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睛酷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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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上了二楼,她拉着母亲身还未过隔间,分不清是一间屋还是一间房的门。
海晴不知这栋还在建筑的大楼是否还有另一楼梯,但她衷心祈求有奇迹出现,所以,她拉着母亲一同跑过一间,不只希望奇迹降临,更希望奇迹能保她二人平安。
虽然石敏跑跑跌跌,但另一道救命楼梯终于出现在眼前。
一望在即的楼梯让海晴高兴之余忘情地加快了脚步,却忘了她的母亲脚程根本跟不上。
“快走,别管妈妈了。”跌倒的同时,石敏不忘催促女儿逃命。
“妈!”海晴又急又气,想抚起跌跪的母亲时,黑衣人已来到眼前了。
“一个都别想跑。”黑衣人举枪瞄准海晴。
黑衣人的举动让石敏惊得一跃抢在海晴身前。
“别杀他们。”她知道,“那个人”恨的只有她一人,但她更知道,绝不能让海晴和海旭落入“那个人”的手中,因为,“那个人”的狠心绝情,将会让两个孩子生活在地狱里。
石敏的护身并未让黑衣人不悦,只是改将枪口对到她的脑袋。
“晴晴快走。”石敏无惧的面对着前方瞄准她眉心的枪。她不怕死,只要儿女能平安,即使要下地狱,她也无所惧。
“妈!”海晴慌了,她不知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是丢下母亲,还是保全弟弟?
“晴晴……小旭就交给你了。”说完,石敏奋身扑向黑衣人,而料不到她有此举动的黑衣人在讶然之余,手指反射性地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贯穿石敏的脑袋,腥热血液随子弹喷洒而出,溅上了愣住的海晴。
“不——”母亲的血喷在她脸上,这教她情何以堪。
中枪的石敏并没有向后倒下,反而向前紧握住黑衣人握枪的手。这是她仅能为儿女做的。在气绝前,石敏扬起一朵开心的笑容。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向前欲擒海晴。
而自悲恸中回神的海晴,举起仅剩一发子弹的枪朝靠近她的黑衣人射去。
见同伴被杀,其他黑衣人习以为常,并未出现忿慨的神情,只是加大脚步靠近她。若非有不得伤了这对姐弟的命令,他们早一枪毙了姐弟两人。
黑衣人只是不断靠近而没举枪相向,海晴多少猜出了他们的目的。如果被擒,她宁愿死,既然要死,不如拼他一拼,也许……她不敢再想有什么奇迹出现,只求能死里逃生。
黑衣人步步逼近,海晴节节后退,直到她退到楼梯口,才将手中的枪用力丢向黑衣人,而她则把握这几秒时间,转身奔下楼,再度奔跑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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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阎皓月顺利娶了星辰后,三位“天珠新娘”竟没事搞了个七天一聚的无聊名堂。
至于为什么要聚?三个女人的说法是让他们这四位“异人”和程拓这正常人联络感情。
要他们联络感情?她们有没有搞错,他们认识的时间比她们嫁给她们老公的时间还久耶。真是三个没大脑的女人,什么名堂不好编,偏编了个烂到底的蠢理由。
水雾影不屑地撇撇唇,厌恶地瞄了瞄又在上演“相亲相爱”戏码的两对。
他搞不懂,每次聚会他们总是在他和程拓面前亲来亲去,是表演给他们看,还是存心要呕死他。
想当初他听到此提议时,第一反应就是摇头拒绝,他心知,宴无好宴,虽不是鸿门宴,但也差不到哪去了。
岂知,聚会日一到,深知他不会赴约的三个女人,派了她们亲爱又伟大的老公前来押他。现在想来,那感觉就像犯人将上刑场一般,想逃,却又无从遁逃。
所以,当了几次犯人后,他学乖了,既然定要出席,与其被人押着倒不如自己乖乖来。
只是,一个月四次,几个月下来,他不得不怀疑,这种又吃又喝的聚会真有办法联络感情吗?依他看,长期下去,不是吃成了胖子,就是喝成了酒鬼。
“影,快帮帮我。”程拓惊慌又无奈地朝坐在沙发上,一副悠哉又无聊的水雾影求救。
水雾影斜瞟了眼,理都懒得理。
“影。”程拓哀号,声音中夹杂着几许懊恼。
“别叫我,自己的事自己负责。”手托腮,水雾影歪斜着身,无精打彩地看着电视。
“别这样嘛。”程拓采取哀兵政策,“你就好点心,帮我拿块尿片。”
他真是没事找事做,看星的儿子可爱就抱来玩,这一玩,闲人当不成反成了保姆。
最可怜的是,他不是当一个奶娃的保姆,连夜的儿子也一并看顾,虽然小翼并不需要他,而那些将小孩丢给他的人,此刻正优闲地在月下散步。
他……他是招谁惹谁了,竟落到当保姆的下场,而影不但不可怜他,还没良心地落井下石。
“瞪我干么?又不是我叫你照顾小虎,是你自己无聊,太闲。”程拓哀怨的眼光看得他浑身不舒服。
“你们是同一国的,冲着这点,你就该伸出援手。”
水雾影眼儿瞟,慵懒地扬起唇嘴,“我们不是同一国的。”
“怎么不是,你们都是四方国的人啊,”影是禁欲太久,憋坏了脑吗?
水雾影举起食指摇了摇头,“四方国正确的说法是四方界,我来自水之国,小翼是风之国,你手上抱着的是火之国。”
水雾影戏谑的表情看得程拓有火无处泄。
“哎呀,不管你是那一国,总之,你先去帮我拿块尿片来。”他快被小鬼的屎味薰昏了。
都怪他,一时好奇解开尿片想一探小宝宝的那根是多大,哪猜得到这小鬼早不拉晚不拉,偏挑他解开尿片时候拉出来。
“你实在有够懒,尿片就在你身后,你手不会伸长点吗?”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还想劳他大驾?门都没有。
程拓快被水雾影的冷言冷语气死。“我也知道尿片在我后面,问题是我手不够长。”其实他是怕若将小鬼的腿放下势必沾了一屁股的屎,而他不想在换尿片之余还得替小鬼擦屁股。
“不够长?”水雾影冷酷而戏谑地扬扬眉,“那你就保持这种姿势等他们进来。”
“水、雾、影!”程拓忍无可忍地吼叫。
怒咆声吓得小宝宝放声大哭。
“拓、你小心点,让星知道你吓哭了他儿子,他会把你烧成烤猪。”水雾影自认好心地警告。
程拓挫败一叹,“影,可不可以闭上你的嘴。”他真是误交“匪类”,程拓转头将希望寄托在小翼身上,“小翼乖,帮叔叔……”
话都没说完就见小翼冷漠地一甩头,转身上楼去。
怎么会这样,他有这么“顾人怨”吗?程拓哑口无言。
看到这好笑的一幕,水雾影冷冷地说:“拓,求人不如求己。”
程拓欲哭无泪,只能认命地伸长手,去沟那只差一点便可拿到的尿片。
就在他即将成功时,一道微怒的声音自他头顶响起,“你在干么?”
星?!程拓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怕龙炎星会炙烧他,总之,他的手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松开,而小宝宝的屁股就顺势地掉在那一堆屎上。
最悲惨的是,当小宝宝的屁股掉下的同时,如烂泥的东西就这么飞溅上了闪避不及的程拓。
“啊——”程拓像见鬼般地吼叫。
“闭嘴。”龙炎星不客气的赏了他一掌,“你会吓到我儿子。”
看着程拓哀怨不已地起身去清理,龙炎星这才将矛头指向水雾影,“你是被沙发粘住了吗?”他只需一眼就知方才发生了何事。
水雾影扬了扬眉。
“星,你别理他,这家伙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变得怪里怪气的。”阎皓月扶着星辰慢慢走向沙发。
“你怎么这么说?他是你们的朋友。”星辰不满地赏了阎皓月脑壳一掌。
“就是嘛,是我们自己不好,丢下宝宝,怎么可以怪影呢?”百里霏霏边清理儿子边念。
叶观云不忘帮腔,“是啊,难得的聚会,我们却撇下他们,是我们不对。”
难得?七天一次叫难得。水雾影不敢苟同,却也不打算开口,免得扫了三个女人“帮腔”的光。
“我们哪里不对?”这点,阎皓月百分百不服。
“影还没找到另一半,孤孤单单的,我们既是朋友就不该丢下他。”
“就是啊,星辰肚子都那么大了。影,你努力点,快快找到你的新娘。”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没看到他整日愁眉不展,你急,他比你还急。”
老天,又来了。水雾影白眼一翻,受不了这种每聚必听的话。
“你去哪?”觉飒夜在水雾影经过他面前时问。
“回家。”水雾影没好气地快步离开这恼人之地。
“影,你家就隔壁,何必急着走。”叶观云真心希望水雾影能展笑颜。
一提到“家”,水雾影走得更快。
这个家是那三对夫妻,在购得一大片土地且兴建自己的家时,顺便帮他盖,程拓也有一栋。
而那三个无可救药的女人,称这毗连而建的五栋楼房为五角大厦。
第二章
说要回家,水雾影并没回到四方集团九十六楼的住处。他漫无目的,四处晃荡,时而走,时而飘,那模样像极了无主孤魂。
他不知在清冷街道上这样晃有何意义,但他就是不想回去,平时,他不怕寂寞,然每次聚会后,那种突如其来的寂寞便会啃噬着他,教他彻夜难眠。
也不知这种情绪起伏从何而来,又该如何排去,所以,他选择如此的作法。
只是,他不知道将自己投身在萧瑟夜色中是否就不再寂寞,因为,每当他不知如何做时,他不再是他,而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而今夜如旧,他犹是睁着一双茫然紫眼,由身体主宰前进方向。
失去寻找天珠的动力,让他不知该做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在等待天珠新娘出现的日子里,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过的,好似浑浑噩噩,然后一天便结束,接着又是一天的开始,周而复始,他觉得自己快成废人了。
思绪不知飘到何方,直到不知撞上何物让他倒跌在地,出窍的灵魂才归位。水雾影足足愣了三秒才确定自己被人撞得跌坐在地。
该死!他皱着眉起身,懊恼自己何时变得不堪一击。
在他起身的同时,撞到他的人也已站起身,且一脸戒备又誓死如归地瞪着他。
“要就一枪杀了我们,我绝不会跟你们回去。”海晴抱紧弟弟,口气极冲。
水雾影拢起眉头,惑人的紫眸闪着莫名。她在说什么?他有要杀她吗?
“今日不杀我,我必报父母之仇。”母亲的血将永存她心,那是一道永难磨灭的红。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也没杀你父母。”半路乱认亲,水雾影白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的话让海晴心头一松,想也未多想,就冲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对不起,我为方才的失礼道歉。”她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欢在半夜穿了一身黑衣闲逛。
“不必。放手。”他是否该感谢她手上没枪?否则依刚才至目前她火爆的举动看来,他可能早被她一枪毙命。
海晴迟疑了一会,恳求地说:“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能不能请你……”弟弟要送医,可她身上连半毛也没。
“放手。”刚刚是仇人,现在是什么?亲人?
“我……先生,能不能请你借点钱给我?”海晴愈说愈小声,那种低声求人的难堪盈满她的心,让她抬不起头。
“钱?”水雾影终于回身看她,“我为什么要借你?”
海晴看向他的眼,语气是焦急的,“拜托你,我弟弟生病需要看医生。”
平常他一定会借,但不巧,他今天心情欠佳。“那是你的事,自己去想办法。”谁教她刚才指着他又叫又骂。
海晴拉住欲走的水雾影,跪了下来,“我求求你。”
“求我也没用。”他又不是救世主。
“你就做做好事,救救我弟弟。”海旭再这么烧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水雾影侧头斜睨着跪在地上,紧捉他裤管的小手。
他实在很想一脚踹开她,但她瘦小的肩头让他做不下去,他的良心还在,没被狗啃掉。
“我不是医生,没法救你弟弟。”她这么用力扯他的裤子,不怕将他的裤子扯掉吗?
“我知道你不是医生,但……”低头向人借钱的困窘,让海晴再度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