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情玉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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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剑令也不跟他争辩,轻而易举地把手抵在他脑门上,任他在一定距离之外声嘶力竭地挣扎,没办法,谁叫山田矮。
半晌,估算时间差不多了,他这才用下颚随意往旁边一努,示意山田可以收敛了。
目光触及,山田俊之顿时一怔,“女人?你没说你要带女伴来的啊,该死的苏剑令,你是来跟我炫耀的吗?炫耀你这阵子的生活是何等快活,你根本是存心刺激我的,明知道我孤家寡人……”他气得跳脚了。
“山田,你脾气实在越来越不好了喔,别吓到我们家若颖,我以为几天不见,规律的工作会让你冷静下来的,看来我的苦心又白费了。”苏剑令损了他几句。
“你还说,你有美人在怀,日子过得惬意舒适,而我呢?每天一早开始扛东西送货,天几时黑的我都不知道,每天晚上都拖着濒临肢解的身体回家,你还敢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梅若颖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个大男人斗嘴。
“我怀疑他更年期到了,老是这样巴啦巴啦地叨念个没完。”苏剑令对她低声说。
“你说我什么?什么更年期?都怪我倒霉,遇到你这个煞星,拐我当什么事业合伙人,结果营收有你一份,出卖劳力就全是我的份,我真是误上贼船了。”
“你们是事业合伙人?”
“对啊,当初是基于好玩麻,山田又刚好失业,所以就东凑西凑买辆小货车,开了一家小小的货运公司,没想到生意还不赖,我看暂时是无法关门大吉了。”
“什么叫做我刚好失业?是你危言耸听诱拐我辞职,而且生意好是因为我每天都卖力地送货。”山田俊之狠狠地赏他一个大白眼。
“还嚷?我可是花光我妈的养老金,才帮你解了围哎。”苏剑令也看他一眼,“好了、好了,老是这么爱念,改天一定要介绍我爸给你认识。看你们两个谁比较厉害,今天我是找你来打球放松心情的,不是找你来练口舌,你不打闪一边去,我跟若颖打。”
“有单打、双打,就是没听过三个人怎么打。”
“你们两个打好了,因为我根本不会打网球,怕会坏了你们的兴致。”梅若颖不好意思地说。
苏剑令不让她走,一把拉过她,隔着球网朝山田俊之嚷:“你不是很行?号称参加过无数大赛,若颖算是生手,我支持她,这样总行了吧,网球一哥、山田大师?”
被这么尊称,山田俊之心里总算舒坦点。他胡乱挥挥手,“随便、随便,怎么说都是你赢,总之我们的恩怨归我们自己,改天再算,我不会牵连第三者的,今天算我善心大发,纯打球。”
苏剑令笑着朝梅若颖耸耸肩,悠哉地等着山田俊之开球。
山田俊之把手中的球一抛,随即跃身一击,球结实地落地后弹起,发出特有的密实声响,梅若颖手忙脚乱地奔上前,球拍都还拿不稳,苏剑令赶紧跨步上前紧握住她的手——
“看好球的方向,来,挥拍——”
果然球被顺利地击了出去,她转身抱住苏剑令,开心地大笑,“打到了!”
“快来,球又打过来了。”他贴靠在她身后,稳稳地带领她再次挥拍。
山田俊之看着两人甜蜜的模样,忍不住嘀咕:“这个苏剑令真不够意思,光顾着自己交女朋友,也不会介绍一个给我,甜蜜蜜、甜蜜蜜,甜死你们两个算了。”他只好把满腔不满发泄在球拍上。
一个小时下来,三人都累了,山田俊之更是满身大汗。
“我去买水。”告知梅若颖,苏剑令转而往贩卖处去,经过山田俊之身边时不忘问:“山田,你要喝啥?”
“运动俱乐部里能喝啥?难不成有威士忌或者干邑白兰地吗?”他没好气地嚷嚷。
苏剑令也不酸他,只是笑着走了。
他一走,山田俊之马上爬到梅若颖身旁,“你们怎么交往的?”
世界上多得是认识苏剑令的人,因此,他比较好奇他们是怎么开始交往的。
“你知道最近正在举行的古书展览吗?我是从德国受邀来的古书修缮工作人员,剑令他恰巧是苏禾集团安排的接待人员。”
“啥,你说剑令是接待人员?”他惊讶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嗯,是啊!”她不疑有他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怎么可能,你是在唬我,还是你被剑令唬弄了?他怎么可能是负责管吃管住的接待人员?”
“可他的确是呀!”她不懂他为什么笑得如此夸张。
“你叫梅若颖对吧?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
“你说剑令吗?他是苏禾集团的员工啊!”她眼睛眨呀眨的。
“喔,我的天啊,照这样看来你显然不知道,剑令他是苏禾集团董事长的二公子,更是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之一,他怎么可能只是个接待人员?我不认为他爸爸会这么善罢甘休。”
二公子!原来他是苏禾集团董事长的二公子,难怪他会张狂率性地离开会议,而不担心被开除,原来……梅若颖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一掌拍上山田俊之的背,“你抖完我的底没?”苏剑令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仅仅是简单的一句。
“还没,我还没教她怎么从你身边逃跑。”山田俊之抢过一瓶水,径自灌了起来。
苏剑令旋开瓶盖,递给梅若颖,“喏,喝水。”
梅若颖傻傻地看着他,默默地接过水,啜了一口又一口,喝下的是水,落入肚子却变成满腹的疑惑。
“既然工作你应付得来,我暂时不回去了。”苏剑令悠哉地说。
“啥,为什么?我一个人会累死啦!”
“累死了我正好换一个安静一点的伙伴。”他的笑容很阴险。
“你——吃屎啦!”山田俊之恼火地站起身,抓起球拍头也不回地走了。
半途,他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旋过身来,这次他转而朝梅若颖大喊:“梅若颖,如果你哪天跟苏剑令分手了,记得来找我,我虽然没他称头,但绝对是个好男人。”挑衅的意味浓厚。
“鬼咧,你少打她主意。”苏剑令不甘示弱地呛声回去。
收拾好东西,他拉起梅若颖的手,“走,找个地方吃晚餐。”
一开始她顺从地跟着他的脚步走,突然,她停下步伐,不吭一声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回头问她。
“你是苏禾集团董事长的二公子?”
他笃定地点头。
“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很重要吗?”
梅若颖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瞅着他。须臾,她低低地说:“为什么你是苏禾集团董事长的二公子,为什么……”
“嗤,蠢女人,你在说什么?这哪有为什么,就只是单纯的我是我爸的儿子,而不巧我老爸是苏禾集团的董事长,这跟你为什么是梅伯伯的女儿是一样的道理,懂吗?”
“可是我们一点都不门当户对。”她说得坦白。
苏剑令皱起了眉,因为她的话。
旋身面对她,他目光直直地凝望着她,沉吟半响,他严肃地问:“若颖,你喜欢我吗?或者应该问说,你爱我吗?”
她拧起眉,迟疑一会儿后诚实地点了头。
她的承认让他纾缓脸上的严肃,微掀薄唇地笑了,“那就对了,你只要明白我也是爱你的就够了,至于我是不是苏禾集团的二公子,这都不会影响到我跟你的感情,而你最好也要有这一层认知,明白吗?”
话落,不等她有所响应,他就吻上她的唇,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激烈方式,吻得她天旋地转。
☆☆☆
带着一脸羞涩的甜蜜回到招待所,其他团员们都已经就寝,梅若颖独自站在窗边看着远去的车灯,眼中有着眷恋不舍,还有浓烈的思慕。
“喔,有人玩得乐不思蜀,到现在才回来。”
“天啊,荷米丝,你吓到我了。”她拍抚着胸口抱怨。
“胆小鬼!”荷米丝顽皮地朝她努努鼻子,往床上一坐,“嘿,说说看,那个苏剑令对你好不好?”
“很好呀!”她甜甜地说道。
“怎么个好法?”
“就是……总之他无论做什么或说什么,都能感受到他的用心跟贴心。”
“哎呀,真抽象,谈恋爱的女人就是这样说起话来扑朔迷离的,难懂!”
怎么,她讲话很难懂吗?梅若颖不甚在意地耸耸肩,“怎么,你等我是因为有方法取下镯子了吗?虽然隐隐感觉这镯子似乎有预告灾厄降临的功效,但是戴着这样的东西,我还是不习惯。”
“不,绝对不能取下。”她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似的。
“为什么?”
“因为强行取下镯子,我担心你会一辈子孤寡,幸好那天没成功,因为之后我发现,强行取下镯子对你是不好的,届时若是破坏了你的姻缘,那可就得不偿失喽!”
“胡扯,我是不是一辈子孤寡跟这镯子有什么关系?况且它那么古怪,我真的会害怕。”
“当然有关系,但是我不能说,你能看到我,这是我们两个的缘分,可我绝对不可以借此再泄漏天机。”荷米丝坚决地表达立场。
“荷米丝,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为什么你会找上我?”
“缘分啊!好久以前开始,我就立志要为天下男女完满他们的爱情,而那靠的就是缘分,只要谁跟我有缘,留声机就会主动找上门,我就会尽可能地帮助这个有缘人,有点宿命论,不过很奇妙,不是吗?”
“那你帮助过很多男女得到完满的爱情了吗?”
“这是当然。”一得意,荷米丝的长发就飘个不停。
“那你看我和剑令的感情会有个完满的结果吗?”
“你说呢?”荷米丝揶揄地看她一眼,“只要你是真的爱他,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你们的呢?虽然我荷米丝有法力,但是爱情的完满最终还是要靠你们自己,我只能适时伸出援手,并不代表是万灵丹,因为将来相处的是你们自己,我并无法干涉太多,况且我的法力现在还在失灵中。”说到最后她可是一脸无奈。
“老实说,我有点担心,毕竟剑令是大集团的家族成员,我害怕他的家人不能接受我的平凡。”
“你该不会已经想嫁了吧?羞羞羞,果然又是恋爱女子的坏毛病,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与其浪费精神想这些,你还不如早点睡美容觉,明天才能够神采奕奕地见他。呵呵……”荷米丝轻声朗笑。
“荷米丝,那你呢?你老是忙着帮助大家,那你自己的爱情呢?”
“我……”她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
“怎么了?”
她黯然神伤地低垂着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也不知道我还要跟雷米尔分开多久。是一辈子还是一世纪?”
“对不起,我不该问起你的伤心事的。”
抬起盈满泪水的眼睛,荷米丝坚强一笑,“没关系,分开并不代表是爱情的死刑,我还是会继续勇敢生活下去的,因为雷米尔早就住在我心里,谁都无法拆散我们。时间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不等梅若颖响应,她忽地化作一缕烟,回到留声机里——她惟一能借以怀念雷米尔的留声机。
☆☆☆
一早,梅若颖聚精会神地在工作台前跟一本十五世纪的牛皮封面古书大战,里头密密麻麻的拉丁文,她逐字逐句地研读,一旦发现是具有价值的书籍,她就要着手制成微缩胶片存盘。
小心翼翼的翻过书页,忽地,玉髓的温度无预警地上升,混紫色的镯身隐隐发出红光,她想也不想地冲至洗手台前,想要用冰凉的水缓和痛楚。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是每一次都还是让她措手不及,而且事后总伴随着许多突发危机,以至于她老处于戒慎恐惧的状态。
到底为什么镯子会这样突然发烫?梅若颖无法解读,平凡如她更是束手无策,只能隐隐揣测着是不是又有什么灾厄要发生,一颗心惴惴不安。
“若颖、若颖——”柯瑞娜唤她。
“什么事?”
“怎么了?瞧你脸色发自的。”
“喔,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没事了。”她虚弱地笑着,随口搪塞一个理由。
“没事就好,快来,有你的电话。”
她甩干手上的水渍,用毛巾擦了擦,头也不回地问:“是谁打的?”
只见柯瑞娜笑得诡异,“还会有谁?当然是苏先生。”
她佯装镇定如常地走了过去,偏偏经过柯瑞娜身边时,柯瑞娜竟然揶揄地撞了她的肩膀一下,惹得她一阵尴尬。
“喂,什么事?”她压抑下内心的甜蜜,平静地问。
突然,方才梅若颖工作的房间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实验室的人慌忙地往四面八方而逃。
目睹这一切的梅若颖一手抓着电话,一脸的惨白。天啊!她真不敢相信,万一她再晚一分钟出来,是不是就会被倾倒的层架压住?
苏剑令从电话中听到巨响,紧张地问:“若颖,发生什么事了?若颖……”
她久久回不了神,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混乱,又惶恐地看着手腕上的玉髓镯子,始终没办法响应他的问题。
“若颖,我马上过去,马上到,等我!”
苏剑令挂了电话,不顾助理的呼喊,撇下公事随即飞车赶往古书修缮实验室。
不到半个小时,他已经出现在梅若颖面前,把惊魂未定的她紧紧地揽在怀中,无视于身旁的众目睽睽。
“别怕,没事了。”安抚好她,他起身要去探看事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