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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的冤家是偶像-第15部分

小说: 我的冤家是偶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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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默接过塑胶袋,既没检查袋内的乾坤,也不关心死党为她买了些什么。

    “快点呀!趁热吃才美味。”陈洵美揪她盘坐在沙堆里,起劲地啃起自己的咸酥鸡。“我替你买了一串虾卷,一条米肠,你吃不下的部分再交给我处理。”

    “给你。”反正她也没食欲。

    “小姐,过去三天,你平均二十四小时进食一餐,再这样下去,明天就可以羽化成仙了。”陈洵美不敢苟同地晃了晃首。“不明究理的人肯定以为你失恋了。”

    “……”她拨弄身旁的海沙,画出一道道潮湿的小沟。

    “小姐,仔细想想,你已经算幸福了。”陈洵美一一数给她听。“看,你的家庭多可爱,整洁美满又安康,上有慈父严母,下有万能小弟弟,更甫提你那风靡全世界半数人口的青梅竹马,非但如此,你的天资又聪颖,备配一副读书机器般的超高智商……,她忽然顿了顿……怎么办?连我也开始嫉妒你。”

    “别逗了。”芳菲闷闷地斜睨死党。“反正全世界就属你最没资格为赋新辞强说愁。”陈洵美埋头继续啃鸡脖子。

    芳菲思量好友的分析。这种天之骄女的形象就是她留给同侪们的想法吗?

    可是,再如何娇贵的女孩也躲避不了情绪上的自怨,可见老天的行事手段还算公平。

    “小美,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处?”她认真地端凝死党。“会呀!”陈洵美含着鸡脚点头。“我妈常挂在嘴上念的口诀是:“虽然好死不如赖活,但你也未免赖得太彻底了。”我平均每天会听见一次,可见小女子我还难有路用。”

    “难道这项认知不会替你带来任何困扰?”芳菲有些迷惑。如果老妈成天骂她没有用,她只怕已经自卑得跳楼了。

    “别开玩笑,你我算什么人物?有哪门子资格去思索这种深奥的问题?”陈洵美怪瞪她一眼。“我们才二十出头一丁点而已,才刚拿到投票权不久,书读完了吗?试考好了吗?偷懒专用的文艺小说看够本了吗?我承认我的脑袋仍然一片混沌,心智末开,我没有强出头、伪装自己老成持重的欲望。有人进入三字头,依然在摸索自己的存在价值,而我和你呢?光讲讲年纪就短了人家十载的权利。我们连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都尚未尽达,有什么资格去咀嚼“我思故我在”的真理?你可听过石器时代的原始人有空思索他存在的意义?少扯了。”

    芳菲的红唇微敞成O字形。若非亲眼所见,她拒绝相信甫才吐露一番见地的人物,竟然是向来承认自己只会混吃混喝混考试的陈洵美。

    “你真的是这么认为吗?”

    “没错。赵同学,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里?”大师仍然有所指点。

    “愿闻其详。”以往打死她,她地无法想像自己有朝一日会向小美寻求建议。“告诉你,原本大家都是一群“快乐的猪”,但其中一只猪试图跳出来化身为“痛苦的苏格拉底”,偏偏她气候未成,弄到最后让自己变成一只“痛苦的猪”。”陈洵美咋咋舌头。“没法子,资优生的悲哀。”

    “我好像应该对你刮目相看耶!”她忍不住惊异。“谢啦,我也很崇拜自己。”

    “可我和你不同,我……傻得连自己喜欢一个人也没发现,待我终于察觉了之后,他……他却已经变了。”她沮丧得垂下乌丝。

    “怎么个变法?”陈洵美海灌一口重量杯可乐。“他变丑了?”“刚好相反,他比小时候顺眼多了。”她咕侬。“懊,那就是变坏噱?”“才怪,比起多年前的心恶魔,他现在几乎算得上是圣人。”她的反应是立即

    “我懂了。”陈洵美用力点头。“他一定变穷了。”“也不是,他越大越懂得攒钱。”而且懂攒“大钱”。“好吧!莫非是他变笨了?”“笨蛋懂得生财之道吗?”馊!

    “小姐,你很麻烦耶!”陈洵美将自己的眼脸拉抬到极度扩张的程度,以达成瞪人的完整效果。“既然这家伙越变越长进,你到底嫌人家什么?”

    芳菲哑口无言。

    是呀!她忽然忘了,她究竟计较里肌肉什么?

    她离家二一天,偕同死党闪避到淡水闲晃了这么些时候,为的又是什么?难堪的沉默如夕阳一般,披罩着两颗年轻纯净的心灵。芳菲眼也不眨地瞠视好朋友。

    “别跟着我。”半晌,她突然跳起来,直通通走了开去。

    “为什么?”陈洵美一楞一楞的。“你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她恼羞成怒。“怎么说?”“因为你又把我弄迷糊了。”

    ※※※

    抵制与冷冽的氛围并未因为芳菲的私走而远离赵家,相反的,窒沉如磐石的异样甚至比三天前更加明显,而且颇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唯一不受影响的生物,好像只有赵方祺与阿浩。

    他们俩依然照样吃、照样睡、照样过日子。

    晚餐时分,一家五口──四位人类外加一只走狗──静静地扒着飧食,不吭一“唉!”赵爸爸沉沉吐出一口气,塞进满嘴白米饭。“唉!”又叹一口气,再塞进一嘴米粒。“唉!”二度呼出一口气,又塞进饱饱的饭料。

    “干嘛?你吃饭配叹气?”赵妈妈率先看不顺眼。“菲菲失踪了七十二个小时,你们还有兴致顾及口腹之欲?”赵爸爸不可思议地说。

    赵方祺思索片刻。

    “平时老姊在场,也不见得有助于下饭呀!”小鬼头盛宴第二碗白色米粮。“无情无义……”赵爸爸犯嘀咕。

    他真正想质询的对象──瑞克,从头到尾不吭一响,郁郁扒进他的磋来食。

    “瑞克小子,你要不要再把那天菲菲出走的情形描述一遍?”赵爸爸终于按捺不住了。

    “人家已经形容过上百次了。”赵妈妈出面打圆场。

    “再说一次有什么关系?”赵爸爸的鼻孔生烟。“他弄丢找女儿,我不找他还能找──”

    “闭嘴!吃你的内丸子。”

    一颗珍珠丸子撑开他的口腔。

    赵爸爸立刻屈服在娇妻的淫威之下,只能以愤怒不平的眸子放箭诛杀房客。“我说,瑞克呀……”赵妈妈笑咪咪地上场打击。“你觉得菲菲为何要逃跑呢?”

    “躲开。”过去三天,他一直惜字如金。“躲开谁?”

    “记者、风头。”还有我,他在心里暗自加上一项。

    “奇了,你这个大明星都不在乎花八卦杂志如何编派,她反倒眼巴巴跑出去效法缩头乌龟。”赵爸爸抽他冷腿。

    芳菲是赵家的金玉珠宝,为了她,长辈人人是能与任何人翻脸的,无论以前交情多么密切。

    “爸,乌龟原是王八种,你把老姊影射得如此难听,那你自己岂不成了王八?”赵方祺一颗冷静的心发挥多种功用,嘴里咀嚼兼发话,视线则凝注在傅培梅食谱上。

    “我爱骂自己王八,跟你有什么关系?”赵爸爸赌气道。“当然有,你若是王八,我就变成龟儿子了。”赵方祺理所当然地反答他。

    “那我呢?”赵妈妈越想越不对劲。赵方祺好心替母亲解答。“中国古代的“龟儿子”其实是另外有涵义的。青楼里的皮条客统称为“龟奴”,“龟公”或“王八”,龟奴和女娼私通下来的小孩就叫“龟儿子”。刚刚老爸承认他自己是王八,又指定我当龟儿子,相同等式换算下来,妈咪,你认为自己扮演什么角色?”

    他翻开食谱的下一页──北京烤鸭。

    赵妈妈扳着手指头演算一遍。“龟公和龟儿子……和娼妇……”她慕地倒抽一口冷气。“好呀!老头子,你敢骂我是婊子!我跟你拚了?”

    赵爸爸跳离餐桌两公尺远。救命呀!家中唯一生有“狗胆”的生物是阿浩,他嘟敢?

    “小子,你简直唯恐天下不乱。”赵爸爸遥指儿子的鼻梁。“我?”赵方祺终于抬起头,表情横布着讶然和惊异。“你们讨论你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头到尾都在研究食谱。”

    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无辜样。

    “没错!”赵妈妈也亲眼目睹到了。“你有种侮辱我,干嘛没种承认?”“我……我……”赵爸爸已经气得口吃了。“你……你们……瑞克,你倒说句公道话呀?”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瑞克木然扫视着餐厅剑拔弩张的战况,一张脸、两张脸、三张脸──有人超脱于物外,有人即将火山爆发,有人准备送上断头台。

    而他,是一条河,一条静谧、不流动的河。

    “我吃饱了。”硕高的体格缓缓挺直,俯视眼前的众生相,然后无动于衷地走开。

    “他奶奶的,我白养了食客几十天,他连好话也舍不得替我关说一句。”赵爸爸哇啦哇啦的抱怨贯彻整片赵宅。

    瑞克不在乎。

    老实说,他啥也不放在心上。

    为什么直到今日才真正觉悟?他自问。

    没错,当初他回国探访小朋友菲菲的目的占了绝大部分,但……朋只足一种中性的期待──期待瞧见当年的黄毛小丫头蜕变成怎生的黄毛大丫头。这种感觉包含了几许思念、三分怀旧,以及绝大多数的好奇与兴味。

    至于“情”,甚至于“欲”,天!决计没有。

    既然如此,他在神魂颠倒些什么?芳菲或许仍然是一朵鲜嫩的包心菜小baby,他可早破了淫戒。

    自己究竟是在何年何用何日──爱上她的?

    都是那些吻的错!瑞克开始归究责任。他根本不该吻她,在‘亚歆’事件的第…次、和淡水事件的第二次。

    他根本不该替她介绍认识老邓!他根本不该背她!他根本不该再见到她!

    “我根本不该回台湾。”他低吼。

    “汪!”原来阿浩一路尾随跟他回到客房,他完全没注意。

    “你就不能替我否认一下吗?”瑞克质问他。

    阿浩嗤出鼻息,自个儿跳上床沿休息,懒得与心志不坚定的男人闲扯。

    “暂住赵家的地盘,并不代表我甘心屈居在你的下级,名列为第二等公民。”他开始迁怒了。

    阿浩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皮。

    果真连一条狗都没将他放在眼里。失策呀失策!

    滴滴答答的无线电话鸣声,干扰了他的训狗大道。

    瑞克拿起话筒,劈口就刁难──“喂,打错了。”嘟──切断通讯!他没心情交际应酬。

    答答答,答答答……对方比他更坚决。

    “喂?”这回口气非常火药味儿。“瑞克先生?”中等频率的男嗓透过话筒询问。“我是。”他皱眉。“好久不见。”对方平静地问候。

    声音听起来有点儿耳熟,但他想不起来曾经在何处听过。经验教会瑞克,切勿忽视任何叫得出你大名的陌生电话。

    “我应该认识你吗?”他钓了钓彼端的反应。“光凭声音,当然不应该。”对方轻笑几下。“除非你看得兄我──和我的哈雷。”

    淡水骑士!闪电般的记忆力冲回他脑中。火红色的哈雷车身辉耀着斜阳,当日的一点一滴迅速在他脑海中重拟。

    骑士头子为何查得到赵家的电话号码。

    明摆在眼前的可能性闯进瑞克的心田,捎来一阵凉意。

    “让我和赵小姐说话。”他下达强硬的命令。

    “与聪明人交手是一件过瘾的事。”骑士的话声传出赞赏的意味。“放心,我们将赵小姐和她同学待之如上宾──起码目前为止是如此。如果担心情况生变,你可以亲自跑一趟,我随时欢迎老朋友前来拜访。”

    “无论邓导演与青竹会发生什么不愉快,都与赵小姐无关。”他的太阳穴迸浮着青筋。

    “电影的问题倒是其次。”骑士好整以暇地吊他胃口。“重点是,我想弄清楚,你我二人,究竟谁的骑术高出一筹。”

    “尽管画下道儿来!”

    “爽快!咱们就在上回的老地方见。”骑士的语气转为冷硬。“记住,我只等你一个钟头,逾时不候。”

    这次,由对方主动收线。

    瑞克摔下话筒,拔腿冲出房外。

    他的脑中回荡着单一的狂吼。他们抓到了菲菲!他们抓到了菲菲……

    “嘿!你火烧屁股似的,上哪儿去?”赵爸爸及时从战区闪出来,拦住食客的前路。

    “青竹会的手下抓走了菲菲。”最后一个“菲”音说完,人影已经消逝在门外“青竹会?”赵妈妈愕然。

    她一直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听见这个组织的名号。

    赵方祺一言不发,匆匆奔上工楼。“你……为什么……青竹会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赵妈妈的脑中一团混乱。佛祖保佑,青竹会于她就像个已经淡去的事,如今却又活生生跃回她脑中。一切嬉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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