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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医门法律-第35部分

小说: 医门法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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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从肠出,或上从呕出,其出皆直截痛快,而不至于伏匿,人咸知之。若由胸膈而外出肌肤,其清者或从汗出,其浊
  者无可出矣,必还返于胸膈。由胸膈还返于胃,乃可入肠而下出驱之,必有伏匿肌肤而不胜驱者。若由胸膈而深藏于背,
  背为胸之府,更无出路,尤必还返胸膈,始得趋胃趋肠而顺下。岂但驱之不胜驱,且有挟背间之狂阳壮火,发为痈毒,
  结如橘囊者。伏饮之艰于下出,易于酿祸,其谁能辨之,谁能出之耶?昌以静理而谭医施治,凿凿有据,谨因《金匮》
  秘典,直授金针,令业医之子,已精而益求其精耳。
  卷五痰饮门
  痰饮脉论
  属性:喻昌曰∶痰饮之脉,《金匮》错出不一,难于会通。以鄙见论之,亦有浅深微甚之不同,可预明也,《脉要精微》篇
  曰∶肝脉软而散,色泽者,当病溢饮。溢饮者,渴暴多饮,而易入肌皮肠胃之外也。此特举暴饮水溢,饮病之最浅者为
  言耳。仲景会其意,即以饮证分之为四,统言其纲曰∶痰饮、悬饮、溢饮、支饮。大都为由浅及深者商治,失此不治,
  而至于积水滔天,即此四饮,自有不可同语者矣。其谓饮脉不弦,但苦喘短气者,见饮脉本弦,饮脉不弦,则水之积也
  不浓,然亦害其阳气,微喘短气而已。其谓支饮亦喘而不能卧,加短气,其脉平者,见支饮上于胸膈,喘而短气,其脉
  仍平,有而若无,才有停积,未至留伏,故不见于脉也。其谓脉浮而细滑者伤饮,见浮而细滑,非伤风伤寒之比,亦饮
  之初郁气分而未深也。医者于此时,蚤思昏垫之灾,亟兴己溺之念,而行因势利导之法,患斯解矣。否则证成深锢,末
  流愈分,伏根之所,愈不可识。经年检方问药,漫图成功,其可得乎?故凡见脉转沉弦一派,即当按法求之。其曰脉
  沉者,胸中有留饮,短气而渴,四肢历节痛,言肺之治节不行,宗气不布,故短气;气不布则津亦不化,故膈燥而渴;
  脾气不运,水饮流于肢节而作痛也。似此一证,肺脾交病,所称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
  之常者,且转而藉寇兵 盗粮矣。欲求其安,宁可得乎?至论弦脉,则曰咳者其脉弦。为有水,曰双弦者寒也,皆大下
  后虚脉,偏弦者饮也。为喘满,曰脉弦数有寒饮,冬夏难治。曰脉沉而弦者,悬饮内痛,此即沉潜水蓄。支饮急弦而广
  其说,与大下后其脉双弦者,有虚寒之别。其偏弦者,具为水饮也。冬夏难治,亦因用寒远寒,用热远热之法,不若春
  秋为易施耳。悬饮内痛,谓悬饮结积于内,其甚者则痛也。更有沉紧之脉,主心下痞坚,面色黧黑之证,谓挟肾寒相杂
  揉于心肺之分,则心下坚而面色黑也。有脉伏而为留饮之证,积饮把持其脉而不露,较涩脉尤甚矣。又曰脉伏便利,心
  下续坚,此为留饮欲去故也。又曰久咳数岁,其脉弱者可治,实大数者死,其脉虚者必苦冒,本有支饮在胸中故也。凡
  此皆病深而脉变,当一一溯其流而穷其源者,夫天枢开发,胃和则脉和,今为痰饮凝结其中,则开阖之机关不利,而脉
  因之转为沉弦、急弦、偏弦、弦数、弦紧、或伏而不见,非亟去其痰饮,亦胡繇脉复其常耶。浅者浅治;深者深治;浅
  深之间者,适其中而治。留者可攻;伏者可导;坚者可削;再一因循,病深无气,洒洒时惊,不可救药矣。
  卷五痰饮门
  痰饮留伏论
  属性:喻昌曰∶痰饮之证,留伏二义,最为难明。前论留饮者留而不去,伏饮者即留饮之伏于内者也。留饮有去时,伏饮
  终不去,留伏之义,已见一斑。而《金匮》奥义,夫岂渺言能尽,谨吾陈之∶《金匮》论留饮者三,伏饮者一。曰心下有
  留饮,其人背寒如掌大,曰留饮者。胁下痛引缺盆,曰胸中有留饮。其人短气而渴,四肢历节痛,言胸中留饮。阻抑上
  焦心肺之阳,而为阴 ,则其深入于背者,有寒无热,并阻督脉上升之阳。而背寒如掌大,无非阳火内郁之象也,胁下
  为手足厥阴上下之脉,而足少阳之脉,则由缺盆过季肋,故胁下引缺盆而痛,为留饮偏阻,木火不伸之象。饮留胸中,
  短气而渴,四肢历节痛,为肺不行气,脾不散精之象也。合三条而观之,心、肺、肝、脾,痰饮皆可留而累之矣!其义
  不更着耶?至伏饮则曰膈上病痰,满喘咳吐,发则寒热,背痛腰疼,目泣自出,其人振振身 剧,必有伏饮。言胸中乃
  阳气所治,留饮阻抑其阳,则不能发动,然重阴终难蔽 ,有时阳伸,阴无可容,忽而吐发,其留饮可以出矣。若更伏
  留不出,乃是三阳之气,伸而复屈,太阳不伸,作寒热,腰背痛目泣,少阳不伸,风火之化,郁而并于阳明土中,阳明
  主肌肉,遂振振身 而剧也。留饮之伏而不去,其为累更大若此。然留饮、伏饮,仲景不言治法,昌自其遏抑四藏三府
  之阳而求之,则所云宜用温药和之者,岂不切于此证,而急以之通其阳乎?所云苓桂术甘汤者,虽治支满目眩,岂不切
  于此证,而可仿其意乎?故必深知此例,始可与言往法也。后人不明《金匮》之理,妄生五饮六证之说,即以海藏之明,
  于五饮汤方下云∶一留饮在心下;二支饮在胁下;三痰饮在胃中;四溢饮在膈上;五悬饮在肠间。而统一方以治之,何
  其浅耶?
  再按∶痰饮总为一证,而因则有二。痰因于火,有热无寒;饮因于湿,有热有寒,即有温泉无寒火之理也。人身热
  郁于内,气血凝滞,蒸其津液,结而为痰,皆火之变现也。水得于湿,留恋不侑,积而成饮。究竟饮证,热湿酿成者多,
  寒湿酿成者少。盖湿无定体,春曰风湿,夏曰热湿,秋曰燥湿,冬曰寒湿。三时主热,一时主寒,热湿较寒湿三倍也。
  《内经》湿土太过,痰饮为病,治以诸热剂,非指痰饮为寒。后人不解,妄用热药,借为口实,讵知凡治下淫之邪,先
  从外解,故治湿淫所胜,亦不远热以散其表邪,及攻里自不远于寒矣。况于先即不可表,而积阴阻遏身中之阳,亦必借
  温热以伸其阳,阴邪乃得速去。若遂指为漫用常行之法,岂不愚哉!
  论苓桂术甘汤 痰饮阴象,阻抑其阳,用此阳药化气,以伸其阳,此正法也。兹所主乃在胸胁支满,目眩者何
  耶?《灵枢》谓心包之脉,是动则病胸胁支满,然则痰饮积于心包,其病自必若是目眩者,痰饮阻其胸中之阳,不能布
  水精于土也。茯苓治痰饮,伐肾邪,渗水道;桂枝通阳气,和荣卫,开经络;白术治风眩,燥痰水,除胀满;甘草得茯
  苓,则不资满而反泄满,本草亦曰甘草能下气,除烦满,故用之也。
  论苓桂术甘汤肾气丸二方 《金匮》云∶夫短气,有微饮,当从小便去之,苓桂术甘汤主之。肾气丸亦主之。
  并出二方,其妙义愈益彰着,首卷辨息论中,已详仲景分别呼吸言病之旨矣。今短气亦分呼吸,各出一方,呼气之短,
  用苓桂术甘汤以通其阳,阳化气则小便能出矣。吸气之短,用肾气丸以通其阴,肾气通则小便之关门利矣。一言半句之
  间,莫非精蕴,其斯以为圣人乎!
  论大小青龙汤 溢饮之证,水饮溢出于表,荣卫尽为之不利,必仿伤寒病荣卫两伤之法,发汗以散其水,而荣
  卫通经脉行,则四肢之水亦散矣。究竟大青龙升天而行云雨,小青龙鼓浪而奔沧海,治饮证必以小青龙为第一义也。
  合论十枣汤甘遂半夏汤二方 伤寒病,其胁痞满而痛,用十枣汤下其痰饮。杂病虽非伤寒之比,而悬饮内痛,
  在胁则同,况脉见沉弦,非亟夺其邪,邪必不去,脉必不返。所以用十枣汤,不嫌其过峻也。凡病之在胁而当用下者,
  必仿此为例也。至甘遂甘草汤之治留饮,微妙玄通,非深入圣域,莫能制之。《内经》但曰∶留者攻之耳。仲景于是析义
  以尽其变,无形之气,热结于胃,则用调胃承气攻之。热结于肠,则用大小承气攻之。有形之饮,痞结于胸,则用陷胸
  汤攻之。痞结于胁,则用十枣汤攻之。留结于肠胃之间,则用甘遂半夏汤攻之。法曰病者脉伏,其人欲自利,利反快,
  虽利,心下续坚满,此为留饮欲去故也,甘遂半夏汤主之。脉道为留饮所膈,伏而不行,其证欲下利,利反快,似乎留
  饮欲去,然虽欲去不能去也。心下续坚满,可见留饮之末,已及于肠,留饮之根,仍着于胃,不 其根,饮必不去,故
  立是方。甘遂甘草大相反者,合而用之,俾其向留着之根,尽力一 ,得留者去,而药根已不存矣!正《内经》有故无
  殒之义也。又加白蜜同煎,留恋其药,不致迸入无过之地。其用半夏、芍药者,入土中成其上满,半夏益土,芍药伐木,
  抑何神耶?后世方书,并甘草删去,神奇化为拘腐,制本立论,皆中人以下之事矣,竟何益哉?
  合论木防己汤葶苈大枣泻肺汤防己椒目葶苈大黄丸三方三方皆治支饮,上入膈中,而有浅深次第之分。首一
  方先治其肺,中一方颛治其肺,后一方兼治肺府所传之府。盖支饮上入于膈,逼近心肺,奥援肾邪。本文云∶其人喘满,
  心下痞坚,面色黧黑,其脉沉紧,得之数十日,医吐下之不愈,木防己汤主之;虚者即愈,实者三日复发,复与不愈者,
  去石膏加茯苓芒硝。盖以支饮上入,阻其气则逆于肺间,而为喘消;阻其血则杂揉心下,而为痞坚,肾气上应,其色
  黑,血凝之色亦黑,故黧黑见于面部。然且姑缓心肾之治,先治其肺,肺之气行,则饮不逆而俱解耳。木防己味辛温,
  能散留饮结气,又主肺气喘满。石膏辛甘微寒,主心下逆气,清肺定喘。人参甘美,治喘消膈饮,补心肺不足。桂枝辛
  热,通血脉,开结气,宣导诸气,在气分服之即愈。若饮在血分,深连下焦,必愈而复发,故去石膏气分之药,加芒硝
  入阴分,开痞结,消血。石膏与茯苓,去心下坚,且伐肾邪也。葶苈大枣汤,大泻其肺气,亦以气停故液聚耳。防
  己椒目葶苈大黄丸,治腹满口舌干燥,肠间有水气之证,乃肺气 郁于上,以致水饮不行于下,而燥热之甚,用此丸急
  通水道,以救金气之 郁,不治上而治其下,故用丸剂也。
  合论小半夏汤小半夏加茯苓汤外台茯苓饮三方 前一方,治支饮呕而不渴者,支饮上入膈中而至于呕,从高而
  越,其势最便。但呕家本当渴,渴则可征支饮之全去,若不渴,其饮尚留,去之未尽也,不必加治。但用半夏之辛温,
  生姜之辛散,再引其欲出之势,则所留之邪自尽矣。中一方,亦治卒呕吐者,但多心下痞,膈间有水,眩悸,故加茯苓
  以去水,伐肾而安心也。后一方,加人参、枳实、橘皮,尤为紧要,治积饮既去,而虚气寒满其中,不能进食,此证最
  多,《金匮》蚤附外台一方,启诱后人,非天民之先觉而谁?
  合论泽泻汤浓朴大黄汤二方 二方之治支饮,俱从下夺,而有气血之分,前后之辨。首一方,为支饮之在心下
  者,阻其阳气之升降,心气郁极,火动风生,而作冒眩。惟是不治其冒眩,但利小便以泄其支饮,则阳自升而风火自息。
  仲景制方每多,若此后一方,治支饮之胸满者,夫支饮而至胸满,在仲景自用大小陷胸汤治之。此方乃承气之法,止可
  施于伤寒无形,气分热结,而乃以治有质之痰饮,非仲景丝丝毕贯之法矣。其为编书者误入,更复何疑。
  论五苓散一方 本文云∶假令瘦人脐下有悸,吐涎沫而癫眩,此水也,五苓散主之。此寻常一方耳。深维其义,
  譬如以手指月,当下了然。盖瘦人木火之气本盛,今以水饮之故,下郁于阴中,挟其阴邪鼓动于脐,则为悸;上入于胃,
  则吐涎沫;及其郁极乃发,直上头目,为癫为眩。《巢氏病源》云∶邪入之阴则癫,夫阳郁于阴,其时不为癫眩,出归
  阳
  位,反为癫眩者,夹带阴气而上也。故不治其癫眩,但散其在上夹带之阴邪,则立愈矣。散阴邪之法,固当从表,然不
  如五苓散之表法为长,以五苓散兼利其水耳。今世之用五苓散者,但知其为分利前后水谷之方,不知其为分利表里阴阳
  之方。方下所云∶多饮暖水汗出愈之文,总置不录,何其浅耶!不但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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