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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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严厉的话语令少女的身子不由得畏缩一下,眼中水雾化为泪珠滚落。「对、对不起!大哥,我只是一时着急,所以才冲口而出……大哥别生气,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她原本打算在大哥离开前的这段时日中慢慢说服他的,可昨夜她无意中听到的一席话,让她惊讶害怕地天未亮便溜出找他,现下说服他带她走已成了势在必得的目标。
年轻男子眸光直直盯着她,眼底情绪翻腾。
若非师父特别叮嘱不准惹事、引人注目,昨日那些受人指使找上门来,以言词侮辱他的一干地痞早已丧命当场。忍了一夜的怒气无处发泄,今日再见她夹缠不清,更是令他恼火不已。
她真以为她那个经营妓院的娘亲会如此轻易地任她说走就走?还有,她一迳嚷着要他带她走,真是出自她心中意愿,不是戏耍?
那些人说她找上他只是为了「练习」某种操纵男人的技艺,是真的吗?
少女等待良久,见与她对视的男性脸庞犹未出现一丝半点松动,心中忍不住更加焦急。
「大哥……」
她呼唤的声音让他眼底的情绪隐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诡色。
「你真的想跟我走?」
「真的。」少女连连点头。「大哥,我已经说了好多次了。」
「只要我肯带你走,你会乖乖的,什么事都听我的?」
「对。大哥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不用!」他打断她的话,眼底闪过一道异采,「只要你愿意以行动来表现,我便相信你是出自真心要跟我走。」
「行动?」少女一愣,「什么样的行动?」
年轻男子诡谲一笑,「这样的行动。」话落,他的脸庞忽地俯下,阳刚的唇直接朝她小巧诱人的红唇吻了下去……
唔……不……不能喘气了……
邱琇儿口中呓语连连,睡在床上的身子不安地蠕动,接着仿佛被什么惊吓到,突然睁开了眼。
因为她的思绪仍停留在那场诡异的梦境中,所以她眼儿虽睁开,却是视而不见地瞪着陌生的屋顶横梁,待脑子逐渐清明,她眨了眨眼,瞳眸困惑地左右转了转,这才慢慢想起她已在昨日搬进东蒔院主楼旁的仆人房,好专心服侍庄主。
朝半敞的窗户觑了眼依旧暗沉的天色,已然清醒的邱琇儿索性起身下床,随手抓来衣物换上便离开了房间。
战战兢兢服侍庄主盥洗、更衣、用膳,一个上午平安无事度过,邱琇儿在稍稍放松之余,突然想起前一日早晨陆其烈问她的话。
当时她对他的问话只觉得奇怪,不假思索便摇头否认,而陆其烈在得到她的回答后,也很奇怪地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但不知为何,她就是可以感觉到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可不论他的话如何造成她心中的不安,她姓邱名琇儿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她绝非他口中那位叫「苏咏茵」的人……
邱琇儿脑中胡想着,手上端着熬好的药汁走进厅中,一眼就看见陆其烈袒露胸膛坐在椅中,一位长相俊秀斯文的男子正为他胸膛上的伤口换药。
「庄主,这是总管送过来的药汁。」
她小心将手上的药碗放在离陆其烈最近的桌几上,收回手抬眼刹那,不期然望入陆其烈那双早在等待中的惊猛眼眸。
那仿若可以看穿人心思的眸光,犀厉又带着异样灼亮,让她心中一颤。
她匆匆移开眼,敛下眼帘,心中惊讶他怎么又露出如昨日那般的目光看她?莫非他犹认为她是那位「苏咏茵」?
文羿宇小心地在陆其烈胸前的伤口敷上药并覆上细布,再以布条缠绕胸膛将之固定,然后才仰起头,看着陆其烈隐现不耐的脸仔细交代。
「师兄,你胸前这个伤口颇深,咱们天河山庄秘传的伤药虽灵,可也并非仙丹,所以麻烦师兄耐心点等个两天,待伤势收口后再继续『操劳』——」
「少废话!」陆其烈拨空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佑杰和承哲两人烦得我还不够吗?你别再来插一脚!」
文羿宇莞尔一笑,「大伙只是关心师兄的伤势……」
「免了!我消受不起这种『关心』!」陆其烈浓眉一揪,语气不耐地打断他,「你弄好了没?」
「好了。」文羿宇笑着点头。
「弄好就快些离开东蒔院,做你该做的事去!」陆其烈毫不客气地撵人,「我没兴趣继续听你唠叨!」
「好吧!那我就先离开了。」文羿宇笑容不变。「对了,为了让伤口快些痊愈,师兄切记要喝下药汁,一天一回。」他不慌不忙说完方转身离开。
陆其烈轻哼一声算是回应,待文羿宇背影消失门外便对邱琇儿命令道,「将药端过来。」
站在一旁的邱琇儿应了声,端起药碗走到陆其烈面前,将碗递向他。
陆其烈两眼睇着她,意外地没有接过碗,只道,「喂我。」
邱琇儿愣住了,「庄主?」
陆其烈睇向她的眼锐光一闪,「快点儿。药凉了,功效可就打折扣了。」
邱琇儿回过神来,心中一慌。从不曾帮人喂药、根本不知如何做的她在情急之下向前一步,伸手将碗凑向他的唇边。
陆其烈一声不吭,伸手握住她端着碗的手腕,依着她的姿势,以口就着碗沿将药汁慢慢吞下,一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与他靠得极近的小脸蛋。
半垂眼帘的小脸稍显瘦削,可白嫩得仿佛可以掐出水的粉颊却是细致迷人,两扇乌黑浓密的羽睫半垂,遮住他并不感到陌生的圆溜大眼,淡红的菱唇引人遐思,诱惑人采撷……
因为她的左额有一道细长的疤痕,让人在乍看之下以为她长得一点也不出色,可其实仔细看她,便会知道她的五官精致小巧,实是清甜动人。
这张在他记忆中始终未曾淡去的小脸,唯一的改变便是那令人觉得十分碍眼的额上伤疤……
「你额上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喝完药汁,陆其烈突然问道,抓住她手腕的大手毫无放松之意,仅以另一只手取走药碗丢在一旁。
回视他近在咫尺的眼,邱琇儿备感压力,两人靠得极近的暧昧距离更令她觉得慌乱、惊吓。「我……」
见她一脸惶惧,陆其烈浓眉一皱,「不过问你事儿,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他的语气让邱琇儿愈发紧张地心跳加快,小脸莫名红了起来,但话语总算慢慢由口中滑出,「我……我额上的伤疤是几年前一次意外跌倒磕出来的。」这事儿的过程其实她已不记得,是爹娘告诉她的。
「怎么跌得这么严重?」陆其烈眼神不悦地细看她的额头,「事后怎没想办法将这伤疤除去?」这种旧伤疤别人或许拿它没办法,却一点也难不倒藏有多种生肌去疤灵药的天河山庄。
被抓在他手中的小手十分不自在地动了动,邱琇儿嗫嚅低语,「是曾请人看过,说是有困难……」至于这件事,也是爹娘告诉她的,她根本就不记得了。
有时想想,她似乎挺健忘的!不知是不是数年前那次跌跤将自己的脑子撞出了毛病……
不过她心中倒不怎么在意有没有消去额上的疤。反正她并非天仙之姿,额上有没有疤应该都没什么影响吧!
「外面的人没办法并不代表我也没办法。这种伤疤对天河山庄而言,根本只是小事一桩。你……想除去那道疤吗?」
「无、无所谓……」邱琇儿摇摇头,被他看得心中更加慌乱紧张。而两人贴近的距离,让她清楚感受到由他身上传来的热度……那样的炙热扰乱着她的呼吸。
「无所谓?」陆其烈挑起眉,眸中泛起一道诡光,「女人最重视的不就是容貌吗?有这么一道疤留在额上等同破相,怎会无所谓?」凝视她漾着无措的大眼,抓住她手腕的大手更进一步,拇指在腕内细致的肌肤上缓缓摩挲起来。
「我……」她的气息不自觉急促了些,虽知他的动作不妥,可在她腕间摩挲的指头已开始影响她,让她的思绪有些混乱。「我……曾揽镜自照,觉得额上的疤其实并不是那么明显,有没有除去都无妨。」她边说边挪开眼,试图躲开他那让她十分心悸的注视。
见她胆怯模样,陆其烈怱地咧嘴一笑,「天河山庄有灵药可轻易除去你额上的疤,你可有兴趣?」
挪开的眼又移回来,邱琇儿诧异的望向他,不明白他话中意思。
陆其烈笑了笑,深邃的眼闪动着异采,「生肌去疤的灵药炼制不易,你若是想使用,可得付点代价。」
「代价?」邱琇儿愈发听不懂他的话了。她不是已经解释过自己对那道疤的感想吗?怎么庄主的语气仿若她已要求他让她使用那灵药?
陆其烈眼中闪过一抹诡光,「看样子你是同意了。那我就不客气先索代价了……」他边说边将她拉向自己,在最后一个字出口后,脸庞一俯,男性的唇迅速吻上她扮嫩的小嘴……
陆其烈封住她的红唇,灵活的舌顺利滑入她震惊微张的口中翻搅,强硬掠夺她的甜美,舌尖撩拨她的相互交缠,探索她口中每个私密角落,欲罢不能地一再吮吻、纠缠,丝毫不放松。
他突如其来的侵犯让邱琇儿过度震惊地愣住,呆呆地任由他的唇舌抚遍她的红唇内外……
直到他那掠夺缠绵的吻开始让她体内生出一股奇异热流,方才使她由呆怔中挣脱出来。
可惜待她反应过来,他那炙烫、缠绵的吻功立刻攻陷了她的理智,让她的身体变得虚软无力,体内仿佛着了火似的滚烫燃烧……
察觉到她的改变,他的大手更是毫无顾忌地将她的身子拉得更加贴紧自己,最后仿佛两人贴得不够密似地,揽在她纤腰上的大手索性将她整个人提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唇舌持续纠缠吸吮,直将她吻得意识朦胧、全身瘫软才终于慢慢放开了她。
他双眼盯着她泛着红潮而显得十分诱人的小脸,无法移开视线。
被他强肆掠夺的吻给吻得浑身莫名燥热又虚软无力的邱琇儿,感觉脑子晕晕沉沉,努力了好半晌意识才恢复清明,然后她迅速发现自己竟然是坐在陆其烈的腿上,再接下来,她同时领悟到自己方才已被他轻薄去了……
她小脸瞬间更加爆红,又羞又惊地扭动身子,直觉想由他的腿上离开,却发现他的手将她的腰握得好紧,全然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放……放开我!」她仓皇失措地低呼。
「不放。」陆其烈嘴角一勾,很干脆地拒绝,而且盯在她脸上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
他任性的回答让邱琇儿当场愣住,怔怔的看着他狂傲的表情,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久久,她小脸依然透红,心跳依旧快速,可惊慌的心情终于慢慢缓和下来。
她看着他那双让人看不出情绪的灼亮眼眸,小声轻问,「为、为什么这么对我?」她只是在山庄里为奴,并非让人玩弄的对象!
「何需再问?」陆其烈轻嗤,「先前我不是说了,想要生肌去疤灵药,就得付出代价。」
「可……可我并没有要求要那灵药啊!」心底窜起一阵惊慌惶乱,让她的语气不自觉透出一丝责备。
「你的意思是我会错意了?」陆其烈浓眉微挑,哂笑道,「会错意又如何?做主子的想要一个丫鬟,又何需先行询问!」
邱琇儿小脸微微发白。听他语气如此跋扈霸道,她便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只依循自己的意念行事,是无法说之以理的,心中登时更感无措,不知该以什么话语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怔愣好一会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着他如此突兀地对她说动手就动手,会不会是因为——
「庄主是因为将我误认为另外一个人,才对我……」想起昨日他曾问她的话,她才大胆做此猜测。
「我没有误认!」陆其烈目光骤然变冷,「你本就是那苏咏茵,为何不愿承认?」
望着他变得阴寒的表情,邱琇儿心头一紧,红唇颤了颤,有些无力地回道,「我已跟庄主说过,我并非庄主所说的那位苏咏茵。」
陆其烈脸一沉,「我最讨厌不诚实的人。你这般睁眼说瞎话,装傻到底的行为算什么?!」他斥责的语音带刺,眼底一片漠寒中夹着丝丝轻鄙。
「我真的不是苏咏茵!我没有装傻……」她虚弱地低语,被他那冰寒的眼神冻得全身一阵颤抖,其间的鄙视之意更是让她心中泛起无措惶然及丝丝寒意。
莫名地,她脑中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阵刺痛,仿佛脑里有什么东西要泛出却又浮不出来,令她感觉难受极了。
见她小脸怱转为惨白,陆其烈心头微微一跳,口中却是一声不吭,依旧冷眼看着她,直到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出声。
「看来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你就是苏咏茵了。」他的嗓音透出不加掩饰的恼怒。
「我是邱琇儿,又要我如何承认自己是另外一个不同的人呢?」头痛难耐的感觉让她语气不自觉变差,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只是下人,不可以用这种不敬的语气回应主子的。
陆其烈眼底闪动着让人捉摸不清的异采,并没有因她不敬的语气发火,反倒沉默下来,一双眼直直盯着她良久才终于出声。
「你坚持不是苏咏茵就不是吧!现下我既然已跟你索了代价,自会让人拿药给你,好消去你额上那道碍眼的疤!」
陆其烈突然放弃逼迫、再次转变态度让邱琇儿大大一愣,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