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偷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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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跟三哥睡一个房间,那他还能活著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你的兄弟很有趣。”素兰浅笑著说道。
“是吗?”声音闷闷的。
“先睡吧!”素兰吹熄了烛火,借著洒人房间的月光,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一口,起身定到窗下。
望著外面清冷的夜色,她眸光迷茫,许久,轻轻地叹了口气。
陡然问,素兰的腰身被炽热的手掌抱住。
“相公!”她惊讶地转身,“你怎么还没睡啊?”
“我……想陪你。”声音有些困窘。
素兰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转过身,眸光再次投向窗外。
“你在看什么?”他有些迟疑地问,外面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没看什么。”素兰淡淡地应道。
“素兰……你对四弟的印象很好吧?他懂的的确很多,文武全才,你们有说有笑……”
“相公……”素兰猛然转过身,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他整晚怪异的表情所为何事了!“我热情招待,是因为他是你的义弟,你想到哪儿去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急著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懂得欣赏你作的诗,你画的画。而我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明白……念恩说得对,我像块木头,不解风情,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逗你开心……”
“相公,你别听念恩乱说!”素兰双颊绋红,这个念恩怎么什么都说啊?
“当初……如果知道我将来会娶个认字的女子,说什么我也会认真地读书,可是现在……”郑天命脸孔微热,“我虽然认识字,但若将它们组成情诗,我怕会被你笑话……”
“相公……”素兰感动地望著他,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然而,素兰却觉得心口一热,双眸朦胧若雾。
“你心里若有什么烦心事,就说出来好吗?我一定会帮你,就算帮不了,也可以替你分担啊……”郑天命诚心诚意地说道,怀中的身体又软又柔,眸中的泪花让人又怜又惜。
唉!女人真是水仿的。
“我……”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忍住。
他只是乡间的平凡猎户,会些庄稼的把式,要如何帮她呢?
她仰首,眼望著他,心中哀叹,不要对她那么好啊!再这样下去,她怕……怕会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素兰,说出来好吗?我很笨,没有四弟聪明,也揣测不出别人的心思。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你需要什么……”
“相公!”素兰忽然伸手捣住他的嘴巴。
“别人再聪明,再有学问,他也不会成为我的相公,今生,我既是你的妻子,妻以夫荣,又怎会嫌弃自己的相公呢?别再胡乱猜测了,不然我可真的要生气了……”素兰柔声地说道。
“素兰!你只要不再生气就好。”郑天命高兴地抱起她,他的眸光变得雪亮如星。
一时之间,素兰又被他的眼神吸引住,怔怔然……许久,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你……”她侧过脸,避开他的亲吻,“别……”
“好,我不动。”他果然末再侵犯她。
许久,他突然低沉地开口道:“素兰,为我生孩子好吗?就像衬里的其他人家,多热闹啊!有人喊我爹,有人叫你娘。”
“孩子……”素兰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冷了是不是?”他将她拥抱在怀中,匆略了她眼中的怪异,“用我的身体取暖好了……你别动,放心,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
素兰果然安下心来,没再试图推开他,芙蓉似的脸颊贴著他的陶,他的腰好粗,她伸展双臂也抱不住。
“现在还冷吗?天凉了,不要只顾著念恩,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他双手规炬地环住她的腰身,俯下头,爱怜地嗅著她头发上的淡香,低语著。
素兰含糊地应了一声,他的身体好热,抱著他就像环抱个暖炉一样。许久后,她呢喃道:“相公,我困了……”
“哦。”看看窗外,天都要亮了。
他温柔地抱她上床,她的身子轻得好像羽毛。沉睡之间,她的手仍抓著他的衣襟。
他微微一笑,低语:“如果你清醒时,也这样依赖著我就好了!”其实,月下陪妻子赏菊,也算很有情趣吧!
他的眸光依然雪亮,末见丝毫的疲倦,就这样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睡颜……
※※※凤鸣轩独家制作※※※
念恩擦擦额头的汗,晃进屋,无奈地道:“姊,你还是出去看看吧!他们两个人又斗了起来。”
“哦。”素兰淡应了一声,握笔的纤手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她的心思全在桌前的这幅丹青上。
念恩接著道:“而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是吗?”正在仔细描绘他的眼睛。
“已经有人在下注,赌他们谁输谁赢。”
“这样啊……”画他的嘴巴,突然想到他用唇舌啃咬她的情景,秀美的脸颊不由得一红。
“两个大男人脸对著脸,鼻尖顶著鼻尖,就这样瞪来瞪去,真的很丢脸耶!”
“他们不是乐在其中吗?”画他的鼻子。
“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在丢我们的脸啊!”呜!他今后还想做人呢!
“好吧!”素兰纤手终于放下妙笔,慢慢站起身向外走去。
念恩紧跟在后面。
忽然,她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弟,四弟暮云在这里住多久了?”
“半个多月。”
素兰很轻柔地叹了口气。“那也该走了吧?”
“啊?”
看来姊姊也受够了他们一天一小斗,两天一大斗。村里都要变成赌场了。
两人轻步缓行到村中心的—棵椿树下,远远地便听到吆喝加油声。
陡然,原本热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素兰!”
“嫂子!”
“我们很好啊!呵呵!”两人状似友好地勾肩搭背。
见状,念恩没好气地翻翻白眼。
围观的人群发出失望的叹气声,渐渐散去,明天再看输赢吧!
素兰笑了笑,转身,郑天命立即听话地跟了上去。不必招呼,不用吩咐,就这样乖乖地跑到素兰的身边,拉起素兰的一只手,却被脸颊绋红的素兰甩开。
郑天命再接再厉,再次握住纤细的玉手,这次握得紧些,素兰挣扎了几下,没甩开,便任由他牵著了。
跟在身后的秋暮云拍著身旁的念恩肩膀,低声问道:“念恩,你发现没有?三哥现在的样子很怪。”
“这有什么稀奇的?只要姊姊一对他笑,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念恩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惜啊!那张脸,若是给我的话……”两人同时叹息著说道,彼此不屑地对望一眼,又各自别开脸。
“哼”的一声,两人同时对著郑天命背影吼道:“笨熊!”
两人心意再次相通,转头互看彼此,不同的是,念恩的眸光仍旧不屑,而秋暮云却露出意外的惊喜。
“念恩……”
“干嘛?”念恩吓得后退一步,躲开他突来的拥抱。
“我终于找到你了!”
“找我?”
“茫茫人海,天涯海角,为师的历经千辛万苦,走遍大江南北,终于找到你了!呜呜!”秋暮云激动得鼻涕纵横。
“师……师父?”这也太夸张了吧!“你……你认错人了吧?”要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师父怎会认错徒弟呢?说吧!你想学什么,为师都教给你,倾家荡产,不!倾囊相授!”
真的有病啊?“我不想当疯子的徒弟,你找别人去吧!”
“那可不行,放过你,我到哪去找与我心意相通的人啊?”秋暮云拥抱他,被拒绝,牵著手,死不放。
“不对啊……莫非姊姊看错了你?还说你不一般!可你……确是个疯子啊……”念恩喃喃低语著。
“嫂子说我不一般?”秋暮云耳尖地听到。
“姊姊说你谈吐不俗,绝对不是一般人,还奇怪你怎么会跟姊夫结拜为兄弟?现在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是个疯子!”
“这么说,嫂子是非常欣赏我了?呜呜!好感动喔……这次真的没有白来,不但找到了徒弟,还遇到了红粉知己!”
“发疯吧你!白痴才是你徒弟!呆子才是你知己!姊夫已经是我师父了,放手!放手!”可恶!怎么甩不开他呢?
“呀呀!你这样很不尊师重道哟!告诉你喔,我除了力气没有你姊夫大,脾气没有他大,年纪没有他大,脸蛋没有他漂亮,运气没有他好,其余的,什么琴棋书画、五行八卦、绝世武功、把脉看病……”他边说边数著手指头。
“我、不、相、信。”疯子!
“不相信?我是进士出身,很有学问。要不,你问问你姊夫,我有没有骗你?”
“姊夫?”念恩惊讶地转过身,原来不知何时郑天命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姊夫,他真的是进士吗?”
“你要说真话哟!”秋暮云警告性地挥挥拳头。
“谁理你!”郑天命毫不客气地飞起一脚,秋暮云咻地飞了出去。
“呃……”想了想,也有些不情愿,“咳……是真的!”
念恩瞪大眼睛,“那他也会给别人看病?”
“到目前为止,还没医死过人。”
念恩张大嘴巴,“那,他说的那些琴棋书画,五行八卦都是真的了?”
“是。”不甘不愿地点了头。
念恩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师父……”念恩热情地张开双臂,奔至墙边,扶起秋暮云,担忧地询问道:“师父,你有没有受伤?身上痛不痛?你最喜欢吃什么?我让姊姊给你做……”
“咳咳!念恩,你姊姊找你有事。”郑天命不得不提醒他。唉,这么谄媚,当初求他敦轻功时可没这么殷勤!
“走开!走开!没见我正跟师父说话吗……师父,你是我所见过最最英俊,最最年轻……啊啊!放手放手啊……”
郑天命火大地走上前,俯身,抓小鸡般,一手一个,拎起两人的脖领。
“你!素兰找你有事。”技巧地丢念恩进屋,使他不至于跌个四脚朝天。
“你!跟我走!”
两人慢慢绕到后院,边走边说。
“你真打算收念恩为徒?”
“当然,好不容易才遇到个与我秉性相投的,资质又那么好,错过就可惜了。不瞒你,我上次在镇上遇见时,就有些喜欢他了。”秋暮云正经地说。
郑天命赞同地笑笑,“他的确有些古灵精怪,跟你年轻的时候一个样。”
“喂喂!我现在也很年轻啊!”
“哼,你以为你真的二十有二?三十有二还差不多!”
“什度三一十有二!我才二十六岁而已!”
“二十六?这么说不是二十二了?”
“我们同岁,你忘了?”
“我没忘,不过你倒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
“你该走了!”很干脆地直接轰人。
“我还没住够呢!怎么可以走呢?卦象上说今年我有大难,需到北方避祸……喂!兄弟有难,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没关系,你的卦象从未准确过。”郑天命没好气地道:“当初是谁咒我,说我会孤单一辈子?”
“卦象上明明就是那么写的嘛!你情缘极浅,一生只有一次姻缘,而且极易错过。谁知道你会这么好运,在这乡下地方还会遇到嫂子!”老天不公喔!我的姻缘在哪里啊?
“哼!你不是曾说没有女人敢嫁我吗?”害得他自卑了许多年。
“我当初是说一般的女人不敢嫁给你,而三嫂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啊。”
“什么意思?”郑天命皱起眉头,见他语气恢复正经,不似玩笑。
秋暮云挑了下眉道:“念恩那小鬼古灵精怪,小小年纪就已饱读诗书,你以为他会是一般人家教养出来的吗?
他曾说学堂里教书先生的学问,还没有三嫂学问高!我起初以为他只是不想念书,故意找个借口骗你。不过,这几口与三嫂相处下来……念恩的话一点都没夸张。
这么跟你说吧,三嫂的字画,小弟甘拜下风。若论价值……屋中墙壁上任何一幅拿出去卖,都够你们一家舒舒服服地过上一年有余。”
“素兰的爹爹是私塾先生,她会习字作画也属正常啊!或许是她有些过人的才气呢?”郑天命说。
“私塾?”摇了摇头,“一个乡下的教书先生,教养不出这样的女儿的,就算三嫂再有才气,也需要那种特殊的环境才行。”
“不可能啊!素兰没必要骗我,况且她来的时候,媒婆也说……”
“三哥,你是