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云-床上的情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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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中,他们竟已为“中国娃娃”针锋相对。
“没错。”克里克承认,不过,他有着无懈可击的理由。“要抓‘中国娃娃’,‘他’是重要人物,你喜欢‘戏弄’人就算了!不过,玩死了人,玉玺会有着落吗?”他的目光不曾从夜漾的脸上离开。“我决定把‘他’带回宫,‘证人’需要好好照顾——”语未毕,国王竟然亲自抱着乞丐上马,他完全无视于东方昊驹,只是柔情地注视乞丐。他策马离开,军队也尾随在后。
东方昊驹愕然——这乞丐小子有什么无穷魅力?为什么这么快就收买了克里克国王?
“等一下——”东方昊驹吆喝道,克里克停下脚步,他背对着东方昊驹,冷硬地说道。“这小子是重要证人,我不能让‘他’逃跑,‘他’必须在我的监控之下……”
再一次的,为了“中国娃娃”、为了“女人”这两位伟大的君王,互不相让……
克里克嘴角上扬,仍以礼待之。“我懂你的意思。王子!”他眉毛上扬,挑明地说:“我会将‘他’安放在城堡饭店,与你在一起,不过——我也要在那里。”
他在挑战东方昊驹——为了“中国娃娃”。
深夜,东方昊驹像是雕塑般矗立在窗前阳台边。他眺望着洛薇利雅小王国的远方——夜景,如此目眩神迷;天空,如此灰暗迷离。天或许永远不会变,但不同的人物永远在时代的洪流中浮沉。人改写了历史,历史因人而改变——没有对与错,天意如此吧?
他的故乡,基辅罗斯大公国,如今,再也无法触及……帝国的辉煌历史,一刹那,却化成了“中国娃娃”的笑脸。
“王子——”叶戈里终于让东方昊驹回过神来。“中国娃娃”的美梦破碎。东方昊驹抬头,目光又是冷冰冰的。叶戈里敬礼。“夜深了,王子,你该就寝了!今天,你也累了一天。”
累?不!戏弄人怎么会累?历代的沙皇就是将整人视为娱乐,他们的“休闲”就是——整死人。
他不应该累的。不应该!那小子咎由自取,绝对该死。但是,为何他的心就是有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他做错了?他错了吗?这乞丐小子让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何谓“错误”。
尽管因时代的变迁,他不再是沙皇了,但永远不变的是,他拥有最尊贵的皇族血统,他是王!他是沙皇,所以,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对的,他没有错,他更不可能犯错,除了——今夜,凌虐那乞丐小子以外。
他觉得自己很残酷、很恶劣,他不是人,他是禽兽——他似乎无法挥去对那小子的愧疚感。
为什么会如此呢?东方昊驹不懂,现在他的脑海中又不听话地浮现着“中国娃娃”和乞丐小子交错的画面。他暴跳如雷,对自己压抑不住对那人的思念相当地无力。
为什么?
他上了床。疑惑仍是继续吞噬他,叶戈里退出去了,但是,东方昊驹还是辗转难眠。他只要一合上眼,那熟悉的容颜便又出现——可恶!他该如何是好呢?
他随手往枕头下一伸,竟摸到了一件软软的东西,取出来一瞧,好死不死,竟是那件中国传统女人的小亵裤?这性感小裤子勾起了东方昊驹什么念头?
不再是怨恨,怒气;而是思念,欲望——
他想她。
他真的需要她。
他只要她,他不再需要别的女人,他只要“中国娃娃”——只有“中国娃娃”能够燃起他内心深处的热情。
他将小内裤紧紧地握在怀里,仿佛小亵裤就是“中国娃娃”。很不可思议的,他竟然就这样心平气和地闭上双眼,深深地人眠。
他睡得很平稳,女人的幽香伴着他入眠。或许,从今以后,没有“中国娃娃”也无所谓,但是,他不能没有“中国娃娃”留下来的性感小亵裤……
“真的要走吗?”这群永远无家可归的吉普赛人,脸上却是坚毅不拔、不屈不挠的容颜;他们齐声问着洛伊族长。
“命运的安排,我们必须要离开洛薇利雅。”族长没有怨言,似乎接受了数百年来,布兰族第——次没有入冬就迁居的残酷事实。
与洛薇利雅的缘分,似乎因这场大火而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布兰族虽然是世袭的盗贼,但是我们只盗我们应得的东西;十七年前,我们却拿了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错了!如今,上天给我们报应!克里克国王代天处罚了我们!”洛伊语重心长,但仍无怨无悔道。
“对夜漾的一切,因大火而偿还了所有的罪。”洛伊在满目疮痍的沙土上,放了一盆酢酱草,代表什么意思呢?洛伊回首,对大家宣布:“我们会重新建立我们的家园,吉普赛人是不是会凋零的,只会生生不息!”
洛伊族长的话,振奋了大家,鼓舞了族人的士气,所有的人大声欢呼,欢呼声在山谷里回荡,久久不去,酢酱草仍在风中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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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云—床上的情妇
第5章
扎罕对着“王室”的门大吼大叫。不!这应该不算是洛薇利雅宫殿,这里还是饭店呢!不过,当一国之君克里克在此之时,饭店盛大的排场和宫廷也相去不远了。所以,连克里克住的寝室外,也布满了军队,而大门上还标示了洛薇利雅的国徽——一只翱翔的红色老鹰抓着一顶皇冠。
这其实也是以前基辅罗斯大公国的帝国标志,居然也与克里克统治洛薇利雅的国徽相同;可惜,一般人只会觉得国王是怀念过去的基辅罗斯大公国,而不曾发觉国王另外的“野心”。
扎罕这巨人朝克里克寝室奔过去。人高马大的他,就算是军队也不畏惧,况且,他就算蛮横不讲理,凭着他是东方昊驹王子的仆人,也没有守卫敢对他如何。
扎罕大呼小叫竟是为了那个小子在“申冤”。
他用力踹开大门。“为什么?”他大吼。
克里克不为所动。
“你让那小子和狮子睡在一起?你把‘他’放在狮子睡的笼子里?你要狮子咬死‘他’吗?”扎罕大步迈向他。“‘他’没有洗澡,浑身脏兮兮,你没有请医生替‘他’诊治,你这叫好好的‘照顾’证人?”扎罕已经抓住克里克的衣领了。“你究竟是不是人?”
夜漾当然要远离任何人——所以,克里克就叫“菲特力”守着她,直到她清醒为止。而“菲特力”原本就待在克里克的身边,除了睡觉以外。它一向睡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而这笼子几乎可以容下三个大人。所以,夜漾就昏睡在狮子身边。任何人看到此景象,都会觉得这是极度疯狂,更遑论心早已被小乞丐“收买”的扎罕,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意念——保护小男孩。
没想到,克里克根本毫无顾忌,他的眼神可怕又骇人。“拿开你的脏手!你不配碰我!”他甩开扎罕的手,辩解道:“‘菲特力’虽是狮子,但它却是一头有人性的狮子!它——不会咬人的。”
一点也没错。“菲特力”还腻在夜漾身边,好像一位母亲那样地保护自己的孩子。克里克始终相信.狮子的敏感度和直觉是很吓人的。“菲特力”只会保护皇族的人,它嗅得出贵族的鲜血。而这里,只有他和夜漾拥有瓦西里王朝的皇家血统。
让“菲特力”在夜漾身边,这样就没有人敢靠近她了。等她醒来时,也只有我能碰她——这就是克里克真正的目的。
真令人惊奇!从小乞丐出现后,克里克无时无刻不表现出绝对的专制与威严。
突然间,笼子有了动静,乞丐小子突然动了一下。扎罕一个箭步地往笼子冲过去,一刹那间,夜漾睁开眼睛了,而“菲特力”也用它的舌头舔夜漾的面颊,表示对她的亲密及友好。
下一秒,女人的尖叫声震耳欲聋。夜漾声嘶力竭,那尖叫仿佛划破天际般。
狮子?她竟然与狮子一起被关在这笼子里?这狮子张牙咧嘴,虎视眈眈,狮毛及狮爪舞动着好像随时要将她吞灭……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让夜漾的尖叫声无法停止。
这小子的声音跟女人发出的声音没两样。扎罕想叫夜漾住嘴,可惜,他做不到,他无法让小子住嘴。
这吼叫声让一群人冲了进来,不管是禁卫队、守卫……还有叶戈里和王子东方昊驹。
克里克放眼望去,见到东方昊驹的到来,他目光一闪,火速打开笼子,拉出了夜漾,让她住嘴的方法——就是吻住她。
呐喊声停了,每个人面面相觑,除了他——而东方昊驹莫名其妙地怒火攻心,他愕然地狠瞪着眼前的一切。
夜漾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声音抽抽噎噎,不再尖叫的原因,是因为面对了比狮子还大的震撼——她被吻了,而且是被堂堂克里克国王……
她汗流夹背,汗如雨下,大眼充满无解和迷惘;克里克竟然还大声道:“除了我以外,不可以让任何人碰‘你’。”
表面上,他的下令是针对每个人——不过,东方昊驹知道克里克在对他示威,跟他较量。他在炫耀什么?“他”不过是一名男孩,他为什么要对我表现出如此得意洋洋和胜利的姿态?好像他把小乞丐占为已有是多么耀武扬威的事?为什么?
多诡异的克里克!
这瞬间,她的黑眼珠突然扫向东方昊驹,狂乱恐惧的神情呼之欲出。想到东方昊驹王子曾经对她的“跋扈”,夜漾惶乱紧张地伸出两手。虽然,手是伤痕累累,但是,起码还活动自如。克里克笑了,他把夜漾搂入怀中,安抚道:“放心,有我在,任何人休想再欺侮‘你’。”
这话在东方昊驹听来更是分外刺耳。
在对“中国娃娃”的朝思暮想之下,他都神经错乱了。
他端腕着克里克凌厉阴森的目光,以及胜利的笑脸,东方昊驹对他更是无比厌恶,他嘲弄道:“国王陛下,在你侬我侬之下,别忘了我的玉玺。”他不知道他的口吻是多么的刻薄尖酸。他只是转身——像旋风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开。
不过,克里克仿佛有意与他作对,他大声地下令:全部的人撤离,只剩下他和乞丐小子以及“菲特力”。
大门霍地关上。
东方昊驹还是面不改色地往前走,但是,他的心中却只有一个意念:克里克正和“中国娃娃”共处一室……
四下无人时,夜漾用力对克里克甩了一耳光。“别以为你是国王,就可以非礼我!”虽是落魄的乞丐,但却是非常泼辣,且心高气傲。
克里克蛮横地抓住夜漾的手腕,言中有意道:“如果不是我,你躲得过东方昊驹?美丽的‘中国娃娃’?”
夜漾的脸比石头还僵硬。他知道?国王竟然知道……她所有伪装几乎要瓦解。克里克神色自若地笑着。“我是在帮你啊!因为‘菲特力’守着你,所以,你还活得好好的——”克里克摸摸狮子的毛。“你真的很美,不扮男装太危险了。”克里克一语道破。“沙皇是真的不把人当人看,尽管,这是个人道的时代,但是——他们眼底毫无律法。如果你不想被东方昊驹剁成八块,你就要好好听我的话!”此刻的克里克十分诡诈。
血色从夜漾的面容上褪去……“别紧张!我不会害你的。”他伸手碰触夜漾的粉颊,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要继续保持男儿身,无时无刻地待在我的身边,如果我不在,你要跟‘菲特力’在一起,知道吗?”夜漾没有理由说不,她更不可能违抗克里克的命令。因为,她深深领教过沙皇的独裁和暴虐,这次她能活下来,可真是奇迹。不过,还有—次吗?她又不是“九命怪猫”,有九条命。
她或许对克里克国王有很深的怀疑,但是,她别无选择了——事到如今,她只能相信仰赖他了。
克里克指着床上一件贵族王子装,相当高贵豪华,他对夜漾颐指气使道:“这是我年轻时穿的衣服,送给你。还有,我会请医生为你疗伤。只是——”他伸手抓住她的下巴,逼夜漾仔细地听着。“在换上王子装之前,好好地去洗个澡,然后继续做你擅长的工作——伪装,不准让任何人认出你是‘中国娃娃’。”他按住夜漾的头。“你的发色,过一阵子颜料会褪去,如果又留长发,会更像女人,你自己要想想办法。”他推开了夜漾。
夜漾有自知之明,她回了一句话。“我会继续剪短头发和染发。”
“很好。”克里克满意她的慧黠。
果然不出所料,经过一番梳洗之后的夜漾,换上贵族的服装,更是显得别有韵味——她成了英俊的小王子。不过,在厚实保守的王子服之下,她还是穿着小亵衣,胸部缠绕着浓密的黑假发,假发中藏着玉玺……然而她的头发剪得实在难看,又染得五颜六色,原本的黑发,再也找不着了。
克里克信心满满地看着黑夜漾,从此之后,他与夜漾形影不离,他不准夜漾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当东方昊驹要找小子“查案”时,很明显地,克里克不断地推诿,甚至是卯上自己的性命……这位谜样的小乞丐、扑朔迷离的背景,竟离奇地得到克里克国王的保护与疼爱——
谁能这样堂而皇之地换上克里克王少年的服装?谁能得到克里克独有的尊宠与溺爱?
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