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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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龙种颤抖着,努力地抓稳手中的龙咬剑。
一道闪光划过虎肖眼前,闪过——原来龙种起了杀意,将剑往虎肖的弱处划去,却失败。
这一失败,龙种再没力气。
脸颊被一力道给打偏,龙种趴在古小兔身上,没有叫一声。
虎肖将他的剑收去,蹲下来就扯过龙种的衣裳,从背部撕开来——龙种的脸上,终于惊慌。
不论过去几个月,虎肖对他做了什么,他向来只有抗拒不成而以轻蔑的眼神对待虎肖。
而今,他慌了……这条骄傲的龙因为虎肖的突如其来而慌了。
龙种紧紧抓着身下的人,古小兔还在昏迷中,古小兔在这里……“虎肖!你敢!”龙种转过头,虽然大骂,声音却小。
虎肖没有停下手上动作,撩起龙种的华衣下摆,手就伸到前方抚贴着龙种的腹部,还在跳动着,生命还在。
“龙种,你都敢了,我为何不敢?你可明白有多少妖怪打龙珠的主意?”
“哼,要不是我毁不去,早就没有龙珠……”
虎肖怒极,掰开龙种臀瓣。
龙种这才知道自己的快言快语,向来没有忍话习惯的他,再度惹怒虎肖。
“虎肖!古小兔……受了重伤……”其实龙种真正的顾虑,就是古小兔。
“关我什么事?”
龙种发觉身后有异动,一火热的东西贴近他,缩着身体往前却被克制住。
“虎肖……不要……古小兔他……”
“就是要让小兔子见识见识龙珠散发出来的光芒有多美。”
虎肖不顾四周都是恶鬼的臭味,不顾自己手上还沾着恶鬼的汁液,紧抓着龙种的腰缓缓往他腹部上移近。
龙种感到身后被粗长的东西撬开,以稳当的速度进入,他绷紧身体,想往前逃却无可奈何,只张开嘴巴却喊不出声音。
深深地探入,虎肖就这么闯入。
龙种缓缓地摇头,手中抓着古小兔的衣裳,越收越紧。
“不……我不逃了……你别在古小兔面前做……”
虎肖一笑,想要完全折了这条龙的高傲,大概只剩这个办法了吧?他压下来,舔舐龙种光滑的背部,两手抓着龙腰,猛烈起来。
龙种咬牙,下身疼痛不堪,腹部却渐渐好转。
龙珠正在吸食父系的养分,可惜龙种却是痛苦的,不能叫喊,怕真弄醒了古小兔。
***
古小兔是在猴孙的地方上醒过来的。
他一睁眼就急着问龙种的去向,得知龙种被虎肖抓回去后,就立刻奔去虎肖的地盘上,也没问自己身上怎么奇迹似地完好无伤,一见到虎肖便破口大骂,两只长长的牙齿都快被自己给骂掉了。
但虎肖却笑着,叫古小兔去看看龙种。
小兔子才不会为了这个感激,不客气地冲进去,谁知道,龙种不见他。
古小兔在虎肖的地盘上等了两天都没见到龙种,最后还是猴孙来劝他回去。
***
“啊……”龙种死死抓着虎肖的手臂,抓到出血也不觉得心疼。
而虎肖,当然也会报复回去。
看龙种的反应就知道,虎肖有太多种方法可以让龙种疼痛。
龙种勉强接受虎肖的几度重击后,大口呼吸也不得解脱,泪再度流出来,虎肖很喜欢在这时候低身舔去对他而言屈辱的龙泪。
一波波送进来的养分,龙种觉得恶心,但龙珠却一滴不流地吸收进去。
“不敢见古小兔了吗?”虎肖邪恶地笑着,再度猛力地挺入。
龙种则转过头看向门外,吃痛又无奈的神情,仿佛知道自己再也自由不得……
龙珠(二)
魔王重生的那一刻,也是贝玛降世之时。
龙种抬起毛笔,沾了沾黑色墨汁,作起画来。
画中,是一位公子,相貌没什么特别,不过那笑容却很动人,牙齿看起来也很可爱,就像小兔子那样。
龙种身穿白衣,头发整齐地梳到后面,也不怕黑墨沾身,就这么站起来拿着纸张摊开,是古小兔的半身画像。
他与古小兔要是在这大白天的时候,以往通常都是一同出外寻奇怪的地方去,高山上的密洞,湖潭里的水怪,百年且会吃人的老树……这些都是他与古小兔发掘的地方。
现在却已一月不见古小兔。
以龙种的古怪及傲慢脾气,能交到朋友实属难得,何况是个活泼又会惹他笑的古小兔。
这段日子除了难受就是痛苦,没有友人相伴的空虚寂寞。
突然,木门往内开了,龙种一惊,知道那个人来了。
……那只野兽。
龙种坐在香软的丝被上,眼睛看着地上,乖乖地一动也不动。
虎肖就站在他面前,亲自为他梳头。
“好了。”
虎肖原本的笨手笨脚,已经将此事练成习惯,短时间就为龙种梳好头,其实龙种的发并不乱,成天都关在这凉爽的木屋子里,发怎么可能会乱。
弄乱发丝,只有一种情况,那是龙种最不想提的情况。
龙种静静不说话,像个雕刻的美人坐在那儿。
虎肖又亲又抱,也没惹出什么反应。
“古小兔在外头等,你见不见他?”
轻轻一句,炸开龙种的故作镇定。
“你让他等?”虎肖笑出来,虎牙闪亮。
得逞的笑容让龙种恨不得使出龙咬剑,可自从上次在森林里企图以剑杀了虎肖,剑就被夺去。
“我记得他前几次来,胡闹着冲进来你也不见,所以就摆着。”
“……我见。”
龙种皱眉,已经惯性地抚着肚子。
虎肖一瞧,将手重叠在龙种贴在肚上的手。
谁知龙种一甩手将他甩开,虎肖的脸暗下来,瞪向龙种。
咬咬牙,龙种知道自己是惹怒了这畜生,嘴发着颤,主动向虎肖唇边靠过去。
几乎吻到的时候,虎肖粗鲁地抓着刚才亲手整理的紫发,重重吻下。
龙种的眼角闪过一丝水亮,应该不是泪。
***
经过一月,龙种总算是见到了古小兔。
这思念,实在伤人。
龙种激动得将茶弄翻,古小兔稳住他。
“龙种,你好吗?”
一个惨笑,挂在嘴边。
“你觉得我会好吗?”
古小兔脸上一阵难过,看了旁边没人。
虎肖带龙种出来后就识相的离开,这才凑到龙种耳边:“我再救你出去好吗?蛇姬说她有的是办法。”
“虎肖他……也有的是办法将我抓回来。”
是啊,这句话,真是正确。
***
曾闻蛇性本为阴毒,最适留在昏暗邪恶的魔界之中。
在魔王最初形成的那一刻,为了打击十二生肖的归位,蛇从还未出世之时就被打入魔道。
在还没有遇到贝玛之前,蛇姬就是其他十一生肖眼中的敌人。
在她归回十二生肖之一的时候,其他生肖甚至不敢相信,恶毒的蛇姬竟是生肖,这太没道理,杀生之事做尽,阻挠贝玛集合十二生肖,这样的蛇姬,当时被所有生肖抛弃。
包括蛇姬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但贝玛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魔王的过错,从开始就无辜的人,不论做了多少的坏事,他都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就像可怜的蛇姬。
所以蛇姬以团结为重,她感谢贝玛,她甚至感谢曾打过她、想杀了她的其他生肖。
所以,如果有人要破坏贝玛一手集合的生肖,她绝不会同意。
“你也该够了。”
用极凤的眼瞪着,蛇姬坐在木上雕虎的椅上,微微倾斜着身体,看起来极美也极冷。
用大红的衣袍遮着,她手中把玩着一条小蛇。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虎肖坐在离蛇姬不远的椅上,连同右脚也一起跨在叠着软垫的椅上。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蛇姬轻笑一声,迅速将手中小蛇射送到虎肖脖上。
可惜未到致命处,那条剧毒的小蛇就被虎肖张爪给切成两半,落至地上,小蛇冒烟,渐渐消失。
虎肖一拍椅臂,站起来,“你是来杀我的?”
“是警告。”
蛇姬弹指,将手中的毒粉给弄掉。
“你伤了那只猪的统帅?你知道那是谁吧?那也是生肖,你竟伤了耗子?虎肖,说你笨你也真笨,你在挑拨十二生肖,想再让我们散了吗?原来你这么期待贝玛的再次降生?”
虎肖看向远处,脸上没有惊吓的表情。
“不要来威胁我,我只不过是想保护好我的孩子。”
“你少来。”
蛇姬滑步到虎肖面前,连身形怎么移动的也让人看不清。
“能帮你生孩子的满街都是,何必挑一只龙?为什么一定要挑只可以让魔王重生的种?”
虎肖鼻间尽是香味,他看了蛇姬一眼,说:“蛇就是阴毒,你在激动什么?老早就同贝玛说了,蛇性是不可能改的,她却还执意收你为生肖。你很期待吗?期待龙珠的出世,好让你去安排魔王的重生?”
蛇姬抿了抿嘴,退后三步。
“你这老虎真是笨得要死!”
***
木门被轻轻推开,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来人的脚步也是轻,他举步入屋后便关上门,来到床边,看着睡在床榻上的人。
躺在床榻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皱着眉头冒着冷汗,似是做噩梦。
而来人知道,他的噩梦是什么。
拉开被褥,虎肖轻轻将手放在龙种的腹上,他难受的睡脸并没有因为这轻抚而有丝毫地减弱,虎肖将手收回来。
坐在龙种睡着的身旁,虎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
蛇姬说的没错,能为他生孩子的满街都是,为什么要挑一只龙?人说龙温柔且笨,为什么龙种就是刚且傲呢?虎肖第一次遇到龙种的时候,是十二生肖还未归合之时。
当初他们一行人连同贝玛被土人所劫,而这土人即为古族,也就是族长古小兔所领导的部落,以拜兔神为信仰。
贝玛就在那时被选为古族的新娘,若是贝玛不嫁给古小兔,那么当初集合未完的生肖皆会被杀,当成祭品。
连虎肖也躲不过的毒气让他们全身无法动弹,躺在那儿任人宰割。
就在那一刻,一个身穿着白衣袍配着金衣带的人出现了,像是从雾中出现,他笑着对贝玛说:“贝玛,我没想到你是古小兔的新娘。”
龙种的笑容,虎肖只见他对两个人绽放过。
一个是贝玛,另一个就是古小兔。
那次见面后,虎肖多了个兔肖的伙伴,也终于见到贝玛所收的第二个生肖,龙种。
低下身子,虎肖轻轻将脸颊贴向龙种的腹上,原本睡着的龙种立刻睁开双眼。
他起身,下意识将手伸进木枕下想抓些什么东西,但什么东西也没抓到,他一脸惊吓地起身缩至床头,盯着虎肖。
怀上龙珠,龙种的法力不但没有增加,反而是减少,连青龙之身也无法变幻。
龙咬剑在上次的脱逃之后即被虎肖给收去,而前几日藏在枕下的短剑也被夺去,现在的龙种,已不是那可以自傲的龙种,倒像个手无寸铁又脆弱的小孩。
而这些,全是虎肖一手造成的。
“你快出去。”
龙种的声音里还夹杂无用的傲气,好像进这房里的只能是龙种,却忘了这根本不是他的地盘。
虎肖面无表情,眼睛却是看着龙种,忽地伸出手抓住龙种的脚踝。
龙种大惊!那手使出来的力气,是一点一滴加诸上去,慢慢地将龙种拉近。
龙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至虎肖抓住他,将他抱入怀里,手掌抚着龙种的腹部。
“孩子的母,只能是你。”
“嗯……”噙着泪,龙种看着床顶,披在顶上的纱是白色的,好像还在晃动着。
“过来。”
下巴被捏痛,龙种皱了皱眉,总算是看清了是谁在摇动着木床。
虎肖打开他的脚,又一次的推入,一丝丝的痛感,不像第一次承受那样如海啸而来,这痛是钝的,一阵一阵。
“看着我,龙种。”
虎肖低下身,企图吻上龙唇。
龙种没有抗拒,吻的那一刻,他深深地呼了口气,似是叹息。
父系的精血送出后,虎肖停留在龙种体内,他伸手拨开龙种汗湿的发。
而龙种,闭上眼睛根本不想理他。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低沉的嗓音这么说着。
龙种睁开眼,面前就是虎肖。
“就你跟我还有孩子。”
虎肖再次抚上龙种腹上,那活跃的生命力。
“就我们三个,好吗?”
龙种盯着虎肖认真的脸,好一阵,他缓慢地笑了出来,却是嘲讽的笑容。
“有你在的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
***
打开门,龙种走了出去,已经是习惯性地将手放在腹部上。
龙的生产不像万物一样,肚子并不会隆起,但龙珠是真的在成长着。
应该这么说,龙有孕,怀的是灵。
而形体,是龙珠出生后要安排长出来的事了。
龙种轻叹一声。
以往他绝不叹气,因为这世上没有难倒他、足以让他叹气的事。
如今,仅仅抬头观看今天的气象也能让他沮丧。
“这儿的空气很新鲜吧?”似乎是讨好的语气,虎肖转过头,对着龙种一笑。
而龙种,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他抬着头,下巴昂得高高的,背脊挺直地站在百花间远远眺望过去,阵阵清风吹来,他仰面迎接那风。
闭上双眼,龙种想起变成青龙之身的模样,他穿梭在云层之间,高高在上好像将整个大地给踩在脚下。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
有谁不认识攻打魔王的天之骄子?一睁眼,遍野望去是一大片绿草,长满期间的是不知名红花,红艳动人华丽至极,但龙种宁愿在天上傲视群土,也不愿在地上观望一瞬之美。
原本蹲在地上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