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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的阎罗情人-第10部分

小说: 我的阎罗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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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掉他的手,板起脸瞪著他。“算了,懒得再跟你说。”

站起来,她扭扭身体,活动筋骨。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再窝下去,她一定发霉。

他深深地睇了她一眼。“你知道霍尔奇的人,并没有全数落网吗?”

“嗯哼,那又怎样?”她是知道,但却不认为与自己有关。

当然,她也会担心他的安全,不过那似乎与她要不要继续在这里住下无关。

“所以,你得继续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他很执意,下颚难得绷得死紧。

“多久?”她的脸几乎要垮下。

不公平,为何他可以自由进出,而她却不能离开山庄半步!?

“我现在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掮客尚未落网,没有人敢保证,对于骇客侵入电脑一事,没人发现。

万一真让掮客发现了,那么下一个有危险的,将会是以婕。

“一个星期?半个月?半年?或是……”什么叫作不能给肯定的答案?“你别告诉我,你打算留我一辈子?”

“有何不可?”他站起来,睨著她看,一脸的笑意。

“喂。”她用手指戳戳他的肩,早说过讨厌他的笑。“警告你,别跟我说这些暧昧的话。”

他捉住她使恶的手指。“我早说过,要你当我的女人。”

说一辈子虽然是长了点,不过对象若是她,倒是可以接受,至少不会无聊。

“神经!”她哇了声,不喜欢他的眸光太过炽烈,也太过深情。

推了他一下,她转身就想走人,他当然没让她如愿。

“伸手,就将人给逮回到面前。”以婕,我是跟你说真的,让你涉险,我已经很不愿意,如果……“

“别说了,肉麻兮兮的,不适合你!”她打断了他的话,不过心口却是甜蜜蜜的。

“那什么才适合我?”他将她给拉得更近,几乎要锁在怀里了。

她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仍然是很不听话的挣扎著,虽没之前的激烈,但也不好制伏。

“给你一巴掌最适合,因为你的脸跟巴掌最登对。”

又来了,在你搂、我推,你缩紧手臂、我挣扎的情况下,两人又缠得似麻花卷一样。

不过,这次好些,至少不是他上、她下,暧昧得引人遐思地一同跌在地板上。

“我不赞同,我的脸跟你的手掌,绝对长得不像。”他应付得轻而易举,甚至还有机会在她的脸上偷得几个吻。

又来,他的脸一寸、二寸地贴近。

以婕好不容易挣开一手来,赶紧抵住他已然大军压境的俊脸。“你再亲我,我就真的赏你巴掌喽!”

虽然她并不讨厌他的吻,但他未免也太恣意了吧!说亲就亲,说抱就抱,说吻就吻,从不给点暗示,更别说明示。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反正打是情、骂是爱。”他的嘴又嘟了过来。

“爱你的大头。”以婕赶紧用手堵住他的嘴,谁知他却邪恶地在她的掌心中亲了数下,惊得贾以婕用力的拾脚踩他的脚盘。“阎罗!”

“叫我罗。”闪过袭击,他应付得轻松自若,还有空纠正她的称呼。

“叫你个大头鬼!”攻击失利,她更气。

“别开口闭口都是鬼好吗?”

利用她一时松懈,他又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发觉吻人也能上瘾,但,对象仅止于她。

“你、你……”好不容易抽回手,她用力抹著嘴。

“别抹了,再抹下去,可是会把嘴唇给抹破的。”阎罗大笑著拉开她的手。

以婕对上他的眼,他眼里的柔情,教她一时呆住,忘了到嘴的咒骂。

他张开双臂,适时搂紧她。“住下来吧!我不再与你抬杠了,是说真的,住在这里的时间,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了解我,也了解三撷门,到时候如果你还拒绝我的话,我想……我就会没话可说。”

贾以婕静静地任他搂在怀中。

他的这番话撼动了她的心,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好……好吧!”她进了这山庄还不到三十六小时,但,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已偏向了他。“不过,先说好了,我只住一星期,最多就一个星期。”

虽然她是个电脑好手,但也不见得会喜欢玩线上游戏,关在这儿超过一个星期,不疯掉,也一定会抓狂!

“好,就这么说定了。”

手一揽,他重新攫住了她,一低头又恣意地吻上她。

不过,这次的吻没了一贯的霸道、没有狂佞掠夺,唯剩绵密深长的真情,让人喟叹、让人舍不得拒绝。

第八章

一早,以婕在庭院里遇到出来晒太阳的阎嵩。

“伯父早。”

听说他受伤了,还好,看来似乎伤得不重。

“早。”坐在躺椅上的阎嵩朝她笑了笑。

他的笑容比一般老人家更慈祥,如果不说他是三撷门的门主,又有谁会相信眼前的老人,是权倾黑白两道、人人敬畏的人?

“听说你腿受伤了,好点了吗?”她走到他身前。

阎嵩示意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好很多了,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贾以婕依意在椅子上坐下。“伯父,我能请问你一件事吗?”

犹豫了一下,她决定找个新的话题,而这话题已萦回在她脑海中许久,却一直想不到答案,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问。

“你说。”端起一旁的茶壶,阎嵩倒了杯茶递给她。

她接过手。“你跟署长是朋友吗?”

由两人互动的默契极佳,她甚至觉得两人是很亲很亲的兄弟,但,署长是社会楷模、是警界之光、是人民保母、是国家栋梁,然而阎嵩却是黑道头头,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这样两个人,怎会聚在一起?怎会成了兄弟?

“我们看起来像朋友吗?”她的问题让阎嵩一怔,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笑著问她。

贾以睫很老实地摇摇头。“你们看起来比较像兄弟。”

“喔?是吗?”阎嵩的眸光一亮,笑笑地端起茶来喝,没多说。

“署长跟伯父认识很多年了?”他不说,她只好自己猜。

“嗯。”他应了声,继续喝茶。

“署长也曾年少轻狂吗?”否则他们怎可能有机会认识?

“你是指哪一方面?”这个丫头真的挺有意思的,他喜欢。

“伯父,不是你想的那一种。”说到年少轻狂,一般男人多半都会思及跟女人有关的那种。

“你又知道我想到哪一种?”放下茶,阎嵩很久没笑得像现在这么开心了。

他为儿子能找到一个这么坦率的女人而感到高兴。

大大喝了口茶,她润润嗓子。“我说的年少轻狂跟女人无关。”

她的直接又换来他的一阵朗笑。

“五义没混过黑道,更从没有进过我三撷门。”不再逗她,阎嵩坦言。

“那……”她想问,这样的两个人怎会走在一起?

彷佛能猜透她的心思,阎嵩不介意为她解惑。“我们是在学校时认识的。”

“学校?”贾以婕先是一想,然后突然惊讶地张大嘴。“伯父,你该不会……也进过警校吧?”

有点像是无问道的剧情,黑道派人卧底警校,而警界则遣人进入黑道。

“怎么样,我不像吗?”阎嵩难得心情轻松,有闲情逸致想与人抬杠。

“呃……也不是不像啦!但就是有那么一点点……”

“江湖味,是吗?”阎嵩抚抚下颚的胡须,笑笑。

“嗯!”她点点头,望著他。

“丫头,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而大家所认为的真相,也未必就是事实。”阎嵩在她的茶杯内倒满水,然后拄起一旁的拐杖,站起。

贾以婕匆匆将手里的杯子往旁边一放,想起身搀扶。

然而,阿飞却在这时走了过来,适时地搀住了阎嵩。

“门主,你要回屋里了吗?”阿飞问道。

“你忙你的,我自己进屋去就好。”

阎嵩拒绝了他的搀扶,站得挺直,一手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著主屋的方向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虽然明显不便,却刚挺硬气的脚步,贾以婕收回眸光,脑中闪过他方才的话。

“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而大家所认为的真相,也未必就是事实……”她嘀嘀咕咕地重复著。

唉……好难懂,说得太具禅理,实在很难了悟!

“阿飞,你听说过你们门主和我们署长是怎么相识的吗?”

还好,一旁还有个阿飞,阿飞在三撷门里也算待得够久了,小道消息多少应该听过一些吧?

“门主跟义叔?”

“是。”

“他们是警校同期的同学。”想不到以婕小姐也挺好奇的。

“真的!?”原来这是真的!

“是呀!”阿飞不解,为何贾以婕会为了这事而感到惊讶?“我们三撷门讲的是忠、义、理,虽然有著浓厚的黑道色彩,但行事光明磊落,不做非法勾当,如果严格说来,其实也可以当我们是一个民间社团来看,只不过……我们较神秘罢了。”

阿飞的这番说词,敦贾以婕听得瞠目结舌。

“真的。”阿飞加强语气,以为贾以婕不信。“要不义叔就不会跟门主走得这般近。”

“……”贾以婕无言以对。

“就像这次的案件。”阿飞再度举了个最有利的实证。“国际刑警组织不也因为我方的帮忙,才能瓦解霍尔奇。”

无法辩驳,她承认,阿飞说得一点也没错。

那么,她过去一直介意著的问题,是否根本就不存在?就像阎伯伯所说,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看表面看不出真相!

天啊!她实在是个傻瓜、是个大呆子!只有傻瓜和呆子,才会看不清事实,因为这些问题,而迟迟不敢坦承自己的情感、不敢接受内心真正的声音。

她喜欢阎罗,当他的女人,她更是百分之一百的愿意!

见她没说话,阿飞的话匣子一下子全开。

“……这次黑狼的事情,虎叔牵扯在内,而黑狼居然是虎叔的女儿,循私在三撷门里是不被允许的,得依规定处分,但虎叔年轻时又曾是门主的护卫,门主念情,还挺身为虎叔受了一刀,那一刀真是沭目惊心,吓得大家差点没……”

“你是说,阎伯伯的伤是……”没理他拉拉杂杂说一堆,她仅听重点。

“是帮虎叔受的,门主他念情。”阿飞的双眼绽著崇拜的光芒。

“……”听到这儿,贾以婕也无话可说。

“我想,少主也会的,如果有一天我和虎叔的身分对换,少主也同样会为我挨那一刀。”这就是义,是主仆间的情。

“……”她仍然没说话。

其实她有点想跟阿飞说——少年的,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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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很忙,不过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一整天不见人影。

总之,贾以婕再度见到阎罗时,已是月亮高挂的黑夜。

“怎么?还玩线上游戏?”他照样来到她的身后,照样无声无息、照样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你下次出现前,能不能给点声音?”贾以婕转过身来看他,声音中没有一贯的高亢。

呿,早晚会被他给吓死!

“要发出什么声音?”拉开椅子,他在她身旁坐下,一手扳过她的座椅,两人面对面。

“什么都好,只要别是可怕的,或引人遐思的就好。”总好过一声不响就突然出现在身后,没心脏病也会被他吓出病来。

“什么是可怕的?什么又是引人遐思的?”阎罗抓住她的语病。

她死命地瞪著他,知道他故意找碴。“以少门主你的傲人智商和领悟力,这种好笑的问题应该不用我多做提示吧?”

阎罗伸过手来捉起她的。“既然是好笑的,不如说出来分享,让我也一起笑。”

“你平常已经笑得够多了。”她记得她说过讨厌他的笑。

“你不喜欢我的笑?”勾勾嘴角,他执起她的双手,送到嘴边一啄。

很难得,她没骂人,也没动手揍人。

“你说错了,不是不喜欢,应该说讨厌。”讨厌他笑得太灿烂、讨厌他的笑容太迷人、讨厌她对于他的笑没有免疫力,在脑海萦回不去。

“有多讨厌。”她不凶他,他便得寸进尺,于是乎……

先亲手背,然后是修长的指节、掌心、手肘、手臂、软软的肩窝、颈子、让人血脉债张的耳窝、小巧可爱的耳朵……

终于,她忍不住的逸出第一声软吟。

“信不信,我能将你揍得满地找牙?”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不过,她没忘言语上的强势。

“信,当然信。”阎罗继续吻著她。

问题在于她舍不舍得而已,然而他深信,她绝对不会舍得动手揍他。

“信你还吻?”她几乎是忍不住,开始微微喘息起来。

“如果不吻你,我会先揍我自己一顿。”他暂时离开她,看著她满脸嫣红,心跳蓦地加速。

他抱起她,走向房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一夜的温柔就此展开,当然,偶尔的插曲还是有的——

“打个商量,以后别老是穿得一身黑好吗?”黑衣还能接受,但黑裤……脱起来就是麻烦,没有裙子来得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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