我是侮辱。”他轻轻的拨开她的手。“展妮。自制一些。”
“连你都要把我推开?”
“我只是建议把酒改成咖啡。”
“但现在我痛苦得想要醉死。”
“醉死只会换来痛苦的头疼及全身不适。”他拉著她走进一家咖啡屋。“更可怕的是清醒之後,对自己所一手造成的苦果,绝对是吞不下去的。”
“简伟帆。”展妮泫然欲泣的坐定。
“一定和那家伙有关是不是?”他毫不同情的说:“你自己找的。”
“他对我很恶劣。”
“我的提议依然有效。”他忽然正色的旧话重提。
“我不愿放弃。”
“那你更不必要在这伤心落泪。”
“我只是不懂为什么?”她带著浓浓的鼻音说:“你拼了命想要娶我,他则是拚了命不想娶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落差?”
“展妮,我觉得叫人搞不懂的是你,你明明可以嫁我,但你偏偏要赖著他。年龄算什么?我会疼老婆、宠老婆,那个家伙呢?他会做得比我好吗?嫁我吧!”
“我不会给你带来幸福的。”
“才怪,你可以令我的人生圆满。”
展妮苦笑,然後想到了余昱璇,她苦著脸的问他,要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去看像余昱璇那样的女人。
“你对余姊的印象如何?”
“那个高傲、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上次被摆个臭脸,简伟帆对余昱璇的评价不佳。
“我们讲的是同一个女人?”
“她很傲慢。”
“哪会?!”她不认同。
“冷若冰霜。”
“才怪!”
“不是我想要的那一型。”
“你不喜欢她?”
“你去问她喜不喜欢我。”
展妮又迷糊了。在她的眼中,余姊讲理、有能力、有格调,是那种有优点让人家学习,也会叫人忍不住赞美的女性,她该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即使是简伟帆这样的男人都该喜欢她。
“我本来以为人人都会喜欢成熟、优雅、懂得人情世故的女人,余姊简直就像是完美无缺的女神,我以为你在会了她之後,会彻底打消对我的念头,改变心意去追她。”这次她又错了。
“你以为她好伺候吗?”简伟帆嘲弄道:“两个字,难搞!”
她吁出一声长长的叹气。
“爱我吧!我不会让你这么痛苦的。”
“你为什么不晚出生个十年?”
“展妮,我没那么老。”现在想要打人的是他。“十八岁的差距而己。”
“如果你在高中时和你的女友偷尝禁果,而且很不幸的中了大奖,小孩若生下来的话,也差不多是我现在这个岁数。你现在了解我是怎么想的吗?”展妮一直克制不了这种想法。
“我改变心意了,我们去喝酒。”说完,简伟帆率先起身,一张脸气到泛红。
“我想回去了。”她清醒了。
“展妮,是你找我要去喝酒的。”
“我还是回去陪那些孩子好了,现在要重建的那块地出了点问题,那些小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回到属於他们的窝,我哪有心情去喝酒,我要回去告诉余姊这个消息。”她亦起身。
“我真是自作自受,一开始带你去喝酒就是了。”
“你是好人,简伟帆。”她一直知道,只是没说。
“好男人没女人爱的。”
“错,那个会爱你的女人,搞不好已经出现了。”
“是你吗?”简伟帆带著期望的问。
“当然不是我。”
☆ ☆ ☆
余昱璇和倪柏翰约了共进午餐,由展妮那里听到的消息她早已知晓,但不知道到现在仍末解决。
“柏翰,这事你为什么不说?”
“说了也只多增加你的烦恼。”
余昱璇把吃味的程度降到了最低。“那你就不怕展妮烦恼?”
“我就是要她不要再来烦我,因为我要烦的事已经够多了,她不需要再来掺上一脚。”倪柏翰自然有说给她知道的原因。
“她很想帮忙。”
“那好,我派她代表我去和对方谈判好了。”他没好气的说。她以为是像拍电影吗?她以为只要她一出面,对方就会乖乖的不再抢那块地?那她未免天真到无知的境界。
“你要这么做?!”余昱璇当真。
“当然是随便说说。”
“吓了我一跳。”
“昱璇,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过你出入还有那些院童都要小心,那批人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大好人。”倪柏翰叮咛。
“那你自己的安全?”
“我当然也会注意。”
“你没想过换个地方吗?”
“在我的想法里,那块地就是要让育幼院重建的。”他在某些方面亦是非常的顽固。
“但是对方哪会这么想?”毕竟是女人,胆子比较小,她很怕对方会对他有所不利。
“顶多找两个随身的保镖。”
“我本来以为一切很顺利的。”
“昱璇,天底下没有一定顺利的事,通常都会一波三折,要不就困难重重,一定得被折磨得身心俱疲之後,才会有曙光出现。”倪柏翰半开玩笑的说。
“这是你的人生体验?”她幽默的问。
“你以为我有今天是靠运气?”
“柏翰,谈谈维也纳。”余昱璇突然转移话题兴致勃勃的道:“我想了解一下那个城市。”
“维也纳……”他微笑的回想,平静的叙说:“音乐之都、艺术之都、历史之都,这些都是维也纳的代名词。在二OO二、二OO三年的维也纳以艺术融合游乐为主轴,如古典音乐的‘名人步道’(WlalkofFame)、维也纳华尔滋秀、艺术历史博物馆内的美食……在在让玩家们在玩乐中去体验维也纳的艺术、音乐面面观。”
“听起来很有意思。”闻言她向往不已。
“我住在萨尔斯堡(Salzburg),它位於奥地利西部,人口不过十五万,但城市的建筑非常的整齐、风格多样,这里曾是天主教管区,後又成为枢机主教驻在地,建有彼得教堂和米拉贝拉教堂。”倪柏翰介绍自己的第二故乡。
“一定很美。”
“这还用说,萨尔斯堡地处阿尔卑斯山北麓,阿尔卑斯山的秀丽风光与丰富多采的建筑艺术浑然一体,而萨尔斯堡被誉为全世界最美丽的城市之一。”他与有荣焉的说,表情非常的骄傲。
“我能去吗?”余昱璇的心已飞到那了。
“为什么不可以?”
“我……”她激动到有些说不出话。
“因为是音乐神童莫札特的故乡,因此也成为一连串著名音乐节的所在地,八月份的音乐季与一月的莫札特周,以及十月文化日,十一、十二月耶稣降临的圣诗节,都让萨尔斯堡的观光人潮不断。”
她只是猛点头。
“除了小巷内到处可见的莫札特纪念品、巧克力外,恐怕来往的游客要比当地的居民还要多!”倪柏翰笑道。
“柏翰,我羡慕你。”余昱璇一语道出心中感受。
“我曾说过,如果当年去的是你——”
“问题是当年去的并不是我。”
“昱璇,你还是可以去维也纳深造。”
她幽幽道:“现在?我快三十了。”
他支持的看著她,“学习永远不嫌晚。”
“除非我不打算嫁了,我才有可能去维也纳深造。”她一半在探他的口风。
“结了婚就不能深造吗?”他纯以男人的角度来思考,不知道身为女性的顾虑与考量。
“如果有小孩呢?”
“小孩也可以带去,顶多找个保姆。”
“柏翰,你的行事作风一向都这么乾脆?”余昱璇失笑。“每一件事都这么容易?”
“到维也纳的第一年,语言不通又加上思乡病,我真想马上飞回台湾,宁可一辈子平庸,也不想学什么音乐,但我不得不撑下去,我没有资格退缩,所以我学到了一件事,困难、麻烦、挫折随时有,解决的办法就是面对,然後想办法解决。”
她笑而不语。
“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他自信道。
“或许。对了,对展妮好一点吧!”
“她在你面前扮小可怜?”
“柏翰,给她一个机会吧!”
第六章
黑道的恐吓不只是恐吓,果真还付诸了行动,但他们是柿子捡软的挑,没有去对付倪柏翰,一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冲进了别墅,见东西就砸、见小孩子就又吼又叫,出来喝阻的余昱璇还被他们推倒到一旁,但最惨的是——
展妮拿了把木制的武士刀要和他们拚了,她是很有架式也很有气势,一副“追杀比尔”里那个女主角的狠劲,但这毕竟不是在拍电影,对方人亦不少,所以她挂了彩。
乱中有错,加上碎玻璃满地,她一个不小心跌倒,双臂都被玻璃割伤,木制武士刀还因此被对方抢走,反而成了攻击她的武器,立刻她的额头又红又肿,还眼冒金星,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不支倒地。
如果不是警察赶到,以展妮的个性,她的一条小命可能真的要赔上去。
倪柏翰赶到别墅时,她已被送去了医院,留下了二十名的保全人员,他便马上飞车赶到医院。
她额头的伤口已消毒、上了药,医生正在帮她缝手臂上的割伤,虽打了麻药但仍有点痛,她眼泪在眼眶四周打转,但她非常坚强的没有哭,看到他来,还挤出一个微笑给他。
这一刻,倪柏翰发现自己对她的看法完全的改观、完全的不同,他真的看到了她的美、她“不凡”的一面,之前一直强压在心里的莫名感觉慢慢明朗。
为了想确知整件事的经过,他把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余昱璇,语气充满了担心与些些不谅解。
“为什么你们没有人马上报警?”
“因为措手不及、预料不到,等报了警,警察来到时,早就……”她也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大家,幸亏只有展妮受伤,如果有小朋友受到伤害,她真的会以死谢罪。
倪柏翰平静的问:“展妮是怎么回事?”
“她拿了把木制武七刀——”
“她疯了吗?”他打断她的话。
“那些凶神恶煞一直吼小孩,较小的小朋友吓得哭成了一团,展妮实在气不过才……”
以为碰上这种事,展妮一定会第一个跑去躲起来,没有料到她竟然为护卫院童而拿自己的命来拚,是男人都不一定有这胆识,她却做到了。
他不自觉的又看向展妮,这会她正用一种可怜、委屈、痛苦的表情求著医生,请医生缝快一点。
一股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压抑的柔情刹那充满心中。一直以来,他都当她是讨厌鬼、麻烦精、小花痴,但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对她有很多正面的情绪。
“柏翰,不要怪展妮,她并没有错。”
“她不自量力。”她不知道逞英雄的下场就是受伤吗?
误以为他对展妮有很多的不满,余昱璇马上挺身而出的替她说话。
“如果你要怪,应该怪我,是我没有把展妮保护好,该拿那把木制武士刀的人应该是我,她可以置身事外的。”
“你也不该冒险。”
“我很遗憾弄成这个样子。”她内疚得不得了。“幸好展妮只是皮肉伤,额头的部分也没有伤害到脑部,不然——”
“昱璇,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倪柏翰迳自打断她的话,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余昱璇担心的问:“你不会怪展妮吧?”
“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