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里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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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我还要上课呢。”我转身要走,她突然快步上前拽住了我。
“你要不跟我去的话,我就和你一起上课去。你选吧。”我不服气的说。
我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可如果我带她上课去,那我的人可就丢尽了,何况下午还是老头子的课。没办法,只好和她去。可这一去就出事了。
买东西回来的路上,我们让一辆开的很快的摩托车撞了,我和左左都从车上飞了出去。当我看到摩托飞驰过来以来不及躲避时,我本想把左左从车上推下去,可她却什么也不知道,还是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于是我和她一起飞了出去,车子也撞坏了。
我飞出几米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而左左是如何摔出去的我不得而知,我只感觉自己的左胳膊巨痛。我勉强爬起来,用右手捂住受伤的胳膊,在地上寻找左左。
左左摔在离我不远的草丛中,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让我想起那天晚上的她也是这么躺着的。我心中默默祷告着,但愿她没事。忍着痛我走过去,她好像是昏迷了,我喊着她,可她没有任何反应。我的心被针扎一样,忍不住想哭。我强忍着眼泪,叫了一辆车把左左送到医院。
医生为左左做了各种检查,结果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们说左左只是在撞击中昏迷了,醒来在做观察看看究竟有是没有。我问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他们说这个没准,我的心又揪起来。
医生给我拍了片,说我的左手骨折,又用半天时间给我固定打上石膏。当医生把我的胳膊弄好以后,我又心急的去看左左。她还在睡着,静静的。她鼻子上插着氧气,我低头听了听她的鼻息,很均匀。我找了张椅子坐在了她床边。
急救室里有五张床,左左静静的躺在最左边一张床上。此刻急救室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氧气发出的声音和门外楼道里的脚步声。我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再来这里,也许这只是一个幼稚的想法。人是难免生老病死的,而这过程中我们都离不开医院,但我却从骨子里惧怕医院。我想没有谁会愿意到这来,这里只有紧张、痛苦、担心、恐惧和死亡。在人们不安的眼神里我们能够读到这一切,我正是害怕这种眼神。
天已经黑了,我的肚子咕咕的叫着。我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眼睛疲倦的睁不开,好像躺着睡一觉啊。我却不知不觉的爬在左左的床边睡着了。我梦见了许雪雁,梦见在月光下吻她的那个晚上。梦见她没有远走而是留下来陪我,和我坐在湖边说了很多。最后她问我饿吗,还要请我吃饭。这已是她第三次邀请我吃饭了,我感觉很饿,没有拒绝,我无法拒绝。我们吃的是月饼,她说我们当月饼吃完了,月亮就会变的更圆。可我似乎越吃越饿,饥饿像一只虫子在里面咬着我,我忍不住这种痛,被它要醒了。
当我带着饥饿感迷糊地从梦里醒来时,一双眼睛正看着我。我揉揉眼睛再看,左左坐在床上好奇看着我。我一把把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抱紧,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了了呢。”我帮她梳理着蓬乱的头发,她自己已经将氧气拔了。
“我饿了。”她睁着惺忪的睡眼对我说。我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医生又检查了一遍,说她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出院了。如果我们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再观察几天。我想没有必要了,她也嚷着要走。我在收费处付清了各种医疗费用,办理了出院手续。这下我的钱包彻底的空了,银行卡也所剩无几。我们出院就找了个小摊大吃了一顿。我嘲笑她的吃相很难看,好像几天没吃过一样。可她却不在乎的什么都往嘴里塞。我也很饿,可吃了两碗拉面就饱了。吃完后她付了钱,我们一起打车回学校。可怜我的自行车报废掉了。
回到宿舍已经九点了,我倒头就要睡。舍友看到我手上打了石膏,问我手是怎么了,我只说是不小心摔的,没兴趣听他们的嘱咐躺下要睡。可庄舟又把我叫起来,说:“晚上有个女生来找你。”
“就是那个许雪雁。”老大插嘴说:“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她好像跟你特熟似的。”
“她找我干吗?”我从床上蹦下来问庄舟。
“我怎么知道她找你干吗?她把你的手机号要走了。她没给你打电话吗?”
我连忙逃出手机看,并没有未接来电。我突然想起今天是许雪雁的决赛,而我却没有去。
“今天决赛谁赢了?”我问老大。
“是音乐系三年二班一个叫周懂的,怎么啦?”老大躺在床上,哀伤地看着自己的球拍,“我都输给他了。唉,老啦!”老大发着感慨,可我无心去听他的遭遇。
“我问的是女子决赛。”我心急的说。
“我都输啦,你也不知道安慰一下,还急什么急啊?”老大有些生气,我却不管那么多,夺过他球拍。
“快说谁赢啦,要不我把它从窗户扔出去。”
老大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我会冲他急,愣了一会儿说:“中文系一个叫成依红的赢了。奖品是一副红双喜的球拍。成依红真厉害,一局都没让许雪雁赢,连胜三局赢了比赛。唉,要是我也赢的话,咱们系就把冠军包圆了。我也可以有那副球拍啦”
我把球拍扔到老大的床上,静静地坐下来。
“她怎么会输啊,怎么会啊。”我独自嘟囔着。
抬头看看表,已经九点半了。我穿上衣服出去了,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为什么要去,但有觉得必须去。
没有电话,我只有找到英语系大三宿舍,然后想楼管打听。那个楼管对我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她说这么晚了,一会儿就封楼了。我好说歹说,她才帮我查了,告诉我电话。
我焦急的将电话拨出,听着电话的一声声的等待音,我的心仿佛在火上烧。
“嘟……嘟……嘟……,喂,你好,找谁?”一种让我无法忘记的声音。
“找你,我就找你,能下来吗?”
“我没事的,天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她的声音里透出淡淡的哀伤。
“我想看看你行吗?”
“不用了,也许你根本不想见我。”她的声音变得很沉。
“我今天下午有意外,才没去成的,对不起!”
“我好累,我想睡了,你忙吧,不用管我。”电话那头传来了抽泣声,很轻微,却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巨大感情。我感到透不过起来。
“嘟……嘟……嘟……”她将电话挂掉,想是掩饰自己的脆弱,不愿让我听到她的哭泣。
我站在她的楼下沉吟了许久,竟发现自己的眼竟湿润了。荧荧的月光洒在我的脚下,微风拂过,我的泪水划过脸颊。今晚的月,不是那么皎洁。
第五章 开不了口
穿过云层我试著努力向你奔跑
爱才送到你却已在别人怀抱
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
我一定会呵护著你也逗你笑
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后悔没让你知道
安静的听你撒娇看你睡著一直到老
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
就是那么简单几句我办不到
整颗心悬在半空我只能够远远看著
这些我都做得到但那个人已经不是我
———徐若瑄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四级考试就在今天上午开考。我们宿舍的人都是一脸的沮丧。我问他们有信心吗?他们说对英语早都灰心,又不是一、两年啦,三年都考了五回,早都麻木了。年年的四级考试我们这些人都是失望而归。现在又要和大一、大二的一起考四级,唉,惭愧啊。
我庆幸自己昨天摔的是左手,不然今天就没办法考试了。进考场时老师仔细检查着我手上的绷带,他似乎怀疑里面可以藏小抄。我心想,他做学生的时候可能就这么干过。
看着考题我的头就开始疼,实在是不会啊。我就想往常一样连蒙带做的。我心里一直在想,许雪雁还会不会给我发答案。也许不会了,那样伤她的心我自己都觉得太过分了。我只有老老实实的答题。
考试进行了一个小时,我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我吃了一惊,心虚的看了看老师。老师好像没有注意,我心才放下。我偷偷的拿出手机翻看着,是一个我不知道的号,发来的是一堆数字。我想应该是她,心里反而感到更加愧疚了。
匆匆的抄完,等待着交卷。心里一直想着许雪雁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一会儿一定要请她吃饭。
从考场走出,心情轻松了许多,天仿佛都蓝了。我问舍友们能过吗?他们说:“下次一定能过。”然后很乐天的几个结伴喝酒去了,我知道他们表面装做乐观,其实内心是非常郁闷的,想借酒消愁。我突然感到自己很幸运,好像老天为我安排了和许雪雁的相识,我窃喜着。
我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喝酒,而是在考场外等许雪雁出来。我和她都在一号楼考,只是我的考场在一层,而她的在五层。人很多,非常的拥挤,我想她也许会慢一些。
我在向人群里张望着,可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
“咚!”,从主楼前的广场那里传来的。这里离广场只有不到一百米,但人群将那里围住我什么也看不到。出于好奇我走了过去,另人震撼的一幕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个男生坠楼死了。
周围围上许多人,有的跑去找老师,有的还想打120。我呆呆的看着,他们行动全都已无济于事,那男生已经死了。我靠近些去看,更加震惊!他竟是我们隔壁宿舍三班的屈正则!我和他不太熟,也似乎没有人和他熟。他本身就是一个很闷的人,不爱说话,平时和人见面也只是点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了。他学习很好,可英语却似乎是他心中永远的滑铁卢、断臂山。他整天是一副郁郁寡欢、怀才不遇的样子。
我惊讶于怎会是他!我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倒希望自己是看错了。记得前天他还和我们一起上课,可现在,从他的鼻子和口中不断的淌着血,他的手中还拿着大学英语四级准考证和身份证。鲜血已将它们染红了,他静静的躺着看着它们,不想闭目。
我不忍看下去,心里是一份不安和恐慌。匆匆离开人群,我都不知自己要去那里,心久久的无法平静。想起出去喝酒的舍友们,突然觉得能以酒解愁也许真的是一件好事。我匆匆逃离,去找宿舍那帮伙计们。
当我告诉他们屈正则跳楼自杀的事情时,他们都扔下酒杯,吃惊的询问我。没有人再有心情喝酒,都离开了饭店,心情沉重的往回走。他们比我幸运,没有看到那一幕。我只感到好像一天之间游历两个世界,好累。大家坐在宿舍谁也不说话,仿佛还听到了哭声。
我的电话在寂静之中突然想起,我想一定是左左,但我错了,是许雪雁。
“喂,你好。”我说。
“你没事吧?答案收到了吗?”她的声音很关切。
“收到了,谢谢你。我本想等你出来的,可…可又发生了意外。”我抱歉的说。
“我听说有人跳楼了,心里很紧张,我害怕那是你。我……”她的声音哽咽了。
“我还没有那么傻,不过跳楼的人我认识,他住我们隔壁。本来今天想请你吃饭的,可我看只能改天了。我今天心情差极了,什么都不想做。”
“好吧,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保重。”她的声音很柔,我不敢确信她是不是哭了。将电话挂掉我心事重重。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天边的云。也许世上一切也像它们一样的变幻莫测,我不禁感叹,感觉自己老了许多。
电话又响起,这一次是左左。
“喂,你考好了吧?干吗不找我啊?”她还是那种口气。
“对不起。”我没心情,做什么都没心情。
“你怎么啦嘛?别用这种沮丧的口气对我说话,我不喜欢。要是不开心就来找我玩吧,我保证想办法让你开心,呵呵。”
“我现在真的不想玩,你扰了我吧。你看看我的左手,我那还敢和你玩啊,我怕再玩下去我的命都会没有的。”我生气的把电话挂掉。
没有多久左左又打了过来,我生气的关机。我想依她的性格一定会到宿舍来找我的,于是我和他们说了一声,一个人出去了。我其实只想躲开左左,有时觉得她真的很烦。我走出宿舍时,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一个人就那么无聊的走着,慢慢地又来到了小湖边,只不过这一次是白天。
我坐在湖边,听着水声潺潺,心中也如湖水一层层的泛起波澜。远处的花和近处的草都很孤独,它们在风中无力地摇摆着。突然想有人来陪,可不是左左。我期待着缘分能再出现一次,让我碰到她。我等了很久,可她没有想我想象那样出现,也许缘分是等不来的,只能靠自己去争取。我拿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
“喂,你有事吗?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我不安的问。
“你在哪?”她声音轻柔。
“湖边。”
“等我会儿,我就过去。”
我不知为什么会想让她来,就像我不知道为何那夜会吻她一样。但她来得却是很快。
“你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呆在湖边?你的手是怎么弄的?”她一身素白,坐到了我身边关心的问。
“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