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的螺旋之大学时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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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人还是坐的公共汽车回的学校。因为走回去比较累，莫言可不愿意受这个罪。打车比较贵。其实，坐公共汽车两个人是两块，坐出租车是五块。尽管莫言是一个从不会为女孩儿吝惜钱财的色狼，当然他本来就不是吝惜钱的人，更何况今天这个女孩是容颜。但是，莫言绝不是一个乱花钱的人，能省下来的钱，他会尽量省下来的。——这是莫家的传统。现在莫言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坐出租车了，而且他觉得和女孩在一起时，坐公共汽车远远比坐出租车更有情趣，当然前提是公共汽车上的人不能很多。
第一章 难以抗拒的容颜8
一缕在黑夜中令人期待已久的曙光
——女人糊涂的时候才好骗，如果女人是清醒的，你也要把她弄糊涂了再去骗她。
——其实看不清比看得清更具魅力，因为看不清的时候，可以想象！
——
静湖是学校里的一个湖。静湖总是那么安静，可是越是安静地方，情侣就越多。湖边的长凳肯定早就没了，莫言认为如果能把静湖边上的二十几条长凳承包下来，每天出租的话，大学四年下来，不仅所有上学的费用全够了，剩下的钱还能捐给希望工程为贫困山区建一所大型的希望小学。
他们两个人依然谈的是诗词歌赋，他们在大二的时候就曾经狂侃过这些东西，经过数次的交锋，没有分出胜负来。论知识水平，容颜略占上风，可是莫言的杂学很丰富，关键时刻总是能用一些歪理邪说来蒙混过关。
忽然容颜旧话重题，问道：“对了，昨天晚上在QQ上的是不是你？”
莫言故作惊讶道：“你还上QQ啊？你知道QQ是什么意思呀？就是两个阿Q在网上遇到了，进行交流的意思。”
容颜又被气乐了：“你……你就会胡说八道……”说着又笑了一会儿，说：“其实我真多余问你。”
莫言立刻反击道：“多余问你还问，我也奇怪，是谁总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容颜顿时气道：“你说谁弱智？”
莫言笑道：“我只是说弱智的人弱智罢了。”
容颜瞪着大眼睛，恶狠狠地问：“你说的弱智的人是谁？”
莫言故意挠了挠头，想了想说：“弱智的人之所以是弱智，就是因为她无法认识到自己是个弱智，她甚至还会问别人，谁是弱智？”
容颜气红了眼，抬起手来，又要打莫言。莫言赶忙闪开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容颜气哼哼地说：“哼！打你脏了我的手。”
莫言赶忙说“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容颜冷冷地说：“你这个人太气人了，要不然很多女生都说你不好。”
莫言一副沉冤待雪的样子，说：“哎——，她们为什么说我不好？”
容颜说：“世人皆罪我独醒，女人皆去我独身。这句话是谁说的？”
莫言不好意思地耸耸肩，说：“我只不过是和了一句屈原的辞而已，就被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了。”
容颜继续说：“还有——！我喜欢走别人没走过的路，在这条路上，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因为我要创新，所以我注定要孤独；因为我孤独，所以我注定会失恋；因为失恋，我注定还要创新。’——失恋王子的话，真是太经典了。”
这一下莫言真是太尴尬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猎艳语录》上的话，容颜竟然知道得这么多，而且还知道莫言自诩为失恋王子。
莫言这才意识到男生的奴颜媚骨、知识贫乏，以及妒忌心理。一说男生奴颜媚骨，是因为莫言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些男生，见了女生立刻骨头就软了，不打自招了，但又不能招自己的丑事，只能无情地把莫言出卖了。二说男生知识贫乏，是因为莫言身边的这些男生，和女生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说什么话题，为了不冷场，只得把他拿出来当挡箭牌，莫言还是难逃被出卖的下场。三说男生有妒忌心理，是因为莫言比较出色，而且总是可以勾引到不错的女生，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妒忌。
此时，莫言的心里对所有的男生都感到有些心寒。可是，只是一瞬间莫言就想通了，因为人总是有弱点的，人都有其劣根性，其实一切都无所谓，心中反而开朗了许多。但是对于容颜的提问他却有点难以回答，只得低声说：“不过是随便说说吗。”
容颜冷声说：“不过说的确实精炼、生动、深刻，极富哲理而且标新立异。”
莫言虽已听出话茬不对，可是也没办法，于是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说：“过奖了，过奖了。”
此时容颜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她想问个明白。于是她摆出故做冷静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女朋友？”纯洁的女孩子有时候也缺乏交朋友的经验，这样的事情是应该尽量回避的，而不能轻易去问的。
莫言的心头一凛，心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他妈见鬼！不过他还想装蒜：“说话注意一点儿，不能随便造谣诬蔑。”他多么希望此时能博得容颜的一笑，之后两个人转移到别的话题上去。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总是达到残酷的境地。
容颜是一个做任何事都很认真的女孩儿。犹豫了一下，她说：“有——，有很多人，她们……，她们都见过你和不止一个女孩儿一起出来过，而且是在很短的时间内。”
最不想出现的问题出现了，现在莫言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面对这一切。莫言是一个越在危急时刻越能急中生智的人。其实只要是和容颜在一起，这始终都是一个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其实两个人心中已经相恋很久了，这个问题是两个人之间的一个可怕的障碍。此时的莫言反而变得自信而又平静，
他坦然地说：“其实，我喜欢平凡，但是平凡绝不是平庸。生活需要丰富多彩。骗人又怎么样？我们的生活是那么的枯燥无味，中国人的所谓中庸之道，令中国人变得越来越平庸。能骗人说明我还不算是很平庸，至少我还有些想象力。”
容颜有些不屑地说道：“骗人也算是一种想象力吗？”
莫言说：“没有想象力，怎么能骗人呢？马拉多纳八六年世界杯在对英格兰的比赛中，打进了他一生之中最经典的两粒入球，第一个球是他的上帝之手，手球打门得分，他欺骗了裁判。第二个球，他骗过对方五名防守队员和守门员，攻入制胜一球。他一生最经典的两粒入球都是骗来的，当然现在的这个‘骗’字已经被泛化了。我们对马拉多纳的评价是：它不仅具有惊人的想象力，而却还具有将其想象力变成现实的惊人能力。当然本人对明星或是偶像一向比较蔑视。我说马拉多纳只是举一个例子，其实他在我眼里比狗屎强不了多少！”
容颜似乎被说服了一点儿，她说：“我觉得你有些强词夺理，不过现在我还想不出如何反驳你。反正我……”容颜有点说不下去了。
莫言不等容颜把话说完，就抢先说道：“你根本就不用反驳我，我就是骗人。可是与其说是我在骗别人，还不如说是我在骗我自己；与其说是那些人是被我骗了，还不如说她们是被自己骗了。如果把‘欺骗’这个词泛化的话，从社会学的角度去看待这个词儿，无论是政治、经济、文化——也就是说人类的几乎一切活动中，都无时不刻地有欺骗的存在。当然，现在‘欺骗’这个词并没有任何褒贬之意，它的表现形式是一种行为，一种方法，一种语言。然而，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来自我们的思想深处。所以我把欺骗归入想象力之中。”
一席话把容颜说得是目瞪口呆，她的脑子应有些混乱了：“你是说……，你是说……，那——，那是……”
莫言并不希望容颜能听得很明白，女人糊涂的时候才好骗，如果女人是清醒的，你也要把她弄糊涂了再去骗她。——
所以莫言接口说：“每个人都有不可避免的欺骗性，我可以断言：每一个人所表现出来的自我，与其真实的自我，必定是不尽相同的，包括你在内，这难道这不是欺骗吗？人们总是说我被骗了，而实际上她们总是在自己骗自己。当自己被自己欺骗了的时候，还要抱怨说是别人骗她，也就是说直到最后还要再欺骗自己一次。
容颜似有所悟，说：“你的意思是说谁也没骗谁，人们往往只是自己骗自己？”
莫言又用一种坚定有力的声音说：“对——！你也不例外！”
容颜有些惊骇地看着莫言，在她还没有从惊骇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莫言又用一种缓和的声音说：“我也一样，我们都一样，因为我们都很平凡。”
莫言总喜欢用一些语言使女孩的心情有所起伏。先给她泼一盆冷水，之后，在给她一片阳光，于是刚才的冷水一下子变成了雨露。这拿手绝招几乎百试百灵。当然这需要对人性有足够的了解和深厚的文学功底，还要有敏锐的洞察力和超凡的应变能力，一般的人是很难做到的。
容颜与其说是被莫言给说服了，还不如说是被莫言说傻了。刚才的对抗，使得容颜晕头转向，而莫言也有一种耗尽心力的感觉。所以他们都需要调整一下。两个人倚在栏杆上，沉默了许久。莫言心里也没底，无法确定是否已经度过危机。他也有不知道说什么话的时候。但是这种情况下，一般而言，男人必须先开口。
莫言憋了半天，才说了这样一句废话：“你……，你怎么不说话？”
容颜转过头来，看了看他，反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莫言一愣，立刻说道：“我，我不是说了吗？”
这一下容颜反而愣住了：“你说什么了？”
莫言装着傻傻地说：“我刚才不是问地你，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吗？”
容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人有时候真是让人看不清！”
莫言说道：“其实看不清比看得清更具魅力，因为看不清的时候，可以想象！”
容颜说道：“看来想象力确实很重要！”紧接着她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这笑意犹如一缕在黑夜中令人期待已久的曙光，这曙光撕开了这无尽的黑夜。刹那之间，已然是阳光普照，春满人间。
莫言凭自己的经验和感觉已经知道危机过去了。一种喜悦涌上心头。他说道：“咱们走走吧？”……
第一章 9 相知
相知
原本来纷乱庞杂的东西，在我的心中突然展现出了令人生畏的简洁性和整体性。而我的心中却丝毫没有一点儿准备。因为我发现真正完美的画卷在于，画卷本身能够暗示出位于画卷极限以外无限距离的景色和概念。
他们可不敢在静湖边上走，因为湖边长凳上的情侣，什么姿势全有，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两个人漫步在湖外侧的大路上，容颜略带不悦的往湖边看了看。
莫言随意地问：“怎么了，看什么呢？”
容颜无可奈何地说：“我觉得咱们学校静湖边上的人文环境应该好好治理一下。”
莫言问道：“怎么治理？”
容颜说：“那是学校的事，我怎么知道？其实想一想，确实也不太容易治理。”
莫言说：“有什么不好治理的？把静湖填了，改成一个大运动场不就结了。”
容颜白了他一眼说：“先生，我说的是改变人文环境，让您这么一说，岂不是天翻地覆了。”
莫言笑着说：“这叫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容颜笑着答道：“宜将剩勇填静湖，岂非沽名学莫言。”
莫言继续说：“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美女是容颜”。
“呸呸呸，胡说八道！”容颜嘴上虽然骂莫言，但她却无法掩饰脸上隐隐的笑意。
当你单独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盛赞女人美丽都是正确的。无论她是一个多么丑的女人，她都会很开心。当然如果是那种丑得令人拍案叫绝，丑的不可思议的女人，你一定要加上：在我心中你是美丽的。否则她一定会以为你在侮辱她。
莫言立刻说：“既然说错了，那我就修改一下，嗯——，应该是：人间丑女是容颜。”
容颜不乐意地噘起嘴，跺着脚说：“莫言——！你再瞎说——？”
莫言故做惊讶地说：“你既不是美女也不是丑女，那你，你，你该不会是个男人吧？”
气愤已极的容颜挥拳就要打他，莫言立刻闪了一下说：“哎哎哎……君子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