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云上,云上9 >

第2部分

云上,云上9-第2部分

小说: 云上,云上9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过随你的!”小曼笑,“虽然分家,我相信大家还在这儿,不会有什么分别!”
“哦!三小姐,”天香神秘地指指屋子。“有个小姐在等你,等了好久!”
“谁,苏家贞?”她随口问。
“不是!苏小姐我当然认识,”天香笑着说,“那位小姐好漂亮,像明星。哦——是不是二小姐要结婚了?”
小曼没有回答,匆匆走进卧室。一位好漂亮、像明星的小姐在等她,是——谁?
她在猜,可是不敢肯定,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地跳动着。若真是她——该怎么应付?
推开门,虽然她猜过,却仍是一震,是刘情,那改变了她终生的女孩子!
“你——刘情!”她轻轻掩上门,把震动、把疑惑、把难堪都收到心底,她看起来是淡淡的。
刘情展开一个仍然风情万种的笑脸,却不再有那种胜利者示威的味道。
“别怪我不知好歹,我——该来看看你,”刘情一直在笑,笑得令人莫测高深。“你——有康柏的消息吗?”
小曼的脸色一沉,刘情是什么意思?当面来羞辱,来刺激她?刘情明知——她和康柏已结束。
“你是什么意思?”小曼冷漠地说。
“你别误会,云小曼,”刘情连忙赔着笑脸。“我没有恶意,听说康柏已离开成都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小曼说。听见康柏的名字,她的心仍痛,那会是一辈子的创痛吧?
“我——是来道歉的,”刘情说。她似乎完全不在意曾做过的事。一个女孩子——不羞耻吗?“你知道,我没有存心破坏你们!”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小曼皱着眉。
“康柏爱你,”刘情说得好坦然,小曼的心却缩成一团,她——受不了这个带刺的字,爱!“他和我只是——逢场作戏,我也自知没有能力和你争,你——为什么要放弃他?”
“这是我个人的事!”小曼不想解释。
她无法接受刘情的思想,想来刘情也不能接受她的,在感情上,她们的看法全然不同!
“如果我是你,我不放弃,”刘情不再笑了。“爱该可以包容一切,掩盖一切,包括错误!”
小曼看她一眼,很意外她会这么说。
“何况——我不觉得他错,”刘情说,“一个男孩子,年轻,生活又紧张,没有保障,他自然要——生理平衡,他不敢冒犯你,他爱你爱得又担心,又紧张,又小心翼翼,深怕失去你,我从来没有看见一个男孩子爱得这么辛苦,偏偏——他越是紧张,担心,却反而失去了你!”
小曼不再言语,是——这样的吗?康柏怕冒犯她,爱得她辛苦,好辛苦?她怎么全然不觉察?
“我只想帮他,我了解他的心情,”刘情无奈地摇头。“你一定说我下贱,无耻,放荡,但是——我爱他,你知道吗?我情愿对他——奉献,我并不想得回什么,更不计较什么,只要能帮助他,使他平衡!”
小曼呆了,有这样的女孩,有这样的事?为了单方面的爱,竟肯如此牺牲、如此奉献?她明明和康柏爱得那么深,那么深,却——甚至不肯让他吻她,这——这么大的分别,她和刘情——谁对谁错了?
“他——不是坏男孩,他或许风流,却不下流。”刘情笑了。
“你退还结婚戒指给他后,他立刻来见我,告诉我——我们也同时结束了!”
那不是在同一天结束?小曼想!
“我知道迟早会结束,虽然难过,也不后悔,”刘情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她脸上甚至再没有一丝笑意,她看来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无论如何,我总得到过他一段时间,你说,我是否很傻?”
小曼还是不响,觉得无话可说,说什么呢?那样的感情——她无法起共鸣!
“我该恨他的,却凝聚不了恨意,”刘情又摇了摇头。“你知道他怎么对我说?他说——小曼的眼泪中,任何其他女孩子都令我想呕吐!你说是不是该恨他?”
小曼眨了眨眼,康柏真——这么说?她心中最细微的一条神经又开始跳动,开始有知觉,开始有希望,开始有生机,真——这么说?属于她的爱情,为什么那般沉重,那般痛苦?最难忍受的——是那丝轻悔!
“我以为你该知道他在哪里,”刘情说,“因为他临走说:‘失去小曼,我的生命不再有意义!’我以为他无论如何都会求你谅解,你,你——”
“我——不愿再谈有关他的任何事!”小曼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绝不愿表露任何情绪。“结束就是结束!”
“云小曼,你太固执,也太傻了,”刘情叹一口气,站起来。
“你以为——还能找到第二个他、第二次感情?”
“不!”小曼正色地。她早已不再恨刘情,此刻,竟莫名其妙的有好感,刘情虽破坏了一切,但——怎能否认她是那么特别又坦率的女孩?“我没想过第二个他,只是不想挽回。”
“你是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刘情还是摇头。“如果我是你,我会叫他回来!”
“我不会叫他回来,”小曼微微一笑,“相信——他也绝不会回头!”
刘情凝视了她半晌,感叹地说:“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你这么漂亮,又这么刚硬、倔强的女孩子,”她还是在摇头。“如果我是男孩子,我也爱你!”
小曼微笑不语,刘情并不像她风情万种外表那样——那样——令人想入非非,她善良,也有个性,更有敢做敢当的勇气,这——也难得!
“我今天是来告诉你,我要结婚了,”刘情嫣然一笑,“结婚,你不意外吧!是找一张饭票!”
这倒令小曼着实惊讶了,结婚?
“一个中年商人,有钱,”刘情似乎很满意,很自得。“得不到爱情,总要抓住另外一样!”
刘情去了。好半天,小曼都回不了神,又曾相识的一句话,失去爱情,总要抓住另一样,谁说的?谁?
康柏——在她心灵深处惟一的名字。康柏也这么说过,刘情又说——莫非,世界上每个人都该抓住一些东西?
小曼——她呢,她将抓住些什么呢?什么呢?
小真的婚礼是在暑假开始的第一个周末,大学毕业和结婚同时来到,两样喜事,忙得她团团转,也兴奋得——更有些无法冷静。好在她有能干而冷静的姐妹帮她,父亲又派了银楼里最能干的两个会计主办一切宴会的事,所有的一切全在十分顺利的情况下办妥云家嫁女儿,无论如何是件大事,不论云家内部如何分散,不合,场面也必须摆足。几乎成都市有头有脸的人全请了,再加上小真的同学,立基的队友、伙伴、同事,还有亲戚、朋友,云家属下公司行号所有的职员、伙计,人数多得难以统计,肯定的,城市没有任何一家饭店容纳得下。几经商量,认为与其分几家饭店请客,不如所有客人聚在一起更热闹,在云老太爷的同意下,决定在云公馆宴客。
一星期前就在忙了,云公馆所有的佣人、花匠、丫头、奶妈都在忙,空前的喜事,怎能不把云公馆粉饰得焕然一新呢?酒席从第一进花园开始摆,第二进花园,正厅,花厅,偏厅,还有一楼、二楼的宽阔长廊,都放满了酒席桌子,初步预计是二百桌,但联合承包的三家饭店却保证,流水席可以无限制地开下去。整个云公馆都是穿梭来往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凑热闹,经历了八年漫长战争的人们,难得见到这盛大的场面,几乎——一半成都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渐趋衰败的云家暂时只败在内部,外表仍然光辉,不是吗?
婚礼那天的中午,天香到小真的厢房来报告,单单收到礼物,已堆满了整个账房。这个小丫头捂着嘴笑,笑得大家都莫名其妙。
“笑什么?天香!”在帮忙的小曼问。
“红漆马桶已收了四五十个,”天香伸伸舌头,笑得叽叽咕咕的。“二小姐一个人怎么用得完那么多马桶呢?”
“荒谬!”小曼也笑了。古老的习俗是奇异的,结婚为什么要送马桶?当然,不会是空马桶,里面还金金银银的装了不少值钱的东西,难道真要如此才吉利?“二小姐结完婚要到昆明去,马桶送你们一人一个!”
“好啊!我们一人一个!”天香又奔着出去探消息了。
厢房里只剩下小真和小曼,小怡在前面帮忙招待比较重要的客人。做新娘子的小真还是一派天真,说起话来也不经大脑的。
“立基还不来,”小真对着镜子,试着她那顶最新颖、由小曼设计的新娘花冠。“三点钟要行礼,他一定忘了!”
“怎么忘得了呢?这是终身大事啊!”小曼笑。有时候她会觉得小真像她妹妹。
“他啊!跟我差不多糊涂!”小真站起来,拿起白纱礼服往身上比。“小曼,你设计的礼服真棒,穿起来使我显得瘦了许多,是不是?”
“你又不胖!”小曼欣赏着小真的欢愉,满足,口中应着,思维却飘得好远,好远。
“比起你来就差多了,”小真真心地说,“小曼啊!你结婚的时候真不知道会美成什么程度!”
小曼心中一震,飘得好远的思维断了。结婚,她?多么虚幻的两个字啊!她沉默下来!
“康柏怎么无缘无故要调去重庆呢?”小真全然不觉地说。她不清楚小曼和康柏的事,说得甚是无心。“虽然他现在可以不出任务,没有危险,又升了级,可是,离你那么远,值得吗?”
小曼不愿在小真大喜的时候表现任何不愉快的神色,她低下头,装作抚平那条浅蓝色裙子。乍听康柏消息,她怕自己失态,这些日子来,没有人再提过这个名字,连之翔、小怡都特别避免,他们是知情的,但是小真——“小曼,你怎么不阻止呢?”小真转头看她。“立基说他风流得很,到处留情,你不担心吧?”
“哎——”小曼无法再忍受。“我出去一下,或者帮帮姐姐他们,就回来!”
“喂,别走,别走!”小真叫嚷起来,“你是伴娘,该陪着我,而且也要换衣服了!”
“我就回来!”小曼头也不回的大步奔出去。
她不仅逃避那个名字,也逃避那名字带给她的压力和不能自持,每思及他,她的心脏仍是紧缩着的激荡,爱如走斜坡,踏上第一步已一滑到底,谁能中间停步?
没有出去帮小怡忙,只在自己房里冷静了一下,然后,拿起平放在床上的浅蓝纱礼服,走回小真那儿。短短的时间,她平静的只是外表,她内心永远如烈焰燃烧!
爱,原来能使人平静,然而,不能爱时仍在爱,却是有如燃烧着生命!
“哦!立基已经来了,”小真笑得好满足。“天香告诉我,他正在陪爸爸!”
“那么,你该换衣服了!”小曼提醒。她注视着刻意化妆的姐姐,并不欣赏那种人工的描绘,她喜欢淡雅的美,但——新娘总该是浓浓的,不但化妆,爱情、喜悦都很浓,是不是?
“你呢?你连妆都没有化!”小真说。
“不是新娘,用任何名贵胭脂也画不出新娘的特殊美丽,那是幸福光彩!”小曼轻轻摇头,“我不需要化妆!”
“看你!论调总是怪怪的,礼服也不肯做白的,从来没看过女傧相穿浅蓝纱礼服,只有你!”小真说。
“浅蓝是属于我的颜色!”小曼说得飘忽。“那颜色——即使在快乐中也带着浅浅的愁,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不懂!”小真已胡乱地把礼服往身上套,她就是这么粗心大意,紧张忙乱。“等你结婚时,也去穿那种有浅浅愁、有说不出的美的浅蓝色衣服吧!”
“谁说不是呢?”小曼过来帮忙。
小真穿好礼服,小曼就坐在镜前自己扑上薄薄的粉,浅浅唇膏,对镜子望一望,太素了,素得丝毫没有女傧相的喜气。她张望一下,拿起那朵连着女傧相三个字的红花,用剪刀剪去那有字的缎带,然后,斜斜地把红花插在耳际松松的头发上。
小真站在她背后注视着,她似乎屏着呼吸,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小曼,你会变魔术,”小真稚气地说,“只是一朵红花,马上就使你光彩夺目,我真后悔请你做女傧相!”
“你不喜欢我可以取下来!”小曼说。
“开玩笑!”小真拥抱住她漂亮的妹妹。“只有你才能使红花有了生命和光芒,我骄傲有你这么美的妹妹!”
小曼对小真嫣然一笑,到屏风后面换了衣服。她说得对,浅蓝是属于她的,在那浅浅愁、蓝色纱服的旁边,小真的一身纯白竟也失色!
“哦!”小怡推门进来。她穿着纯红色绣金线的长旗袍。“你们预备好了,仪式就要举行——小曼,你——真使人不能置信,浅蓝色的漂亮女傧相?从明天开始,成都的新娘子都会改穿浅蓝了!”
小怡赞叹地打量一阵,摇摇头。
“立基已经等在外面,你们一出去就开始!”她说,“来吧——小真,我祝你幸福!”
她搀着小真的手,把她带到立基面前。
然后,乐队奏乐,婚礼开始了。正如人们所熟悉的一切繁文缛节,司仪一次又一次地喊着,行礼,签字,交换戒指,家长致词,主婚人致词,来宾致贺词,那么长,那么久的一大段时间,仪式终于完成。花朵、彩纸满天纷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